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阿盞:我不太想跟他聯係,他應該也差不多。


    男主:我不是,我沒有……


    第7章


    梁盞料到沈子言會很激動,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激動到直接打了個車橫跨大半個s市來找她,tz要聽她當麵講述當年那件事的細節。


    “我跟你說,你今晚必須給我交代清楚,這麽重要的事,你居然瞞了我將近四年!”


    “……其實就是我電話裏說的那樣。”梁盞一臉誠懇地攤手,“我跟他上了個床。”


    沈子言不依:“過程呢!”


    梁盞:“……???” 不是,上床的過程不都那樣嗎?


    “那換個問法,你們到底是怎麽演著演著就上了本壘啊?”沈子言又問。


    “呃,美色誤人吧。”梁盞依舊答得籠統。


    光是這四個字已經足夠沈子言這丫頭腦補,隻是她腦補錯了。


    所以梁盞一說完,她便癱在沙發上把梁盞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末了點頭道:“也對,我要是個身心正常的直男,也一樣會想睡你。”


    梁盞:“……”


    梁盞說不是,是我被他的美色給誤了。


    話音剛落,沈子言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高聲道:“你說什麽?!”


    事到如今,再遮遮掩掩也沒有意義,何況梁盞了解沈子言的個性,幹脆就把自己去紀同光那借宿的前因後果簡單講了一遍。


    梁盞:“差不多就是這樣吧,鬼知道我當時怎麽就衝動了。”


    沈子言聽得目瞪口呆,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那、那睡完呢?”


    “我醒的時候,他已經去上班了。”梁盞說,“我覺得尷尬,收拾完房間就回了學校。”


    別看她現在說得平靜淡定,但當時從紀同光床上重新醒過來的時候,她可是愁得差點把頭發抓斷。


    紀同光實在是個很細心的人,不僅換過了床單和被套,還替她套上了一件新襯衫,之所以確定是新襯衫是因為梁盞沒有聞到那股獨屬於他的清淡苦味。


    除此之外,他還在茶幾上留了尚有餘溫的粥。


    可惜當時的梁盞滿心都是對自己沒能把持住的後悔,所以動都沒動粥就拖著行李走了。


    臨走前,她把紀同光那件新襯衫洗了,就晾在浴室裏,正對著她昨夜要他趕緊換掉的那支牙刷。


    之後的幾個小時,她都過得很恍惚,直到傍晚時分紀同光給她發來消息。


    紀同光問她:“你回學校了?”


    他不提他倆上午幹的事,梁盞當然也一樣沒提,她隻回了個“嗯”。


    沉寂良久,他才發來第二條消息。


    他說他今天下班的時候買了新的牙刷和牙膏。


    梁盞:“噢,那很好啊,現在把習慣糾正過來還來得及。”


    這回輪到他回她一個“嗯”。


    而梁盞看著這個“嗯”,實在是不知道這對話還能怎麽進行下去,幹脆就放在那了。


    再之後,他們一連大半個月都沒有聯係。


    九月初s大新生報道,梁盞也正式進了她導師的教研室,開始忙碌起來。


    所幸人一忙就不會再有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直到十一假期即將來臨的時候,她接到家裏的電話,問她和紀同光回不回去。


    梁盞:“……”


    她隻能先用我們還沒決定好搪塞過去,然後火速聯係紀同光,問他怎麽辦。


    紀同光大約是沒想到她會打電話來,接通時語氣十分驚訝。


    驚訝過後,他問她想不想回去。


    “當然不想啊。”梁盞毫不猶豫,“回去就又要演。”


    他沉默了片刻,道:“嗯,也對,那就別回去了。”


    至於不回去的理由,那也好找得很。


    七天假期,他們作為“情侶”,打算趁機離開s市好好玩一趟。


    最後這個理由在雙方父母那都得到了通過,梁盞也就放心在宿舍癱了七天。


    第七天傍晚,她師兄組織了一場意在增進彼此感情的師門聚會,讓他們務必到場,梁盞才終於出了個門。


    聚會訂在s大西門口的一間火鍋店,好巧不巧就在s大附屬建院邊上。


    更巧的是,在她經過建院門口的時候,紀同光剛好下班,從裏麵走了出來。


    梁盞:“……”


    碰都碰上了,總不能當沒看見。


    她隻能停下腳步,同他打了個招呼。


    為免氣氛過於尷尬,她還順便問了一句今天不是還在放假嗎?


    紀同光說他們單位太忙,五號過完中秋,就整組人一起回來繼續趕工了,幾乎不眠不休地趕了三天,才把手頭那個項目收尾。


    梁盞聽他這麽說,才明白他為什麽看上去這麽憔悴,忙道:“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一片暮色裏,梁盞聽見他輕聲說了一句好。


    “我也過去了。”她指著建院邊上已經開始排隊的火鍋店說。


    “嗯。”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瞬間,他忽然笑了笑,笑過之後才轉身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梁盞原本都已經進了火鍋店,但想到他方才離開時的模樣,又有點不太放心。


    鬼使神差地,她拿著包退了出去。


    果然,不遠處那個修長的背影此刻走得極慢極慢,顯然是不舒服得狠了。


    梁盞:“!”


    她下意識追過去扶住了他,問他到底怎麽了,需不需要去醫院。


    他大約沒想到她會追出來,先驚訝了一瞬,而後才搖頭表示不用。


    “胃有點疼,回去吃藥就行了。”他說。


    “你這真的隻是有點疼嗎?”梁盞很懷疑,“我看你都快站不住了。”


    “哪那麽誇張。”他說得很輕巧,“我家裏有藥的,你放心。”


    “那……那我送你回家吧。”梁盞咬著唇道,“我看你現在這狀態,分分鍾都要倒在路上。”


    紀同光沒有拒絕,隻問她:“你不去聚餐了?”


    她想也不想道:“送完你再說吧,你身體要緊啊。”


    夕陽西下,華燈初上。


    話音落地的這一瞬間,梁盞看見他勾起了唇角。


    梁盞想,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做到臉色這麽蒼白憔悴,還能一笑就這麽好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  阿盞:但是這次不能被美色所惑了!他還在生病!


    第8章


    加班近三天對身體的確是很大的考驗。


    把紀同光送回家後,梁盞又發現他好像有點發燒。


    她想了想,撥了個電話給組織聚會的師兄,說自己去不了了。


    “朋友病了,我不太放心。”她說,“你們別等我了,直接吃吧。”


    師兄雖然遺憾,但也表示理解:“行,你好好照顧你朋友。”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紀同光忽然喊了她一聲。


    梁盞忙回頭問他怎麽了,他說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真的。”為免她不信,他還特地強調了一遍。


    梁盞掛斷電話,沒好氣道:“你這樣也叫沒事啊?行了你先躺著,我去看看水燒開了沒。”


    因為高中就離開家去住校,梁盞在獨立生活和照顧別人這方麵可謂經驗十足。


    她不僅看著他吃完了藥,還以防萬一地準備了冰袋。


    最後這冰袋也的確派上了用場,紀同光大概是很久沒有生過病了,所以這次一倒便虛弱得格外厲害,退燒藥吃下去也無濟於事。


    給他敷冰袋的時候,梁盞還在想,如果物理降溫也不行,那她就把人送醫院去吧。


    幸好後半夜她從床邊驚醒,再去探他額頭的時候,熱度已經下去了。


    梁盞這才鬆了一口氣,換了個姿勢繼續趴著。


    再醒來的時候,她和上次在這間屋子裏過夜時一樣,躺到了他的床上。


    不過這一次他去上班,梁盞聽到了從浴室裏傳出來的花灑聲。


    她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鍾,發現已經一點了,忙從床上下來整理衣服。


    今天是長假過後第一天,她下午有課,再不回去就趕不上了。


    浴室內的紀同光應該聽到了她匆忙下床換鞋的聲音,水聲停了。


    片刻後,門被拉開,他問她是不是要回去。


    梁盞換完鞋一抬頭,看見他隻圍了一條浴巾站在自己麵前,被嚇得差點沒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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