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最A戰貓,被死對頭標記了 作者:林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江煥很快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言下之意,喉結滾動,“另外兩個,一個叫阿非,一個叫阿部,是跟阿彌同時離開我們家的。”“你跟他們還有聯係嗎?”路鶴裏眼睛盯著手裏的打包盒,沉聲問。“去年10月,我父親生日的時候見過。”“他們現在都在做什麽工作?”“阿非和阿部自己開店。阿彌去上大學了,今年應該才大四。”“學的什麽專業?”“應用化學。”路鶴裏眉頭一皺。車裏的氛圍,已經不知不覺地變成了審訊。他們在車水馬龍之間穿行,前麵好像有點堵車,馬路上一大片紅色的刹車報警燈,映得滿世界都是血紅。“你父親……”路鶴裏頓了頓,“知道嗎?”江煥倏地側過頭,腳下一頓,路鶴裏出於慣性往前一撲,又猛地被安全帶拉回原位。兩人相對沉默了片刻。江煥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未知號碼。江煥直接連了車載藍牙,按了公放接起來:“喂。”電話那邊響起一個嬌滴滴的笑聲:“煥哥。”路鶴裏和江煥同時坐直,對視一眼。“阿璧,你在哪兒?”江煥沉聲道。“煥哥,你不知道我在哪兒,我可知道你在哪兒。”江煥的車載音響很貴,阿璧的聲音通過環繞立體聲響起,仿佛就在耳邊,幽怨,又惡毒,“你帶你那個心上人去un sentier了?我小時候,你可是隻帶我去的,阿彌阿非他們都沒份。”江煥的身體僵了僵,眼神一點都不敢偏,像反駁,又像對什麽人解釋,“那不是你喜歡吃嗎?天天鬧著要去。”阿璧聽了這話,沉默了一瞬,聲音變得柔軟了一些:“煥哥,以後還是隻帶我去,好嗎?”“別說些有的沒的。”江煥冷冷道,開始發信息給警隊,緊急定位來電位置,“回來自首。”阿璧咯咯咯地笑起來:“你想抓我嗎?帶著un sentier的檸檬撻來見我。”“路鶴裏,你在聽吧?”阿璧的語氣突然變得嘲諷,“聽說你今天到un sentier擺闊去了?怎麽,一個沒人要的野種,以為攀上了我煥哥,就能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會用刀叉嗎?”江煥一震,臉色瞬間鐵青,根本不敢去看路鶴裏的表情,差點一拳砸在車載音響上。“沒人要的野種?”就聽路鶴裏懶懶地笑了笑,“彼此彼此。”第58章 想知道我煥哥的秘密嗎?就聽電話那頭的阿璧頓了頓, 呼吸聲開始粗重。“阿璧!你再這樣說話,別怪我不客氣了。”江煥怒聲道,“趕緊回來自首。”阿璧冷笑, “他也說我, 你怎麽就對他客氣?”“別扯些有的沒的!”江煥把車停在路邊,開始聯係警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自首的機會。”“帶檸檬撻來見我。”阿璧幽聲道, “親我, 抱我, 喂我吃,我就跟你自首。”路鶴裏一聽, 連忙開始在自己懷裏的打包盒裏亂翻, 低聲問:“哪個是檸檬撻?這個嗎?”“不用了。”路鶴裏剛找到檸檬撻,就聽江煥衝著車載藍牙冷冷道,“不願意自首,那就等我抓你。”說完就抬手按斷了電話。“臥槽。”路鶴裏差點跳起來, 手指在車載屏幕上亂按,試圖恢複通話, “給他檸檬撻啊!讓他自首!”“這是你的檸檬撻。”江煥伸手, 把路鶴裏塞到自己麵前的打包盒推回去。“管他你的檸檬撻我的檸檬撻,能抓住犯人的就是好檸檬撻。”路鶴裏敲了敲江煥的腦袋, 又把打包盒強行塞進他手裏, “阿璧是走私集團的關鍵人物,趕緊給我弄回來。”江煥癟著嘴, 不接:“你沒聽見嗎?”“什麽?”“他讓我喂他吃。”“喂啊。”“他讓我親他。”“親……”路鶴裏卡了一下殼, “啊。”江煥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推門下車, 開始在大街上暴走。“臥槽。”路鶴裏趕緊推門下車,追上去,“你幹什麽去?”“親阿璧去。”江煥腳步不停,賭氣道。“這麽急嗎?”江煥猛地頓住腳步,在路燈下盯著他:“學長,我親別的omega,你一點都不在意嗎?”路鶴裏愣了一會兒,“還是有點在意。別伸舌頭。”江煥一愣,臉騰地紅了。路鶴裏不自覺地用上了哄人的語氣,拉著他的手腕往回走:“好了,為辦案犧牲一下怎麽了,多大點事?明天給阿璧送檸檬撻去,小兔崽子。”“不去。他是我弟弟,我怎麽能親他?”江煥甩開他的手,怒道。“那你就能親老子?”路鶴裏豎起眉毛,“都是為了辦案,在夜店老子還不是讓你親了?”江煥噎住,站在路燈下,胸口劇烈起伏。路鶴裏看著他的眼神,莫名心煩意亂,擺擺手,轉身就走,“不去算了。”“在夜店,”江煥突然在他背後說,“不是為了辦案。”路鶴裏的腳步頓了頓,但沒停,江煥追在後麵補了一句:“學長,你還不懂嗎?我隻想親你,不想親別人。”路鶴裏倏然停步,江煥冷不防撞在了他身上。發現路鶴裏的臉色陰沉下來,江煥馬上閉了嘴。“姓江的,我再告訴你一遍。”路鶴裏冷聲道,“你他媽是個警察,別天天信息素上頭。你看看你自己,從定州回來以後,腦子裏還有別的嗎?你的目標是罪犯,不是我。你倒好,罪犯都不抓了,在這跟我演什麽癡情戲碼。你當老子是高中生,跟你過家家呢?”“我……”江煥想解釋些什麽,半晌,隻是說,“我明天去抓阿璧。”路鶴裏胸口劇烈起伏,指著他的鼻子,“姓江的,我看在臨時標記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最好控製一下自己。要是控製不住,老子把腺體挖了,跟你一刀兩斷。”江煥一滯。路燈昏黃的光在他的眸子裏閃動,良久,江煥喉結滾動,低聲說:“對不起,路隊。以後不會打擾你了。”路鶴裏扔下江煥,自己打車回到家,到家已經快淩晨兩點。那些話,他是警告江煥,也是警告自己。標記期的短暫吸引,不過是鏡花水月,幻境虛影,他不能允許江煥沉淪,更不能允許自己沉淪。這種放縱和沉淪的代價,誰都承擔不了。何況,目前比標記後遺症更糟糕的是,走私集團跟江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路鶴裏隱隱覺得,江煥和其中的牽扯可能比表麵顯露的還要複雜,不管是什麽形式的牽扯,江煥難逃幹係。想了半天,他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坐臥難安,走到書櫃旁,從裏麵的角落取出那隻藍色小心心的情侶馬克杯,發了一會兒愣,最終還是拿起了電話:“喂,老孟。”老孟在睡夢中被他吵醒,也是嚇了一跳:“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路鶴裏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上次你說的江煥家的背景,還是幫我查一下吧。包括他的父親,他家的四個養子,還有……”“還有什麽?”老孟迷迷糊糊地問。路鶴裏的目光落在手裏的馬克杯上,半晌才低聲道:“還有江煥。”“江煥本人嗎?”老孟有些意外,“你們中央警隊的政審那麽嚴格,他不會有問題的。”“查查吧。”路鶴裏輕輕歎了一口氣,“他的兩個住址、兩個手機號我都發你手機上了,他名下還有一家叫什麽s的法餐廳,也查查。我在他車上安了車載定位追蹤器,等會兒把數據發給你。哦對,他還有一張照片,好像挺重要的,我回頭拍一下發給你,你找靠譜的圖偵幫我做一下圖片分析。”“行吧。”老孟答應得不太爽快,“但是老路,你得告訴我,你不是真打算要搞他吧?我知道你倆不對付,但這江煥是個難得的警界人才,你要是因為一己私仇對他打擊報複,這個忙我可不能幫。”“老子是那種人嗎?”路鶴裏無奈道,低聲,“老子是全世界最希望他身上沒事的人。”“呦吼。”老孟來了精神,“有新情況?”“滾蛋吧。”路鶴裏實在沒有力氣跟他廢話。掛了電話,路鶴裏就變成貓咪,從窗戶鑽進了江煥家。江煥已經睡著了,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臥室很小,除了一張床,一個衣櫃,連床頭櫃都放不下。路鶴裏在屋裏轉了好多圈,也沒有找到那張曾經擺在最顯眼位置的照片。他隻好豎起貓爪子,費勁地去扒拉櫃子的門,翻騰了半個多小時,才在簡易書櫃的最裏麵翻到了那張照片。路鶴裏叼著照片偷偷溜回家,變回本體,拆開相框,剛想拍照,卻突然發現照片的背後居然還有字。那字大概有些年頭,墨跡很淺,已經有些模糊了,路鶴裏湊近看了一會兒,才辨認出右下角的三個小字氟西汀。旁邊還有一個日期,2015年10月12日,算一算,竟然是7年前江煥剛入學那年。路鶴裏皺著眉頭,用手機查了一下氟西汀,然後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那行字氟西汀,一種抗抑鬱的藥物,常用來比喻黑暗生命中的一束光。路鶴裏沉默半晌,把照片翻回來,盯著照片上那個模糊的人影。是警校的人,如果江煥跟走私集團的牽涉深遠,這個會是a嗎?或者大鬼?他用手機給照片正反麵都拍了照,然後把照片偷偷放回了江煥家。照片發給老孟,但是他沒回複,路鶴裏抬頭看表,已經淩晨3點,估計睡著了。他心事重重地躺到床上,手機卻叮咚響了一聲。是一個未知號碼發來的短信。【路鶴裏,想不想知道我煥哥的秘密?】路鶴裏坐起來,盯著手機屏幕,很快,下一條就來了。【敢來抓我嗎?】再下一條,是一個定位地址,市郊的鳴山風景區。路鶴裏回了五個字「等著進監獄。」然後就下床,全副武裝開門下樓。打開門,路鶴裏愣了。他剛才扔在江煥車上的那些打包盒,整整齊齊地碼在自己家門口。心神一晃,但路鶴裏來不及細想。他把這些吃的挪進家裏,就下樓了。他沒有叫江煥,也沒有通知隊裏。老汪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他孤身犯險。同時,他也有一個小小的私心,萬一阿璧說出什麽對江煥不利的「秘密」,他不想讓更多的人聽到,他希望能在事態擴大前,幫江煥把影響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內。啟動車子之前,他關掉了車載對講和警隊配備的定位器。就在拆下定位器的那一刻,路鶴裏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第一次見阿璧的時候,江煥也是這樣,關掉了對講和定位器,獨自一人去追他。理由竟然跟他今天一模一樣害怕阿璧說出什麽對路鶴裏不利的證言。當時路鶴裏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行為,甚至因此把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現在,自己卻做著跟江煥當時一模一樣的事。路鶴裏盯著拆下來的警用定位器,心情五味雜陳。深夜的路上車很少,路鶴裏不得不按下車窗,讓深秋的夜風吹進來,大腦才清醒冷靜了些許。鳴山是這一帶唯一的高點,通往山腰風景區入口的也隻有一條盤山公路,視野非常好。阿璧把地點選在這裏,自然是因為占據了視線高點,如果發現路鶴裏不是一車一人赴約,隨時可以鑽進深山老林,逃得無影無蹤。景區晚上不開門,人煙稀少,連路燈都不多。盤山公路九曲十八彎,裏側是山壁,外側就是懸崖,雖然不是特別陡,黑燈瞎火的夜裏還是有點危險,路鶴裏放慢了車速。到了景區的入口處,路鶴裏停下車,電話突然響起。“路鶴裏,你來了?”是阿璧的聲音,笑得得意,“我煥哥的秘密,我放在景區售票處的窗台上了,你自己來拿吧。”“你在哪?”路鶴裏一邊推門下車,一邊問。走到售票處的小亭子,果然看到售票窗口的台子上,放著一個很大的牛皮紙袋。裏麵隱約可見一遝一遝的形狀,很厚,也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