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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尊處優的皇子,年少英勇、氣度不凡。三年前,敢單身一人闖入滿是瘴氣毒物的驚風崖得到三生蠱。光他這份膽識謀略,值得她欣賞!


    彼時年少,他們錯過,再次重逢,他的心裏卻住進了別人,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卻無法對他說---救你的人是我!


    你可憐她 文 / 雪芽


    王府密室,刑房裏透出混著濃重血腥的陰濕之氣,刑具上被綁著的人被折磨的形銷骨立,隻比死人多口氣。


    刑房外,赫連卿悠閑的喝著茶與東方非池下棋,隨口問正走出來的赫連孝,“招了嗎?”


    “沒有。”赫連孝搖頭,酒樓裏行刺三哥的刺客被關在這裏好些天,用盡方法也不肯吐一字。


    “繼續。”他淡淡說著,舉手吃了東方的一記棋子。


    “心情不好?”東方非池的聲音聽起來比這牢房更陰冷,“聽說你見過金痕波了?你性子磨練的不錯,居然還能和他相談甚歡。對南海的計劃,你籌謀這麽久,他能做你的對手嗎?”


    赫連卿眼睛動也不動盯著棋子走向,“三年前我就見過他,雖然隻有一麵,卻是有些本事的一個人。”


    “你見過?”


    “嗯,從驚風崖回來的途中,他與我同乘一艘船。後來他突然提早離開,接著我坐的那艘船失火爆炸。”


    “真巧。”


    “確實巧!”赫連卿笑笑,“那船我事先查看過,沒有存放任何引起爆炸的東西,怎就無緣無故在夜裏起火爆炸了。”


    “你懷疑是他做的?”


    “一開始不確定,直到我落難住的漁村突然被一群海寇闖入,一夜燒毀村子。我實在想不到,那麽貧苦的村子有什麽值得海寇來這一遭的。所以隻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我赫連卿!”


    船爆炸時他傷重,看不見聽不到求生本能抓著浮木漂在海麵,後來被淺幽救下才保住性命。


    “算計到你赫連卿,他真不走運。”東方非池一向麵無表情的臉上難得露出一點笑容,雖然很是令人看了覺得不寒而栗。


    “雄霸南海多年還不夠,心思動在我這裏,所以,我容不下他們了!”金家算計他不要緊,可千不該萬不該,對淺幽下手。


    “安紫薰是你王妃。”東方非池突然說道,“你利用娶她,接花淺幽進王府,一來你可以保護好花夫人,二來你用她牽製了金家,可曾想過你滅了金家那一天,如何處置她?”


    赫連卿放下手中棋子,“怎麽,你可憐她了?”一貫不問世事的東方非池居然會意外的問他怎麽安置安紫薰。


    隱隱的,他心裏有點說不出的不舒服。


    “不,我隻是提醒你一句,安紫薰的存在,對你將來有非常大的變數。到底是什麽變數,我一點都看不到,從沒有過這樣的情形。”


    留影殿那晚,他看見安紫薰那一刻,強烈的直覺她與赫連卿之間會有種莫名的聯係。


    君須憐我 文 / 雪芽


    赫連卿從刑房出來路上想著東方非池說的話。安紫薰的存在,會對他有很大的變數?


    如果是旁人這麽說,他壓根不會相信,可東方不同,他們自小同拜西楚國師子語為師。子語師傅通曉天文地理,星宿占卜,他對東方在這方麵與生俱來的天賦都讚歎不已。當年仙逝前指定不滿十七歲的東方繼位下一任國師。


    三年前東方為他準確的算出三生蠱醒來的時間和地點,並警告他此番必有危險,可他沒放在心上執意出行,結果一語成暨。


    現在居然會有連他也算不出來的?


    他信步走著,不知不覺一身落滿了花瓣,抬頭看去,他竟然走到安紫薰住的地方,滿院紫薇花樹盛開,風輕輕拂過,花瓣似旋舞般零落。


    “王爺!”花海中女子輕柔聲音,纖細嬌小的身影走到他麵前,是花淺幽。


    “你怎麽在這裏?”


    “妾身是來找王妃姐姐的,前幾天聽說靈穀寺有盛大的法事,就想和姐姐一起去廟裏上香,為王爺祈福。”她淺淺一笑看著赫連卿眼裏帶著心疼,上前伸手撫上他眉眼,“聽果兒說王爺有急事忙碌,怎麽才一夜,就累成這樣。”


    赫連卿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心裏微暖。她極是溫柔細心,對他更是體貼入微。即使他暫時不能給予她一個正式的名分,卻從無怨言。


    這般單純柔弱的女子,不僅有恩於他,還為他吃了不少苦頭,之前還差點被賣入青樓。他欠下的,要用一生來償還了。


    “無妨的,事情已經交給老七去做了。倒是你自己要注意身體,藥有按時服用嗎?”他撫過她的發絲,轉眼不經意間,不遠處是安紫薰紫色身影。


    等到滅了南海金家的那天,安紫薰他要如何處置?這個問題,赫連卿沒有考慮過的……


    “王妃姐姐。”花淺幽瞧見安紫薰出來,臉頰一紅站在赫連卿身邊怯生生的招呼著。


    “見過王爺。”她淡淡一笑對他們之間親昵的動作好似根本不在意。“花夫人,時辰快到了,我們走吧。”


    自赫連卿身邊走過,她始終不看他一眼,感情的事從來容不得第三個人存在,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她不會讓自己陷入赫連卿與花淺幽之間。


    府外備好馬車,上車後她正要命人出發,隻見赫連卿掀起車簾,縱身進來。


    “正好本王也想去廟裏走走。”


    定不負你 文 / 雪芽


    赫連卿一上來,她立刻不動聲色的讓開花淺幽身邊的位子,退在窗邊。她動作很是自然,赫連卿也自然順著坐下,唇角略微勾起,臉頰那淺淺梨渦煞是可愛。


    馬車前行,他舒服慵懶的靠在花淺幽身側,不時與她低語說些什麽,時而笑彎眸子。花淺幽因為礙於安紫薰在一邊,雖被他逗樂,卻隻是抿唇忍住笑意,臉頰燒起一片紅雲。


    安紫薰側著身子不語,無視身邊的他們,手指隻是輕輕拂著隨身帶的折扇。


    即使不看,她也知道赫連卿笑起來有多好看。那時的他受了重傷,眼睛不能視物,也聽不見聲音。卻總喜歡和她說話,對她一個人笑的開懷。


    她不知道他的船怎麽會突然爆炸,卻發現他活著。她曾經一路跟著他去驚風崖,親眼見到他怎樣得到三生蠱的認可並且種在身體裏。


    起初她有私心,救了他就可以伺機拿走三生蠱為娘解毒。


    茫茫大海,她緊緊抓著他,靠著浮木漂了兩天兩夜,無盡頭的海差點讓她失去信心,可他求生的念頭太強,死死不肯鬆開她的手,被衝到沙灘上,兩人手指緊扣在一起,僵硬到分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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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救了我?你是誰?”蘇醒後他聲音低啞在她耳邊輕輕問著。可惜,那時的他眼睛看不到也聽不到聲音。


    “你放心,我會報答你救命之恩。”


    漁村裏短短幾天相處,他對她心無防範,在他失足落在碧波寒潭的那刻,他若是死了,三生蠱必定會重新找主人,可她卻想也未想跳下去救他上來。他有三生蠱保護倒是沒事,她卻染了寒氣。


    彼此擁抱取暖,她偎依在他懷裏,聽他溫柔入骨的嗓音,好似著魔般。“你是個好女孩,心地善良,你對我好,我定不會負了你。”他的手撫過她臉頰每一寸地方,“你很美,我雖然看不到,可我會用心記下你的樣子,一輩子忘不了!”


    赫連卿,你真的用心記下我的模樣了嗎?


    她眼角瞧見他說到動情處時,撫過花淺幽臉頰,安紫薰手指攥緊,心口悶的難受。


    “姐姐不舒服嗎?”花淺幽見她臉色發白,忙關切的問道。赫連卿卻沉默不語,深深的望著她。


    “沒事,大概是天氣熱,覺得有些悶。”她展開手裏的折扇慢慢搖著。


    赫連卿眸光一沉,開頭道,“這扇子好眼熟,本王似乎在哪裏見過?”


    聽他這麽一說,花淺幽也說了句。“這個好像是金……”她倏的止住聲音,飛快的瞄了眼赫連卿。


    安紫薰回眸凝視赫連卿笑著回答,“這是我表哥送的。”他眸底掠過一抹冷意,她不以為然轉過臉更加愛惜的拂過折扇,眼裏卻是黯然。


    你真什麽都不記得了……


    寸寸相思 文 / 雪芽


    靈穀寺法事盛大,赫連卿身份尊貴,主持特意為他們安排了清靜的禪房休息,以免被旁人打擾。


    赫連卿陪著花淺幽禮佛,雖然安紫薰也一同前往,但他發覺她常常拿著折扇出神,不知道想什麽。


    他過目不忘,那扇子與金痕波手裏的一模一樣。那天遊湖與他交談間,金痕波對她似乎特別關注,一口一個阿薰表妹。


    她想盡辦法要嫁給他,可當前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卻不是因為他赫連卿。他們之間雖然沒有感情,名義上她還是慶王妃,在他麵前對別的男人送的舊物,這般戀戀不舍!


    中午太陽毒辣,花淺幽身子虛弱早早午睡,他卻到寺廟姻緣池邊,早上安紫薰曾來這裏,他遠遠瞧見她偷偷將求來的紅巾係在連理樹上。


    連理樹枝椏茂盛,樹下站著安紫薰,她比他更早一步又到這裏,隻見她小心解下紅巾看了半天,皺著眉慢慢的將其纏繞在折扇上。


    身後疾風撲來,她似乎沒有料到這個時候有人會來,也躲閃不開,腳下站不穩朝後仰去,手裏的東西下一刻被人奪走。


    她跌坐地上,顧不得身上摔疼,忙抬頭怒斥道,“還給我!”看清身後的人是赫連卿,她猛然楞住,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手裏的折扇與紅巾。


    他已經展開紅巾,上麵墨色小楷清新飄逸。


    十裏平湖霜滿天,


    寸寸青絲愁華年。


    對月形單望相互,


    隻羨鴛鴦不羨仙。


    “對月形單望相互,隻羨鴛鴦不羨仙。王妃這是寫給誰的?”他不見怒意,反而笑起來,這副笑容安紫薰熟悉,曾經兩次他露出這副笑容的時候,手中長劍都未曾對她手軟。


    見她不語,他又將折扇打開,邊角已經有磨損的地方一看就是被人經常摩挲,扇麵上題同樣的詩詞。


    題頭是個薰字,末尾卻是個指印。


    他笑意更深,嘩啦響動,折扇被他用力的合起攥在手掌中。


    “王爺!”安紫薰突然出聲,臉上一點緋色褪去,“我隻是喜歡扇子上這詩詞,信手寫下,沒有別的意思。”


    “瞧你緊張的,本王也不過隨口問問。你嫁到王府有些日子,還沒有聽聞你還喜歡詩詞這些的。”說完將紅巾還給她,卻唯獨把折扇留下。


    “這個嗎,那麽舊了,你拿在手裏被其他人看見,還以為本王小氣,給自家王妃用些舊物。”


    “我以後收起來就是。”她說著看了看赫連卿,伸出手想拿回東西。


    他卻漫不經心道,“既然是舊物,扔了也不可惜!”話音未落,他猛然揚手將折扇丟在姻緣池裏。


    “你!”安紫薰臉色更是蒼白,狠狠瞪了他一眼,立刻跑上前縱身跳入池水裏,忙著要去撿。


    赫連卿動作更快,用力將她從水中拉上來,反手困住她手臂緊緊抱住她。


    冷厲帶著怒意的嗓音在她耳邊命令著,“本王不許你撿!”


    相思成灰 文 / 雪芽


    她和淺幽一樣有寒症,東方非池曾經說過,她們即使治愈,此生也盡量不要接近冷水。


    靈穀寺姻緣池的水引用山中冷泉,比一般的水更寒涼。她病這麽久,也應該知曉,卻想也不想跳下去撿。


    “你憑什麽扔我的東西!你這個混蛋,那是我的東西,輪不到你做主!”水漸漸濕透折扇,那上麵墨色的指印也漸漸暈開,她死命掙紮。


    赫連卿沒有料到她反應這麽大,差點被她掙脫,再見她急的眼眶一紅,似是快要哭了,心裏更是莫名來氣。


    “哼,不就是金痕波送你嗎?!你喜歡寫本王給你買很多扇子寫的玩,唯獨這個不準你留著!”


    “誰稀罕你買的,你送你的花夫人好了,我不管你,你何必來管我!赫連卿,你快放開我!”她手臂掙脫不開,直接用腳踢他。


    用力不輕,赫連卿也覺得有些痛,一向女子見他都是傾心有加,溫柔伺候還來不及,哪裏有這麽野蠻的。


    哪怕是淺幽,三年前他受傷時,也曾這般粗魯對待他,被他誤認為是男子,之後無意識破她是女兒身,那野蠻的丫頭也偶然溫柔些。


    怎就這安紫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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