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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性命!”


    “你這麽費心幫本宮,難道真的不為自己求什麽?”


    “為自己我是不想了,我與娘娘都為人母,求的不過是自己兒子平安,太子殿下是帝王命相,我的兒子隻要能平安活著就成,不管怎樣,他也是姓赫連的!”


    “你和他的生死是皇上才能決定,求本宮沒有任何用處!”叛亂之罪,赫連禦風定是不會放過他們,她不想沾染不必要的麻煩。


    女子笑起來,其實她很美,不僅因為她有三四分相似謝鴻影,她本身就有一種令男人喜歡的野性美。


    “皇後娘娘您可以的,想想太子將來,想想你們衛家老老少少,您還有什麽不能下定決心做的!”


    苗女美貌且善於用毒,更是心狠!


    “你也恨謝鴻影?她對你可是……”


    女子偏過頭朝上仰起看著她,“你不恨嗎?你應該比我更恨她,她搶了你的夫君,你是原配的建章王妃,你多年相伴的功勞,抵不過謝鴻影的一句話,他心裏愛的是誰,您早就清楚。你我不同的是,我敢說敢做,而你卻不能!”


    女子伸出手掌,裏麵有個小小的瓶子。


    “謝鴻影隻在乎她唯一的兒子,隻要控製赫連卿一天,她絕對不敢對您或者太子有任何不軌的企圖,她不敢的!”


    離人淚很美,宛若情人的眼淚晶瑩剔透,無色無味。


    那時他還是十四歲的孩子,那一天是他生辰,他很開心的吃著壽麵,她親眼看見赫連卿吃完,對她這位母後娘娘,沒有一絲的懷疑。


    不是她心狠,那皇位之下是多少人的白骨累積成,其中兄弟父子皆有,她看著赫連禦風親手殺了自己的兄弟,踏著血路一步步走上去。


    琛兒的將來,也會有很多的兄弟,她不想自己的兒子雙手沾滿血腥,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去做那弑殺的人。


    當時的衛鳶,隻有這麽一個想法!


    該有多少恨,要置他死地 文 / 雪芽


    “你聽著,卿兒最多隻能活到三十歲,他沒有幾年時間了。”.


    “母後,當年給離人淚的人,萬一三弟找到了,並且拿了解藥,這點不能不防!”


    衛鳶眸子一沉,輕輕搖頭,“不會的,她絕對不會給卿兒解藥,在這個世間,若說最恨卿兒,巴不得他受罪早死的人,大概隻有那個女人了。”


    那是要怎樣的仇恨,才會令那個女人瘋了一樣不擇手段的對付謝鴻影與赫連卿!


    照著宮裏的規矩,元宵節之前就要掛上彩燈,西楚皇宮到了夜晚,盞盞彩燈懸掛,點綴夜空。


    赫連禦風站在院子裏久久望著外麵炫彩斑斕的一片,年年如此熱鬧,而他一年比一年內心孤寂。


    這些彩燈好些都帶有北燕的特色,她嫁給他入宮後,很喜歡在元宵節時做彩燈掛上,她喜歡他便一起喜歡,宮中各處都掛上,至少那一天會令她開心點。


    一個人的習慣真的無法輕易改變,這幾年赫連禦風年歲大了,越發的想念過去。


    “皇上,風大,您快些回去吧。”謝成陪著他站在外麵良久,不由出聲提醒道。


    “卿兒現在該到安家了吧。”他自言自語著。


    “回皇上的話,大概快了吧,安家那裏的探子還沒有回來。”說來三殿下去了好些天,探子始終沒有回報消息回來。


    “太子最近再忙什麽?”赫連禦風又問道。


    “太子殿下如往常一樣,最近時常去看望皇後娘娘,奴才聽聞皇後娘娘很是高興。”


    “他們母子難得相聚,琛兒真是有心了。”赫連禦風盯著那些花燈瞧了半天,“謝成,你讓羅素明天帶兵前往安家那裏。”


    “羅素將軍?皇上的意思是擔心鎮南王對殿下……”謝成一怔。


    “朕的意思是,轉告安宗柏,卿兒在那裏要他多多費心照顧著,不管怎樣他們是翁婿,朕這個親家理應要去知會一聲。”


    他最後瞧了彩燈一眼,轉身返回。


    安宗柏,朕的兒子最好無事,不然你安家上下幾百口皆是陪葬!


    南海情怨 文 / 雪芽


    貨船停泊在南海岸邊,從艙底出來呼吸海邊空氣,赫連孝多天來的臉色稍微好看一點。.


    “七爺,您當心點,還是奴婢扶著你好了。”木棉緊緊跟著他,赫連孝卻冷著一張臉,甩開她伸過來的手。


    李申看不過去,幾步上前扶著走路搖搖晃晃的赫連孝,“七爺,奴才扶您。”


    “不用,爺沒有人扶著難不成還不走路了!”


    “您這話說的,身子還不大好,奴才伺候您也是應該的。”李申知曉他脾氣,隻能順著他的話說氯。


    “都滾,爺是一廢人了,省的討你們嫌棄!”他餘毒在身,話說急了呼吸不暢。停下步子靠在一邊休息。


    木棉擔心他傷勢加重,又怕他再生氣,咬著唇站在他身側不敢貿然過去。


    “七爺,你何必生氣,木棉是擔心你,一路上她可守著七爺寸步不離的照顧,我若是有這麽個玲瓏剔透的丫頭在身邊,高興還來不及。僮”


    赫連孝冷哼撇了木棉一眼,見她眼圈紅紅,卻死撐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卻想著不是她堅持來南海這一趟,他應該快到湘陵了。


    這個丫頭平時文文靜靜不愛說話,可那天非要改道而行時,那番強硬,嗆的赫連孝都說不出話。


    心中仍有埋怨,拉不下臉,“花夫人喜歡,那就讓木棉服侍你,爺沒有那福氣,指派她做事!現在她是主子,爺啥也不算!”


    “奴婢不敢。”木棉差點落淚,唯有忍著站在一邊。


    “木棉,七爺有傷心情不好,我代他替賠個不是。”花淺幽輕聲道。


    “花夫人客氣了。”木棉仍舊低著頭淡淡一聲,“既然七爺讓奴婢服侍您,那奴婢自然遵命。”說著她離開赫連孝身邊,朝花淺幽走過去。


    赫連孝不見還好,她這麽來事,不免心中更怒,“李申,你也站在一邊,真不拿爺當回事了!”


    李申忙過來扶著他,再轉頭看看木棉,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貨船上聽商客說湘陵那裏發了瘟疫,死了不少人,郡縣的官員都下令封住城門不給進出,一時間人人談起瘟疫色變,如今是冬天尚好,過段時間開春,如果瘟疫再不能控製,湘陵那裏大概會被隔絕一切,成為一座死城!


    城中有王爺布置的眼線和探子定會保護那個人,可瘟疫一來,誰也保不準裏麵人能不能活下!赫連孝執意要去,可他中毒未好,城中又是瘟疫,李申一時不敢讓他冒險前去。


    木棉更是大膽阻止,中途將他弄暈,改道來南海,聽她說南海有大夫可以醫治好七爺中的毒。赫連孝醒來發現改了路線,自然不肯非要回去,與木棉起了爭執,那丫頭平時溫柔似水,卻能拿捏住他。


    “七爺,既然來了,就先找到大夫瞧病,等您身體好了再做打算不遲。”李申扶著他,能感到赫連孝周身無力,他隨軍多年粗通醫術,知道七爺的情況不對勁。


    他抿著幹涸灰白的唇,半天才輕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如何?木棉已經是西楚最好的醫女,她都不能治好,我們還走南海這一趟做什麽?三哥囑咐過一定要親自見到那個人,如今湘陵瘟疫,若是那個人有什麽好歹,你讓爺怎麽和三哥交代!”


    說完這些,他捂住心口不住喘息,這身體如此就罷了,這一來耽擱了三哥的大事!如今,三哥不知所蹤,他是一點辦法沒有,如何不著急!


    “您這份兄弟情義,王爺得知必然不會怪你去不了湘陵,七爺的性命重要,若您不保重自己,王爺身邊可真就沒有能信任的了。”


    望著不遠處的李申與赫連孝,花淺幽瞥了身側木棉一眼,“你再是擔心也沒有用,你的本事再大,也不能解除他中的毒,唯有聽哥哥安排來這南海,不然就眼睜睜看赫連孝死掉好了。”


    “不用你教我怎麽做,擔心你自己吧,別以為湘陵有瘟疫能唬住七爺,慶王爺是什麽樣的人,你比我清楚,等他回來,你該擔心哪天被他發現你的身份,花淺幽你連死都很難!”木棉目光冷冷,不甘示弱的回瞪花淺幽。


    “你有本事了,怎麽不在哥哥麵前說這番話?別忘記,你不幫我們其實沒有什麽的,可你的身份注定不會被赫連孝接受,你以後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花淺幽捂唇得意的輕笑。


    木棉習慣她如此譏諷,淡淡一句,“你一心對哥哥,他還不是將你送給別的男人,說起來最可憐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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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她稱作哥哥的人,在很久以前,其實並沒有當她妹妹看待,她對他的印象模糊,家中巨變後,她曾經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原來的那些人,可當她看見擊傷安紫薰的暗器時不由一愣。


    很多人看不出那會是暗器,可她很清楚!


    難怪她在別院見到花淺幽時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的姐姐曾經那般驕傲不可一世,如今卻儼然一副溫柔良順的模樣。


    被花淺幽喊出她忘記很久的名字花淺溟,她意識到有些人無論怎樣都逃不開。


    “你真是小賤/種,當年怎就讓你活下來了!”


    身後是花淺幽憤恨的咒罵,木棉懶得理睬她,她被罵的麻木,眼下她隻會用心專注赫連孝一個人。


    哥哥要做什麽她不清楚,這些年不見,他變的很多,木棉每一次見到他笑著找她的模樣,就心裏發寒。


    他令人傳了消息過來,讓她來南海。這樣也好,南海有可以醫治赫連孝的大夫,所以她寧願故意激怒赫連孝,也將他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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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城中,李申見赫連孝虛弱的厲害,準備找個地方先休息。


    突然的,“你看那個人!”赫連孝眼睛一亮,指著前方不遠處的身影。顧不得自己身體,他掙脫李申的攙扶,幾步趕過去。


    雖然是男子打扮,衣衫沾滿灰塵,可那雙濃麗婉轉的眸子美麗如初,此時站在店鋪前,盯著熱氣騰騰的糕點,皺著眉好久不動。


    “沒錢就走開,擋著我做生意!”掌櫃的見她一身髒兮兮的站了半天,頓時不開心的動手驅趕著。


    南海情怨 文 / 雪芽


    才抬起手臂,就被赫連孝握住猛的甩開!.


    “大膽,你敢動她一下,廢了你的手!”他聲色俱厲對掌櫃的吼道,轉而回頭聲音頓時變的輕柔,“三嫂!?”


    安紫薰隻是抬眼看了看他,目光始終停留在那糕點上。


    “三嫂,你怎麽了?我是赫連孝,三哥在哪裏?”他感覺安紫薰哪裏不對勁,卻急著追問赫連卿下落。


    三哥追著她落海,理應在一起!


    安紫薰見他靠近慌忙的朝後躲閃,又見他腰間佩劍頓時眼裏戒備。


    “走開!”她記得那些拿劍的人要殺三郎。


    “三嫂,你倒是說話啊,三哥……”赫連孝話未有說完,被木棉擋在身後,她將手中糕點遞給安紫薰。


    “王妃,你是想要這個吧,拿去,都給你!”她輕聲說著,眼眶不由一熱,看安紫薰這樣子,八成是毒發積在腦部了……


    安紫薰盯著她看了會,還是伸手接下,早上她偷跑出來,餓的發慌,卻想著要帶著這些回去給三郎。


    他病了,流了很多血!


    轉身,安紫薰就要離開。


    赫連孝見狀忙著上前要拉住她,“三嫂別走,你還沒有告訴我……”


    他剛觸碰到她肩頭,冷不丁安紫薰突然轉身,食指中指成劍,對著他眼睛刺下。赫連孝不知道她身手這麽利索,忙偏過頭,膝蓋頓時酸楚,是她同時飛腳踢出,他不受控製半跪在地。


    趁他中招跪下,安紫薰抱著糕點得意的開溜!


    花淺幽目光惡毒,瞅著逃離的安紫薰。


    真是好命,海底那些毒鐵蠣竟然沒有要她的性命!


    血腥之愛 文 / 雪芽


    沉沉醒來,赫連卿全身是傷,動一下痛的厲害,三年來他有三生蠱護體,本對疼痛不在意,眼下他再次嚐試到。.


    經過一夜,他傷口的血逐漸止住,不至於他會死在這裏,有那麽一刻他真的怕血流幹死在這裏,無法再照顧安紫薰。


    眼睛還未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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