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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筆錢是一樁非常卑鄙的罪行的代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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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巴黎回來後,已過了一個夏天和秋天,生命中沒有太大的變化。我們過著簡單、恬靜的生活,我穩定的收入也足以支付生活上的開銷。


    新年二月,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母親、妹妹和魏太太來參加小兒的命名宴會。柯太太過來幫忙蘿娜照顧事宜,瑪麗是孩子的教母,派卡和紀爾摩是他的教父。我這裏要附帶說明一點:紀爾摩出國一年後回來,他贊成以前擬的那篇敘述以他的名義書寫。


    等到小沃特六個月大的時候,出現了一件值得記載的事。


    那時我被派往愛爾蘭,為當地一份即將出版的報紙畫插圖。我出差的兩個禮拜中,一直和我太太及瑪麗保持固定的聯繫。到了最後三天,我的行程不定,所以沒有收到任何信件。我結束工作後便連夜趕回家,到家時已是早晨了,我很驚訝居然沒有人來接我。蘿娜、瑪麗和孩子在我返家的前一日就離開了。


    僕人交給我一張我太太寫的字條,字條上隻說他們到淩霧堡去,瑪麗禁止她寫出原因,她要我一回到家,立刻跟去,她們愉快地在康柏蘭等我,而且不準我有任何憂慮。我在當日下午到達淩霧堡。


    我太太和瑪麗在樓上那間曾經作為畫室的小房裏。瑪麗坐在我以前常坐的椅子上,孩子坐在她膝上吮著玩具。蘿娜坐在畫桌旁,翻著一本我以前為她畫的冊子。


    “你們來這裏做什麽?”我問。“費先生知不知道?”


    瑪麗回答說費先生已經中風死了。何瑞先生將死訊告訴她們,並且勸她們馬上到淩霧堡來。


    我模模糊糊地預感到有重大變化。還沒完全弄懂之前,蘿娜已悄悄走到我身旁,看著我臉上的驚訝表情。


    “親愛的沃特,”她說。“你真要我們向你解釋來這裏的原因嗎?如果真要解釋,我隻好打破禁忌,重提以前的事了。”


    “沒有必要,”瑪麗說。“我們隻要未來!”她舉起咯咯笑、雙腿亂踢的孩子。“沃特,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她眼中閃著幸福的淚光。


    “我再糊塗,也認得出他是我的孩子。”


    “孩子?”她輕鬆愉快地叫道。“你就這樣稱呼一個英國紳士嗎?你知道你是站在誰的麵前嗎?當然不知道!讓我介紹你們兩位顯赫人物互相認識:這位是華沃特,這位是淩霧堡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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