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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許會負你一生!”


    “我說過,我會等你,等到你轉身看到我的那一天,安宗柏你敢不敢?”


    她隨他征戰,她是軍師也是懂他心思的良友,從什麽時候起,他眼裏片刻不見她的身影,心中則開始牽掛?


    不是不喜歡,他心疼筱瞳,隻是他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他曾經差點是北燕謝氏一族的駙馬,同樣有一位出色的女子,他虧欠的太多太多。


    他放不下曾經的感情,他控製自己,在未有放下前,不會再對任何人動心。


    北海一戰,他打了幾年,最後一刻差點一錯滿盤皆輸。他受傷九死一生,是筱瞳不顧生死的找到他,救他一命,那一刻他心裏的人是她。


    “我會對你負責,我會好好對你,我會……”他不知該如何說,他慌不擇言,筱瞳的臉色卻越發的蒼白,他不知道說的這些承諾並不是筱瞳所想聽見的。


    “安宗柏,我不是要你因此感激我,你懂不懂!”她哭著離開,她素來驕傲,極少在他麵前哭的如此傷心。


    他不知再說什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整整好幾個月。


    見不到她的日子難熬,少了她在身邊,仿佛缺少了什麽令他寢食不安。


    他可以在沙場麵色無懼的奮勇殺敵,可卻偏偏少了一份去看她的勇氣。他擔心她還在氣著,每每錯過機會。


    直到又一個紫藤花開的時節,他才得知金筱瞳臨產在即,他再也控製不住,戰事迫在眉睫,他連夜趕回。


    慶幸,他應該回來,筱瞳難產,她想見他,聲聲喊著他的名字。


    聽在耳中,他再是冷然個性的人,都不禁落淚,終於放下過往,他確定自己的心。


    不是憐憫、不是同情、不是感激,而是愛著……


    如何去愛一個人?他不曾懂得過……


    他對不起北燕謝氏,對不起謝鴻影,他可以為此去死也無怨無悔;而對筱瞳,安宗柏想活著,活下來,與她相守。


    “嗯,我睡了好久,腰疼的厲害。”她笑了笑,很快的安宗柏伸手摟住她的腰肢輕輕揉著。


    “筱瞳,你再不醒來可真的是嚇死我了。”安宗柏聲音低啞,撫著她長發語氣緊張不已。


    金筱瞳輕輕應了一聲,揚起臉,眸光流轉,突然變的靈動,臉頰飛上淺淺緋紅。


    安紫薰赫然一愣,回光返照嗎?


    她顫抖著手掌捂住唇,身子不住發抖,抖到赫連卿必須用力抱住她才可以。


    “宗柏,我想回家了。”金筱瞳皺了皺眉輕聲央求道,“紫藤花沒有人打理,不知道謝了沒有?”


    “回去我幫你一起打理好不好?”他下頜支在金筱瞳頭頂,她發間依稀有紫藤花的香味,她個子嬌小笑起來銀鈴般的聲音,她總是站在他身側,他喜歡將她藏在身後,他覺得可以保護她。


    其實錯了,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都在依靠筱瞳的力量。她幫他生兒育女,幫他打理王府,隻是盼著他難得回來的幾次相見。


    他生性木訥不解溫情,哪怕是幾句情話他也難得說出口,可與筱瞳在一起她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不用他多言語就能明白。


    她生下薰兒身體很差,曾經還想再為他多生幾個孩子卻始終不能如願。


    “有你和薰兒在我身邊就好。”他不知怎麽安慰,這一句又引得她哭,卻是俯在他懷中又哭又笑得令他心疼,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有些冷,你抱抱我吧。”她小聲的又一句,“就像我們大婚那天,你抱著我那樣。”


    安宗柏立刻將她緊緊抱住,扯過大氅將她裹住。他記得抱著她走過庭院,到廂房,身上落滿紛紛的紫色花瓣。


    偎依在他心口,金筱瞳心滿意足的笑道,“想起來紫藤真美,連薰兒的名字也是因此得到。”


    “你喜歡就好。”安宗柏回答道。


    “我的手鏈去哪裏了?”金筱瞳眯起的眸子張開,她沒有摸到手腕的紅豆手鏈。“那是你親手做了送我的,快幫我找找。”她語氣急切。


    他極少情話對她,卻親手種了紅豆采摘做好手鏈送她。


    平生不知相思,才會相思……


    安宗柏從袖中拿出手鏈,在遞放在她手掌那刻,紅豆珠鏈突然斷落,紅豆四下分散,劈裏啪啦的落滿一地。


    “我的手鏈!”金筱瞳急了擰緊眉頭疾呼!


    安宗柏立刻將她放回榻上道,安慰著,“我來撿起來,很快的,我給你串好!”他管不得旁人怎麽看,俯下身子跪在上,甚至是趴著去撿散落的紅豆。


    一身的塵土,他一心隻在那紅豆上。


    安紫薰哭著想去幫忙,他卻冷了麵容嗬斥道,“不許碰,那是筱瞳的,我自己來!”


    他沒有為筱瞳付出多少,幫她撿起紅豆這微不足道的活,他要親手為她做。


    他手掌握拳攥緊,像是寶貝似的捧著一手的紅豆到金筱瞳身邊,“筱瞳你看都在這裏!”他將紅豆放在床褥上,再輕輕掰開她的手,仔細的擦去沾染在紅豆上的灰塵,再一顆顆放在她掌心。


    嫣然欲滴的色澤,漸漸裝滿她的蒼白透明的手掌。


    安宗柏動作輕柔細致,金筱瞳一直笑望著他。


    旁人不懂她與安宗柏,他不是不愛,隻是從不會表現,他極少承諾,一旦許下,則是一生一世。


    西楚的戰神,無往不利的鎮南王,褪下這層光環後,他也是個將自己封閉在孤寂中的普通人!


    南海之殤金筱瞳(三) 文 / 雪芽


    “筱瞳,我願意為你而活,你別丟下我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難產時,隱隱約約聽見他的聲音,她沒有告訴他孩子的事,想他知道,卻又怕他知道。.


    她愛安宗柏,卻不想他因為憐憫、感激甚至是可憐她而在一起。


    她想過,若真是如此,她就帶著孩子遠遠的走開,臨到頭,她心心念著他能回來見她一麵。


    她怕萬一錯過,萬一她死去,這個男人眼中掩飾的孤寂將會更深。


    低頭她眼中滑落眼淚,無聲無息墜落在他的衣衫,眼簾一點一點闔起,頭輕輕滑下側落在安宗柏肩頭。


    他隻覺得肩頭一重,安宗柏轉頭看去,突然的他伸手扶住她,耳邊是安紫薰再也控製不住的哭聲。


    “娘親!”她身子一軟,赫連卿緊緊抱住她。


    安宗柏卻仿佛什麽也沒聽見,側過臉對她道,“紫薰,你娘親有些累了,你別吵著她出去玩會兒,爹爹陪著她再說說話,等等給你買雲片糕。”


    他的口氣好像安紫薰還是個孩子,她記得小時候安宗柏難得回來,會帶著她買雲片糕……


    他低低自言自語,抱著懷中的她,小聲的說著。


    “筱瞳,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和你說,過幾天我們就回去,我卸甲歸田帶你隱居,你喜歡南海我知道,我陪著你回去,種紫藤花,還有紅豆,很多很多,都是筱瞳你一個人的,都給你,好不好?”


    營帳外,天色驟然一變,陰冷的山風四起,大雨傾盆如注,將世間一切聲音湮滅,仿佛天地同悲……


    宗柏,這一次又要丟下你一個人了,對不起……


    錯在當年那一刻 文 / 雪芽


    安宗柏片刻不離守在金筱瞳身邊,當她隻是睡著那般,他仿佛聽不到外界說什麽,隻是不斷的自言自語。.


    “鎮南王妃過世,元帥還不能接受。”軍醫對此也一籌莫展,安宗柏不許任何人靠近,入魔似的。


    猛虎關一戰,安宗柏兵敗,赫連卿攻破了進入西楚帝都的最後一道重要關卡,李申與羅素大軍隨即前往這裏會合,還有赫連孝與木棉、阿端。


    案台上供奉香燭,安紫薰一身重孝守著空空的靈堂。


    “小姐,你在這裏整整一天,好歹休息一下,喝點水也成!”阿端苦苦的求著安紫薰,她不吃不喝不說話,就連哭也不哭一聲,整個人仿佛沒有魂魄一般,誰喊也不理睬。


    食物原封不動的送進來拿出去,她盯著牌位上金筱瞳的名字,唯一對她關心備至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娘親,轉眼間離開了她。


    天底下,母親對子女的愛最為純粹無私付出,這一次又是因為她的緣故,金筱瞳若不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也不會輕易上了姬雲裳的當,為了不被姬雲裳當做威脅安宗柏的籌碼,她在逃脫間,弄到筋脈盡斷,也正是因此,她在最後一刻出手,令安宗柏免於姬雲裳的暗算。


    她不懂金筱瞳無悔的付出是否值得,最後臨終她與安宗柏的一席話,她明白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經無需用言語表達。


    娘親過世,爹爹幾乎變成另外一個人,不再是那無人能敵戰功赫赫的戰神鎮南王,他隻是一個痛失愛妻的可憐人氯。


    她曾經再是怨恨,也煙消雲散。


    身後陰影遮住她頭頂一片光亮,慢慢在她身邊一同跪下。


    “寶寶。”他深深歎息開口喊著她。


    安紫薰置若罔聞,就連眼珠都不曾轉動一下。她不肯說話,漸漸連眼淚都不再落下。


    隻怕是傷心到極處,無淚可留。


    赫連卿唯有無奈,自一開始他就守在外麵看著她不曾離開,一個個能說的能勸的都徒勞而功,她心裏背痛難忍,他亦如此,她是在折磨自己僮。


    “王爺。”


    一籌莫展時赫連卿聽見身邊的人發出輕輕一句,他驚訝的抬頭看去,安紫薰正將臉轉過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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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楚最後一道重要關卡猛虎關已破,王爺不該呆在這裏,西楚宮中皇上還在等著你。”


    赫連卿道,“我必須留下在你身邊。”


    他懂得人生苦短須盡歡,他中毒時得知自己活不過三十歲,如今種下三生蠱,留的幾年性命,最近的結果卻是不得好死。


    目睹金筱瞳身故,安宗柏的頹廢,生離死別其實就在一瞬間!


    “我很好,等守靈三天之後,我會想辦法勸說爹爹接受娘親過世一事。”她聲音沙啞的厲害,一雙眸子布滿血絲,卻異常的冷靜。


    “我不能丟你一個人在這裏。”姬雲裳太不簡單,幾次對安紫薰乃至她身邊的人下殺手,要保護她的安危,赫連卿決心守在她身邊。


    “那好吧,我隨王爺一同前往西楚帝都,一來我在你身邊沒有危險,二來不會耽誤你的行程。”她說完勉強的撐住地麵想站起來。


    赫連卿飛快上前抱住她,安紫薰沒有如往常反抗,借著他的力量起身想站直,可她早已經麻木的腿哪裏聽得使喚,隻能完全靠在赫連卿肩頭支撐身體重量。


    “我們哪裏都不去,就留下在這裏。”她懷了身孕,他根本不敢她再亂動一分。


    將她抱出回住處,她跪了良久血脈不順暢,赫連卿輕輕揉著她小腿片刻,接著掀開她的外袍,膝蓋那裏已經跪破一塊,滲出鮮血,將皮肉與衣料緊緊黏在一起。


    他皺著眉頭,出去拿了藥盒,再小心的替安紫薰處理傷口。


    她默默的看完他一係列動作,斜斜靠在那裏,雙手交疊放在小腹。


    這個孩子娘親尤為牽掛,之前娘親不曾知道那是一場欺騙,如今卻是真的有個小小生命在腹中。


    “我口渴。”她開口道。


    正在忙著包紮傷口的赫連卿立刻起身為她倒水遞上,“小心燙。”他關切的囑咐道,注意到安紫薰的手掌放在小腹,他目光一沉。


    她說,她不想要這個孩子……


    安紫薰也注意到赫連卿的眼光落向她的肚腹,心下明白他的意思。


    “孩子的事我們稍後再說,方才我與你說的,你可答應?”


    赫連卿還是不肯讓步,“你想找姬雲裳,我不會讓你冒險!”她突然的轉變,隻有一個原因,金筱瞳身故,是姬雲裳一手導致。


    “我娘親出殯那天,我想用姬雲裳的命祭奠她。”她捏緊手中茶盞,那般用力,生生的捏碎,茶水燙紅手掌,碎片割破皮肉,滿手血淋淋。


    赫連卿心驚,立刻握住她手腕,“要他的命根本不需要你動手!”


    “我不需要其他人幫忙!”


    “寶寶,我不是其他人,我是你的夫婿!”他心急的處理她傷口,又心痛她更加近乎偏執的頑固堅定。


    “我們已經和離,哪裏還有關係。”她清清淡淡的一句,赫連卿身子一震。


    “我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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