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


    啞巴都被你欺負的開口說話了,你要我怎麽說。


    吳涯他們繼續前行,雖然前麵沒有石壁擋路,但行走間卻越發小心謹慎。


    “涯涯,這是甬道有些奇怪。”建木的聲音傳來。


    “建木,你也覺得奇怪對嗎?”吳涯的手正摸在石壁上,臉上露出了一點困惑,她感覺有些不對,但是一時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麽問題。


    “這甬道兩邊的石壁像是天然的,但是又像是被人處理過,不確定。”建木也很是迷惑。


    “如果是天然的,肯定不會是這麽筆直有規律,但如果是人為開鑿的,這種程度又太精細,需要的技術在現代也不一定做到。”吳涯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兩邊。


    “建木,檢查一下石壁。”吳涯敲了敲,不管是人為還是自然形成的,形成肯定有一個源頭。


    “稍等,正在檢測中。”建木秒懂她的意思,立刻開始檢測。


    吳涯沒有再繼續前行,檢測中的建木,無法檢測周圍的情況,雖然,不知道這山體一直在攔自己做什麽,但謹慎些總沒錯。


    吳涯在四周轉了轉。這條甬道,除了感覺位置向下外,並沒有別的異常。


    “涯涯,結果出來了。”建木有些感慨地說道,張家不愧是張家。


    接著,它將之前在張家舊宅掃描到的記錄信息,和石壁的成分分析結果結合起來,詳細地解釋道:“活得久就是不一樣呀!這是張家打造古樓的計劃,這個計劃是以千年為單位的。”


    原來,張家建造古樓的計劃,早在千年前就已經擬定好了。他們將四姑娘山上的山林全部燒毀,然後種上建造古樓需要的良木,以便於百年之後可以就近取材。而且,為了打通往地下運輸木材的溶洞,張家巧妙地利用山體中原本存在的縫隙,設置了各種機關,讓雨水慢慢侵蝕,花費了近千年的時間才形成了這條自然的甬道。


    “這甬道就是這麽形成的。”建木說完指了指在地上躺屍的毛球。“這裏是張家進入古樓的鑰匙,張家隻要進入古樓,就必須要在這裏取得密碼,肯定會有祭祀,張家存在了幾千年,也就近些年斷了香火。任何東西活久了都會成精,何況是這收了香火,又不知道存在多久的山呢。”


    吳涯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指著毛球,“他是山神,不可能吧!山神這麽……額!”吳涯閉嘴了,她想到自己還在山裏,在人家身體裏,還罵人家,她也怕被針對呀!


    “你亂想什麽呢!”建木對吳涯的想法感到一陣無語,“你覺得被香火祭祀了幾千年的山神,他能被奇奇這個不到百年的麒麟克製住?”


    吳涯也想到了這點,她覺得自己有些委屈,想要“嚶嚶嚶”一下,誰讓建木指著毛球呢,這不是誤會了嘛。


    吳涯的麵色難得帶上了凝重,她想到了一件事,“建木,這山受了幾千年的香火,生了靈智,我們又在他的主場,他卻隻攔我,是為什麽?難道把我幹掉,拿去給天道邀功,不是更好嗎?”


    “你有聽過四姑娘山山神顯靈的事嗎?”建木反問道。


    搖搖頭,吳涯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聽過,她一直以為這裏是高武世界,但這一出又一出的,感覺都像世界進化改玄幻,下一步就要全民飛升了。


    “那不就是了,他也是黑戶,黑戶不藏著掖著,還跑正主麵前,這不是找死嗎?”


    “也對。”吳涯點點頭,隨即有些不解,“他在這裏生,在這裏長,為什麽是黑戶?還有,這關毛球什麽事。”吳涯很少看張家的記錄,幾千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了,靠她自己記憶隨時調出相關記錄,不是她看不起自己,她真的做不到。


    建木也知道,所以他負責記錄這些,這也算的上是科技改變生活的一種吧。“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養殖場,天道是場主,下麵的生靈就是場主養殖的各種牲畜。”


    “涯涯,你有沒有想過,個體如果到了這個世界承受的上限,會怎麽樣。”建木問了吳涯一個問題,


    建木繼續問道:“玄幻世界有破碎虛空的說法,破碎虛空是去了哪裏?科技世界沒有輪回的功能,那生物個體死了,又去了哪裏?高武世界講究肉體的極限,那肉體到了極限他的靈魂呢?”


    吳涯不知道,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建木問了,她下意識的回答道:“被天道吞了。”這話一說完,吳涯沉默了。


    “沒錯,玄幻世界有雷劫,雷劫渡完後便能飛升,但飛升的人卻從來沒有回來過,又是誰告訴他們飛升之後那邊是仙界的情況的呢?”


    “大多數世界喜歡科技側,雖然生靈壽數短,但一茬接一茬,頻率高,還不用擔心個體能力強,反過來威脅到自己。”


    “高武算是中規中矩,肉體能提升個人的極限,但同時也是束縛,雖然會有可能有一兩個突破了極限,提升了靈魂強度,但隻要發現及時,沒什麽威脅。”


    建木最後總結道:“生活在世界裏的生靈們就是天道養殖的,從裏麵挑選最優秀的,給予最好的資源和最多的精力,等以後長成了再殺了反饋天道,才能讓天道不斷的提升自己的上限從而進化。如果裏麵的生物長成了,不想被宰想跑,還想跑到別的農場裏,天道會怎麽樣?”


    吳涯沒說話,這都不用問,肯定是抓回來宰掉。


    “他們跑了、躲了,那些被他們消耗的能量就回不來,天道就會虧本,長此以往沒有收回隻有付出,遲早有一天會完蛋。宰掉他們的這個過程,就是讓能量從新回到世界,天道收回本錢,拿一些利潤,剩下的再繼續培養下一代。”


    建木的話讓吳涯沉默了,他們害怕被宰掉,那自己呢?自己回去會不會也會成為供養世界的能源呢?那自己要這麽努力的回去嗎?吳涯有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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