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證人?


    戴長春與張偉二人不禁同時一愣,對方今日顯然是有所準備,不僅手握他們之間的交往證據,居然還能提出與此事相關的證人,這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張偉微微皺眉,疑惑地問道:“哦?你所說的證人是誰?”


    台下的張啟祥看著台上的張偉,心中不禁歎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他的兒子,畢竟還是太過年輕,經驗不足。對方既然說有證人,他居然就這麽輕易地接受了,而沒有去質疑對方的身份,以及證人證言的真實性和有效性。


    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刻,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張偉的這種輕率,讓張啟祥感到有些擔憂。


    於是張啟祥讓助理急忙去悄悄提醒一下自己的兒子。


    而此時,葉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道:“證人,便是那位在呂氏集團擔任臨江大橋工程施工經理的孟剛。我想,這個名字對你來說,應該不會陌生吧?他就在後台,我馬上讓人叫他出來。”


    張偉聞言,心頭猛然一顫,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的神色。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能夠如此精準地找到這一事件的關鍵人物?


    孟剛,張偉自然是識得的,而且不隻是識得,更是頗為熟稔。孟剛,便是他精心埋藏在呂氏集團的一顆棋子,為的是在關鍵時刻能夠發揮出其應有的作用,給予呂氏集團致命的一擊。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暗中操控著孟剛,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這個秘密,沒想到今日竟會被對方輕易揭穿。


    張偉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知道,自己與孟剛之間的聯係一旦被曝光,將會引發怎樣的軒然大波。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對此早已了如指掌,這讓他不禁開始懷疑起對方的身份和目的。


    而且,倘若對方真的成功找到了孟剛,那對他張偉來說,無疑將是致命的打擊。孟剛深知他太多的秘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不為人知的往事,一旦被揭露,他張偉將再無立足之地。因此,他必須確保孟剛永遠地閉上嘴巴,讓那些秘密永遠地沉埋在時間的塵埃之中。


    想到這裏,張偉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緊迫感。他環顧四周,終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鎖定了趙天一的身影。他微微抬起眉梢,向趙天一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趙天一接收到這個信號,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他不動聲色地轉過身,朝著門外悄然走去。


    趙天一和張偉,兩人如同影子一般,緊密相連。許多事情,他們都是並肩作戰,共同完成的。因此,當趙天一得知孟剛竟然就在這個後台的某個角落時,他的心中也不禁湧起了一股莫名的緊張感。他知道,這次的事情,關乎到他們兩個人的命運,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複。


    於是,張偉在台上拖延時間;而趙天一則悄然離開,去讓孟剛徹底閉嘴。而讓一個人徹底閉嘴的方式隻有一個——就是讓他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樣他們的秘密才永遠不會被別人知道。


    另一邊,淩天一直都在觀察著趙天一的動作,看到趙天一轉身離去,微微一笑,自己也悄悄的跟在了後麵。


    而台上,張偉在接收到父親那邊傳來的暗示後,心中瞬間恍然大悟,他轉而對葉秋投去了淩厲的目光,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張偉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質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有證人,又有證據,你是什麽人?你既然不是執法機構的代表,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讓我們聽你的?”


    葉秋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淡淡地說道:“我是誰,你不必過多關心。隻要我有確鑿的證據和可靠的證人,就足夠了。至於你們聽不聽我的,那就要看在場各位的判斷了。”


    張偉聞言,眉頭緊皺,不滿地說道:“你既然不是執法部門的人,那就沒有在這裏發言的資格。這裏是商會的地盤,不歡迎你這種無名之輩來這裏蹭吃蹭喝,還妄圖攪亂局麵。”


    張偉又一次提起了之前的事情,他想利用在場的眾人給葉秋壓力。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葉秋的不屑和嘲諷,而葉秋則是淡定自若,似乎並沒有被張偉的言辭所影響。


    “哦?”葉秋微微一笑,反唇相譏,“張偉先生,您何以斷定我並非執法部門的一員?又憑什麽斷言我隻是個無名之輩?”


    張偉輕蔑地掃視了一眼葉秋,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臨江城內的執法部門,我多少都有所接觸,但你這張麵孔,我卻是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再說,在場諸人,又有誰曾聽說過你的名字?既然無人知曉,你又豈非無名之輩?”


    葉秋聞言,不怒反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淡定的自信,仿佛對張偉的嘲諷毫不在意:“張偉先生,您的邏輯真是有趣。難道參加這個商會的,非得是您耳熟能詳的大人物?若是如此,那這商會也未免太過狹隘了些。”


    張偉被葉秋這番話噎得一時語塞,他原本想以身份壓人,卻不料葉秋如此機敏,三言兩語便將他的話駁了回去。張偉心中不禁有些惱怒,但表麵上卻仍保持著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周圍的眾人見狀,也不禁對葉秋刮目相看。他們原本以為葉秋隻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但現在看來,他似乎並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


    而張偉雖然身份顯赫,但此刻卻顯得有些狼狽,這讓一些原本對他頗為敬畏的人也開始在心裏對他的形象打了折扣。


    張偉的臉色一沉,語氣中透露出幾分不屑和嘲諷:“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仗著自己認識酒店經理就來見世麵,然後在這麽多人麵前顯露自己,好博取大家的眼球,也不過是想早點出名,早點飛黃騰達。再不是郭經理幫你解圍,你恐怕早已經被趕出去了。你到底哪裏來的勇氣,敢來這樣的商會?你既不是企業的一把手,又不是政府的官員,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指手畫腳?我倒是要問問,這商會的門檻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低下了?什麽三教九流的人都能混進來,那這個商會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張偉這番話,擺明了就是要把葉秋的問題放大化,試圖借助在場眾人的力量,共同對葉秋進行打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挑釁和傲慢,似乎認為隻要這樣一說,就能讓葉秋在眾人麵前顏麵掃地。


    他的話音還未完全在空氣中消散,眾人尚在咀嚼其意,一個妖嬈而又堅定的聲音便如一道驚雷,瞬間讓全場再度陷入了驚愕。


    “葉秋是我特意邀請的尊貴客人,你憑什麽質疑他的資格?難道我邀請誰還需要經過你的認可,需要你的批準嗎?”阮玉山步履款款,步步逼近,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冷的箭矢,毫不留情地射向張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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