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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聲音清冷的令赫連卿臉上褪了血色。


    他掌心一空,手心留下的一點暖意隨即散開。


    天地狂風暴雨驟然,然後他們之間卻是死一般的沉寂!


    雪芽的分割線


    清晨大雨止歇,安紫薰被送回別院時,等候一夜的阿端與木棉見了她的神情,心下明白誰也不多言。


    她一覺睡到黃昏,才起身就得到消息,赫連卿一行晌午時分已經出發前往行宮。


    情深恨亦濃 文 / 雪芽


    木棉替她請了平安脈,還是忍不住勸慰了幾句,“娘娘,有些事不需要太過執著,對身子無益。”


    安紫薰側目望著她,“那你呢?為了老七,你同樣付出那麽多,相比較你比我更執著。”見木棉吃驚的表情,她解釋道,“你的眼睛還紅著,老七隨行皇上去行宮,你卻要留下在這裏,雖然說是小別,可是木棉,我知道你個性,你不輕易動感情,可對老七你是真的用心,從前再是難熬你都忍住不哭,如今若不是有特殊的原因,你不會輕易落淚,更不會在那一夜入宮求皇上,要知道三生蠱的秘密,極少有人知曉,而你卻幹冒大不韙。”


    菱花鏡中的女子,眼神淡然卻犀利,仿佛能伺候洞穿她的全部心思,木棉隨即輕笑,“娘娘,奴婢的事逃不過你的眼睛,不過奴婢有一點卻一直堅持,奴婢從不輕易動情,若是動情就再也放不開,就是死,奴婢也要在七爺身邊咽下最後一口氣。”


    安紫薰撫著發髻的手懸在空中,半晌道,“死在心愛人身邊,那痛苦隻會永遠的留給對方。”


    “奴婢是女人,卻有小小的私心,奴婢如今什麽都沒有了,唯獨想若是死了話,能讓七爺記住奴婢,也許過幾年他會忘記,也許一輩子都不會,若能如此,奴婢就沒有白白來這人世間走一遭,值得了!”她眼中飛揚的光彩,落在安紫薰眼底。


    值得了?


    這三個字在世間情愛麵前說不清道不明,是不是值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在赫連卿從西楚啟程時,遠郊小道上一列人馬輕裝上陣行路匆匆,搶在他們之前幾天已經出發至行宮。


    馬車裏虢國夫人安靜的坐著,對麵與她對弈的是赫連春水。她從容不迫的步兵擺陣,很快連殺春水幾盤。


    “不長進的東西!”她贏了反而怒氣衝衝。


    “春水知錯了。”他實在無心下棋,眼見這行程的方向不對,可娘親卻不說他們要去那裏。


    虢國夫人揮手將棋盤推在一邊,掀起簾子眺望遠方,還有幾天就可以再相見,十多年了,你可還記得我的模樣?


    不,你應該是會記得,因為我會讓你時隔多年後,再一次終身難忘!


    情深恨亦濃(二) 文 / 雪芽


    謝成不止一次派人下山打聽皇上聖駕何時回到,著急的不是他,而是行宮裏久病的赫連禦風。


    “來了嗎?”赫連禦風看上去精神好了不少,端坐在小榻上連問幾次,算著日子,應該快到了。


    “太上皇,奴才吩咐了探子,隔半個時辰就來稟告一切,皇上很快就到了。”他遞給了熱茶上去,人說人老思子,以前太上皇與三殿下幾乎水火不容,如今太上皇病重聽見三殿下要來看他,樂的病頓時好了一半。


    對三殿下太上皇始終寵愛偏心,正如對影貴妃的癡戀,搬來行宮,他硬是將這裏布置成留影宮的擺設,分毫不差,整天宿在這裏,有時還會傷懷的落淚。


    赫連禦風也不由笑起自己,“朕不是著急嗎?前幾天老七還托人帶話說是要娶親了,一轉眼他們都成家立業,朕真的是老了。”他不由心生感歎氯。


    “太上皇怎會老。”謝成在一旁勸慰。


    赫連禦風瞪了他一眼,“盡是哄朕開心,你來時不過十多歲,再看看如今你頭發都白了不少,朕豈會不老!以前的謝公公,如今是謝總管了。”


    “太上皇說的是,奴才知錯,奴才是真的老了。僮”


    謝成記得當時隨著影貴妃入宮,這一晃快三十年,深宮歲月催人老!


    “要是影兒還在的話……”赫連禦風突然感歎,遠離西楚,他再是將這裏布置與宮中一般,還是無法能每天遙望她的地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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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外台階步步而來的人影,風姿綽約,步搖生姿,九十九層白玉台階,象征他與謝鴻影一對璧人長長久久。


    可他忘記了,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他的癡戀,到頭來卻換不得謝鴻影半點情意!


    “影兒姐姐絕代風華,紅顏薄命,實在令人惋惜,所以隻有同聲一哭。”


    赫連禦風眼前人影逐漸清晰走向他麵前,他吃驚恍惚的緊緊凝望。


    “你……”


    “一別多年,太上皇不記得我了嗎?”她淺笑嫣然,對他欠下身子福了福,一身嫣紅堪比八月怒放的海棠,嬌豔嫵媚入骨。


    他慢慢點點頭收回那震驚的目光,“一別十多年了,你一說朕想起了,朕還記得你穿紅色衣衫始終不如她來的美,還有,影兒從不會對朕笑。”最後半句痛徹心扉,不過他寧願她不對他笑,也想她可以陪在身邊,歲月悠悠她不在的日子,赫連禦風幾乎用熬得以度過。


    幾分相似的麵容,骨子裏卻截然不同,形似神不似。


    “太上皇記得可真清楚,你方才說老了,居然還能分的出我與她的區別。”她似乎有些不悅,卻很快一掃而空。


    她不會再為這些話放在心中,畢竟活著的人是她,孤零零躺在地陵裏的人是謝鴻影。眼前的男人早已不複當初的意氣風發,不過是個垂垂老矣的普通男子。


    赫連卿禦風眸中閃過一絲痛楚,若是二十多年前他能記得的清楚,也斷然不會有今天這一麵相見。


    “虢國夫人,你是你,影兒是影兒。”


    她哦了一聲,卻冷笑道,“太上皇不必與我說這些,這個道理我明白,明白了二十多年。”


    從一開始便是如此,她生的幾分相似謝鴻影,在西楚很多人都羨慕她好運氣。


    在建章王妃謝鴻影身邊伺候,她從不會受任何苦與刁難,她的命都是王妃救的,她的婚事更是謝鴻影為她定下,西楚皇太孫公子瑾的側室,她一個無親無故的苗疆孤女,建章王妃的義妹能嫁給公子瑾為側室,一時誰人不羨慕。


    可她心裏的人,並不是溫文爾雅的公子瑾,她喜歡征戰沙場的熱血男兒,隨在謝鴻影身邊的歲月,赫連禦風的身影早就駐進她心底,隻是她從不敢表露。


    那個男人有家室顯赫的正妻,他深深寵愛謝鴻影,不惜以平妻娶她過府為妃。他對謝鴻影極致的寵愛,是她從沒有看過任何男人能給予妻子的,何況他是權傾天下的王爺,他甚至想立與謝鴻影的第一個孩子為世子。


    她與謝鴻影是雲泥之別,她對赫連禦風隻有無盡的仰望。


    “清璿,公子瑾是個品性純良的人,皇族裏有這樣的人真的很少。”她什麽都為她考慮,就連名字也替她取的那般好聽。好聽到她幾乎忘記自己以前的名字叫做阿奴……


    姓謝,名清璿,謝清璿、謝鴻影,真像一對親生姐妹。


    謝鴻影是長公主,她是她救下的苗疆孤女,再是相似的人,她們的身份早就注定不會走同樣的路,過同樣的人生。


    公子瑾對她很好,她知道公子瑾其實欣賞的是謝鴻影的才情、謀略,那樣的女子哪怕是站在人群裏不說一句話,都那般掩不住的光芒。


    “當年見你得了失心瘋,朕才放過你一馬,你居然騙朕到今天,還敢又重新回到帝都!”十多年了,她再次出現又重新勾起他曾經的回憶。


    謝清璿笑出聲,十多年前她跪在這個男人麵前求他,那般無助哀求,他隻是冷冷的將她踢開,他最愛的影兒死了,他什麽心思都沒有。


    她不過與他一夜夫妻,他不過睡了他侄子的女人,哪裏還會記得那麽多!


    “若是我當年沒有失心瘋,太上皇巴不得我隨著公子瑾死了才好,那樣就不會再有人知道當年發生的醜事,不過我就是死了到地獄見到謝鴻影,也要纏著謝鴻影不放,她以為死了就可以解決一切,我偏不讓她得意!”


    “夠了!”赫連禦風慍怒,“朕喝醉了,你扮成影兒的樣子來見朕,朕是與你一夜歡好,可朕不知道是你,若是知道不是影兒,朕不會碰你一下!”


    影兒被烏月氏太後強迫墮下孩子,心中一直放不下,對他更是冷漠,他想盡辦法哄她,可影兒個性實在倔強,他也被磨去了耐心,又強迫的要了她,事後弄的大家都不開心,關係更是冷到冰點,他無處去說,借酒消愁,正巧謝清璿過府看望影兒。


    她相貌本就相似影兒幾分,打扮也學著影兒,他醉了根本不知道是她,還以為是影兒主動來找他,心中欣喜若狂,那夜溫柔憐惜的要了她。


    情深恨亦濃(二) 文 / 雪芽


    隻是一夜,他看清楚身邊的人是誰後,心亂如麻,影兒很疼愛這個妹妹,而且謝清璿已經嫁給了他的侄子公子瑾。


    “皇上放心,清璿不會將此事告訴姐姐。”她哭哭啼啼的說著跑開,之後影兒也曾經提起幾次清璿不肯來王府。


    沒過多久,影兒懷孕,他開心都來不及,也就淡忘了此事,生下卿兒沒有多久,就聽聞清璿替公子瑾生下長子取名赫連春水。


    他心中懷疑過那個孩子是否是他的,可幾次看她與公子瑾恩愛的模樣,又聽聞公子瑾對母子兩人十分寵愛,赫連禦風也就沒有再過多想。


    之後孩子漸漸大了,這兩個孩子都酷似娘親,春水與卿兒是叔侄卻最為相似,尤其笑起來時。影兒始終沒有半點提起他與清璿有關的事情,偶爾清璿還會帶著春水入宮來玩,對他也是躲避遠遠的。


    直到公子瑾滿門被斬,前一夜清璿在宮外求著要見他,影兒才身故,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聽不進任何話,最後她一句才令他稍微清醒。


    “皇上,你不救清璿無所謂,可春水是個孩子,他是皇上的親生兒子,皇上不能見死不救!”


    “公子瑾謀亂,你如今說春水是朕的兒子,可有證據?”


    “皇上你忘記那一夜了?後來姐姐懷孕,我隨後也有了身孕,春水的生辰宗譜裏有記載,皇上算算日子也可以知道清璿沒有騙人!”她哭的聲嘶力竭,他心煩意亂,隻將她拖開,趕出宮去。


    第二天得知她得了失心瘋,他頓時心軟對她的話半信半疑,最後將他們母子發配荒蠻的兗州。


    謝清璿眼底如死灰般頹敗,他不記得她了,從來她都是謝鴻影的替身,即使那一夜更是如此。


    這個男人,是她最初最深的愛戀,卻給了她最致命的傷痕,歲月也無法令她痊愈,隻會化膿腐爛,讓她日複一日的恨著,唯獨如此才能活著見到他,親手還擊他更多倍的痛苦!


    情深恨亦濃(三) 文 / 雪芽


    兗州十年,她最大的心願是想看著有那麽一天,她可以看到赫連禦風跪在她麵前哀求,就像她曾經哀求他放過春水那般。.


    他不是愛著謝鴻影嗎?謝鴻影死了。


    他不是寵著赫連卿嗎?赫連卿活不過三十歲。


    他不是要將這萬裏江山嗎?她就要將這江山攪的天翻地覆。


    她巧笑倩兮,在赫連禦風眼裏,卻那般令他生厭氯。


    “來人!”他厲聲喊道。


    然而這座原本就寂靜的行宮,卻不見其他人身影再出現。赫連禦風一變,再看向謝清璿時,她笑著道,“太上皇如今喜歡清靜,外麵那些人再也不會進來打擾我們。”一味毒粉,無形間整個行宮的人死於瞬間。


    “你!”赫連禦風氣極,忍不住咳嗽不停,死死盯著她僮。


    謝成在一邊扶著他,“太上皇保重。”


    謝清璿轉身對台階一側的春水吩咐道,“還不進來,孝順你的父皇。”


    赫連春水愣在原地,他腦中一片混亂,他的父親是公子瑾,為什麽會變成了赫連禦風?


    見他遲遲不過來,謝清璿不由皺了眉頭,“春水,你還愣著做什麽,過來!”


    赫連春水腳步沉重,慢慢抬步朝前靠近。


    按輩分,赫連禦風是他祖父一輩,他與皇叔赫連卿樣貌最為相似,後來公子瑾一門沒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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