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一隻類似於筆的東西,然後捧出邵小柔的頭,在額頭上畫出類似於十字星紋這樣的圖案。紀雪汶分辨出許竹手中筆的液體是靈液,意識到除了傅明州的靈力外,可能其他覺醒者的靈力淨化效果並不是很好。當然,也可能與許竹不是純粹的覺醒者,力量來自於古神有點關係。許竹在邵小柔的額頭上畫好十字星紋,星紋很快就沒入了邵小柔的額頭裏,她翻起的眼珠子慢慢滾下來,劇烈掙紮的動作逐漸減弱,幽幽看了眾人一眼,閉上眼睛昏了過去。校長忙問道:“紀警官,現在怎麽辦啊?”紀雪汶掃了她一眼,說道:“你們誰掐一下邵小柔的人中,讓她清醒過來,然後再問問她是什麽情況。”李老師連忙去掐邵小柔的人中,紀雪汶則打量起了這個寢室。許竹也在打量寢室,皺眉道:“這個寢室裏的穢氣感覺很重啊,這裏麵是不是藏了穢物?”屋裏的眾人神色一僵,很是驚恐。紀雪汶說道:“把所有櫃子和箱子都打開看看。”說完紀雪汶就先打開了麵前的一個抽屜,其他人也去幫忙,沒一會兒,這個宿舍能藏東西的地方就都被打開了。而在其他人開櫃子的時候,紀雪汶卻停在書桌前,他定定地站了片刻,從中抽出了一本同學錄,將其展開平放在桌上翻動著,沒一會兒就停在了一頁裏,那頁上麵附著一張照片。直播間水友們的視野全都跟著紀雪汶走,當紀雪汶把同學錄翻到有照片的那一頁時,他們也將照片的內容收入眼底,看清上麵的圖像後,瞬間從頭涼到腳。照片的背景上一個弧形的牌子,上麵寫著‘幸福福利院’幾個字。在牌子下麵站了好多個人,它們身材不一,有成人體型,也有幼兒體型,幼兒體型的更多以集體照的方式排成三排站好,看上去還挺有序的。可照片上的人卻沒有一個是正常人模樣,它們的臉都是黑乎乎的焦炭模樣,隱隱能看見焦炭下的猩紅色澤,模樣看上去十分恐怖。[照片上的這些人……是福利院裏那些工作人員和孩子們一起拍的集體照?][看他們站隊的方式,是集體照不錯。可是,為什麽它們的外表全都是燒傷成焦炭後的模樣?][啊,我說我看到這照片後怎麽一直感覺不對勁的,看到樓上的話後才意識到原來問題出在這裏!][福利院拍過集體照很正常,可能是福利院的人生前拍的,但他們的外表很不對勁啊,這明顯是爆炸火災出事後它們的樣子,是誰……把這些東西聚在一起,還拍下這張照片的!][不能深想,越想越毛骨悚然,好可怕啊]許竹看到紀雪汶一直停在書桌前,不由也靠了過來,問道:“紀雪汶,你在看什麽呢?”紀雪汶抬眸,將手中的照片遞給了她。許竹看到照片後愣了一下,都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這是福利院那些人的照片?這同學錄是誰的,誰把這照片放在這兒的。”紀雪汶不由笑了下,說道:“這個不是重點吧。”許竹不解,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下評論區後,才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裏,然後臉色就變得更難看了。許竹看到這張照片後其實也想問紀雪汶的,比如說這種照片是不是就是小時候那個奇怪阿姨給他看的那張,但是忍住了。她照片翻過來,發現照片居然是雙麵的,背麵的照片上是一個密閉的小房間的門,上麵掛著一個頗為童趣的小木牌,小木牌上寫著‘陳青青’三個字。許竹將反麵的照片給紀雪汶看,問道:“這個照片反麵還有個照片,上麵這牌子寫著陳青青的名字,你說這是什麽意思?”紀雪汶回憶了一下,琢磨道:“這個應該是房間吧,木牌上掛著陳青青的名字,意思是,這是陳青青的房間?”許竹沉思片刻,轉身大步走到陳翠雲麵前,陳翠雲看到她過來後害怕的後退,卻被許竹一把拉住按在了床上。許竹把照片的反麵懟到陳翠雲麵前,問道:“我聽說你是以前那個幸福福利院院長的老婆?那你應該也去過幸福福利院吧,我問你,這個房間是不是以前那個福利院裏的。”紀雪汶靠在桌子上,抱臂看著許竹逼問著陳翠雲。陳翠雲配合地點點頭,麵容苦澀:“是的,這是以前福利院的房間。”許竹問她:“那為什麽這個房間的木牌上掛著陳青青的名字?她以前是福利院裏的其中一個?還是這照片是你p的?”陳翠雲唇顫了顫,說道:“不是的,都不是。”“之所以門上掛著陳青青的名字,是因為這個房間現在是陳青青的了,她、她住在裏麵。”[有人聽懂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嗎?][唔……好像有點懂了。你們說,這個福利院會不會還存在,要不然那些焦炭們的集體照是怎麽拍出來的。但這個福利院卻無法被我們這些普通人用常規的肉眼方式觀察到,然後陳青青可能因為穢變,被這個福利院給吸收進去了,所以我們才一直找不到她?][有可能啊……那其他失蹤的人呢,會不會也在裏麵?]許竹問道:“你的意思是,陳青青現在住在這個福利院裏?那那些失蹤的學生呢,他們是不是也在這福利院裏,這個福利院我們要怎麽進去?”陳翠雲訥訥道:“在裏麵啊,都在裏麵啊。”校長頓時激動了,撲過來問道:“我兒子他們沒事吧!”陳翠雲沒理他,餘光不停地瞄著紀雪汶,嘴裏不停念叨:“都在裏麵。”[這個阿姨是不是在看主播?我怎麽感覺她一直在瞄他?][我也有這種感覺,感覺奇奇怪怪的]第5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許竹看到陳翠雲的表情後微微皺眉,往前一站,擋住了陳翠雲看向紀雪汶的視線,冷聲問道:“所有失蹤的學生都在福利院裏?那這個所謂的福利院在哪裏,我們要怎麽進去。”陳翠雲一直神經質的盯著紀雪汶的方向,在視線被許竹擋住後,她才緩緩收回視線,恢複了一點正常。陳翠雲麵無表情道:“它們能從裏麵出來,但我們是進不去。那裏是死人的地方,進去的活人都會死!”校長聞言深吸一口氣,肥壯的身體一個搖晃,險些站立不住跌倒。[進去的人都會死?那陳青青怎麽辦?][大概率凶多吉少了……不過也很正常,這兩位剛來的時候不就說了嗎,陳青青很可能穢變成穢物了。穢物沒有理智,和死了也沒什麽兩樣。當然,也有她變成了異者,不過異者是算活人,還是算死人啊?][應該算死人吧?我感覺福利院裏那群死在了火災裏的人絕大部分都是異者,因為它們叮囑了王煥去救人,這證明它們是有理智的。][希望陳青青是變成了異者,至於那群小人渣,就讓他們直接去死吧!]校長反應過來後立刻嚎道:“兩位警官啊,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兒子啊,我家就這一個獨苗苗,他真的不能出事啊!”[就你家孩子的命是命,別人家小孩的命就不是命?現在知道難過了,早先怎麽不好好教小孩,讓他幹點人事的?][人在做天在看,惡有惡報,活該!]紀雪汶的想法其實和直播間水友的想法差不多,但他直播用的身份代表著特管局,就算心裏是這麽想的,也不能這麽說出來,要是被有心人惡意剪輯傳播的話,對特管局的影響也不好。當然,他也不可能一點意見都不發表,否則的話,就起不到他一開始直播的目的了。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放大招的時候罷了。紀雪汶摸了摸胸前的攝像頭,對許竹道:“許竹,你問問她,如果我們進不去,那有沒有辦法把它們逼出來?”許竹低頭冷視著陳翠雲,眼睛微微眯起,神情有一絲危險,看的陳翠雲不由轉過了頭,不敢與她直視。許竹冷哼道:“這些照片裏的人都是福利院那些人穢變後的模樣,必然是爆炸火災後拍的,所以你肯定有和它們聯係的方法。你趕快點交代,不要耽誤時間知道嗎?”陳翠雲縮了縮頭,小聲道:“我、我不知道,我的確遇見過它們,但每次都是它們主動來找我的,我不知道該怎麽進去找它們。”許竹微微皺眉,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說的話,因為陳翠雲說出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正當氣氛有些僵持時,紀雪汶忽然問道:“你確定你沒有辦法把它們從裏麵喚出來?”“嗯……嗯。”陳翠雲低低應道。紀雪汶冷漠道:“既然如此,軟的不行的話,我們就來硬的吧。”“這些東西都是因火災而死,我想它們應該很怕火吧。不如這樣好了,我們再放把火,試試看能不能把它們逼出來。”[臥槽,主播那麽猛的嗎,放火燒學校?]校長愣了愣,有一點猶豫,又有一點動搖,腦子轉的飛快:“其實,那個福利院在以前這塊地方的占地有限,我們學校的規模要比福利院規模大很多,所以福利院在學校的地址隻占了一小塊。如果隻是要火燒威脅福利院的話,我可以找出以前的地圖對比一下,標出福利院遺址在現在學校的位置。”[emmm,校長也是能人,為了兒子拚了,啥主意都肯試]“不,不可以這樣啊!”陳翠雲聽到紀雪汶的主意後臉色當即變了,立刻激動的尖叫道:“阿雪,你不能這麽做。那些孩子,它們曾經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啊!”“你已經害死過它們一次了,你怎麽能那麽殘忍,還要再害死他們一次!”[???][這個陳阿姨她在和誰說話,‘阿雪’是誰?在座的人有叫阿雪的嗎?]許竹身體猛地一振,瞳孔微縮,呼吸不由錯亂了一瞬。[許竹小姐姐的表現有點不對勁,姿態看上去好僵硬,難不成這個陳阿姨叫的‘阿雪’是她?可是她名字裏沒有‘雪’字啊。]就在眾人紛紛猜測時,靠坐在桌上的紀雪汶終於有了動靜。他站起身,走到許竹的身旁,隨著他動作的變化,直播間的眾人也看到了陳翠雲的臉。隻見陳翠雲驚恐地睜大雙眼,看著紀雪汶訥訥地喚道:“阿雪……”許竹擋在紀雪汶麵前,麵色沉凝:“陳阿姨,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陳翠雲懦弱道:“我不會認錯人的,像阿雪那麽好看的小孩世間絕無僅有,我絕對不會認錯人的。”許竹臉色有些難看。[陳阿姨叫‘阿雪’,許竹小姐姐卻擋在主播麵前,難不成……主播就是阿雪?][樓上的不要懷疑,阿雪肯定就是主播!][我說許竹小姐姐剛才的表現怎麽那麽不對勁呢,原來問題出在這裏。主播應該是紀x雪?所以陳阿姨才會叫他阿雪,而許竹小姐姐也在聽到名字後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陳阿姨叫的人是主播][怪不得這個陳阿姨自從出現在鏡頭裏後就一直表現的很不對勁,第一次看到主播時還後退好幾步,一副被嚇得要死的模樣,後來在主播找到照片時也時不時地偷瞄他,原來她認識主播][好了,確定這個陳阿姨認識主播了。然後問題來了,這個陳阿姨和主播是怎麽認識的,剛才她那番話又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你已經害死過他們一次了’?難不成福利院的爆炸案和主播有關?][……不大懂,但根據十七年前的新聞報道來看,主播應該和爆炸案沒有關係。因為通告裏說爆炸案的起因是煤氣泄露,假如是主播搞得鬼,他肯定也跑不掉,爆炸發生時第一個死的就是他][有道理啊,而且大家之前還猜測過主播的年紀,他的聲音聽起來蠻年輕的,不知道具體多少歲,但十七年前肯定不大。一個小孩子怎麽可能把謀殺布置的那麽細密,事後警察勘察現場時也沒有發現不對][我反正傾向於主播是無辜的,這個陳阿姨八成是犯了癔症,畢竟她看著就很不正常的樣子][我真的好想主播把攝像頭對準他自己的臉,然後分析一下他現在的表情啊。][噓,主播說話了。]紀雪汶冷幽幽地盯著陳翠雲,聲音冰凍極了:“陳阿姨,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剛才說……我害死過它們一次?”“哈。”紀雪汶沒有感情的笑了一聲:“真是滑稽可笑的說法啊,爆炸案發生那天,我在什麽地方你不是最清楚嗎?我都不在現場,你卻說是我殺了那些人。”他伸出手,輕輕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修長的手指因為伸的過直,導致手骨和青筋都穿過削薄細嫩的皮膚而若隱若現。[我有種感覺,主播像是想動手,但是卻又在忍耐克製。你們看,他的手指伸的太直了,一看就是想用勁的樣子][我傻了,感覺謎題越來越重了。本來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校園學生失蹤案,結果翻出了十七年前的爆炸案。這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把來調查失蹤學生下落的警官也給扯進去了,謎題太多,我真的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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