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威自己倒是看得開:“該發揮出來的時候總能發揮出來的,就算不行也沒事兒,以前沒有異能的時候不是照樣殺了不少喪屍麽。”眾人也沒辦法,隻能一邊繼續嚐試,一邊順其自然。將那一箱子異能晶核拿出來之後,沈十安又拿出來一顆四級木係晶核康啟波說有什麽條件隨便提,所以他就把自己那顆風係的跟科研中心那顆換了過來。這種小事對管理層而言都不值一提,隻是調換而已,又不是張口直接要四係晶核。就算真是張口白要,他們估計也得給。“這顆晶核給陳南。”沈十安道。眾人都沒有異議,誰的異能屬性符合誰優先吸收,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陳南也沒拒絕,鄭重其事地將晶核接了過來,很是激動:“謝謝隊長!那箱子裏的木係晶核我就不要了,你們分。”跨屬性吸收不是不行,隻要不是正好相克的,稍微損耗一部分能量而已。“那木係的讓方舟和棠頌吸收吧。”許歌道。精神係沒有對應的喪屍晶核,正好木係晶核的能量都很溫和,跟他們的異能不衝突。除了異能晶核,沈十安空間裏還有幾十萬沒有屬性的低階晶核,準備將這些晶核也拿出來時卻遭到了林阮的製止:“晶核是保證靈泉水正常供應的關鍵,你跟尋隊還不知道會麵臨什麽情況,這些晶核隊長你自己留著。”沈十安想了想點點頭,“臨走之前我給你們多留些靈泉水。不過這東西會引得喪屍發狂,最好是放在飛揚的空間或者是你的儲物袋裏。”林阮應下來。趁著隊員們分晶核的功夫,沈十安將棠頌單獨叫到了一邊,“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兩人出了會議室,走到盡頭的一扇窗戶旁邊,樓下就是別墅前的小花園,此時被冰雪覆蓋。沈尋雙手插胸靠在旁邊聽他們說話。“關於晶核移植的研究進行得怎麽樣了?”沈十安問。“從實驗室找回來的資料還沒有破譯完。但好消息是,已經破譯出來的部分各項數據信息非常詳盡完整,等所有資料全都被破譯完畢,我們成功培育出無意識軀體的可能性將超過七成。”沈十安點點頭,這的確是個好消息。“有了軀體,異能者就有機會實現死後複生。但青陽派的弟子跟普通異能者不同,他們沒有晶核,隻有偽金丹。你覺得他們通過偽金丹實現複生的概率有多大?”棠頌推了推眼鏡,眼神很亮:“這個問題我自己也考慮過。偽金丹的位置比較特殊,是在丹田而不是在腦部,從這一點看,它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所有者死亡後的意識轉移但另一方麵,修真者相信人有三魂七魄,而丹田是魂魄的中心點,如果這是真的,那會不會偽金丹的位置反而更有利於意識在所有者死後的保存呢?除此之外,根據我的推測,能讓攜帶者死後進行意識轉移是異能病毒被創造出來的初始目的之一,而偽金丹其實是異能病毒和修真功法共同作用的結果,這種情況下病毒的目的還能被有效執行嗎?會不會受到影響?如果會,那麽是好的影響還是壞的影響?”綜上所述,棠頌道:“我也不確定。廣微道長他們能通過偽金丹重生的概率大概是一半一半。”說這句話時,他的心情其實有些沉重。如果說廣微道長他們還能擁有一半死而複生的機會,那麽dna是人為剪輯、根本不能接受異能病毒改造的林阮就完全不可能複生了。死亡對他而言即是終結。沈十安也想到了這點。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棠頌道:“等戰爭開始,如果可能的話,盡量保證他們的安全。”棠頌點點頭:“我會的。”第257章 時間飛速流逝。基地裏的氣氛依然日益緊繃焦灼。終於到了五月一號這一天,科研中心氣象組的專家在任務中心發布了一則公告:氣溫開始回升了。寒潮即將結束。根據去年的經驗,氣溫隻要有了回升的跡象,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實現突飛猛進式的增漲。果不其然,五月一號的日均溫還是零下三十多度,不到一周時間,五月六號時日均溫已經逼近零度。冰層和積雪要開始融化了。沈十安和沈尋決定五月七號啟程離開基地。五月六號晚上,利刃的訓練場內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參加的人不僅有利刃全體新老隊員,顧先生、顧長晟、以蕭琅為首的虎狼團部分成員,還有芙蓉團的團長杜明月、軒轅戰隊的兩名隊長袁冰和宋明軒,都帶著隊員和食材悉數到場。十多名異能者在訓練場上空合力撐起了一個巨大的半球形透明罩,罩內燃燒著十幾堆篝火,橘紅色的火焰熊熊燃燒,眾人圍著篝火或席地而坐或載歌載舞,暢享美食好酒,縱聲歡笑。沈十安和沈尋當初一起抓的變異鵝總共還剩下四隻,這次全都宰了,鵝骨用架在火上的大鐵鍋熬湯,片好的鵝肉像小山一樣堆滿了訓練場外圍擺了一整圈的料理台。丁去拿鵝肉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沈尋,被他掃了一眼,小姑娘嚇得臉都白了,端著盤子回到篝火旁邊的時候都沒緩過來。劉方舟看到問她怎麽了,聽完後笑著安慰她:“沒事兒,尋哥雖然看起來嚇人而且脾氣不好,但對自己人他向來都是非常護短的,你根本不用怕。而且尋哥的脾氣其實有規律可循。”丁問:“什麽規律?”劉方舟一邊轉著手裏的烤架一邊想了想:“這其實有點兒不太好形容……你知道尋哥非常喜歡吃甜食,尤其是拔絲紅薯嗎?”丁搖搖頭。劉方舟臉上便浮出了一絲心虛:“咳,那是因為尋哥從來不告訴別人,覺得要是被人知道了有損威嚴。我舉個例子,比如你跟尋哥一起吃飯,點菜的時候你說漏嘴讓其他人知道他喜歡吃甜的這時候他的怒火就處於一檔位置,就是有一點生氣,但除了瞪瞪眼嚇唬你幾乎不會做別的。”“那二檔呢?”“二檔就是尋哥說他根本不喜歡甜食,你相信了,等拔絲紅薯端上來後多吃了幾口;如果發現這盤拔絲紅薯恰好還是隊長親手做的恭喜,你成功觸發了三檔怒火。這兩種情況下最壞的結果就是受點皮肉傷,像咱們這種自己人,受完傷後多半還能精進幾分異能,但要是外人那就慘多了,最起碼也要斷隻胳膊手。”丁想了想,覺得還行,不算特別可怕,都在可承受範圍之內,又問:“那第四檔呢?”“沒有第四檔,除了這三檔之外那就隻有地獄之火模式:你惹惱了隊長甚至是弄傷了隊長,那麽你將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一模式下的沈尋極其恐怖,所過之處小兒止啼寸草不生。不過今晚應該不會有人觸發地獄模式,劉方舟站起來往不遠處的另一堆篝火旁瞟了瞟,尋哥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沈尋現在的心情的確很好。晚會規模大,來的人也多,其他人鬧騰得厲害,有的在猜拳拚酒,有的在比試打鬥,還有的到處起哄拉人表演就連熊滿山都被推上去表演了一首詩朗誦。但還沒人那麽沒有眼力見兒過來打擾他跟安安。他們所處的這堆篝火旁是安靜且閑適的,為此就連硬要坐過來的顧先生和雲飛揚幾人都沒那麽礙眼了。沈十安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鵝湯,仰起頭半靠在沈尋身上。天氣幹冷,空中沒有一絲雲,澄淨幽深的背景越發凸顯出璀璨無垠的壯闊星河。偶爾從天網上流竄而過的電流就像是拖著尾巴的流星,一路墜落,在極遠處消失了蹤跡。外麵天寒地凍,透明罩內卻溫暖如春。跑道旁的石縫裏一粒草種在這融融暖意中蓄滿了力量,破土而出,探出小半截嫩生生的葉子。沈十安心中像是有月光柔緩流過,從未如此寧靜,他看著星空,輕輕哼起了一支調子。這調子溫柔纏綿,又像是有許多悵惘未曾訴說,旁邊的顧先生一愣,嘴巴張合幾次似乎想說什麽,然後也跟著哼了起來,哼著哼著,眼角不知道為什麽就有點發紅。沈尋靜靜聽著,等沈十安哼完之後才問:“這是什麽?”他從來沒聽安安哼過。“是我媽媽以前很喜歡的一首歌。”“唱給我聽好不好?”沈十安看了一眼顧先生,啟唇輕唱:這正是花開時候露濕胭脂初透愛花且殷勤相守莫讓花兒消瘦這正是月圓時候明月照滿西樓惜月且殷勤相守莫讓月兒溜走似這般良辰美景似這般蜜意綢繆但願花長好月長圓人長久……顧先生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顫抖,他看著沈十安那張和沈青染極為肖似的臉龐,不由自主地跟著一起哼唱。燃燒的篝火嗶剝作響,一道清亮一道低沉的兩道聲音剛開始還有些生硬,但很快便完美地交織在一起,共同吟唱這首注入了太多感情和思念的歌謠。四周不知道什麽時候安靜了下來,不遠處的棠頌等人都在側耳傾聽。等到一曲終了,顧先生低下頭,沈十安遞過去一張紙巾。沈尋抱住沈十安親了親他的臉頰,“安安唱得真好。”蕭琅站起來,衝著羅威等人大聲道:“瞧瞧,連你們隊長都唱了,你們怎麽也該來一個啊!”虎狼團的人跟著起哄:“來一個!來一個!”芙蓉團跟軒轅戰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立刻也拱了起來:“來嘛!快一點!”“一二三四五,等得好辛苦!”“三四五六七八’九,你們到底有沒有!”“要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聽說酒壯慫人膽,利刃到底敢不敢!”……羅威和陶源對視一眼,站起來大手一揮:“唱就唱誰怕誰!利刃第二分隊,全體集合!立正,稍息!”以牛泉和關曉鵬為首的兩百多名士兵,眨眼間便聚攏過來站成幾排,人群間的橫縱線比尺子量出來的都直。羅威麵朝隊伍站在最前麵:“幾位團長讓咱們唱歌,咱們不能跌了利刃的臉麵,那就唱首最拿手的,都知道是什麽吧?來來來,把氣勢都拿出來啊,聽我的口令,預備起!”士兵們昂首挺胸,一個個勁拔如鬆眼明如炬,隨著羅威的手勢齊聲高唱:“那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那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侵略者闖進我家鄉;啊遊擊隊呀,快帶我走吧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遊擊隊呀,快帶我走吧我實在不能再忍受;啊如果我在,戰鬥中犧牲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如果我在,戰鬥中犧牲你一定把我來埋葬;請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崗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崗再插上一朵美麗的花;啊每當人們,從這裏走過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每當人們從這裏走過都說‘啊多麽美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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