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服男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包廂。


    包廂裏坐的都是圈子裏的公子哥,今天京城市委秘書長來這裏開會,所以幾個圈子裏的公子哥跟著父輩也約著到這裏來小聚一下,雖然這裏比不上酒吧、會所的繁華,但畢竟能來這裏就是身份的象征。


    西服男一臉愁容,握著手腕,灰頭土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發的開始喝悶酒,旁邊的一個同伴看到後,饒有興趣的問道:“我說這是怎麽了,上個廁所整陽痿了?”


    “滾一邊去!”西服男不想理會他,這幾個同伴父輩的關係走的比較近,所以幾個人也經常聚會,關係也算可以,看到西服男不爽的樣子,都圍了上來。


    “我說陳公子,不至於吧,這才幾瓶酒就喝趴下了!”一個同伴開玩笑的問道。


    “就是啊,這也不是你的量啊,咋,誰欺負咱兄弟了?”有個同伴看出了問題。


    “誰敢欺負咱們,一般也隻有咱們欺負別人的份吧!”另一個同伴說著笑出了聲。


    “就是啊,快說,究竟怎麽了?”第一個同伴再次問道。


    “別提了,遇到一個小蘿莉,本想搭個訕聊聊,誰知遇到旁邊有個厲害的家夥!”西服男在眾人的麵前,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隻不過沒有提自己的醜態。


    “tmd,居然欺負到我們的頭上,太囂張了吧,走,我們去會會,看看是什麽人物,這麽猖狂!”一個同伴聽完頓時火冒三丈,馬上叫囂著,要去找回場子。


    “稍等一下!”坐在桌子邊的一個身穿t恤衫的年輕人開口了:“遇事先不要慌亂,分析一下再做決定也不遲。


    眾人好像比較聽這個人的,於是都紛紛坐了下來。


    這是桌子邊的哪個年輕人再次開口:“能到這裏來吃飯的,基本上都有權勢,或者職位特殊,所以敢欺負你,肯定是有恃無恐,你現在還覺得簡單嗎?”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都紛紛的點頭,暗歎還好沒有衝動,否則萬一踢到鐵板,那就不單單是都麵子的問題了。


    這時西服男又說道:“可是都是一些未成年的小屁孩,就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還沒有見過,我敢肯定,那些人肯定不是咱們圈子裏的!”


    話音剛落,其他幾人再次拍桌子站了起來:”tmd,小毛孩還敢囂張,真是不知道社會的現實,應該教教他們怎麽做人!”


    t恤男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你們也不想一想,難道對方不知道能來這裏的都是有權勢的嗎?既然他知道這一點,還敢對你做那樣的行為,隻有兩種可能。”


    年輕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第一種就是他真的無知,不知道這裏的水有多深。第二種,就是他比你們能想象到的權勢更高,是你們根本接觸不到的級別,所以你們才沒有見過!”


    年輕人說完,拿起一杯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不再理會其他幾人。


    西服男覺得t恤男說的很有道理,畢竟t恤男比自己閱曆要深,而且級別要高,平時他們中間出謀劃策的也都是t恤男,因為他是京城市委書記的大公子,人稱榮少。


    西服男犯難了,不吭聲吧,以後肯定會成為圈子裏的笑話,自己還怎麽在圈子裏混,肯定抬不起頭了。去找場子吧,萬一如他所說,真的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那更不可能在圈子裏混了。


    於是西服男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


    他也拿起酒杯,不停的喝著悶酒。


    畢竟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很少在外麵受這樣的氣。所以雖然決定不去找麻煩,但是心裏還是覺得很憋屈。


    這時旁邊的一個年輕人開口道:“陳少,我覺得這口氣不能就這麽算了,就算我們不能直接去找他們的麻煩,但是不代表不能給他們製造麻煩啊!”


    西服男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對啊,又不用自己出麵,隻需要做一些手腳,玩一些手段,那些小毛孩肯定會麻煩不少。


    於是西服男整個人都開始振奮,拉著幾個好哥們開始商量怎麽給旁邊製造些麻煩。


    隻有t恤男也就是榮少,還是無動於衷,他自顧自的喝著酒,好像永遠都喝不醉!


    ……


    葉秋和淩天等人正在開心的聊著天,突然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走了進來,環顧了幾個人以後,開始以一種恭敬但是又隨意的語氣說道:“各位吃完了嗎?咱們包廂時間到了,麻煩各位買一下單,我們要打掃衛生了!”


    中年人是個老油條,語氣客氣恭敬,但是話語的意思卻是送客。


    葉秋愣了一下,什麽情況?自己也在這裏吃過幾次飯了,從來沒聽過包廂還有時間限製的,這個地方怎麽可能會限製時間?這又是什麽情況?


    葉秋皺起了眉頭,疑惑的問道:“我怎麽從來沒聽說包廂有時間限製的?”


    “哦,不好意思先生,那可能是您沒有注意到我們的製度,是我們的失職,下次您來我給您送一壺茶水,當作賠禮!”中年男人雖然一副謙卑的姿態,但是卻再次的提出了送客。


    “你又是什麽人?憑什麽在我們的包廂大呼小叫?誰給你的權力?或者說誰給你的膽量?”淩天聽到中年男的話,心裏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他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就有人給自己使絆子,那肯定是有過節的人,而他們基本上算是今天才剛來京城,根本就沒有接觸外人,隻能是剛才進來找事的哪個年輕人。


    而且剛才那個西服男出去以後,他就留了一個心眼,聽了一下西服男和同伴的對話,知道他們還是比較謹慎,就沒多聽,誰知這些人還是要來找事。


    淩天想到這裏,也沒有商量,直接開口嗬斥中年男人。


    淩天這一聲先發製人,直接將中年人整不會了,這又是什麽情況?


    中年人如是的想著:剛才隔壁的陳公子把自己叫了過去,給自己敬了一杯酒,這下可把他激動壞了,能和陳公子搭上線,自己以後的日子肯定更好過,於是直接表決心,表忠誠。


    而陳公子則感慨的給自己說,讓自己注意一下,這邊包廂裏有陪同進來蹭吃蹭喝的,別被領導發現。


    中年男一聽,心裏也開始盤算,畢竟他是最清楚這裏的狀況,每一個來的人都是有著你想象不到的位置。


    所以一開始中年男還是挺謙遜,細心的分析了利弊。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能得到陳公子的青睞,但萬一因此丟掉了工作,或者說損失了晉升經理職位,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於是他謹慎的來到了隔壁的包廂,想要先看看情況,誰知看到的是幾個眼生的年輕人,而且看著就像學生,特別是還有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隻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看著有些氣度,但是二十七八歲能坐到什麽位置?


    所以中年人已經肯定這些人應該是跟隨家人或者朋友來蹭飯的,所以他也沒有多想,直接以時間到了來巧妙的驅趕對方。誰知這個看著最不起眼的學生樣的人卻直接發出了質問,而且他的語氣、他的氣勢、他的眼神給自己帶來了太大的壓迫,一下讓自己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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