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最A戰貓,被死對頭標記了 作者:林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臭臭!”江煥又驚又喜地站起來,把貓咪提過來,摟進懷裏,“你是跟著搬家的卡車過來的嗎?”他用手指梳著貓咪的毛,語氣有一些埋怨:“找不著你,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貓咪瞪著一雙藍眼睛,尷尬地喵了一聲,眼珠滴溜溜亂轉。江煥幾天沒見到心愛的小貓咪了,表情頗為開心,甚至有些笑意。他抱起貓咪,坐在塑封還沒有拆幹淨的新沙發上,用手撓著貓咪的下巴,語氣中有幾分輕快活潑:“這是我們的新家,喜歡嗎?”隨即,他看了看徒有四壁的家,似乎有些歉意似的,“新家沒有我們原來的房子大,但是我會給你買一個很大的貓窩。你覺得悶的話,就自己出去玩吧。”“但是晚上要回家,知道嗎?”江煥點了點貓咪的鼻子,眼睛亮晶晶的,跟剛才在路鶴裏家冷冰冰的模樣判若兩人,甚至有幾分雀躍。他看起來心情很好,仰頭看著天花板,嘴角隱隱有笑意。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伸手朝房頂的方向探了探。這個距離,也就2米吧,或者1米?離他好近,好幸福。距離他不到20厘米的貓咪路鶴裏,不解地看著他的迷惑行為。江煥忍不住嘴角上揚了一下。他不是一個情緒起伏激烈的人,這種表情所代表的情緒,如果平移到路鶴裏身上,那相當於已經笑背過氣去了。他隱忍克製了七年,從來沒有主動靠近過路鶴裏。那個人活的那麽張揚,那麽出彩,那麽得意。不打擾,已經是他傾盡全力的溫柔。然而,當他看到路鶴裏孤零零地坐在天台上,蜷著腿哭得淚流滿麵,流露出那樣茫然、那樣悲傷、那樣無助的神情。江煥驀然生出一個念頭:他需要我。即使我不是omega,即使我不能給他生孩子,即使我做不成他的伴侶,他也需要我。我至少是他身邊最可靠的戰友。當天晚上,他就給搬家公司打電話,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以全警隊聞名的執行力和行動速度,一路火花帶閃電,火速搬進了早就偷偷租好的房子。這間小小的一居室,雖然狹小閉塞了一些,雖然光線不太好,雖然窗戶小得可憐,雖然水龍頭不太好使,雖然天然氣總是打不著火……但是空氣真好,讓人身心舒暢。待在裏麵,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咕嘟咕嘟冒著幸福的泡泡。我不想分享你的光芒,但如果你需要有人來分擔你的痛苦,我希望能10秒鍾之內就衝到你身邊。江煥抬頭打量了一下窗戶,認真思索:唔,憑我的身手,攀窗台的話,3秒也可以。明天就把這個礙事的防盜網拆了。要不是物業不允許,他甚至想在天花板上掏個洞,直接把行動時間縮短到1秒。 !第44章 向路隊學習,向路隊看齊,向路隊靠攏。路鶴裏溜回自己家的時候, 心髒還在砰砰直跳。這小兔崽子沒救了,要不還是再給顧夢生打個電話吧。路鶴裏抓起手機,剛撥出電話響了兩聲, 又鬼鬼祟祟地掛斷。他神經兮兮地看了看窗戶, 覺得樓下的江煥應該能聽到。躲到洗手間裏,又覺得下水管道的縫隙也不太靠譜。在家裏轉了好幾圈之後,疑神疑鬼的路大隊長最終躲進了被窩裏, 蒙著被子撥出了電話。顧夢生聽了之後, 笑得喘不過氣來。“別笑了!”路大隊長悶在被子裏怒吼一聲, 又連忙收住聲音,緊張地冒出腦袋左右看了看, 又縮回去, 還拉了拉被子的邊邊。“你要小心咯,信息素的吸引很可怕的。”顧夢生笑到打鳴,“根據電視劇裏演的,他接下來會到你家借醬油、借肥皂、借洗發水、最後就會借半張床。你睡覺還有洗澡的時候, 一定要鎖好門,小心他情不自禁, 破門而入……”“滾蛋。”路鶴裏咬著牙罵, “我就是想問你,臨時標記什麽時候才能消失?”“短則半個月, 多則幾個月吧。”顧夢生掰著手指算了算, “應該快了,你再忍忍。”忍不了了, 再忍就要出事了。路鶴裏憂心忡忡地掛了電話, 看看快到上班時間了, 準備洗個澡出門。想起顧夢生的話, 他踢掉了啪啪作響的大拖鞋,踮著腳走,還警惕地反鎖好了門窗。路鶴裏一邊洗澡一邊胡思亂想,誰知他還沒洗完,命運般的敲門聲居然真的響了起來。臥槽。路鶴裏嚇得一個激靈。他用史上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衝幹淨,然後把花灑隨手一擱,圍了一條浴巾,鬼鬼祟祟地趴在貓眼上門外果然是江煥。路鶴裏的呼吸一下子停了半秒。“路隊?”見裏麵沒有應聲,江煥又使勁敲了敲門。這敲門聲簡直是敲在了路鶴裏的太陽穴上。臥槽,他想幹嘛?路鶴裏隔著門,虛張聲勢地高聲叫著:“你幹什麽?我家沒有醬油,沒有肥皂,沒有洗發水,也沒有床!”江煥凝滯了一秒,對著明顯黑下來的貓眼,麵無表情道:“但是有一個堵了的下水道。”路鶴裏把門打開一個小縫,伸出半顆濕漉漉的腦袋。江煥冷冰冰的:“這位402的鄰居,你家洗手間的下水道堵了,水都流到我家了。”路鶴裏連忙回頭看。剛才他洗澡的時候神遊天外,居然沒發現下水口堵了。這種老舊小區的洗手間隻有巴掌大,根本沒有幹濕分離一說。水下不去下水口,自然就聚集在洗手間的地麵上,積水已經沒過腳踝,整個洗手間水漫金山,還有往客廳蔓延的趨勢。路鶴裏一聲「臥槽」,連忙奔回去搶救下水口。江煥非常自然地推門進來,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旁觀。就見路鶴裏圍著浴巾踩在水裏,手忙腳亂地去扒拉下水口,但搗鼓了半天也沒有什麽效果,還差點把腰上的浴巾掉下來。江煥歎了一口氣,彎腰脫下鞋子,卷了卷袖子和褲腿:“我來吧。”“不用不用,我行。”路鶴裏死要麵子,不肯讓位,獨自埋頭跟下水道奮戰。江煥的嘴角抽了抽:“這位鄰居,我希望你明白,我現在不是在幫你處理下水道,而是在搶救我自己的天花板。”路鶴裏自知理虧,眼看水就要漫到客廳去,隻好訕訕地退出來,淅淅瀝瀝帶了一地的水。江煥把褲腿挽到膝蓋處,光著腳淌水進去,誰知剛走了兩步,“嘭!呲”花灑的接口突然斷了,一股強勁的水流劈頭蓋臉地噴了過來,還隨著水管的扭動金蛇狂舞,四處亂呲。路鶴裏家的淋雨設備本來就老化得嚴重,剛剛路鶴裏手忙腳亂,一時沒有注意,把花灑的水管扭著放在了架子上。脆弱鬆動的接口經不住這樣的摧殘,終於不堪重負崩開了。這大概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江煥一個激靈,被這突如其來的涼水澆懵了,一時也找不到路鶴裏家的水管開關在哪,沒幾秒鍾就從頭到腳淋得透濕,無一處幸免。“臥槽。”路鶴裏趕緊跳起來,撲過去關水管的閥門。水流直直地向外噴射,路鶴裏也被澆了一臉水,眼睛都睜不開。這洗手間麵積本來就隻有兩三個平米,除去馬桶也就勉強隻有個站腳的位置,兩個大男人站在裏麵根本轉不開身。開關的位置還被江煥給擋住了,路鶴裏什麽也顧不上,扒拉著江煥,就探手去夠閥門,腳下一滑,差點一頭栽在水裏。路鶴裏好容易摸索著關上了閥門,頂著濕漉漉的腦袋一抬頭,頓時愣住了。江煥的白襯衫被淋得透濕,幾近透明的布料下,胸肌的線條清晰可見。而路鶴裏自己,上身什麽也沒穿,下身隻圍了一條搖搖欲墜的浴巾,整個人正濕噠噠地靠在江煥的胸口上,跟直接的肌膚相親沒有什麽區別。密不通風的狹小空間裏,兩個濕透的人前胸貼著後背,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江煥臉繃得緊緊,但絲絲外溢的雪鬆味信息素已經暴露了他亂成一鍋粥的內心。路鶴裏反應了兩秒,隨即像燙了一樣,猛地推開江煥,著水跳到了洗手間門口。江煥深吸一口氣,用小臂抹了一把臉,把濕透的頭發向後甩了甩,然後指指下水口,指指崩壞的水管,又指了指濕透的自己:“路隊,要不因為你是個alpha,我真的會懷疑這是你精心設計的套路。”“臥槽。”路鶴裏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冤屈感,怎麽我被反咬一口了?江煥沒再說話,彎下腰,開始清理下水口。他的頭發濕噠噠地甩在腦後,白襯衣滴滴答答往下滴著水,小臂肌肉繃起,神情很專注。江煥用握槍的手指掏著下水道,先後從下水口掏出了半塊肥皂、一個沐浴露蓋子、一團洗發水的商標貼紙,甚至還有小半個饅頭。之後,管道終於通了,開始咕嘟咕嘟地下水。江煥無語地攤開手,把這些垃圾遞到路鶴裏眼前:“我算是知道你家為什麽沒有肥皂了。另外,你在洗手間吃飯嗎?”路鶴裏老臉一紅,劈手奪過來,扔進垃圾桶。江煥反複洗了三遍手,然後等待地看著路鶴裏,路鶴裏脖子一梗:“幹嘛,收費啊?”江煥指了指濕透的自己:“路隊,我為你家的水管犧牲了這麽多,你不該提供一條毛巾嗎?”路鶴裏踮著腳,胳膊從江煥肩膀上探過去,從架子上抽了一條毛巾扔在江煥頭上。江煥用那條毛巾擦了擦臉,又擦了擦頭發,身心俱疲地走出路鶴裏的洗手間。“貧民窟的硬件條件就是這樣的,不喜歡別住啊。”路鶴裏在臥室裏套衣服,隔著門懟他。江煥水漉漉地站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低聲:“沒有不喜歡。”路鶴裏套衣服的手就頓了頓。“趕緊收拾一下上班吧。昨晚搞了那麽大動靜,今天少不了5000字的報告。”江煥若無其事地擦著頭發,邊說話邊出了門,神不知鬼不覺地順走了路鶴裏的毛巾。中央警隊,汪總隊的辦公室裏,兩位大隊長並排站著挨訓。“路鶴裏,你怎麽回事?”老汪氣得直拍桌子,“行動中突然失聯,你知道這是什麽行為嗎?”路鶴裏沒像平時一樣強詞狡辯或者嬉皮笑臉,站得筆直筆直的,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願意接受處分。”“處分?”老汪指著他的鼻子,“一次普通的抓捕行動搞出個爆炸來,三名刑警一名特警受傷,你想接受什麽處分?來,說說,我聽聽。”“報告汪隊。”路鶴裏還沒說話,江煥突然開口,“這次行動出現意外不是路隊的責任,這是走私集團對我們中央警隊有組織、有預謀的打擊報複。”“嗯?”汪總隊挑起眉毛。江煥手心攤開,是幾枚彈殼:“報告汪隊,昨晚的行動中,對方火力強大,組織有序,使用的是伯爾塔96式手槍和zh46式輕機槍,而824案的犯罪嫌疑人現場遺留的是瓦利特plk型手槍的彈殼,他們明顯不是一夥人。”“這些槍支跟走私集團所使用的武裝型號一致。而且在對戰中,對方從頭到尾都極其針對路隊,置之死地而後快,是明顯的打擊報複……”江煥條分縷析,有理有據,說的都是事實,但好一番避重就輕,堪堪把路鶴裏的失誤給遮過去了,並且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陳明遠的出現。“嘶。”汪總隊很快就意識到昨晚現場的嚴重性,倒吸一口涼氣,上前幾步,上上下下打量路鶴裏,“你受傷沒?”“我沒……”“沒少受傷。”江煥突然接過話去,“犯罪嫌疑人瘋狂拒捕,路隊孤身一人緊追不舍。我趕到的時候,路隊都被打暈了。”路鶴裏:??“那幾名同事都是在路隊暈過去之前,就中了埋伏受傷。從路隊暈過去到我接過指揮權,中間的時間斷檔不超過5分鍾,並沒有對最後的戰鬥結果產生決定性影響。”江煥一臉誠懇,“哦對了,感謝路隊的信任,在暈過去之前,拚著最後一口氣把對講機交到了我手裏。”路鶴裏:??“你今天話怎麽這麽多?”汪總隊狐疑地打量著江煥,“居然向著路鶴裏說話?”“報告,”江煥麵不改色,“昨晚我親眼目睹了路隊和犯罪嫌疑人殊死搏鬥的英勇場麵,內心深受感染。我認真反思了自己過去戴有色眼鏡看待革命戰友的錯誤行為,決心從今以後消除偏見,虛心學習路隊盡職盡責、忠誠無畏的崇高精神,向路隊學習,向路隊看齊,向路隊靠攏,做一名像路隊一樣信仰堅定、敢於擔當的合格警員。”路鶴裏:??他人生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臉皮竟然還不夠厚。真是臉皮到用時方恨少。最後,汪總隊被江煥感人淚下的演講說得差點哭出來,當場要給路鶴裏一個全隊通報表揚。路鶴裏秉持著一名警察最後的良心和底線,堅辭不受,又收獲了汪總隊「不貪功不張揚」的肯定、兩天病假,以及江煥長達1000字感人肺腑的學習感言。從汪總隊的辦公室出來後,江煥瞬間就換了一張冰山臉,正眼都不瞧他,徑直越過路鶴裏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喂!”路鶴裏在背後叫住他,“這就是你對待先進榜樣的態度嗎?”江煥站住,斜著眼睛看他,滿臉都寫著我從未見過如此後顏無恥之人。路鶴裏赧然,撓撓頭:“那個,謝謝你啊。”江煥翻了一個白眼:“你不會以為我在幫你吧?畢竟現在走私案是基地在處理,不把陳明遠的事說出來,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隻是怕你被停職審查,正中那些犯罪嫌疑人的下懷,給後續的追查工作造成困難。”客觀來說,江煥說得沒錯,警員並受傷不是路鶴裏的責任,他的責任主要是那五分鍾的指揮時間空白。這個失誤的確差點造成嚴重後果,但已經被江煥在現場力挽狂瀾。所以江煥今天這麽說,其實是用自己的功勞抵下了路鶴裏的過失。路鶴裏理解江煥這麽做的原因,這個時候是為了保存力量,對抗走私集團。但路鶴裏在心裏暗暗決定,等走私案了了,自己主動向組織坦白,並接受處分。他剛想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鞏固一下剛剛建立的戰友情,就聽江煥甩下一句:“抓住陳明遠,將功贖罪吧路隊。不然我就把你從先進榜樣打成負麵典型,讓你全係統通報批評,永遠釘死在中央警隊的恥辱柱上我每天上班路過大門口,都會朝你扔臭雞蛋的。”路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