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玥媽媽的眼裏也籠罩了朦朧的紗。
她上學的時候成績也好，腦子不是班上最聰明的，可勝在努力，隻是正趕上上山下鄉，不然憑著她的學習成績考個大學又有什麽難的？
這些年過去了，當初她沒能完成的大學夢想，並沒有逼著孩子去完成，各人的路在各人的腳下，努力就行了。可現在孩子的學習這麽好，說不定真的能完成當初她沒能完成的夢想！
杜玥爸爸隱約能猜出來杜玥媽媽在想什麽，要不是當時杜玥媽媽的年齡在村裏顯得大了些，他在鄉裏的供銷社又有點兒職位，還托了人，又怎麽有機會娶了人家。
這些年人家一個城市的女兒又給照顧老人，幫他帶前妻的兒子，照顧生病的他，給他生了這兩個聽話聰明的閨女，更還溫柔和氣。
別人不說，他那個前妻就是人家的腳指頭蓋兒都比不上。
當初人家是為了響應黨的號召，不然現在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城裏是個什麽樣呢！
杜玥爸爸伸手摟住杜玥媽媽，杜玥媽媽沒想到杜玥爸爸突然來這麽一手，“幹嘛！”嘴裏說著，手上也推著，可顯然沒什麽力道，幾下就倒在了杜玥爸爸的懷裏。
“這些年，辛苦你了！”杜玥爸爸說。
杜玥媽媽一愣，眼裏就有點兒泛紅。
沒想到老頭子會突然說出這麽窩心的話來。
“行了，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杜玥媽媽說。
“也對，辛苦的都過去了，以後都是好日子！”杜玥爸爸摟著杜玥媽媽慨歎，“……今年好，明年還好，以後一年比一年好……”
杜玥媽媽沒說話，她知道老頭子說的沒錯。
玥玥有本事，明年的分紅比今年還多，原來她還擔心工作的糖酒公司在走下坡路，現在已經不擔心了。
“正好我這次去濱城，也看看你爸怎麽樣，有沒有要幫忙的……你不在濱城，都是那幾個姐妹兄弟在伺候老人，咱怎麽也得盡點兒心。”杜玥爸爸繼續說。
“嗯。”
“……”
夫妻兩個低聲說著話，夜色漸漸深濃，鞭炮聲也稀鬆了起來，當午夜來臨，亦是安寧。
第五十九章 杜玥太勢力
寒假轉眼過去了。
湛清高中開學，不管是還想窩在溫暖的被窩裏睡到大天亮，還是饞著家裏比學校食堂更幹淨更有滋味的飯菜，又或者根本就是不想上學，都不得不拎著大包小包的往學校來。
杜玥到的早，放下書包就去了宿舍，宿舍裏已經到了同學們正忙著收拾，杜玥也在旁邊幫忙，過了會兒，就聽見女生宿舍的宿舍長宋曉霞喊，“班副，班長找。”
杜玥的心急跳了下，下意識的瞥了眼四周，正對上宋曉霞的視線，宋曉霞托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班副，還有事兒？”
“沒，你們趕緊忙著，一會兒還有衛生區的衛生！”杜玥說。
“放心吧！”宋曉霞應承著。
杜玥暗暗鬆了口氣，若無其事的走出宿舍門。
門口來來往往的身影當中，常子騰一身藍色的羽絨服英挺俊秀，比起寒假之前略微短了些的頭發井然有序，飽滿的額頭露出光潔的顏色，整個人都像是透著光暈的絢。
杜玥的呼吸滯了滯。
明明隻是一個寒假沒見，怎麽又覺得他……長高了。
“你長高了！！”杜玥脫口而出。
常子騰揚了揚嘴角。
一個寒假沒見，隻看到他長高了？
他可是在她走出來就發現她比先前又漂亮了，眼睛比原來更亮，就算是身上的棉服比他的羽絨服還厚，可小身板兒也更窈窕有致。
“你矮了！”常子騰說。
……戳，心。
杜玥恨不得給常子騰兩個眼刀子，隻是可惜即便她目光不善，常子騰也沒察覺，仍笑的春風嫵媚。
杜玥暗暗吐了口氣，“沒事兒我回宿舍了！”
杜玥轉身就要回走。
“等一下！”常子騰拉住她，臉上的笑容濃烈了幾分，“你又不住宿舍，過來，這邊不少事兒等著你幹呢！”
寵溺的語氣，微笑秀美的臉，赤果果，明晃晃的在眼前。
就算是有再大的惱火也不好發出來。
何況整理宿舍，打掃衛生，把去年高一一班的衛生區域整理幹淨，教室也要窗明幾亮不說，連班主任的辦公桌也要整理好，班長副班長要盯著的事兒真心多。
杜玥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哼了聲，拿著常子騰遞過來的表格就分工明確的處理自己手底下的活去了。
常子騰看著杜玥離開的背影，搖頭低笑著回轉，倒是一轉身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衛生委員，衛生委員立刻衝著常子騰豎起了大拇指，那意思不言而喻。
常子騰挑眉，邪氣，優雅。
班長副班長的活兒多，可大都是監督管理，而且看常子騰給安排的表格，又是明顯把輕鬆的活兒都給了杜玥，隻等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去衛生區還有辦公區轉一圈就成。
杜玥往高一一班負責的衛生區走過去，正好經過學校食堂的後廚房。
學生們整理衛生，後廚房的員工們也在收拾打掃著廚房的衛生，比學生們還忙。
杜玥一邊檢查一班的衛生區一邊在本子上劃著，看哪兒做的不太到位的記下來，等回去讓人再重新整理一遍。
等杜玥弄完回去教室，發現常子騰正坐在她的座位上。
常子騰座位那邊在打掃衛生，她坐的位置靠著窗戶，已經打掃完了。
杜玥把要返工的地方告訴了衛生委員，就往自己座位那邊走過去。
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那個人太過敏銳，杜玥剛過去，常子騰就回頭看過來，衝著杜玥笑的……溫柔。
杜玥奇怪自己腦袋裏怎麽冒出來這兩個字。
可想到在電話裏他說的那句“我喜歡你”，又似乎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她實在是沒有應對這種美少年告白的經曆。
杜玥揚唇，努力讓自己笑的自然。
見狀，常子騰笑的更溫柔。
杜玥卻是覺得自己的臉霍得發燙。
衛生委員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看……嘖嘖，原來他還真沒看出來，現在看怎麽都覺得班長看班副的眼神那麽奸情四溢呢！
旁邊跟著的男生看看衛生委員，又看看衛生委員瞧過去的方向，一頭霧水，“看什麽呢？”
衛生委員總不能說他就是羨慕自家班長這天大地大什麽都不怕的膽色，敷衍的說，“我就是納悶他們說什麽……”
“我知道，我看到班長拿著的學生會申請表了。”那個男生欣喜的說。
“學生會！”衛生委員一聽，眼裏也亮起來。
湛清高中學生會是湛清高中的學生組織，可以直接向班主任團支部校長提出建議，說直接一點兒，全校所有班級的衛生區分配就是由學生會決定。
學生會裏的成員大都是高二高三的優秀班幹部，高一的學生是沒本事入的，除非是學生會邀請發出學生會申請表，聽說每年高一也就是有那麽一兩位特別優秀的班幹部會被學生會邀請，今年就趕上自家班長了？不對，班長和班副……不會是班長班副都入了吧？
那他們一班可就厲害了！！
那邊衛生委員的心都跟著飛起來，這邊杜玥瞧著常子騰手裏的學生會申請表，嗬嗬一笑，“我不入！”
“這是要進檔案的！”常子騰說。
杜玥笑了笑，當初上學的時候老師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就是“這檔案會跟你一輩子。”工作之後才知道那個檔案除了違法犯罪會真的擔心之外，基本上沒人看，才知道這檔案就是五險一金的底兒，其他的什麽用都沒有。
看杜玥這麽雲淡清風的樣子，常子騰皺了皺眉，“上大學有好處。”
她上過大學，怎麽不知道？
可杜玥看常子騰的表情又不是在說笑，或許這學校和學校也不一樣？
杜玥想了想，說，“我不是團員。”
這回輪到常子騰訝然了，“怎麽會！？”入學生會的基本前提就是共青團員。可杜玥又怎麽可能不是團員？
“怎麽不會？”杜玥哼聲，臉上不免又紅了紅。
這也不怪她，上輩子她的成績在初三降下來，於是初中最後一次的入團申請她寫了也被打了回來，這輩子她隻顧著學習，根本就沒想入團。
什麽團員，學生會之類在她看來都是虛的不能再虛的虛名，遠沒有多掙點兒錢來的實在，隻是對現在的學生而言，又是重中之重，所以似乎就顯得她太過勢力？
常子騰盯著杜玥，眼裏的神色讓杜玥一陣的心虛。
第六十章 真是一點兒也不見外
杜玥正想著要不要解釋幾句，眼角就瞥到常子騰從她桌上的鉛筆盒裏拿出一根筆來，往手裏的學生會申請表上填上自己的名字。
字是一貫的龍飛鳳舞，完全可以當範本練習。
……可也太不見外了吧！
這是她的桌子，她的筆！！
杜玥勉強扯出點兒笑容來，“你入了學生會，咱們班怎麽也能沾點兒便宜，挺好的。”杜玥說。
常子騰沒說話，頭也沒抬。
杜玥莫名的有些火大，索性就這麽直直的盯著常子騰看。
兩個人就隔著一張桌子，連三十厘米都不到，何況杜玥的視線這麽直接，按理說常子騰早就該察覺到了……就算是不問她為什麽看他，也要抬眼看她一眼吧！可人家倒是好，仍低頭寫著申請書的那些事項，就好像根本沒察覺到她的視線。
他還真是，鎮定。
杜玥咬牙，正好瞥到常子騰的座位已經打掃完了，伸手就在自己的桌上，常子騰正寫著的那張什麽申請表上敲了敲，“你那邊打掃完了，走吧！”
常子騰手下急速的筆尖頓了頓，繼續妙筆生花。
杜玥更火大，“這是我的座位，好吧？”聲音都大了不少。
教室裏打掃衛生正收尾的幾個同學往這邊看過來。
或驚詫，或懵然，眼神裏大都是一個意思……吵架了？
開學第一天，一個班長一個副班長，要是鬧起來，也是夠了。
她上學的時候成績也好，腦子不是班上最聰明的，可勝在努力，隻是正趕上上山下鄉，不然憑著她的學習成績考個大學又有什麽難的？
這些年過去了，當初她沒能完成的大學夢想，並沒有逼著孩子去完成，各人的路在各人的腳下，努力就行了。可現在孩子的學習這麽好，說不定真的能完成當初她沒能完成的夢想！
杜玥爸爸隱約能猜出來杜玥媽媽在想什麽，要不是當時杜玥媽媽的年齡在村裏顯得大了些，他在鄉裏的供銷社又有點兒職位，還托了人，又怎麽有機會娶了人家。
這些年人家一個城市的女兒又給照顧老人，幫他帶前妻的兒子，照顧生病的他，給他生了這兩個聽話聰明的閨女，更還溫柔和氣。
別人不說，他那個前妻就是人家的腳指頭蓋兒都比不上。
當初人家是為了響應黨的號召，不然現在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城裏是個什麽樣呢！
杜玥爸爸伸手摟住杜玥媽媽，杜玥媽媽沒想到杜玥爸爸突然來這麽一手，“幹嘛！”嘴裏說著，手上也推著，可顯然沒什麽力道，幾下就倒在了杜玥爸爸的懷裏。
“這些年，辛苦你了！”杜玥爸爸說。
杜玥媽媽一愣，眼裏就有點兒泛紅。
沒想到老頭子會突然說出這麽窩心的話來。
“行了，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杜玥媽媽說。
“也對，辛苦的都過去了，以後都是好日子！”杜玥爸爸摟著杜玥媽媽慨歎，“……今年好，明年還好，以後一年比一年好……”
杜玥媽媽沒說話，她知道老頭子說的沒錯。
玥玥有本事，明年的分紅比今年還多，原來她還擔心工作的糖酒公司在走下坡路，現在已經不擔心了。
“正好我這次去濱城，也看看你爸怎麽樣，有沒有要幫忙的……你不在濱城，都是那幾個姐妹兄弟在伺候老人，咱怎麽也得盡點兒心。”杜玥爸爸繼續說。
“嗯。”
“……”
夫妻兩個低聲說著話，夜色漸漸深濃，鞭炮聲也稀鬆了起來，當午夜來臨，亦是安寧。
第五十九章 杜玥太勢力
寒假轉眼過去了。
湛清高中開學，不管是還想窩在溫暖的被窩裏睡到大天亮，還是饞著家裏比學校食堂更幹淨更有滋味的飯菜，又或者根本就是不想上學，都不得不拎著大包小包的往學校來。
杜玥到的早，放下書包就去了宿舍，宿舍裏已經到了同學們正忙著收拾，杜玥也在旁邊幫忙，過了會兒，就聽見女生宿舍的宿舍長宋曉霞喊，“班副，班長找。”
杜玥的心急跳了下，下意識的瞥了眼四周，正對上宋曉霞的視線，宋曉霞托了下鼻梁上的眼鏡，“班副，還有事兒？”
“沒，你們趕緊忙著，一會兒還有衛生區的衛生！”杜玥說。
“放心吧！”宋曉霞應承著。
杜玥暗暗鬆了口氣，若無其事的走出宿舍門。
門口來來往往的身影當中，常子騰一身藍色的羽絨服英挺俊秀，比起寒假之前略微短了些的頭發井然有序，飽滿的額頭露出光潔的顏色，整個人都像是透著光暈的絢。
杜玥的呼吸滯了滯。
明明隻是一個寒假沒見，怎麽又覺得他……長高了。
“你長高了！！”杜玥脫口而出。
常子騰揚了揚嘴角。
一個寒假沒見，隻看到他長高了？
他可是在她走出來就發現她比先前又漂亮了，眼睛比原來更亮，就算是身上的棉服比他的羽絨服還厚，可小身板兒也更窈窕有致。
“你矮了！”常子騰說。
……戳，心。
杜玥恨不得給常子騰兩個眼刀子，隻是可惜即便她目光不善，常子騰也沒察覺，仍笑的春風嫵媚。
杜玥暗暗吐了口氣，“沒事兒我回宿舍了！”
杜玥轉身就要回走。
“等一下！”常子騰拉住她，臉上的笑容濃烈了幾分，“你又不住宿舍，過來，這邊不少事兒等著你幹呢！”
寵溺的語氣，微笑秀美的臉，赤果果，明晃晃的在眼前。
就算是有再大的惱火也不好發出來。
何況整理宿舍，打掃衛生，把去年高一一班的衛生區域整理幹淨，教室也要窗明幾亮不說，連班主任的辦公桌也要整理好，班長副班長要盯著的事兒真心多。
杜玥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哼了聲，拿著常子騰遞過來的表格就分工明確的處理自己手底下的活去了。
常子騰看著杜玥離開的背影，搖頭低笑著回轉，倒是一轉身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衛生委員，衛生委員立刻衝著常子騰豎起了大拇指，那意思不言而喻。
常子騰挑眉，邪氣，優雅。
班長副班長的活兒多，可大都是監督管理，而且看常子騰給安排的表格，又是明顯把輕鬆的活兒都給了杜玥，隻等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去衛生區還有辦公區轉一圈就成。
杜玥往高一一班負責的衛生區走過去，正好經過學校食堂的後廚房。
學生們整理衛生，後廚房的員工們也在收拾打掃著廚房的衛生，比學生們還忙。
杜玥一邊檢查一班的衛生區一邊在本子上劃著，看哪兒做的不太到位的記下來，等回去讓人再重新整理一遍。
等杜玥弄完回去教室，發現常子騰正坐在她的座位上。
常子騰座位那邊在打掃衛生，她坐的位置靠著窗戶，已經打掃完了。
杜玥把要返工的地方告訴了衛生委員，就往自己座位那邊走過去。
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那個人太過敏銳，杜玥剛過去，常子騰就回頭看過來，衝著杜玥笑的……溫柔。
杜玥奇怪自己腦袋裏怎麽冒出來這兩個字。
可想到在電話裏他說的那句“我喜歡你”，又似乎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她實在是沒有應對這種美少年告白的經曆。
杜玥揚唇，努力讓自己笑的自然。
見狀，常子騰笑的更溫柔。
杜玥卻是覺得自己的臉霍得發燙。
衛生委員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看……嘖嘖，原來他還真沒看出來，現在看怎麽都覺得班長看班副的眼神那麽奸情四溢呢！
旁邊跟著的男生看看衛生委員，又看看衛生委員瞧過去的方向，一頭霧水，“看什麽呢？”
衛生委員總不能說他就是羨慕自家班長這天大地大什麽都不怕的膽色，敷衍的說，“我就是納悶他們說什麽……”
“我知道，我看到班長拿著的學生會申請表了。”那個男生欣喜的說。
“學生會！”衛生委員一聽，眼裏也亮起來。
湛清高中學生會是湛清高中的學生組織，可以直接向班主任團支部校長提出建議，說直接一點兒，全校所有班級的衛生區分配就是由學生會決定。
學生會裏的成員大都是高二高三的優秀班幹部，高一的學生是沒本事入的，除非是學生會邀請發出學生會申請表，聽說每年高一也就是有那麽一兩位特別優秀的班幹部會被學生會邀請，今年就趕上自家班長了？不對，班長和班副……不會是班長班副都入了吧？
那他們一班可就厲害了！！
那邊衛生委員的心都跟著飛起來，這邊杜玥瞧著常子騰手裏的學生會申請表，嗬嗬一笑，“我不入！”
“這是要進檔案的！”常子騰說。
杜玥笑了笑，當初上學的時候老師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就是“這檔案會跟你一輩子。”工作之後才知道那個檔案除了違法犯罪會真的擔心之外，基本上沒人看，才知道這檔案就是五險一金的底兒，其他的什麽用都沒有。
看杜玥這麽雲淡清風的樣子，常子騰皺了皺眉，“上大學有好處。”
她上過大學，怎麽不知道？
可杜玥看常子騰的表情又不是在說笑，或許這學校和學校也不一樣？
杜玥想了想，說，“我不是團員。”
這回輪到常子騰訝然了，“怎麽會！？”入學生會的基本前提就是共青團員。可杜玥又怎麽可能不是團員？
“怎麽不會？”杜玥哼聲，臉上不免又紅了紅。
這也不怪她，上輩子她的成績在初三降下來，於是初中最後一次的入團申請她寫了也被打了回來，這輩子她隻顧著學習，根本就沒想入團。
什麽團員，學生會之類在她看來都是虛的不能再虛的虛名，遠沒有多掙點兒錢來的實在，隻是對現在的學生而言，又是重中之重，所以似乎就顯得她太過勢力？
常子騰盯著杜玥，眼裏的神色讓杜玥一陣的心虛。
第六十章 真是一點兒也不見外
杜玥正想著要不要解釋幾句，眼角就瞥到常子騰從她桌上的鉛筆盒裏拿出一根筆來，往手裏的學生會申請表上填上自己的名字。
字是一貫的龍飛鳳舞，完全可以當範本練習。
……可也太不見外了吧！
這是她的桌子，她的筆！！
杜玥勉強扯出點兒笑容來，“你入了學生會，咱們班怎麽也能沾點兒便宜，挺好的。”杜玥說。
常子騰沒說話，頭也沒抬。
杜玥莫名的有些火大，索性就這麽直直的盯著常子騰看。
兩個人就隔著一張桌子，連三十厘米都不到，何況杜玥的視線這麽直接，按理說常子騰早就該察覺到了……就算是不問她為什麽看他，也要抬眼看她一眼吧！可人家倒是好，仍低頭寫著申請書的那些事項，就好像根本沒察覺到她的視線。
他還真是，鎮定。
杜玥咬牙，正好瞥到常子騰的座位已經打掃完了，伸手就在自己的桌上，常子騰正寫著的那張什麽申請表上敲了敲，“你那邊打掃完了，走吧！”
常子騰手下急速的筆尖頓了頓，繼續妙筆生花。
杜玥更火大，“這是我的座位，好吧？”聲音都大了不少。
教室裏打掃衛生正收尾的幾個同學往這邊看過來。
或驚詫，或懵然，眼神裏大都是一個意思……吵架了？
開學第一天，一個班長一個副班長，要是鬧起來，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