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雪蘭禁不住抱上來時,他卻向後讓開,手指的動作停下,看著他的眼睛問:“寶貝,之前那個男人你怎麽處理了?”這問題實在突然,雪蘭一下都沒回過神。看著對方的臉靜了片晌,才眨了下眼道:“我開了槍,他掉下去了。”雪蘭撒謊了。他其實是很不喜歡撒謊的人,無意於為不必要的事費腦,但這不代表他不會騙人,實際上他還很擅長。要花費心思說謊自然得是有個好理由。這次的便是如此,他不想讓晏南因他的事分心,在這種時刻,分心的代價可能是致命的。不用思考他也知道晏南有多介意子都,既然決定了不會讓過去的事影響他們的現在和將來,那一些細節的事情對方就不必知道了。“是嗎?”晏南語氣平常地反問了句,看著他的眼睛道:“直接開槍了?”雪蘭點頭,抬手抱住了他脖頸,貼過去抵住他鼻尖,垂眸看著他唇,小聲喚他,“晏南,我做得不對嗎?”對方錯開臉親了他,放緩了聲音誇獎他,“不,你做得很對。”他被抱近了,皮帶解開,發燙的下體再次送入已被開發得濕軟的甬道。泡沫起到了潤滑作用,這一次的感覺比之前疼痛少了,也更容易沉迷在性愛中。對方將他抱起,衣冠齊楚地進了浴缸,將他按在身下,腿拉到肩上,就著這個姿勢繼續動作,發燙的唇順著下頜吻下,咬住了他頸根。“下次再見到他,直接開槍,明白嗎?”水聲淅瀝,欲海沉沉,晏南在他耳邊說著話。雪蘭被得無法思考,向後仰著頭,眼眶中滿是水霧,天花板上的燈很亮,水汽氤氳的世界閃著五彩的光。“聽見了嗎,寶貝?”抽送的動作停了,對方將他捧回來,灰眸直視著他,等待他的回答。“嗯……直接開槍。”雪蘭重複了他的話,但並沒有過腦,目光凝在他唇上,點了頭便湊過去又吸又咬,粘著他的唇不放。如此一來,晏南再無法開口,隻得服軟地將人摟好了,順著對方的意繼續頂弄。這一次釋放後,雪蘭手勾在他領結上,吩咐說:“脫了。”晏南從浴缸中起身,渾身濕透地邁出去,麵對著他,迎著他裸露的目光,拉鬆領帶,解開紐扣,不緩不急地一件件開始脫衣。雪蘭很享受這個過程,看晏南這樣的人脫去衣衫絕對是視覺和心理上的雙重撩撥。脫光後,晏南不躲不閃地站在浴缸邊,身體幹淨而舒展,甚至沒有征戰沙場的疤痕,完美得像藝術家剛畫好裱框的畫。雪蘭的目光不加收斂,而晏南也很快在這樣的目光下再次有了反應。雪蘭視線停在那處反複嵌入他身體的部位,從水中起身,雙手把著浴缸邊緣,仰起頭瞟了眼晏南,學著曾在模擬室中看到的情景,闔眼舔了上去。他能聽見晏南驀然加重的呼吸,隻舔了一下就被對方勾住腰背抱了起來。他被推翻在洗手台上,還沒站穩就被把著腰窩撞了進來。性器在甬道中來回抽插,水聲滑膩,一下下拍擊著臀肉,從蜜穴中帶出的嫩肉蒙著一層水漬,泛著靡靡的光。臀部被頂得翹起,腰便更向下沉,在連續不停的大力撞擊下,細弱得像是要被折斷。“我來之前,你們聊什麽了?”拍擊聲中,軍官還在發問,聲音冷靜,比平常低沉一些,跟他火熱的動作大相徑庭。“沒、沒說什麽……”手肘隔著一層毛巾撐在冷硬的洗手台上,已經磨得發紅。雪蘭腦子裏是木的,根本無法思考。“複述給我聽。”對方的要求越發困難。光是保持現狀就已經耗盡了力氣,還要複述兩天前發生的對話?想是很難想起來,但編瞎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問他是誰……他說……子都啊!”軍官一下撞到了底,直搗在前列腺上,刺激得他渾身痙攣。“繼續。”對方單手勾著他腰,撐住不讓他滑下去,聽不出情緒地命令他。“我問他來幹什麽……他說找人……我說你找到了嗎……他說找到了”對方壓了下來,卡著他下頜扭過他的臉,用力地吻住了他。舌頭在口腔中翻攪水漬,舌根被吸得發麻,對方一言不發,沉默得凶狠。嘴被吻得發痛,許久才被放開。“然後呢?”膨脹的性器深埋在他體內,對方沒有動,腰胯緊貼著他的臀肉,等待他的回答。雪蘭深重地喘息,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搖著頭說:“沒有了,然後你就來了。”他單手撐著洗手台,艱難地轉身去看晏南。對上那雙壓抑著情緒的灰眸,抬手伸過去,想去夠對方的臉。他是在示好。察覺到他的意圖,晏南俯下身,主動親了他的手指,之後勾著他腿,沒有完全拔出地引導他翻身,令他靠坐在了洗手台上。晏南將他抱住了,幾乎是捧在心口,低垂著頭吻他,親吻繾綣而輕柔,像在哄驕縱的公主殿下。被這樣溫柔地親吻著,雪蘭很難介懷任何事,即使剛才對方有點粗暴,他也不打算借此要挾什麽了。這件事似乎就這麽過去了。再次進入時,晏南的動作已變得像在討好,忍耐著欲望緩緩進出,隻為讓他舒服而若有似無地撩撥著那私密的深處。雪蘭缺氧般攀著對方,在他耳畔軟綿地小聲哼哼。晏南似乎很喜歡他這樣,總是湊過去親他。親他的唇,也親他的臉,一個個親吻不斷落下,疼惜而珍重,下方抽送的動作則淫糜熱烈,帶著與親吻不同的強烈的占有意味。這次釋放後,雪蘭已有些累了,把臉埋在晏南頸窩,抱著他磨蹭了會,便道:“不做了,去睡覺。”對方緩聲應了,又哄他道:“洗一下再睡,留在裏麵會生病。”雪蘭閉著眼不吭聲,晏南便當他同意了,將他抱進浴缸,從頭到腳給他洗了一遍,垂著眼睫擺弄他,動作耐心而細致。當他洗完將雪蘭抱出來擦幹時,雪蘭稍微睜開眼看他,帶著調侃說了句,“看不出來你這麽會伺候人,長官。”“長官”兩個字他說得慢吞,字音也拖長了,像含在舌間,正經的兩個字硬是被他念出了情色感。對方正跪在他麵前給他擦腳和小腿,聞言“嗯”了聲,起身將他連著毛巾抱起來,邊走邊在他前額淺淺親了下,“我隻對你這樣,蘭蘭。”雪蘭滿意地把臉埋進了他懷裏。放到床上後,晏南將他從毛巾裏抱出,妥帖安放在被褥中,又返回浴室自己衝了澡,擦幹後出來,放輕動作上床抱住他。雪蘭很快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臉貼在他頸根不再動作。晏南垂首親吻了他發絲,“寶貝,我愛你。”雪蘭閉著眼不動,像是已經睡下,不會回應了,但過了會後,他將腿擠入了晏南腿間,故意一般用發涼的腳踩他。晏南沒動,任由他作弄。待腳被其體溫暖熱後,雪蘭軟軟親了他頸根,嘬出一記吻痕,回應了他的告白“我也愛你,長官。”第113章 涉入雪蘭醒來時,晏南已不在床上。他穿了睡褲,赤裸著上身,正站在立櫃前喂魚。指揮官緊致的腰背雪蘭可以欣賞一天,但看見那條魚時,他便清醒了。“ci上校……為了保護我犧牲了。”雪蘭在晏南身後開了口。晏南靜默了會,轉過身看他,“……”他回到床邊坐下,雪蘭便靠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對方等他抱了會,拉開他的手轉身,將他抱去了腿上。晏南攬著他,親了他唇,輕聲問道:“分開後你們遇到了什麽?”雪蘭依偎在他身上,眼睛埋在他頸窩,將事情完整地複述了一遍。“他是位很好的朋友,”寂靜中,晏南的聲音有些深沉,“我會永遠感激他。”雪蘭將眼淚蹭在了晏南頸窩。晏南摸了摸他頭發,“生存不是生命的全部。他不是沒有選擇,但還是願意這麽做,就像你願意不顧生死地為他複仇。”雪蘭沒作聲,抬手將他抱緊了。安靜地抱了會後,雪蘭吸了下鼻子,提議道:“這條金魚,我們叫他ci吧,ci上校。”“好。”晏南將他的眼淚拭去,重新將他抱住了。兩人一起吃過飯後,晏南說要出去一趟,抱著他要幫他穿衣。“去哪?”雪蘭將他的手按住了。“去黑市打聽點消息,”晏南捏了捏他手,“有我在,不用怕。”如果是兩天前,雪蘭一定會跟著他去,但ci的死改變了他,令他生出了以前不會有的顧慮。他不敢對晏南說,他怕自己的存在會像害死ci一樣害死對方。“……”他把晏南的手拉開了,直起身子跪在沙發上,仰起頭乖巧地親了晏南的臉,“剛才吃得有點多,我想休息會。我不去了,你去吧,我等你回來。”晏南靜默看他一會,回吻他道:“好,我盡快回來。”晏南走後,雪蘭趴在窗戶上向下看,這裏樓層很高,不容易看清,但他看得很仔細,幾分鍾後看見晏南從樓下出去。他目光一直跟隨著對方,直到看不見了才鬱鬱地回到沙發坐下,打開了新聞。剛看了沒一會,終端收到一條信息,是個未知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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