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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看守好王妃,請王爺責罰。”


    “下去再領五十軍棍。”


    他口氣清清淡淡,收起長劍,月色裏重瞳詭異妖冶。順著他目光看去,安紫薰連忙幾步上前擋在驚慌的阿端麵前。


    “和她無關!”


    “來人,將這婢子送去雜役房,你敢求情,就直接砍了她手腳做花泥。”不溫不火的聲音,卻是他真正要發火的前兆。


    屋裏燭火微弱,長久以來,這是他第二次到她寢室。


    夜晚他目力極好,安紫薰雙唇緊抿,唇角同春水一樣,延出一道嫣紅旖旎。


    他修長骨節握住桌邊微微泛白,盯著她的唇。“過來。”見她麵無表情走過來,屋頂上她與春水動作親昵,被他親吻時,也不見她有半點不情願。


    “王爺要責罰的人應該是我,不要牽連到無辜的人!”赫連卿下手狠毒,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開口說話時必須要考慮到阿端與赫連春水的安危。


    赫連卿卻不答話,伸手攫住她下頜,手指慢慢在她唇間用力掃過,擦去她唇角那點胭脂。


    她見赫連卿指尖胭脂,街市上她和春水鬧著玩擦在他唇上,大概適才被他無意親到時沾染的。


    “這是我和春水……”怎麽說也沒用,他應該是瞧見春水親吻她那一幕。


    赫連卿冷笑,“本王警告過你,不要妄想從春水身上打主意,你這招美人計,那小子還真被你迷昏頭了。”


    “隨便你怎麽說,我現在解釋什麽你也不會相信!”事情發生突然,那時春水傻乎乎孩子氣的神情,令她想起三年前的赫連卿,所以她……


    反正赫連卿就是賴定她對春水有什麽企圖!


    “本王隻相信自己親眼看見的!”他執起衣袖重重的擦著她的唇。


    “赫連卿放手!”她的唇火燒似的疼,安紫薰極力想躲開他。冷不防,他突然垂下衣袖,卻捧起她臉頰,溫熱的唇不是吻她,而是用力噬咬她的唇,重重的直到血腥味充滿口腔。


    “最後一次警告你,再犯,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疼不欲生!”赫連卿舔去唇邊鮮血,她挑釁似的態度徹底激怒了。


    她是你最不安的變數 文 / 雪芽


    一年一度秋風勁,西楚皇宮每年的秋闈狩獵即將開始,按照慣例,由國師挑選進山的吉日吉時,今年也不例外,去求吉日吉時的是赫連卿。


    國師東方非池居住的居幽台就是皇族宗親,平素裏也沒用權利進入。


    淅瀝瀝秋雨飄落,白衣黑發的東方非池迎風而立,仿佛羽化成仙般,撐著六十四骨節紫竹傘,站在山門前注視前來的赫連卿。


    “給你。”封蠟好吉時的信箋遞給赫連卿。


    “聽說這次你不去狩獵?”赫連卿放好信箋,卻不急著走,反而不等主人開口請他,擅自進去坐下。“你我好歹是同門師兄弟,沒什麽囑咐我的嗎?”


    東方非池目光平靜冷漠,跟著他進來,“沒有。”


    他一向冷漠對人,赫連卿認識他多年,東方對他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上次強行請他從神台回來替淺幽看病,事後東方好些日子不肯見他。


    “好吧,你不隨行,我隻好自己注意點。東方,我應該能活著回來見你吧。”他開玩笑說著,卻見對方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要軟禁安紫薰多久?”莫名的,赫連卿聽他突然提起這個問題。


    多久?從中秋節後,他將她唯一貼心的丫頭派去雜役房,不準她出院子半步,加派了守衛,還有春水那裏,他更是命令老七親自看守,若是被他溜出去,他就拿老七問罪。


    “她還是我的王妃前,我愛怎麽對她,是我的事!”


    沉默一會,東方非池慢慢道,“你想軟禁安紫薰多久我管不著,不過你記得我對你說過,安紫薰對你的將來會有很大的變數。”


    赫連卿點點頭,他當時不過是聽聽,並沒有多在意,東方非池這個時候卻突然刻意提醒他。


    “你想說這次狩獵,我是不是會遇見危險?”


    “光是太子,就夠你要提防的。莫要忘記,上次宮裏發生刺客的事,怎麽就那麽巧合。還有酒樓裏那一次,那名刺客身亡時並沒有吐一字,這般好的死士,可不是隨處可得。”東方非池轉身,他眸子極黑,尤其在專注盯著人看時,幽黑似深潭探不得深淺。


    赫連卿眼裏晦暗不明,“你是說他?這些年他對我也不錯。”


    “得三生蠱者得天下,慶王爺,你種下三生蠱的那一刻,就注定要與全天下為敵了。”


    一路赫連卿都在回味東方這最後一句話,到了王府,“王爺、王爺不好了!”貼身伺候淺幽的婢女果兒,聽見他回來就急急忙忙衝出來。


    “怎麽了?”果兒一向辦事穩重,此番卻急匆匆的模樣。


    “是王妃,還有夫人,她們……”


    還不起的人情 文 / 雪芽


    事情卻並出乎赫連卿意料,寢室裏兩人都好端端坐著,見到他來,花淺幽似是一愣,上前盈盈一拜,“王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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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卿忙扶起她,看花淺幽時,他的眼神充滿關切,“你怎麽在這裏?”說話間,他看向安紫薰,她卻微微側身避開他投來的疑惑視線。


    他這麽急忙忙趕過來,又是以為她有想害花淺幽之心。不過安紫薰剛才確實想好好教訓下突然到訪的她,被她故意派人推下水,又夥同那黑衣人喬裝金痕波,企圖讓赫連卿與南海金家再結下梁子。


    她低估了看似纖弱的花淺幽,現在的花夫人,在慶王府無疑是除去赫連卿之外,能發號施令的第一人。


    例如,阿端現在就在她手中……


    花淺幽輕言而笑,“妾身能走動了,就想來看看王妃姐姐的傷勢如何。”


    “原來是這樣,本王在府外,果兒急急忙忙跑來,提起你和王妃,著急的話也隻說了半句,本王還以為出了什麽事。”赫連卿笑了笑,轉而撇了一眼,站在一側低頭不語的果兒,她是精心挑選的侍婢,本不該擅自離開淺幽身邊。


    忽然果兒跪下,“回稟王爺,花夫人來見王妃,王妃卻閉門不見,夫人方才跪在門前,差點引發舊病,聽到王爺回來,所以奴婢才會……”


    赫連卿不語,目光一沉移向安紫薰。她不用看,也猜到他會是怎樣看待她,他對她隻有猜忌和不信任。


    “王爺說過不準任何人進來見臣妾,也不準臣妾見任何人。花夫人來看望,心意令臣妾感動,但是王爺的話不能不從,臣妾不想連累別人,更不想惹王爺生氣,因而閉門不見,還請花夫人見諒。”


    王府裏,她最信任的阿端身處危險,花淺幽這個對手她要再三的防範。她跪在門前,口口聲聲說如果不見一麵,她定不起身。


    怎麽一轉身,到了赫連卿耳朵裏,卻都成了她安紫薰的不是。


    孤立無援,摸不清對手虛實的情況下,唯獨一個忍字,方可暫時保護自己。


    花淺幽拉著赫連卿衣袖微有嬌嗔,“我和王妃姐姐之前種種皆是誤會,已經解釋清楚,既然王爺正巧來了,那淺幽在這裏向王爺求個情。”


    “你要求什麽?”他淡淡一笑。


    “上次王爺說要秋闈狩獵,淺幽身子才好些,又不能陪著王爺白天狩獵,想請王爺同意王妃姐姐一起前往,一路上我有個說話的伴。王爺,可能答應?”


    安紫薰心裏一楞,赫連卿一直軟禁她,徹底切斷她與外界聯係,這時花淺幽怎麽突然提出要她與赫連卿去狩獵?


    與她有條不可逾越的界限 文 / 雪芽


    “好吧,隻要你高興就成。”赫連卿語氣似是無奈,可唇角卻浮現寵溺笑意。見花淺幽又想說什麽,他幹脆道,“你上次說想要雜役房叫阿端的婢女,今天一並答應你就是。”


    “花夫人!”提到阿端,安紫薰不由心急,見花淺幽緩步走來,執起她的手。


    “姐姐,王爺已經許下這事,你也快些準備,狩獵途中我們姐妹做伴,再說些貼己的話。”她笑起來溫柔甜美,純淨無暇,這張令人憐惜的臉說出的話,又有幾人不會被迷惑,何況是被迷昏腦袋還不自知的赫連卿!


    雪芽的分割線


    秋闈狩獵啟程日子定下,皇家狩獵時日頗長,赫連禦風帶了宮中幾位妃嬪,自然少不了淑妃,膝下多位皇子皆攜帶女眷前往。


    太子馬隊在隊前,慶王府負責在隊後,秋高氣爽下,長長一列馬車負重隨行。


    赫連卿準備了幾輛舒適馬車,入了秋天氣轉冷,花淺幽最近幾天身體有恙,單獨乘了一輛,有醫女隨身照顧。


    “等下!”赫連孝在啟程最後一刻趕到,他身邊同行是赫連春水,他剛到慶王府門前就四處張望,找尋那紫色身影。


    “七爺,王爺和王妃已經在馬車上了,既然人到齊,就啟程吧。”管家說完,趕緊攔住正要往馬車跑去的赫連春水,“侯爺,王爺吩咐不能打擾他!”


    “小混蛋,你又想討罵!”赫連孝牢牢拉緊他低聲罵道,三哥說不能打擾的意思,就是別招惹他。


    “七皇叔,我想見阿薰。”他焦急的看著被簾子遮住的馬車,苦了一張臉。


    “和你說多少次了,阿薰是你能叫的嗎?你想害你七皇叔一起被罵呀!”抬手敲了下赫連春水腦袋。


    三哥把這小子丟給他看守,好些天都不能去秦樓楚館,這次狩獵,他堂堂七王爺連個侍妾都沒有帶。


    馬車簾子被掀起,“是春水他們來了嗎?”赫連卿聲音慵懶,重瞳眯起笑望著他們。懷裏摟著紫色衣衫的女子,正是安紫薰。


    他被赫連孝拖著到跟前。“三皇叔。”赫連春水低低一聲,垂下頭一副委屈的模樣。


    安紫薰腰上被他手臂箍的緊緊,不得不偎依在他懷裏呈乖巧小鳥依人狀。見到赫連春水,她一怔,好些日子不見,從那晚無意被他吻後……


    被赫連孝看守也好,至少孩子性情的春水不會再闖禍被責罰。


    “七皇叔對你不好嗎?去狩獵也不見你開心。”赫連卿說的隨意。


    “不是。”他聲音悶悶的。


    “好了,春水你以後聽話,三皇叔自然不會派人看著你。來,給你嬸娘請安,我們要啟程了。”


    他聽了不由抬起頭飛快瞧了瞧安紫薰,又再低下,“嬸娘。”那兩個字說的尤為艱難。


    腰間手掌暗暗用力捏她,安紫薰出聲道,“侯爺免禮。”


    簾子放下那一刻,赫連春水眼見馬車裏他皇叔低頭吻上了懷裏的人,而她乖巧溫順的迎合。


    衣袖裏雙手緊握,指節微微泛白,嬸娘?誰當他嬸娘都成,唯獨阿薰,他不會接受!


    哪裏都不準去,留下! 文 / 雪芽


    第一天狩獵大家小試身手,赫連禦風也加入其中小玩一會,收獲頗豐,以太子與赫連卿獵物最多。


    入夜,篝火四起,安紫薰才知道,真正的狩獵不過才開始。


    赫連氏祖先是遊牧民,馬背上得天下,黑夜騎射狩獵對他們而言,亦如白天那般容易。


    她是正妃從出席就坐在赫連卿身邊,在外人麵前他們扮演琴瑟和諧的好夫妻。他品著美酒,一手摟著她腰肢,半個身子都倚靠在她肩頭。


    今晚是月圓之夜,他體內三生蠱要開始發作,可他仿佛沒事人般,談笑風生的坐在那裏,隻有安紫薰能感覺到他此刻身體變的寒冷。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他,赫連卿正巧也笑望著她,突然低頭,將口中酒喂送在她唇間。肆意放/浪吻著她,惹的席間人一片注意。


    對麵的赫連春水被赫連孝用力按住,眼裏盡是委屈,隻有低頭喝悶酒。


    安紫薰佯裝羞澀任由他所為,從出發開始,每每在人前他必然這般親昵對她,尤其是赫連春水在的時候。


    無聊、幼稚、無恥的男人!安紫薰心裏罵著赫連卿,對於春水她始終當他朋友,那晚的事情,她想有機會的話,和春水解釋一下的好。


    “卿兒,你幾個侄子侄女都在,你別教壞了他們幾個小輩。”赫連禦風見他對安紫薰甚是喜歡,對他孟/浪的行為隻是說了幾句。


    似有醉意,赫連卿笑了笑,“父皇說到這個,春水年紀可不小了,也該給他找幾個小~寵。”


    “是啊,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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