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進化者不同,”沈十安接著道:“進化者本身體質優於常人,如果進化出來的能力足夠強大,和影視劇中的超人英雄也沒什麽區別。強大的力量最容易催生出強大的欲望,這樣的人或許最開始無所謂,但時間一長又身處於末世這種環境下,是不可能願意屈居人下,被普通人約束甚至‘統治’的。”因此製煙廠基地內才會將異能者稱之為“進化者”: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他們覺得自己是被自然法則篩選出來的優等族群,他們才有資格成為領導者。羅威道:“我的這群兵總共兩百六十一個人,全都是普通人,沒有一個進化者。但是我們手裏有槍有炸彈,假如進化者想建立自己的統治製度,我們就是最大的擋路石。目前好像還沒有哪個進化者能擋得住子彈吧?”陳南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人話裏話外都想要分武器了!根本就不是為了打喪屍壯膽,完全就是為了削弱你們壯大自己,以後好跟你們作對!”劉方舟有些著急:“羅隊長你都知道是誰在裏頭搗亂了怎麽也不想辦法管管呢,任由他們到處煽風點火給幸存者洗腦,而且還偷偷往隔離區塞紙條!要不是沈哥冷靜說要靜觀其變,我肯定是不敢跟你們打交道的。”“紙條?”羅威和陶源對視一眼,都是滿頭霧水:“什麽紙條?”“草,原來你們不知道啊。”劉方舟看向沈十安,見他點頭立刻拉開拉鏈從胳膊上的小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幸虧我沒扔,喏,就是這個,我們待在隔離區那天晚上有人從木板底下塞進來的,總共塞了三張,還有兩張被其他人撿去了。”羅威掃了一眼,臉色立刻黑了下來。陶源氣得眼睛裏頭噴火:“一派胡言!我們什麽時候拿進化者做實驗了!放他娘的狗屁!!”劉方舟心想:看來你還不知道幸存者之間流傳的謠言,不然恐怕更生氣呢。羅威冷笑一聲:“這下老子總算明白為什麽好幾千人裏沒一個願意承認自己是進化者了,感情早就下好套洗過腦,把我們當成洪水猛獸了呢。”抬頭看向劉方舟:“你問我們為什麽明知道進化者搗亂卻不管,但問題就在這,基地裏總共三千多人,除了醫生之外我們根本不知道到底誰是進化者,這東西肉眼看又看不出來,他們自己瞞得死死的不願意說,後來的進化者被洗腦又不可能告訴我們,總不能把三千多人全解決了吧?”劉方舟抬頭挺胸,語氣十分驕傲:“你不知道誰是進化者,我們知道啊!”羅威一愣,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看向沈十安:“真的?”沈十安點點頭:“方舟也是進化者,他的能力就是感應其他進化者。不光如此,我們還知道塞紙條的誰。幸存者中有個約莫二十五歲的男性,身高在一米七三左右,染了一頭紫紅色的頭發,牛仔外套背後繡了一隻老虎,有印象嗎?”羅威看向陶源,陶源想了想道:“我記得的確有這麽一個人,但叫什麽名字住在哪間寢室還得回去查一下。”“他是普通人,不是進化者。”劉方舟補充道,又覺得有些納悶:“你說進化者因為自命不凡或者被紙條嚇到了所以團結在一起跟你們作對我還能理解,為什麽這些普通人也對你們意見那麽大,稍稍挑撥就能鬧起來,甚至還願意打下手幹髒活啊。”沈十安道:“一部分是被洗腦了,一部分是天性卑劣貪婪,還有一部分明知道用來挑撥的言論是假,也知道駐軍不容易,但裝糊塗跟著起哄就能獲得加餐等既得利益,何樂而不為呢?不過歸根到底隻有一個原因,”他看向羅威和陶源:“都是你們慣的。”鬥米恩升米仇的道理古人早有前車之鑒,駐軍給這些幸存者們創造了一個安全的、自由的、不用殺喪屍也不會餓死的環境,自然隻能養出一堆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吸血蛀蟲。就算最開始還對駐軍存有感激之情,時間一長隻會自我洗腦,覺得駐軍做這些都是天經地義應該的,甚至還會覺得他們做得不夠多不夠好:你們是軍人,你們手裏有槍,末世來了你們不去死誰去呢?如果從一開始羅威就拿出今天在食堂的鐵血手段,強製性規定所有人都必須出去殺喪屍搜集物資,必要時刻殺一儆百樹立絕對的權威形象,根本就不會淪落到如今被進化者鑽空子利用,舉步維艱的困難處境。進化者塞紙條傳播謠言一共有三個目的,一是拉攏新來的進化者,二是製造幸存者對駐軍的不信任情緒,三是使得原本就生出惰性的幸存者對於加入搜尋行動越發顧慮重重,甚至是直接給了他們一個正大光明不參加的理由:我不出去可不是因為我怕死,是那群當兵的心懷不軌想害人,沒準哪天就拿我們做實驗呢。參加搜集行動的幸存者越少,基地內的物資情況就越緊張,而物資情況越緊張,工作報酬越少,進化者也就越能利用饑餓挑動幸存者的情緒,一步步擴大他們和駐軍之間的矛盾。士兵們可以武力震懾,但總不能把所有鬧事的人都打死,更不可能在雙方已經產生不可調和矛盾的情況下逼著他們出去搜集物資萬一行動當中暗懷鬼胎,悄悄使個絆子或者往喪屍群裏推一把,跟在身邊放了顆定時炸彈有什麽區別。羅威苦笑一聲:“你說的沒錯,都是我們慣的。”陳南聽完沈十安的分析,心中有些焦慮:“照這麽說,那些幸存者殺又不能殺,又不能逼著他們參加搜尋行動,為了防止矛盾激化還得提供物資養著他們,豈不是要硬生生被拖死?唉,基地裏的幸存者太多了,要是少一點就好了。”駐軍總共才兩百多人,當初如果能把幸存者的人數控製在一千以內,那多好控製啊。羅威搖搖頭:“病毒剛爆發的時候哪兒能想到那麽多,誰也不知道災情會這麽嚴重,更不知道會持續這麽長時間並且還要持續更久,那時候隻想著能救一個是一個,救的越多越好,最後就變成現在這樣……”尾大不掉之勢。沈十安道:“其實還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你們直接離開就行了。”陳南眼睛一亮:“對啊!我光想著怎麽解決基地裏的問題把這個給忘了,羅隊長你們有車有糧有武器,直接帶著東西去其他地方建立基地不就行了!或者直接回家找親人,這個地方進化者那麽想要就留給他們,那些幸存者一個個忘恩負義貪生怕死,看他們怎麽調理去。”要麽幸存者被治服,要麽進化者被拖死,反正到最後雙方都沒好果子吃。這回開口的是陶源:“我們不能這麽做。”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隊長,然後和沈十安等人對視,年輕的娃娃臉上滿是對信仰的堅守和執著:“通訊器沒壞之前,我們收到的最後一條命令是‘堅守陣地,盡最大努力搜救幸存者’。這是我們的任務,不管有多難,都絕對不能半途而廢當逃兵。”羅威笑起來,在陶源頭上揉了兩把:“圓子說得沒錯,我們是軍人,服從命令保護群眾是天職,哪兒能說放棄就放棄呢。你們放心吧,今天那槍一開,那群人少說也要乖個十天半個月。”沈十安心中歎了口氣,既為他們感到不值,同時又由衷生出一股敬佩。這真是一群最可敬也最可愛的人。有士兵在遠處喊:“隊長!副隊長!開飯啦!”羅威站起來,將那隻一隻沒點著的煙收回煙盒,順手拍了拍褲子:“走走走,在這說了半天差點把正事忘了,趕緊吃飯去!”眾人昨天在超市搜回來的東西著實不少,米油薑醋俱全,一百多號人整整煮了三袋大米,綠葉蔬菜沒有但土豆地瓜這些多的是,臘肉香腸火腿腸也有不少,用幹辣椒搭配著炒了一大鍋酸辣土豆絲,一大鍋臘肉地瓜絲,蒸了五斤香腸,火腿腸切成片炒了一大鍋雞蛋,捕魚隊收獲頗豐,又熬了一大鍋魚湯,一人半條烤魚,再加上各種罐裝鹹菜豆乳,牛肉醬老幹媽,滿滿當當擺了一大片,香氣撲鼻極為豐盛。眾人十人一組圍坐成小圈,十個小圈又圍成一個大圈,同時將手裏的紙杯舉起來:“誰英雄,誰好漢,誰先喝完誰吃飯!幹!!”沈尋也把杯子舉了起來,他杯子裏裝的是水,喝完之後裝模作樣齜牙嘶了一下,把羅隊長等人樂得不行:“沈老弟,你家這孩子可真有意思,吃吃吃,現在年紀小沒事,多吃一點長得高,以後就能跟我們一樣喝酒了啊。”狗子精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把小尖牙往外露了露。沈十安忍住笑,按住他的腦袋轉過來,將手裏仔細挑幹淨刺的烤魚遞給他:“吃吧,小心燙。”沈尋咬了一口,嫌棄地撇撇嘴:嘁,不如安安烤的萬分之一好吃。羅威吃到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手裏便端著一碗麵:魚骨湯做底,龍須麵細長順滑,上頭鋪了兩個金黃色的煎蛋,湯裏沒了幾根翠綠的小青菜,還撒了點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小蔥,熱氣騰騰香氣撲鼻,一路端到陶源麵前:“今天是你的生日,不會以為大家夥兒忘了吧?”劉方舟第一個反應過來,站起來大聲鼓掌,帶頭唱起了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預備,起!“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喔哦!!”“許個願吧副隊長!”“許願!許願!許願!”一百多號人的歡呼聲直衝雲霄震耳欲聾,陶源怔怔盯著那碗長壽麵看了許久,眼眶迅速紅了起來,在眾人的起哄聲裏到底還是閉起眼睛許了個願,再睜開的時候眼睛沒那麽紅了,帶著明顯的鼻音對羅威說:“謝謝隊長。”羅威笑著在他頭上揉了兩把:“快吃,老子親手給你煮的,一點不許剩下來。”“嗯!”陶源用力點頭,果然一點沒剩,連湯都喝得幹幹淨淨。一個多小時之後,眾人帶著鍋碗瓢盆,沒吃完的米油糧麵以及特意給站崗執勤士兵們打包的食物回到了製煙廠基地。和離開時相比,基地內的氛圍有了明顯轉變。被稱作醫生的周江海領著在食堂內帶頭鬧事的幸存者站在行政樓底下,先給士兵們鄭重道了歉,然後對羅威道:“羅隊長,上午的事情大家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派我出來當個和事佬,為了咱們基地的建設和發展,我們能坐下來心平氣和談一談嗎?”羅威對他的態度明顯比對待其他幸存者緩和得多,寒暄兩句後將人請進了行政樓。雙方間的談話沈十安等人沒有參與,和羅威告別之後直接回了宿舍。劉方舟好奇的不行,一直在感應行政樓那邊:“醫生和羅隊長在行政樓一樓某個地方坐下來了,陶源哥好像也在,哎沈哥,你說他們到底要談些什麽啊?”沈十安反問:“你覺得還能有什麽?”周江海以幸存者代表的姿態先是為一場他本人並不在場的鬧劇道歉,又提出想要談一談,隻會是為了促成幸存者和駐軍之間的和解。從明天開始,大概更多的幸存者就要加入到搜尋行動當中了。陳南一喜:“這是好事啊!”沈十安點點頭。更多的幸存者加入的確是好事,市區地陷之後,不管是疏通道路還是搜集物資勢必都需要更多人手。如果幸存者們真的洗心革麵,認識到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對於他們自己對於駐軍對於整個基地都是好消息。陳南忍不住感歎:“羅隊長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些人呐,嚇嚇就乖了。”沈十安眸子裏暗光閃動,沒有開口接話。當天晚上深夜,劉方舟忽然喊了一聲:“沈哥。”沈十安立刻睜開眼睛:“怎麽了?”“你記不記得咱們進入基地之前,我跟你說過基地裏一共有3643人?後來咱們進來的那天晚上我又數了一遍,是3728人。”“嗯。”劉方舟發現基地的時候有一部分士兵還在市區裏搜集物資沒回來,後來又加了二十個新人。“今天不是有兩個人被趕出去了嗎?所以我們吃完飯回來基地裏是3726個人。”沈尋被他吵醒了正不耐煩呢,從沈十安懷裏探出頭:“快說重點!”“哎哎哎,重點就是,就在剛才我又掃了一遍,基地裏現在是3723個人,有三個人不見了。”第62章 從劉方舟的感應中消失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離開了劉方舟的感應範圍,另一種則是他們已經死了。這件事可大可小,沈十安沒有耽誤,立刻帶著劉方舟幾人去行政樓找羅隊長。羅威聽完原委之後立即整合駐軍清點人數。好消息是士兵人數齊全,不管是在行政樓裏休息的還是警戒守衛的一個都沒少。這就意味著,那三個消失的都是幸存者。響亮到刺耳的緊急召集令劃破深沉夜色,通過喇叭迅速響徹基地當中。探照燈調整方向照射進來,行政樓旁邊的廣場上立時亮如白晝。從熟睡中被驚醒的幸存者們陸陸續續集中到廣場上,睡眼惺忪搖搖晃晃,大概是受白天食堂內那一槍震懾,就算有所不滿也沒人敢鬧事,按照駐軍的要求分成五十列站好,彼此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小聲討論著這到底鬧得是哪出。沈十安特意將視線投放在醫生周江海身上,和其他幸存者一樣,他臉上滿是殘留的惺忪睡意和突然被驚醒的迷茫,摘下眼鏡一邊揉著眉心一邊打了個哈欠,察覺到沈十安的目光笑著揮手主動打了個招呼。羅威壓低聲音問劉方舟:“人都在這兒了嗎?”劉方舟點頭:“基地裏的都在這兒了,總人數還是3723,少了三個。”羅威劍眉緊鎖,站在幸存者麵前高聲道:“全員注意!很抱歉這麽晚打擾了大家休息,但是基地裏出了一點特殊情況,麻煩大家稍安勿躁,配合一下清點人數。”轉身看向拿著登記簿的陶源:“開始吧。”陶源將登記簿內的紙頁拆開分給另外四十九名士兵,每人負責一列,要求到場者找到自己的名字並簽字確認。半個小時之後,人數清點完畢。的確少了三個人,三位都是男性,其中一人正好就是那個往隔離區裏塞紙條的殺馬特青年。三人住在不同寢室,同寢室的人沒有一個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不見的又去了哪裏,經過士兵多方盤問之後隻能想起來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大概是在晚飯排隊的時候。這三人結伴離開基地的可能性太小,且不說要瞞過守衛巡邏的士兵,就算離開基地他們又能去哪裏?三人體格都算不上強壯,其中隻有一個人參加過物資搜集行動,戰力有限經驗不足,留在基地內最起碼能保證安全和足夠維持生存的飲食,前往危機四伏的外界豈不是送死?羅威神色凝重,眉頭越皺越緊,思考片刻後讓一半士兵留在原地,又從幸存者中選了兩百個誌願者,從基地大門開始進行地毯式搜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了,三個大活人還能從基地裏憑空消失不成!”然而人確確實實是消失不見了。一百多個士兵加上兩百名誌願者將基地從頭到尾搜了三遍,牆角旮旯、衛生間、雜物室、甚至是每間宿舍的床底下全都仔細檢查過,幾乎掘地三尺,但連失蹤者的影子都沒找到。搜查生產車間時,被沈十安抱在懷裏的沈尋忽然聳了聳鼻子:“安安,有血腥氣。”但也僅此而已。小孩兒聞見的血腥氣很淡,而且還摻雜了某種刺鼻的清潔劑氣味,並不能確定到底屬於誰。羅威帶著人將整個生產車間尤其是沈尋說有血腥氣的區域著重搜查了好幾遍,連機械都拆開來看了,依舊沒有任何發現。等到搜查宣告結束,沈十安等人回到宿舍時,已經是淩晨五點多鍾了。劉方舟道:“這時機也太巧合了,尋哥上午才把塞紙條的人找出來,晚上人就消失了?絕對有人暗中搞鬼,我堵五毛錢幕後凶手就是那些想奪權的進化者,為了防止殺馬特青年暴露他們的身份,所以先下手為強殺人滅口!”沈十安問:“那另外兩個人呢?”“用來混淆視線啊!這樣就沒人能猜到他們的真正目標了!”沈十安沒說話。他同意劉方舟的一部分觀點,即殺馬特青年的失蹤和沈尋發現他是塞紙條者有關。但既然青年塞紙條的事情已經曝光,隻要他出事駐軍第一個考慮的原因肯定就是滅口,不管用多少人混淆視線都沒用。而且同時消失三個人勢必會引起注意,這麽大的動作,恐怕不隻是殺人滅口掩人耳目那麽簡單。陳南道:“就算那三個人都死了,可屍體哪兒去了呢?”基地內每個角落都搜過好幾遍,泥土也一寸寸檢查過沒有新翻的痕跡,總不能人間蒸發了吧?“如果真是進化者動的手,”沈十安將小孩兒塞回床上蓋好被子:“讓屍體消失的方法有很多。”比如像圖書館董女士那樣的異能者可以一口火將屍體燒成飛灰,又比如空間異能者可以直接將屍體收到空間裏。方法多種多樣,隻可惜都無法查證。沈十安脫下外套躺到小孩身邊:“別想了,抓緊時間補覺。”劉方舟一邊往上鋪床上爬一邊若有所思,坐在床邊沉默半天,忽然看著眾人幽幽道:“還有一種可能。說不定,是被吃了呢。”陳南因為他這句話做了一夜噩夢,直到十點多鍾起來還是昏昏沉沉,頂著兩隻碩大的黑眼圈。搜尋隊伍早就離開基地了,除了士兵,同行的還有一百多名幸存者看來周江海和羅威的談話還是卓有成效的,加入搜尋行動的人明顯多了起來。沈十安沒去,他不缺少物資,前兩次加入主要是為了了解市區內喪屍變異情況,以及和駐軍們打好關係,從而借用通訊器。目前前兩個目的都達成了,第三個目的卻不一定能實現。和陳南兩人商量之後,沈十安決定在基地再逗留三天:加上隔離區內的二十四小時,他們已經在基地內待了四天,正好湊足一個星期。如果駐軍的通訊器能在三天內恢複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不能,他們也應該盡快趕路了。關於那三名無故失蹤的幸存者,羅威專門成立了一個五人調查小組,對失蹤者的室友、失蹤前最後見到他們的目擊者以及和他們發生過矛盾的人等進行了反複排查,並將搜尋範圍擴大到基地圍牆外麵,但依舊一無所獲。末世之中不管是失蹤也好死亡也罷都實在太常見了,不到三天,失蹤者就從幸存者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到逐漸無人問津,就像是玻璃鏡子上的水汽,蒸發過後便了無痕跡,徹底被人拋之腦後。另一方麵,基地內幸存者和駐軍之間的氛圍越來越和諧,類似於食堂鬧劇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雙方合作之下將直通市區的道路清理出來,雖然許多建築倒塌,之前那座商場內沒搜完的物資也被徹底埋入地下,但曲江市麵積廣闊,未受地陷影響的區域還是占了大半,人多力量大,搜尋隊伍每天的收獲不比以前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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