想到這裏,千夏藏起眼裏的擔憂,期待的望向緋色,或許練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一直以來,凡是遇到什麽危險和無法解決的事情,自己,都是第一個想到他,依靠他的。


    這種奇怪的情愫,早已經不知不覺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


    “如果……是魔界的三皇子,那麽這件事情就棘手的多。”緋色坐到桌前,伸手,輕輕的扣著桌麵。似在沉思。


    “傳聞魔界的這個皇子體弱多病,卻不知道,原來是早已經潛入了妖界啊,真是……厲害呢。”


    忽然,緋色想起什麽似地望向青鸞,好看的眼裏寫滿了奇怪。“如果藍肆不是我們的哥哥,那麽真正的藍肆去了哪裏?”


    是啊,一直以來既然忘記了這個問題,若是……這樣的話,那麽真正的藍肆呢?去了哪裏?更奇怪的是,這藍肆明明就是從小望著自己長大的哥哥,怎麽會忽然成了魔界的三皇子。


    詭異……真是詭異。


    “……緋色,現在我們先找離兒好不好?”千夏也跟著緋色坐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手緊緊的握住緋色的手,唯有如此,才會讓她覺得稍微安心。


    “你剛剛是不是說藍肆要你和他成親?”一直不出聲的青鸞忽然插入了二人的對話,這下,千夏才反應過來,這裏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很多時候,自己似乎都自動忽略了青鸞,就好似,原本他就不存在一般。


    除了起初望著他那張好看的臉有不小的震撼外,之後的青鸞,就猶如那薄弱的風一般存在,讓人不知不覺就忽略。


    這兩個人都是悶騷的主


    雖然不想承認,千夏還是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


    青鸞清冷的臉上忽然滑過一道裂痕,好看的眉頭也微微的皺起,垂下的眼簾遮住了他的眼,讓千夏一時看不清他的神情。


    “……藍肆沒有找你要‘忘情’,也沒有跟你打探其他的消息,隻是讓你和他成親,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千夏,你確定你和藍肆之前沒有任何的交集麽?”緋色望著二人之間的氣氛越加的冰冷,隻能,硬著頭皮打斷。


    誰讓,這兩個人都是悶騷的主,什麽事情都喜歡藏在心裏,就好似藏著能得到什麽寶貝似地。


    忽然間,緋色開始嫉妒青鸞了,不懂為何那樣不解風情的男子,會得到千夏另眼相待。


    “哎呀,我都說了,我真的不記得了,再說了,我體內的靈魂被封印了也是你告訴我的啊,這究竟是怎樣的我也是一頭霧水。恩,算了,這事情暫且擱下吧,我……自己想辦法救離兒。”


    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到重點上,似乎,青鸞和緋色都不在乎離兒,他們在乎的應該是妖界的安危吧?既然如此,就不要麻煩他們了。


    隻要,隻要他們一切平安就好。


    “我會想辦法通知鳳凰和白濯的,你們別輕舉妄動,青鸞哥哥身體還需要藥物的維持,緋色你又受了傷,不能動用靈力……”千夏望著二人,最後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轉身離去。


    望著千夏那略帶決絕的背影,緋色忽然覺得心情十分的焦躁,也是第一次那麽的討厭自己,厭惡自己的無能,什麽事情都幫不到千夏。


    “說完了?怎麽樣,逃跑的路線想好了麽?”守在庭院外的藍肆望著千夏出來,唇角盪開好看的笑,優雅的迎了上去。“恩,讓我猜猜好了,怕是你和他們說營救離兒,他們都不在意吧?要知道……妖界的皇子們,可是各個都將國家大事擺在第一的。”


    ps;看了一晚上的死神來了,頭昏腦脹,都不知道自己寫什麽了,囧。


    他們從沒有見過那麽美的妖精


    千夏漆黑的眼,就這樣冷冷的望著藍肆,似乎……帶著些許鄙夷。


    “既然你覺得什麽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又何必問這些有的沒有的呢?”


    千夏身上的紅衣忽然被風揚起,那透明的紗隔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那一幕,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成了永生難忘,隻因為,他們從沒有見過那麽美的妖精。


    男子優雅高貴。


    女子清冷絕美。


    “千夏。”藍肆走上前去,抓住千夏的胳膊,將她拉近自己。“你就這樣討厭我麽?每次非得和我這樣說話才開心,是不是?”


    雖然你可以忘記,但是……你怎麽可以無視,無視自己的心。明明,是她承諾的,為何到了如今一切都變得不可理解。


    千夏紅唇微微揚起,眼裏也染上了一層笑意。“我沒有討厭你,更沒有故意和你作對,不過藍肆,這樣的你……到是很像那些後宮爭寵的女子呢。”


    說道後宮,千夏忽然想起了那個男子,外表溫順的像個綿羊,卻又總是在微笑時將你設計。


    和自己屬於同種類型的鳳凰,那個……不知道此刻死到哪裏去的臭男人。


    千夏真是越來越覺得鳳凰詭異了,自己的兒子都會弄錯,養了個白眼狼在身邊都不知道,該死該死的笨蛋。


    “……”望著千夏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像是在沉思些什麽的麵孔,原本有一腔怒火的藍肆也稍微平靜了下來。


    那雙好看的眼,就這樣溫柔的望著千夏,似乎要將她刻在心裏一般。


    最後,藍肆捏住千夏的手掌也收回了力道。


    “等事情完結後,我們就回幻熏仙境,離兒……我也一定會當做自己的妹妹疼愛。”


    雖然,千夏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很早以前他就是她的了,對於離兒,他什麽都沒有做,甚至這些都是離兒聽了他說的‘過去’後,親自指導設計的一場好戲。


    這樣的藍肆足以讓她討厭到死了


    雖然過程艱辛了一些,但是一旦完成這次父皇交由自己的任務,就可以徹底的擺脫魔界,就可以……常伴千夏左右,這樣的生活,單單是想像,都足以讓他幸福好久。


    “不需要。”


    千夏甚至沒有看藍肆,就從喉嚨裏吐出這樣的話語來。


    “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所有藍肆,離兒的事情,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原諒你的,至於其他,就算我不答應你也會逼我答應,不是麽?我從來都沒有反抗的餘地。”


    威脅她欺騙她,甚至拿她最在乎的離兒牽製她,很好,這樣的藍肆足以讓她討厭到死了。


    藍肆沒有料到千夏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原本甜蜜的笑容立刻僵硬在了臉上,就連一貫的優雅也不復存在。


    許久,藍肆背過身去不看千夏冰冷的眼,喉嚨裏發出一聲輕笑,似,悲涼的歌。


    “大人。”清晨微涼的風襲來,千夏不安的翻了個身,眉頭皺起的瞬間,床上就多了一件錦被,以及,藍肆那猶如蚊吶的聲音。


    千夏原本的睡意忽然消逝,微醉的眼睛望著藍肆,伸手,將原本在床邊的藍肆拉到了床上,修長的腿壓在藍肆的身上,整個人猶如樹袋熊一般的靠攏過去。


    嘴裏嘟噥。“別吵,陪我睡一會。”


    藍肆望著身邊的女子安靜的容顏,第一次,覺得心髒的部位,好似被什麽揪住了一般,那麽難受,難受的無法形容。


    藍肆臉頰微熱,眼睛也禁不住迷離起來,雖然……答應將自己給千夏大人,可是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千夏大人似乎從來都沒有寵幸過自己。


    是因為……那個每日都會在竹林外吹笛的男子麽?


    是叫……非墨的妖精,若是千夏大人沒有欺騙自己的話,那麽他……將會是偉大的鳳凰,自己在妖界的‘父皇’?可是,可是自己真的很想和非墨一樣,被千夏大人放到心裏疼愛呢。


    到底,到底是什麽呢?


    夜涼如水,月華灼灼。


    “啊——”一聲尖銳的叫喊打破了寧靜了夜。


    千夏猛的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息,


    因為……好多血,剛剛,做了好恐怖的夢,夢見了血,夢見了離兒,夢見了……好多好多。


    恩,可是,自己似乎一定要記得的人卻忘記了,到底是哪個,哪個呢?


    千夏將頭埋入自己的膝蓋中,寂靜的房間內隻留下自己的呼吸,剛剛明明記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卻又忽然忘記了。


    到底,到底是什麽呢?


    頭,好似越來越疼了。


    千夏倒在床上,猶如嬰兒在母體的姿勢一般蜷縮著,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安撫一下她害怕的心。


    啪嗒——


    紙糊的窗戶被風卷開,千夏起身,拿過床邊的衣服套上,赤腳走到窗邊,欲要關窗,卻在手觸及窗戶的時候一怔。


    整個人腦海裏忽然一片空白,隻有……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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