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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裏從驚愕到微怒,最後成了一片晦暗,絲絲縷縷的疼,似笨鈍的刀子,一下下反複割著那顆心,那疼很輕微他本不在意,卻很快加劇一起,疼痛突然變的強烈氯。


    冷不丁的,赫連卿握住她的手,倏的一下拔出心口那珠釵,接著他猛然的甩開安紫薰手臂,從床榻上站起。


    穿起單衣走出時,他冷戾一句,“你該再刺深一些,機會錯過可就沒有下一次了!”


    赫連卿已離開,安紫薰握著珠釵的手慢慢鬆開,伸出手她胡亂的拉扯錦被把自己嚴實的包裹起來,身上遍布他昨夜瘋狂留下的一塊塊青紅紫痕,身體的痛楚清晰提醒著她昨夜沉淪在他給予的歡/愉中。


    良久,耳邊輕輕腳步聲,是木棉。


    “王妃,王爺命奴婢送來湯藥。”


    安紫薰看著她端著的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拿來吧。”她吩咐道僮。


    赫連卿想的真周到,一夜歡/愛罷了,她也不會允許這身體以後會多生意外。


    “木棉,你給本王個解釋!”王府藥房間,赫連孝壓著怒火闖進來,對正在配藥的她要個解釋。


    “七爺,奴婢正在為王爺的傷勢配藥,有什麽等等再說好嗎?”她帶著商量的口氣,不過臉上卻無任何一點懼意。


    赫連孝冷笑,幹脆在一側椅子上坐下,“好,本王就等你木棉醫女配好三哥的藥,然後再與你仔細的算賬。”


    安紫薰突然到望江樓來,也隻有木棉這個丫頭會告訴她。


    三哥發覺有外人過來,得知是安紫薰,起先沒有什麽,偏巧那碗麵令他突然失了分寸,事情沒有談完,他就匆匆冒雨趕回王府。


    他就知道會出事,果然早上趕來,就見到受傷的三哥。本來三生蠱可以令宿主傷口愈合比平常人要快,可傷三哥的珠釵不是一般的東西可比。


    傷在心口處,下手快準狠,隻差了半寸,若是再用些力氣,三哥定要大傷元氣。


    木棉不急不慢配好藥,交托下人去煎熬,囑咐了熬藥的手法,等下人離開,她從藥櫃那側過來,站在赫連孝麵前。


    低頭不語,那態度不卑不亢。


    “說話啊,本王要你個解釋!”赫連孝壓低聲音重新問道。


    “是奴婢告訴王妃的。”她一口承認,“令王爺受傷奴婢心中愧疚,七爺想怎麽責罰奴婢都可以。”


    “哼,這個要等三哥發落你,本王隻問你,為什麽要告訴三嫂,你跟在本王身邊伺候這些年,一向做事有分寸,為什麽這次如此衝動?”他拂袖拍著桌麵,俊美陰柔的麵容比女子還要美幾分,卻在盛怒下,尤為嚴厲。


    “奴婢求王爺責罰。”她在赫連孝麵前跪下,倔強的不肯解釋。


    “你……”赫連孝有火無處發,指著她連說幾聲這個字。


    “奴婢知道七爺難做,任何解釋已然無用,奴婢無臉麵再伺候王妃,也對不住七爺,您還是讓奴婢回雜役房吧。那裏,才是奴婢該呆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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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孝騰的一下站起來,“木棉,你意思是七爺帶錯你回來,就該你在那地方過一輩子?!還是你覺得望江樓的事,是七爺不該責問你一句了?!”他自小就發誓為三哥誓死效力,木棉是他最信任的人,雖然奴婢身份,卻有學醫的天賦,他培養她幾年,年紀雖輕那醫術不輸宮中任何一個資曆老練的太醫。


    尋思著三哥身邊需要個忠心的幫手,正巧安紫薰受傷,他送木棉過去伺候照顧,殊不知正是自己看重栽培的人,反而最後差點給三哥帶來危險,甚至因此還間接的令三哥受傷。


    “奴婢從沒有這麽想過,不是七爺,哪裏有如今的木棉。”她滿心苦澀,自己的一番話怕是傷了赫連孝,他那麽驕傲要強的一個人,幾時容得個奴婢對他指派。


    慶王爺是他最尊敬關心的兄長,因為她告訴安紫薰望江樓一事,間接害的受傷,還有王妃……


    她心裏知道那女子的苦楚,不被人了解甚至是被誤解的心意,不能說出半分。


    這種情形,她何嚐不懂得?


    望江樓一事告知安紫薰,其中原因,還有一個不能被赫連孝知曉的秘密……


    既然不能說出,她就將一切埋在心底。她絕對不會再傷害到誰,尤其是赫連孝!


    “奴婢是覺得自己不能勝任,七爺這些年的照顧愛護,奴婢受之有愧,求七爺成全奴婢的心意,若有來生,奴婢一定報答七爺。”


    她揚起頭,再一次懇求道,語氣異常堅定。


    “行,木棉你既然這麽說,七爺就成全你!”莫名的赫連孝心口憋著氣,自他回來後,木棉就變的有些不對,幾次與他頂撞,要回雜役房的事並不是第一次提了。“三哥那裏你自己領責罰去,以後莫要讓七爺再看見你,滾的遠遠的!”


    “謝七爺成全。”她憋的眼眶通紅,淚水漣漣,卻隻能忍著等赫連孝走遠,遠到看不到他,聽不到他聲音,木棉才捂唇哭出來。


    對不起七爺,木棉若是不用這樣的辦法離開,總有一天,定是會害了你……


    定不負卿相思意 文 / 雪芽


    寢室彌漫藥香,赫連卿著單衣側身倚在美人靠上,衣衫敞開半幅,心口位置傷口雖然不再出血,卻委實傷的不輕。.


    嫋嫋青煙中,他始終閉合眼睛沉默不語。


    東方非池站在窗口,雙手合攏在袖裏,瞧著赫連卿傷口他微皺眉頭。


    “我又沒死,你一副奔喪的樣子。”他張開眼,瞧見東方非池那副表情,不溫不火不喜不怒,想起安紫薰也越發學的相似。


    莫名的,他心中掠過一抹煩躁氯。


    “想不到你會受傷。”東方非池淡淡一句,三生蠱可以令傷口加速恢複,可赫連卿這次似乎愈合速度很慢,固然那發釵用的是千年的玄冰玉製成,可沒有理由將他傷的那麽重?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或者是三生蠱本身發生了變化?雖然是上古神獸,可畢竟還是有弱點,例如月圓那天反噬宿主……如今從赫連卿傷勢頗為嚴重,幾天不曾愈合來看,東方非池暗暗揣測不透其中原委。但願這些隻是他多慮吧……


    “王爺。”李申悄然進來,在赫連卿身邊低語幾句僮。


    倏的,他神情微變,身子離開美人靠,眼瞳目光銳利逼人,“你確定?”


    “奴婢確定,探子的消息從湘陵已經傳回來,隻等王爺吩咐。”


    有一瞬間,東方非池從赫連卿眼裏看見一抹很奇特的神采,充滿期待卻又在不安著什麽。


    “你下去打點,隨時準備啟程。”他語氣緩緩卻堅定有力。


    湘陵,三年前漁村唯一幸存的人,如今就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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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一道矯捷身影縱身躍入慶王府雅築。


    “哥哥?!”花淺幽驚覺從床榻坐起。


    月色輕柔,月光下站著的黑衣人緩緩轉身,“幽兒。”嗓音若溪水淙淙,花淺幽欣喜掀起幔簾連鞋也未來及時穿上,幾步過去撲在他懷中。


    “你好些日子沒有來了,真怕你忘了我在這裏。”從被安紫薰威脅告之在天一水巷他們會麵地點後,哥哥就不再見她,花淺幽也不敢再擅自行動。


    長久相思的煎熬,今夜他突然來雅築,她不禁心裏欣喜,抱著他好一會不曾放開。


    “怎麽會忘記幽兒。”他抬手的動作有些不利索,慢慢撫著她的長發,如同從前一樣。


    “我怕你有了別人幫你,就不在需要幽兒了。”她低了聲音帶著一絲落寞,她可以為他做一切,就算被哥哥責怪甚至他為了安紫薰的事情打了她,這些皆可以忍受。


    唯獨一點,她最怕的是,哥哥不再需要她!


    “幽兒對哥哥來說是特別的,無人可以替代你。”黑色鬥笠下他眸子晶亮,卻遙望遠處一點,那裏還有一盞燈火燃著,她恐怕還未有睡下吧。


    “有你這句話,我死都甘心了。”花淺幽輕啜,片刻她抬起頭,“你好久不來,今晚別那麽早離開,留下來陪陪我吧。”帶著討好央求道。


    他瞧著她輕輕點頭,花淺幽頓時破涕為笑,抬手拿下鬥笠、解開衣衫……


    一番纏綿,她貼在他背後手臂緊緊抱著他,忍了半天她還是輕聲哭出來,“他們對你下手真狠,哥哥,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一切?”


    等到什麽時候?


    “你不想繼續了?”他聲音一冷。


    “哥哥,我隻為你,隻要你想得到的,幽兒哪一次沒有為哥哥盡心做到?隻是這次不同,我們籌劃了那麽久,可事情發展並沒有如預期那般。”見他不語,她用身體慢慢磨蹭著他,如柔軟的藤蔓將自己纏繞在他身上。


    猛然,男子翻身將她推開,拿了身邊的衣衫徑自穿戴好。


    “既然幽兒不想,哥哥不逼你,以後你就守在赫連卿身邊,好歹他還以為救他的人是你,在這王府裏做側夫人,倒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他語氣淡然,並沒有任何一點埋怨。


    花淺幽聽來卻立刻煞白一張臉,然後慢慢的她眼裏閃過一絲不甘心!


    “你倒是說的輕巧,這夫人好做的嗎?他說不定對我起了疑心,我在他酒中下媚藥,結果赫連卿碰也沒有碰我一下,從那之後他壓根沒有踏入我這裏。對安紫薰他表麵不在乎,可哥哥你一定不知道,他居然帶了安紫薰去影貴妃的墓室,他十年不過生辰,那天整晚的宿在她那裏。我算什麽,為了你的計劃,我甘願守在這裏;可哥哥你說不要我,就馬上丟下!”


    他聽了冷哼道,“這些該是你去想辦法挽救的,當初赫連卿對你的迷戀甚至可以對安紫薰那般無情,怎麽到了今天,你卻輸給了她。”


    花淺幽臉色一變,隨即凝著他道,“我沒她那般不要臉,有了赫連卿,還能勾的哥哥你神魂顛倒!”


    他聽完眸中一冷,接著抬起手掌一揮,打在花淺幽肩頭,將她震推幾步外,晶亮眸子充滿戾氣。


    “沒用的東西,與其覺得自己不如別人,倒不如痛下殺手,令對方痛不欲生,這樣才是開心!”


    “你舍得傷害安紫薰?”花淺幽擦去唇角的血跡,她太了解哥哥,方才不過說赫連卿宿在安紫薰那裏一夜,他突然就發了脾氣。


    他朝著花淺幽走過來,動作溫柔將她重新抱起在懷裏,撫摸她的臉頰,“幽兒,你方才說為了哥哥你什麽都願意去做,這話是否真心?”


    她望著他心中苦笑,“你想要安紫薰?”他每每對她一點溫柔時,花淺幽就明白自己栽了,她無法抗拒這個男人對她的任何要求。


    “嗯,哥哥想要她,你會幫哥哥是吧,幽兒你一定會幫哥哥的……”他溫熱氣息在她耳邊,魅惑的聲音進入她耳中,“哥哥答應你,隻要得到安紫薰,計劃成功後,我們就收手,再也不會把你送給其他男人,永遠的留你在身邊,寵愛你一個人,好不好?”


    她怔怔的望著他的眼睛,明亮如初,好似他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麽情真意切。


    “那安紫薰怎麽辦?”她突然問道。


    定不負卿相思意 文 / 雪芽


    他沒有出聲,隻將她抱的更緊,片刻他輕聲低語,咬牙切齒帶著一絲恨意。“赫連卿會嚐到失去一切的痛苦,哥哥也不會讓他白白的占了你!”.


    快到年關,西楚街頭南來北往的商客尤其多。


    難得出來,身後還跟了不少眼線,雖然不太令安紫薰舒服,可能走出王府透透氣,她還是高興的。


    “喜歡什麽你自己看去吧,不用擔心我。”她讓阿端自己去玩,有赫連卿派的人在,她還能跑去哪裏。


    他不肯和離,生生撕碎了文書吞下,那夜之後他沒有再過來,不過對她的看守卻突然沒有那麽嚴密。


    她無意對阿端提起想出去走走,他不知道從哪裏聽到,讓阿端送了出入王府的令牌,任她出去。


    天一水巷還是如往常那般熱鬧,安紫薰記得她對姬雲裳提過,請他教自己彈琴,所以她帶了弦琴出來找他。


    “一個殘廢的伶人,大爺出錢,讓你做什麽就要做什麽,那麽多廢話!”臨街酒樓裏有粗狂的漢子在大聲咒罵,不少人圍著那裏看熱鬧。


    “我家少爺隻彈琴,並不是戲子,所以……”女子著急擔憂的連聲解釋,卻被人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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