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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嗽聲,李申滿是擔憂,在七爺府中皇上又咳血,他與娘娘能在途中遇見,原想著皇上借此心情好轉,情況卻相反,冷漠相對。


    赫連卿手中帕子染的半幅都紅了,他卷起另外幹淨的半幅將唇角擦幹淨。


    “我告訴過你,你活不過三十歲,卻不是說你一定能活到三十歲,也許,你所剩下的時間沒有五年那麽長。”東方非池對他身體提早衰敗做出了解釋,“你為了安紫薰剜下心頭的三生蠱,你身體收到損傷,離人淚毒素流轉加速,咳血是正常的。”


    “還有多少日子?”他卻不驚訝,從中毒那天開始,他就知道會有最後一天到來。


    “看狀況,我會盡量拖著你多活幾天。”


    “東方,我問的是解開她身上邪**的日子。姬雲裳就在西楚城外,你想要湊齊三生蠱就要盡快,萬一她出了點什麽意外,我怕控製不住自己毀掉它。”


    原來連五年也許都沒有,赫連卿揶揄笑著,他們尋找彼此三年,錯過一年時光,接下來他的日子幾乎是數著天數過。


    如今的他甚至沒有勇氣,再對她說一句,我能保護你一輩子。


    一輩子,對他而言太過於奢侈,唯一所幸的,他錯過之後,又一次遇見她。


    他憑空將拳頭握住,然後緩緩張開,空空如也。


    他今夜月圓,他不會再忍受三生蠱曾經給予他的痛苦,卻同時失去了可以擁抱她的溫暖,有她在身邊依偎,赫連卿隻覺得心都暖暖,恨不得就這樣抱著她一輩子。


    一低頭瞬間,他眼角閃過一點晶瑩。


    他心中反複的說著,寶寶,你想我嗎?我好想你


    花無百日紅之木棉花開時(四) 文 / 雪芽


    木棉花開的日子,如熱烈的火焰,炙熱炫目。.


    “這些都是什麽人?”


    “小主子,那些窮人家的孩子,養不活了就賣去做官家奴婢的。氯”


    “這麽小做奴婢,能做什麽?”


    “自然是比不得小主子家裏的……”


    木棉記得那時她被輾轉反複的賣了幾次,她和娘掉落海中,娘死了,她受傷沒有得到大夫醫治,靠著求生的本能活過來,又瘦又小,老爺說了,不是看在她臉蛋還成,也許能買上好價錢,早就被丟入大海喂魚,省的一碗米飯。


    可奇怪的是,隻有她剩下到最後賣不出手,被打了好幾次,渾身是傷,她昨天偷偷聽到老爺說,今天她再賣不出去,就幹脆就地賣到勾欄做使喚丫頭,是生是死的不虧養活她這些天的老本就成。


    小主子?


    她縮在一邊聽著有人諂媚的稱呼,她慢慢抬頭偷偷的望上去,明明是公子的打扮,卻偏偏生了一張比女孩子還嬌柔的臉僮。


    尤其在他發現她偷瞄著他時,漂亮的鳳眼頓時瞪起來。


    “你偷看小爺!”他倒是火爆脾氣的嚷出聲,身邊的人立刻朝前將她拎起來,瘦弱的身子被提在半空。


    “我沒有。”她聲音小的像貓咪叫,枯瘦的四肢亂撲騰卻使不出力氣,被那人晃的眼冒金星快吐出來,她實在難受忍不住張口咬去。


    未曾想到,他正巧伸手準備捏她臉頰,冷不丁的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她被晃的快散架,下口更是重,等明白過來,麵前的人明明是疼的眼淚汪汪,卻硬是忍著不哭出來。


    “小、小主子!”隨行的人眼見他受傷急了,上去揮手就要打她。


    他手裏的小鞭子卻很快甩過去打在隨從手臂上嗬退他,然後上前瞅著被摔在地上爬不起的她看了半天。


    “你可真凶”他蹲下身子也不嫌棄她渾身髒兮兮的,拿手指戳著她臉頰,“看起來也挺像似。”他衝著她笑,長長睫毛宛若蝶翼般撲閃,那幽黑的眸子出奇的溫柔醉人,笑起來更是好看。


    她眨著眼睛呆住不動,他伸手擦去她唇邊的血。


    “小爺買下你了。”他揚著眉,負手站立俯視和她呆著的臉,“從現在起你是小爺的,就叫木棉!”


    火紅的木棉隨風飄落,絢麗明媚的顏色似乎要灼傷了她的眼睛。


    花淺溟墜海死了,她是木棉。


    她被不斷販賣的日子終於結束,也不用擔心賣不掉後,會被賣到勾欄,她甚至乖乖爬起來跟著他就走。


    後來,她才知道,他說她像,是他豢養的一隻山貓,看似病懨懨的還滿溫和,卻總是不經意的對人出手,不見血不放過的!


    唯獨對他最為聽話。


    那是他過世母妃留下的,異邦沒落的公主,作為戰利品送來,在西楚並不受寵,生下他沒幾年就過世,他身體自小不好,更被其他的皇子欺負,這山貓是當時赫連孝唯一的玩伴,最為喜歡,後來年歲大,終究還是老死去了。


    木棉永遠記得第一次看見沒心沒肺的赫連孝哭,他對她說,“你知道為什麽小爺買你嗎?”


    “不是因為像七殿下的山貓嗎?七殿下還說奴婢凶起來也像它。”對於這點她倒是不在意。


    他哭了半天,聽她這麽一說,又嘿嘿笑起來,“有一次我在宮裏落水,沒有人在身邊,眼看就沉底了,三哥卻不知道怎麽找來這裏救了我。原來是我帶來的山貓,突然發瘋一般的咬著撞著籠子,牙與爪子都血淋淋的,三哥覺得不對勁,放了它出來,才找到快要淹死的我。”


    七爺,它都知道誰對自己好,木棉又豈會不明白。


    若不是你買下奴婢,給奴婢衣食無憂,還請人教授認字與醫術,如今木棉早就不再人世間。


    奴婢不想騙你,可當你有一天知道姬雲裳與奴婢哥哥時,曾經發生的那些,雖然奴婢迫不得已,可還是做錯了,對不起七爺。


    她不能阻止姬雲裳,可也躲不開他,她此生所想,就是留在七爺身邊,她鑽研醫術,也因為想醫治好他的體弱多病的身子。


    一切都是赫連孝給予她的,她能做的是不惜一切保護他。


    他的正妃,她從不敢奢望,她根本配不上,聽他那幾次表白,她此生就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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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王爺、王爺!”有人再叫他,不是木棉,那聲音真難聽。


    赫連孝嘀咕著,皺緊眉頭就手揮過去,“吵死了。”他腦袋疼的厲害,受不得鼓噪聲音。


    被人扶著坐起來一會兒,他才稍微清醒謝,然後空白腦袋裏一點一點記起最後發生的片段。


    該死的東西,再敢出現在我麵前,我擰掉你的腦袋!


    “王爺,先喝藥。”


    他皺了眉瞧著身邊一群人裏不見那熟悉人影,他記得木棉應該是一直陪著他,她身子很滑很軟帶著藥香,就在他懷裏對他說著話,她好像哭了,哭的很凶,他不知道怎麽安慰,他手掌觸摸到身邊位置,還有餘溫。


    他對她是不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


    赫連孝用力的捶這自己腦袋好幾下,記不清楚,他忙問道:“木棉去哪裏了?”


    “王爺要用點什麽,您都睡了好久。”


    “木棉去哪裏了!?”他提高聲音!


    花無百日紅之木棉花開時(尾聲) 文 / 雪芽


    伺候的下人們一個都沒有出聲回答,赫連孝翻身下榻,顧不得什麽衝去找她。.


    沒有,哪裏都沒有,他找遍了她經常去的地方,不見蹤影。


    金色晨曦帶著溫熱的光亮,照在赫連孝眼前,他茫然失措,他從來都不曾覺得木棉會離開,也習慣她時常的陪伴左右。


    突然的一天,她無聲無息離開,他頓時覺得心頭失落。


    以前她伺候他生活起居,照顧他病弱的身體,他欣然接受,海上遇險,那一路都是她在打點,他中毒渾渾噩噩,每每清醒時,她都在身邊守著,清澈的眼眸帶著濃濃疲倦,卻總對他飛揚起一抹輕笑。


    起初他以為是習慣,畢竟多年的相伴總會生出熟悉感覺,漸漸的赫連孝覺得不對勁,他喜歡享受木棉在他身邊忙碌,他會為了早上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她而心情不悅。


    他以為自己會死,早就放棄能醫治好的想法,隻有她每天鑽研醫術,熬製湯藥送來,忍受他易怒的脾氣氯。


    七爺,你老說會死,是打算扔下奴婢不管了,早知道如此,當初你就別買下奴婢,這樣就沒人逆著你的意思!


    她真的很凶,凶起來真的很像母妃送給他的山貓,他不傻,誰對他好,赫連孝心中清楚。


    他一向玩世不恭,遊戲人間,反正那帝王遲早是三哥的,他樂的清閑過舒服日子。


    他對她說,爺死不了,你就做爺的女人吧,就像三哥與三嫂那樣。


    看似玩笑不正經,卻是他考慮很久才提出,木棉對任何事情都很認真,他卻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說出來那刻他還有點擔心被拒絕,她卻紅了臉頰不出聲。


    他一半開心木棉會對他臉紅,一半卻是擔心自己萬一真的死去,會辜負木棉,不對她說出心意吧,赫連孝隻覺得不甘心僮。


    之前,他問過三哥,安紫薰哪裏好,值得他這番費心的對待?


    三哥卻說,這世間有千般好,唯獨她在他心中最是好,愛上一個人是無法轉移的。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是愛上了,認定了她!


    三哥此生有心愛的人相伴,他替三哥高興,如今輪到他自己,他並不是糊塗人,既然清楚了心中感覺,他才不會輕易放手。


    腳步停在木棉專有的小藥房前,熟悉的藥香令他想起木棉。


    不省人事最後刹那,他腦中憶起的景象,則是她在藥房中忙碌的背影。


    千嬌百媚的人兒,他瞧的多,能記住的唯獨是她。


    抬手推開,不安失措的眼眸立即被那熟悉的背影吸引。


    棉布青衣,纖纖玉立,逆光中她轉了身子,低低一聲驚呼,“七爺?”


    他沒有動,隻是瞅著她目光緊緊盯著。


    “你醒了?”她眨眨眼如往常般輕笑。


    “奴婢熬了藥,正想著等會給七爺送去。”她察覺到赫連孝神情不對,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亦是沉默,等著她還會說些什麽?


    “藥要涼些再喝。”她低頭小聲囑咐,垂落的手放在身前絞著,“七爺沒其他吩咐,奴婢就退下了。”


    赫連孝突然開口,“怎麽沒有,爺才醒來,手腳沒有勁,你過來扶著爺坐下,爺正好喝了藥再走。”


    他等著,等她一步步靠近,再木棉伸手的瞬間,赫連孝動作更快,摟著她身子一轉,將木棉抵在一側藥櫃,他順勢貼過去。


    鼻端繚繞藥香,軟軟的身子就在他懷中,與他所記得的感覺完全一樣,不是夢,幸好不是夢。赫連孝心中暗喜。


    “七爺!”她驚訝後卻皺著眉頭將臉轉過避開不去看他。


    赫連孝眉峰挑起,慢慢將臉湊過去在木棉耳邊,“瞧,七爺真的是手腳無力,借靠你一會兒,可好?”


    “奴婢若是覺得不好,七爺能放開嗎?”


    赫連孝笑著,“爺喜歡不放開,你若覺得不好,大可推開爺,雖然爺目前身體虛弱是個病人,可爺不強人所難的,木棉你是知道的。”


    若是能推開,她早就推開,他那一臉嬉笑的模樣,木棉看在眼裏,心中頓時溢滿酸楚。


    昨夜她真的怕他就那麽睡去不醒,今朝見到安然無恙的他,她已然無所求。


    她撇過臉輕輕一聲,“爺喜歡就好。”


    赫連孝知曉她從來不會違背他的意思,收斂了玩世不恭的模樣,低頭間瞧見她露出的一段粉頸,被衣領遮住的邊緣,有著小塊青紅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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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棉。”他心頭不免有些歉意,再是喜歡他也不想對她有絲毫的傷害。


    她嗯了一聲,慢慢看著赫連孝,他眼裏柔情滿滿,那雙細長鳳眼帶著歉意。


    就在她愣神間,赫連孝溫熱的唇覆在她耳邊,“木棉,這世間活著的人中,除去三哥外,你是對爺最真心的。”他頓了頓,平時他說情話哄人他信手拈來,可今日對著木棉他反而覺得詞窮無法表達。


    木棉呼吸一滯,赫連孝想說什麽,她大概猜到,可是……


    赫連孝清清嗓音,隻覺得臉頰都紅的發燙,他哪裏是會臉紅的人啊……


    “我們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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