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說我是包袱?”越傾顏哼了一聲,“你見過如此聰明的包袱。”


    “確實沒見過。”宋昀笑了,“以後不要亂跑了,有些事不必你去做。”


    “可不是嗎?再也不敢亂跑了。”越傾顏站起來伸伸懶腰,正如銅州那算命先生所言,既然老天給了一次機會,就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有些事何必執著?“回京城後,在皇宮修一座庵院清修,極好。”


    “公主隻想著清修?”宋昀問,“其實您已經到了婚嫁年紀。”


    “你是想讓我去和親?”越傾顏搖頭,“才不去,當初是為了逼越淩科才出此下策。既然活著,我才不委屈自己。”


    “您的想法很對。”宋昀站起來,“想吃什麽?”


    “宋督主可會做菜?”越傾顏問道。


    “不會!”宋昀回道。


    “你真應該學學蕭至容,他做的菜就很好,尤其是魚湯。”越傾顏轉身離開,“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大膽,連他做的東西都敢吃。”


    宋昀自是猜到了,當初蕭至容求娶之人應該是越傾顏,隻是陰差陽錯,娶回了趙晚櫻。


    船到了絡州,一行人改為旱路回京。路上的速度很快,走到一半時,宋昀留在了絡州,說是還要回銅州。


    與以前不同,越傾顏沒再想著跑,隻想著快些回到京城,皇宮的錦鯉還是要養在禦湖裏才安全。


    這一世的事情和前一世完全不一樣,接下來法封教肯定會揭竿而起。越傾顏想著或許這一世不會那麽悲慘。


    回到皇宮,越傾顏怕被太後嘮叨,先跑去了越淩科那裏。可是誰會想到這個皇兄嘮叨起來更是沒完沒了。


    “你說說,叫皇兄說你什麽好?”越淩科氣的將茶碗放下,“一個人跑去銅州,你想做什麽?以為自己武藝高強,還是聰明無比?”


    “我……”。


    “朕還沒說完,你給我閉嘴!”越淩科一拍桌子,“要不是宋昀,你能活著回來?還去東海找越淩昭,他用得著你找?他早就回來了。”


    “我……”。


    “還敢頂嘴?朕告訴你,你以後休想離開皇宮一步。”越淩科想了想,“盡快給你選個駙馬,成婚!”


    “我……”。


    “就這麽定了。”越淩科一擺手製止了越傾顏要出口的話,“君無戲言,明日就要禮部著手去辦。”


    “等等!”越傾顏不幹了,“連人選都沒有,就要禮部去辦,皇兄,我是你親妹妹,能不能不這麽草率,至少問問我的意見啊!”


    “朕意已決,說什麽都沒有用。”越淩科一副不商量的樣子,“至於人選,保準顏顏滿意。”


    “我要去告訴母後!”越傾顏轉身想走。


    “去說啊!”越淩科並不著急,“告訴她老人家你在外麵闖了什麽禍?”


    越傾顏剎住腳步,回頭看著越淩科,“母後不知道?”


    “說起來,朕可沒有顏顏無情,將皇兄仍在天牢不聞不問。”越淩科看了眼越傾顏,“母後那裏暫時替你瞞著呢。”


    越傾顏帶著討好的笑,“還是皇兄好,那你剛才也是說笑的吧?”


    “你說駙馬嗎?”到底疼愛這個妹妹,越淩科站起來,“朕沒說笑。”


    “你不能這麽做。”越傾顏有些跳腳,“我還要去西齊聯姻。”


    “不用你了。”越淩科嘿嘿一笑,“我讓人將越淩昭綁著送去西齊了,讓他求娶西齊公主。”


    “端州和銅州那邊,您多派些人過去,隻宋昀自己一個人恐怕不行,他還受了傷。”越傾顏提醒道,“那些人將百姓的腦子都洗了,身上應該都下了蠱。”


    “你以前總想治他死地,還不是每次他救你?”越淩科搖頭,“做人要知恩圖報,以後對他好點兒。”


    “多賞賜些東西,反正官階他已是不能再高了,再高都成皇親了。”越傾顏說道,“皇兄,打個商量,放我一馬。”


    “沒門兒!”


    清平元年夏,端州和銅州兩地發生叛亂,上萬民眾揭竿而起,號稱收到天神旨意,要推翻越家皇朝。


    前世的法封教還是出現了,越傾顏坐在禦湖的小亭,看著水裏的錦鯉,一切都不同了。皇兄應該早已派兵過去,邪教不會再向前世一樣蔓延。


    長長舒了一口氣,越傾顏現在過得很悠閑,越淩科也兌現了他的承諾,不放她離開皇宮一步,徹底成了一條活在禦湖裏的錦鯉。


    “在看什麽?”越淩科走了過來。


    “皇兄,蕭至容會死嗎?”越傾顏問道,“他死了,晚櫻怎麽辦?”


    “蕭至容一定要死。”越淩科說的肯定,“至於晚櫻,到時候接回太尉府吧。”


    這一世恐怕越傾顏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表妹了,要是知道是這結果,她寧願趙晚櫻一生不嫁。


    “銅州那邊的情況怎麽樣?”越傾顏問道,“張景濯和張景嵐應該不好對付,要不要將張泰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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