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內容本質上沒修改……但是因為我早晨發現chagnqiang是屏蔽詞都顯示成了口口,隻好來處理一下


    第22章 禍不單行


    安排好相關事宜之後,蘇仁迫不及待地離了匪寨,一行人穿過林間,行至尚有人居住的地界時,天降大雨。原本死氣沉沉地村寨瞬間活了過來,無數人自屋中跑出來,全不怕被雨淋濕,麵帶喜色地喊著:“菩薩顯靈啦!”


    蘇仁披著半濕的蓑衣,麵無表情,似乎並不為災禍的結束而一同欣喜,然而卻放緩了行進的速度,使他們不至於踩踏到那些被喜悅衝昏了頭的百姓。陳青鸞偷眼瞧他,不禁聯想起從前在山野中見過的不知稱謂的野廟,其中的貌美的神像俯瞰著過路行人,無悲無喜。


    滄州賑災貪墨一案既已告破,本地大半官員都涉嫌其中,一個不落盡都被押送入京交由三司會審定罪。隨即就有附近地方官員奉調令前來暫管滄州各項事務,協助蘇仁賑災。


    原本一切順利,蘇仁也打算將各處巡視一遍之後便回京複命,然而就在蘇仁於各受災郡縣巡視途中,變故陡生。


    起先是排隊領救濟糧的隊伍中有人突然暈倒,有眼尖之人發現其袖口邊緣處露出的皮膚顏色很古怪,仔細看去有隱約的紅斑。


    之後便接二連三的有人高熱暈倒,尋常湯藥並不起作用。隨著越來越多染病之人,甚至連官兵之中也有人起了同樣症狀,原本身強體壯的倒還能熬些時日,而一些本就因長期挨餓而極其虛弱的災民,一旦發病往往連三日都挺不過,且最後高燒加上遍身的水泡,屍身如同掉進沸水中被煮熟了一般,型狀可怖。


    蘇仁命人將賑災的糧食分配至各郡縣後便撤出城鎮,隨他在柴縣外的官道旁駐紮下來。同時要求各城守官緊閉城門,不許百姓隨意進出,並按照慣例隔離病人並焚燒掩埋屍體,同時派人去附近的城鎮尋名醫過來共同商議治療疫病的方法。


    疫情來得突然,縱然陳青鸞有所準備,也不敢貿然處置,她隻能從中挑選病症最為相似的案例,按照其對應的藥方煎了藥,每日叫蘇仁並一同駐紮的廠衛們都喝上一碗,也不敢奢望真能有效果,隻為圖個安心。


    附近州府官員得了蘇仁的命令,都將本地最有名望的醫生送了過去,各方名醫匯集之後商討了整整一夜,竟然也沒拿出什麽好方案來,隻能姑且按著表麵症狀開了退燒解熱毒控製病情的方子,與陳青鸞這幾日熬得湯藥相差不多,隻是又多了幾樣別的藥材,可巧陳青鸞帶來的藥材裏也有這幾味,立刻便去熬了湯藥來分發下去,除了給廠衛們預留下需要的數量之外,多餘的便都直接免費派發了出去。


    好在這藥雖然治標不治本,但若是能控製住體溫不至於因高燒而昏死過去,那麽時間久了或可自行好轉痊愈。


    隨後,又有人提出想要深入疫情最嚴重的地區實地探查一番,若能找出其根源,亦或是能調查出此病是由何種方式傳播,那縱然不能藥到病除,也能加以控製。


    蘇仁原本已經答應了這個提議,還安排了幾個廠衛護送那幾個不怕死的大夫,又覺有些蹊蹺,便特意要了那些主動要求進入疫區的大夫名單來看,這一看不要緊,隻見陳青鸞三個大字赫然便在名單最末尾的角落上寫著,他不假思索地提筆,直接將其劃了去。


    陳青鸞也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結果,她還想著去見蘇仁看能否有轉圜的餘地,卻被崔簡攔在了帳子外頭,隻說督公有令誰都不見。


    隻是這回陳青鸞卻沒法再偷偷自行跟去了——縱然蘇仁並未派人監視阻攔她,然而那些名醫一個個眼高於頂,又因她是個女子而有輕視之意,若非有蘇仁的命令,根本就不會睬她,所以自然不會帶著她同行。


    一直到了傍晚十分,那些大夫的隊伍出發也有半日了,陳青鸞才得以直接見到蘇廠督,蘇仁本以為她一定會同自己發怒,卻見陳青鸞好似無事發生一般,言笑晏晏,不禁有些詫異。


    陳青鸞淡然一笑:“人生不如意之事甚多,若是大局已定,再氣惱焦急都無用,與其浪費時間在賭氣上,還不如去做些能令自己開心的事。”


    蘇仁知她向來灑脫,但不借著這個機會來向自己討好處倒是難得,他隨口問道:“哦?那你可找到了什麽開心的事?”


    陳青鸞偏頭笑道:“當然是陪在督公身邊呀。”


    蘇仁搖頭失笑道,“別的不在行,哄人可倒是很利索。”


    陳青鸞道:“督公待妾身好,那妾身便哄督公開心,難道不應該麽?”


    蘇仁雖不曾陷於情愛,但也冷眼旁觀過不少癡男怨女,他待陳青鸞,若按下屬而論算是頂尖的,可若是以男女情人的角度,說是極差也不為過。他不禁脫口而出,“你是當真覺著本督待你好?”


    陳青鸞有些無奈地道,“哎,我說真話,督公覺著我是在哄您高興;我說我是在哄您罷,您又非要揪出個原因來,您就沒想過,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了,哪有什麽原因好找。”


    蘇仁隻覺心跳的很快,他強作鎮定從桌角拿起已經冷了的半杯清茶一飲而盡,卻根本無法將躁動的心緒平複下去。


    他生就一副好皮囊,從前在宮中時,也並非沒有小宮女對他有意,甚至是一些不受寵的嬪妃也有過暗示,然若真有女子對自己訴衷腸,他也隻會覺著對方是瘋了,能利用便利用,沒有價值的便不做理睬。


    蘇廠督在從前的二十年裏,一直覺著自己的心早就死了,眼下看來,似乎它也不是那樣的無可救藥,也許還能隨著陳青鸞再活一陣。


    原本被綿長山脈環繞著的平原麵積就不大,各郡縣都相距不遠,所以那些深入疫區的大夫們沒過幾日便回來了,幾人風塵仆仆,但麵上卻都有喜色。細問之下,得知此行雖未查出疫病的根源在何處,但通過查驗得知其是由飲食傳播,平日若接觸過病人亦或死屍之後便能及時清潔身體,便不會被傳染。而雖然湖泊池塘的水質有可能被汙染過,但好在山地多有泉眼,自河流上遊取用飲水當是無礙的。


    既已有了這般結論,接下來的事情便容易了,雖然已經發病之人有半數無法挺過去,但是隻要不再有更多的人被感染,那麽總有根除的一日。


    眼見疫情已經被控製住,蘇仁便有些坐不住了,他被派來賑災那時,並未料到會被耽誤這許久,雖然已是盡可能將諸事都安排妥當,但仍舊不能全然放心,所以便準備班師回朝。


    哪知剛要啟程,東廠廠衛中竟開始有人發病。而且十分詭異的是,雖然表麵症狀同其餘災民一樣,然而那退燒的湯藥不管喝了多少下去都不見效果,而且即使將病患盡數隔離,也還是不斷有人發病。蘇仁也叫人去查過駐紮地的水源,然而其上遊從同一條河中取水的城鎮仍安然無事,兩處之間的流域細細排查過去也並未有被屍體汙染的地方。


    這樣的情形,不由得令人心生懷疑。既然不是外因,那必然是軍中混進了細作。


    蘇仁並不見慌亂,隻單獨叫崔簡到他營帳中交代了些事務,隨後便叫陳青鸞去收拾行囊,預備今晚便啟程回京。


    陳青鸞知他定然有所安排,也不多問,不多時便收拾妥當,臨走時才發現,竟然隻有一輛馬車。


    蘇仁看向陳青鸞,神色晦暗不明,“京中有要緊的事務,所以本督要即刻啟程,你是要與我同行,還是跟著大部隊一同回去?”


    陳青鸞想也未想,立刻便回道:“自然是與督公同行。”


    夜色已深,疾馳的馬車上,陳青鸞將車簾卷起半截,望著外頭出神,半晌之後回過頭來,卻見蘇仁正瞧著自己,便道:“督公怎麽不睡?”


    蘇仁懶懶地道:“可能是天生勞碌命,前些日子睡得多了,這幾日就睡不著。”


    陳青鸞回手將簾子放下,卻仍靠在窗邊,道:“那就同妾身講講您是怎樣安排的吧,現下已經出了營地,也就不怕被那混進來的細作聽去了。”


    蘇仁道:“我叫崔簡將所有人一分為二分別駐紮,哪一撥裏不再有人發病,那細作就在另一群之中,再將這一半人一分為二,如此循環往複,便能將範圍縮到最小。”


    陳青鸞眨了眨眼,“可是若被這細作覺察出不對,直接停止動作了呢?”


    蘇仁一邊把玩著藥氣早已散盡的荷包一邊道:“本督又不是非要立時將這細作薅出來才行,若是他停止了動作,那正好可以全員無恙平安回京,等回了東廠,再依次細細盤查下去,且看他有沒有那等道行能一絲馬腳都不露。”


    陳青鸞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接著道:“他道行再深,進了東廠也是小鬼見閻王,就怕他本是衝著督公您來的,您這一走,他根本不會繼續留在軍中罷?”


    她話音剛落,疾馳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隻聽得外頭一人聲音縹緲幽怨,“陳娘子真是料事如神,不如你再猜測一下你與那閹狗能不能活過今夜?”


    作者有話要說:  聽~心動的聲音~~~


    第23章 生死一線


    那聲音輕飄飄的,似飽含著無限惡意。二人對視一眼,這投毒的細作果然是衝著蘇仁來的。


    蘇仁也不同他廢話,悄無聲息地翻手丟出一把暗器。細小的鋼錐直接穿透車簾射了出去,直指車夫所坐的位置。隨即便感覺馬車輕輕顫動,隨即有人翻滾落地的聲音,正是靠近陳青鸞這一側


    。


    陳青鸞卻不向外看,反而即刻便向後仰倒,同時有一物突然衝開窗簾,幾乎是貼著她臉頰飛過,直奔蘇仁而去。蘇仁不避不讓,抓起軟塌上的錦被做阻隔,將此物一把握住。陳青鸞這才看清,原來是一柄通體的長鞭,似乎是由藤蔓編成,上邊生有無數倒刺,細若纖毛,十分可怖。


    外頭那人見武器被人握住,運起內力向外拉,卻絲毫不能將鞭子從蘇仁手中掙脫出來,僵持不下之間,蘇仁回手將一物向那人方向擲去。這回並不是細小的鋼錐,而是那張放在他手邊的木桌。隻見車廂側壁整個碎裂,連帶著棚頂都要塌下來,蘇仁飛身攬起陳青鸞躍出車外。


    蒼茫月色之下,馬車將將停在一處斷崖之上。奇怪的是,經曆了方才這般巨響,套在車轅上的兩匹馬卻絲毫沒有受驚的反應,仍然呆立在懸崖邊上紋絲不動。


    外頭那人被淩厲的氣勁震退數步,將將避開了馬車碎裂是四散崩開的碎屑,否則縱然不會因而受傷,但也一定會形容狼狽。煙塵未熄,並看不清那人的動作,蘇仁卻突然發現對方竟然鬆了手,他急忙運勁將手中的鞭子甩出去,但見那原本烏黑的鞭子上,騰起難以辨認的一層薄霧,竟是些如灰塵一般大小的飛蟲,它們還未等找到攻擊的目標,便被風吹散,還有那些沒來得及飛起來的,都隨著鞭子一同墜下了懸崖。


    “反應倒快。”那人失了遠程兵器,卻不驚慌,抽出腰間短刀飛身上前,先前偽裝車夫時穿著的粗布衣服已經被扯去,露出一身暗紫色短打勁裝,腰間係了一圈竹筒並小袋子,不知裏頭裝的是什麽。蘇仁知他善用毒物,一邊叫陳青鸞退遠些,一邊抽出盤在腰帶中的軟劍與他纏鬥在一處。


    電光火石之間陳青鸞隻覺心驚肉跳,蘇仁武功明顯高過那紫衣客,奈何他身法詭譎難測,每次隻覺一定能刺中之時,他便如同沒長骨頭一樣能將身體扭轉開來將將避過。


    紫衣客極有耐心,隻在蘇仁四周遊走騰挪,一邊避開他淩厲的攻勢一邊伺機反攻,且並不以蘇仁的要害為目標——他的兵器上淬了毒,隻要能擦破蘇仁一點油皮,就算是大功告成。


    蘇仁知他心思,長劍銀光翻飛封住他所有去路,卻不靠他太近,紫衣客不住後退,幾個來回之後,那紫衣客已被逼到懸崖邊緣,麵前是淩厲劍光,身後是萬丈深淵,進退無路。


    蘇仁手中動作稍緩,開口喝道:“速速束手就擒,還能留你一條全屍。”


    那紫衣客陰惻惻得笑:“你大可一劍刺死我,隻不過你那小情人也得給我陪葬!”


    蘇仁將要當胸刺出的劍陡然停下,他側過身,一邊以餘光監視著紫衣客的動作,一邊看向陳青鸞,隻見她身子站的筆挺,雪白的頸項上盤著一條通體烏黑的小蛇,那蛇頭頂生著血紅的瘤子,張口露出獠牙抵在她耳後。陳青鸞並不見驚慌,向蘇仁喊道:“快動手!隻要他死了,這蛇就不會聽他驅使了!”


    眼見蘇仁仍遲疑不定,紫衣客麵露得意之色,“別聽她的,我現在活著,靈熾才會忍著不下口,若失了我的控製,它立刻就會咬下去。”


    蘇仁道:“你想怎麽樣?”


    紫衣客笑道:“一命換一命,你死了,她就能活。”一邊說著一邊便要往前走,蘇仁卻不給他讓路,劍尖直抵在他胸口,那人衣襟上滲出一絲血紅,他停了下來,露出嘲諷的神色,“不愧是無血無淚的朝廷走狗,你若當真不在乎她的死活,就動手罷?”


    蘇仁冷笑道:“若是我先死了,又怎知你會真的放過她?她武功不濟,到時候還不是隨你擺布?”


    紫衣客目光一沉,隨即笑道:“我這次來就沒想活著回去過,若是你二人中選一個給我陪葬,我更願意是你。等下我會放另一條靈熾去你身上,然後撤回她身上的那條,咱二人同時跳下懸崖,生死各安天命,如何?”


    蘇仁剛要點頭,卻聽陳青鸞在身後道:“不必麻煩了。”他還未來得及回頭,便見那紫衣客露出一臉驚異的神色。


    隻見陳青鸞神色鎮定,緩步像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伸手握住那怪蛇,想要將它從脖子上扯下。那蛇吃痛,也顧不上紫衣客的約束,胡亂咬了下去,尖牙在陳青鸞脖子上留下兩道血痕,傷口中汩汩湧出鮮血。陳青鸞眉頭都沒皺一下,雙手握在蛇七寸之處用力一擰,隻聽哢吧一聲輕響,那小蛇的脊骨被擰斷,扭了幾扭便不動了。


    紫衣客被眼前這一幕所震撼,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他身前的蘇仁震驚程度隻會比他更甚。然而蘇仁雖腦海中一片空白,身體卻直接動作起來,那紫衣客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右手手腕劇痛,竟是被蘇仁以軟劍挑斷了手筋,手中短刀應聲落地,他一咬牙,意圖直接跳下懸崖以免受淩虐,哪知蘇仁比他更快,那精薄的劍刃便徑直刺穿了他的肩胛,將他釘在地上。


    “交出解藥,本督答應饒你不死!”


    那紫衣客強笑兩聲,牽扯的傷口不斷湧出鮮血,他臉上痛苦和愉悅的神色扭曲在一起,顯得十分猙獰。他咬著牙一邊喘息一邊道:“留我一命,將我折磨的生不如死,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痛快,你若現在自裁,也許我還能想得起該如何救她,這熾靈之毒絕不是尋常方法可解,而且不是見血封喉的快毒,中毒之人會產生幻覺,重複經曆此生最痛苦的場景,日夜不得一刻安寧,最後疲憊驚恐而死,我本想叫你嚐嚐這滋味,沒想到啊,那小娘子比你有骨氣,也罷,你就好好享受她的死狀罷。”


    蘇仁不語,隻抽出軟劍將他雙腳的腳筋也盡數挑斷,那紫衣客猶自強笑。蘇仁麵色陰沉而平靜,握劍的手卻已經青筋暴起,正要再刺出時,卻被一雙手溫柔地攬住。他僵硬地側過頭,隻見陳青鸞麵色蒼白如紙,表情卻仍然平靜,絲毫不見慌亂之意,她柔聲道:“靈熾之毒我曾聽說過,確實無藥可解,眼下再在他身上發泄也沒用,不如直接給他個痛快,多留些時間陪我好不好?”


    還未等蘇仁回應,陳青鸞又轉臉對那紫衣客道:“你是百越人?”


    那紫衣客一愣,隨即道:“不錯,我出身百越皇族,自被大楚滅國,背井離鄉近十年,就是為了報仇而活,可惜天不遂人意。陳娘子你是個性情中人,可惜眼瞎看上了這等奸惡之徒,我且在黃泉路上等你一等,再問你是否後悔替他去死。”


    他話音未落,腰間一個布袋自己詭異的動了,有一物如閃電版向蘇仁彈射而去,蘇仁翻手用劍將那物斬為兩段,隻見是一條通體烏黑的小蛇,頭上也生有肉瘤,卻不是紅色,而是熒熒碧綠,想來便是他之前所說的另一條靈熾了。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然而紫衣客卻不知哪來的力氣,以手肘發力向後翻滾,直到半邊身子已經懸空在涯邊,獰笑著對蘇仁道:“我雖不能殺你為我族人報仇,但能讓你也常常痛失所愛的滋味,也不算虧了!”說罷一個翻身,徑直墜下深淵。他剛一掉下去,那原本呆立在懸崖邊緣的兩匹馬如同受了莫大的驚嚇,嘶吼著四散奔逃。


    刹那死寂之後,隻聽一聲輕響,竟是蘇仁手中的軟劍掉落在地,他眼中布滿血絲,雙手顫抖著搭在陳青鸞肩上,一時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又怕觸動傷口,竟是一動都不敢動,隻啞著嗓子顫聲道:“你……怎麽樣?”


    陳青鸞臉色愈加蒼白,頸間傷口處仍不斷滴下血珠,落在她月白色的外衣上如同綻放的紅梅,她強笑道:“別擔心,我體質與常人不同,外傷血流是止不住的,所以那毒液應是被衝走了不少,你盡快帶我回京,找我醫館的徐老大夫,他應該能有法子救我……”她聲音越來越低,好不容易將話說完,便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蘇仁這才察覺到,那蛇牙劃破的傷口並未觸及她頸間動脈,然而流出的血量十分驚人。她此時暈倒,怕也不是因為毒發,而是失血過多導致的,他急忙扯下衣襟將傷口簡單包紮起來,隨後將她背在身後,運起輕功奔下山道,徑直往京城方向而去。


    天剛微亮,驛站的馬夫突然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還未等他起身,便聽得一陣巨響,房門不知被何人砸開,他一句髒話還未出口,便見到一個高瘦的男子闖了進來,身後還背著個生死不知的姑娘。他甩出東廠的令牌道:“立刻預備車馬,天亮之前若不能抵達京城,以瀆職論罪!”


    作者有話要說:  大冷天的求小天使們戳專欄給新文捧個場~


    連載文《相公輪回走丟了怎麽辦》《喪屍女神末世攻略》預收文《我求生欲超強的!》


    其他的如果有看上,輕輕點下收藏蠢作者感激不盡~


    《喪屍女神末世攻略》


    末日降臨,喪屍橫行,文明急速倒退。


    以百萬分之一的幸運成為完全進化體的言心,力排眾議保留了人類文明延續的火種,還順手撈了幾個忠犬回家。


    十年後,轄區人類在她的保護下建立起了新秩序,言心露出了豐收老農民一樣的微笑,然後大力發展娛樂業!


    忠犬a:大大艸粉嗎?


    忠犬b:大大要潛小鮮肉嗎?


    忠犬c(劃掉)正宮亮出手術刀:什麽都不缺,隻缺幾個試驗品。


    #不好好打榜就要被吃掉#


    #真人秀女主跟著野團團長跑了#


    《我求生欲超強的!》


    習若雲前世身嬌體軟病弱,嫁入承恩侯府做了世子妃,洞房之夜獨守空閨,死的也明明白白,侯府裏頭的醃臢事都摸了個通透。


    習若雲:反正跑了也是病死,不如留在府裏看戲嗬嗬


    一朝重生,早治病早習武,順便離侯府遠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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