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以後憑藉著過人的成績考入了醫學院,後來又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成了一名法醫。生活一直都是簡單而平淡的。


    可是為什麽要選擇當一名法醫?就是因為生活太平淡了,所以他需要一些緊張刺激的調劑。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要不然就是奔赴兇案現場驗屍、採集證據。另一方麵也算是為那些冤死的人們出一份綿薄之力,好將兇手繩之於法討回一個公道。


    至於戀愛什麽的,大學的時候交往過幾個女生,若真的說他曾經對某個女孩動了真情,倒也從來沒有過。雙方之間還不都是因為對方長得有些姿色,帶出去有麵子才走到一起的。而且秦錚漸漸發現,很多主動追求他的女孩子們,也都是因為覺得他長得帥氣,成績好而已。至於到底是喜歡他什麽,或者了解他多少,全都說不上個所以然。後來他也就厭倦了這樣隨隨便便的感情生活。他喜歡認真的人,能夠認真對待感情的人,要是說的風花雪夜雞皮疙瘩一點,就是那種一旦愛上了就會義無反顧的那種女子。會把全副心思都用在對方身上的那種。因為他覺得隻有這種女孩才值得他也義無反顧的去愛。這也就是他為什麽會喜歡上殷凝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就在殷凝的身上看到了某種認真的態度。對生命的認真,主動地,麵對困境永不妥協的勁頭;還有對身邊在乎的人認真,即便是在那種危及生命的環境下,那個丫頭在想方設法的為自己擺脫困境的同時,還盡可能的保護著她想要保護的人和事物。這是他前所未見的。當然不能說這些東西在別人的身上就沒有出現過,隻是他接觸的人中很少有這樣的品質,而殷凝具備了。


    隻是他究竟是怎麽來到這個遊戲中的呢?


    秦錚努力地回想,可就是想不起來,仿佛那段時間像是從他的生命中蒸發了一樣,毫無記憶。他頂多勉強記得自己昏迷以前更早些時候的事。


    早上,自己從住的公寓出來,和往常一樣在小區門口的便利超市買了兩個三明治和一盒牛奶作為早餐,另加一份當天的報紙,接著坐地鐵去上班。到了單位,換上白大褂就開始和屍體打交道。驗血,化驗dna、毛髮皮膚組織,偶爾會遇到需要檢驗屍蟲來判定死亡時間和死亡環境的……


    不要以為現在的社會真的和我們平時電視新聞中看到的那樣“和諧”,平日裏的兇殺案的發生頻率高了去了,隻是新聞裏麵基本上從來都不會報導這些事,除非是情節比較嚴重的和需要人們警惕的才會報導出來。而頻發的小案子不播報的原因,也是希望廣大民眾繼續生活在被和諧社會編織起來的美麗幻覺中,不用去擔心和避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恐慌。


    再刺激的工作,習慣也就習慣了,所以整一天就平淡無奇的過。偶爾閑暇之餘和部門的同事聊聊天,由於他們部門全是清一色的綠草,而且都是除了他以外名草有主的老草們,聊天的內容也無非就是圍繞那些夫妻家常的瑣事,所以他多數隻是聽,很少說,然後一笑而過。


    半夜下班以後和兩個相處的不錯的同事去吃了夜宵,接著就各回各家。


    那時已經將近淩晨一點,所以路上幾乎沒有什麽行人。小區裏麵更是連流浪狗都不見一隻,他隻記得當時正準備上樓,剛從包裏拿出公寓鑰匙的時候,就覺得脖子上忽然一陣刺痛,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自己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身在遊戲之中。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有人跟在他的身後,並且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把他放倒了。


    所以他基本上沒有任何線索來推斷自己是被誰綁架,自己現在的具體方位在哪裏等等一係列的疑問。不過他清楚地知道一點,那就是在他失蹤72小時之後,若是單位裏的任何同事和領導都無法和他取得任何聯繫的情況下,作為一名本市刑偵大隊的法醫,莫名其妙的失蹤。他首先就會被提到失蹤調查人員的名單裏,而且會享有“優先”被調查失蹤原因的資格。這也就是他並不特別擔心的原因,因為找不找得到他和這個所謂的“逃殺遊戲”被不被人發現,隻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


    那麽他的計劃呢?當他前麵醒過來睜開眼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疼痛的後腦勺,有點血,並且已經鼓起了一個包。很顯然,他的初步行動以失敗而告終。


    他清楚地記得在走出“輪迴”的大門之後,迎來了一片刺目的光,空氣裏也有點帶苦的甜味,但是他隨即就屏住呼氣,和同行的人一起“昏迷”過去。


    黑暗中,他沒有莽撞的睜開眼睛,隻是調動起渾身的每一個感官去感應周圍的異動。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是死寂的,仿佛所有的東西都陷入了昏迷,可隨後他卻感覺到有一個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麵前。接著伴隨著後腦的一記劇痛,他便真的陷入了黑暗。


    那個人是誰?會不會就是他們五個人中的一個?還是其他什麽人?他不是很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定是幕後的操作人員或者其中之一。因為他當時隻是感覺到有個腳步聲向他走過來了而已。至於是不是從他們一夥昏迷的人中“清醒”過來的,他不知道,因為他感覺不到那個人具體的氣息。由於這個氣息是完全陌生的。所以才使他不能肯定。


    坐直身體,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破舊的小屋子裏。自己的眼鏡則落在腳邊,拾起戴上,眼鏡的鏡片也有了碎痕,盡管他並不在乎眼鏡的問題,可還是習慣性的皺緊眉頭。從剛才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他注意到在這個房間中隻剩下他一個人,站起身,皺著眉環視了一下房間。發現這個房間就好像一個淩亂的儲藏室,房間的一頭有幾排已經生鏽的鐵架子,上麵擺著一盒盒的瓦楞紙箱,落滿了灰塵。而在他的正麵,則有一個張同樣滿是灰塵的書桌,上麵亂七八糟的放著很多稿紙,稿紙上麵還有個錄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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