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最A戰貓,被死對頭標記了 作者:林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顧夢生沒有拒絕,掛掉電話後,發了一家餐廳的地址過來。路鶴裏收到餐廳地址後,第一反應是給江煥打電話,但是手指停在通訊錄的「小兔崽子」上方,遲遲沒有按下去。第39章 真他媽土。yue-晚上7點, 市中心的頂層西餐廳。這家店叫un sentier,是一家非常貴的法餐廳,難訂不說, 一頓飯下來夠路鶴裏一個月工資。這個地方不像是顧夢生選的, 因為路鶴裏平時和顧夢生見麵的時候,還是依照小時候的習慣,去一些比較平價的地方。但常明赫顯然是常客, 一進門就湊上來好幾個服務生跟著。常明赫一向不喜歡顧夢生和路鶴裏來往, 從見麵就沒什麽好臉色, 刻意用自己熟悉的環境給路鶴裏製造一些壓迫感。他不緊不慢地甩出了一串路鶴裏聽不懂的名詞,然後抬頭問他:“路隊吃點什麽?我讓他們留了一瓶羅曼尼康帝酒莊 tche, 每年隻有15000瓶, 試一試嗎?”“我幫他點,我知道他喜歡吃什麽。”路鶴裏還沒說話,顧夢生就接過了菜單,熟練地報出了一串菜名。路鶴裏也不覺得尷尬, 給他什麽就吃什麽,遇到沒見過的, 也頗為自如地直接問顧夢生:“這個是要蘸這個嗎?”他一說話, 常明赫就放下刀叉看著他,有時還皺眉毛。“你想怎麽吃都行。”顧夢生連忙說, 頗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常明赫。菜一道一道地上, 一道一道地收,好容易吃完飯, 路鶴裏都替那些服務生覺得累。常明赫終於放下刀叉, 路鶴裏才鬆了一口氣:“常教授吃完了?可以說話了?”常明赫慢條斯理地用餐巾按了一下嘴角:“路隊長想問什麽?”“陳明遠。”待服務生退開之後, 路鶴裏才低聲開口。常明赫的眼皮倏地一抬:“路隊長這麽問, 看來是知道了一些什麽。”“知道了一些,也不是很多。”路鶴裏剛想習慣性地翹個二郎腿,常明赫的眉毛就抬了抬,他隻好又放下來,“我想問,陳明遠的事你參與了多少。”“明遠的事?”常明赫反問,語氣頗為不善,“路隊長指的是什麽事?”“還能有什麽事,就走私的事。”路鶴裏眉毛挑了挑,針鋒相對。常明赫目光一凝,路鶴裏笑笑:“別裝了。陳明遠跟m-iv型抑製劑的走私有關,我去基地找你那天,你不就猜到了嗎?”常明赫沉默不語,路鶴裏用指尖點了點桌麵:“當時你的反應不太正常,害的我還懷疑了一下老顧。”“明遠是我弟弟。”常明赫終於鬆口,“也是我父親的私人助理。他的確有可能知道m-iv的化學式,但跟走私沒關係,也許是通過我父親的渠道。”“常東煒上將,也知道m-iv已經研究成功的事情嗎?”路鶴裏抱著胳膊問。顧夢生忽地一震,側頭看著常明赫。常明赫避開他的目光,眼睛盯著餐桌,算是默認。顧夢生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明赫……”“要吵回家再吵啊,先讓我猜一下。”路鶴裏摸了摸下巴,“m-iv型抑製劑早就研製成功了,但是你或者你父親,出於某種目的不想讓m-iv上市,所以你作為研究小組的組長,從中做了一些手腳。邵斯年是一個智商極高的天才,又不像其他研究員一樣被你誤導過,所以進入研究小組不到兩個月,就發現了抑製劑已經研究成功的秘密。所以你,或者你父親,幹掉了他?”“我沒有。”常明赫頓了一下才否認,“斯年是個好孩子。”“那就是你父親了。他讓陳明遠做的?”路鶴裏眼睛一眯。“我不知道。”常明赫沉聲,似乎糾結了一下,才壓低聲音,“路鶴裏,如果你非要問,我隻能告訴你,我父親要求延遲m-iv型抑製劑的上市時間,是代表基地向我下達的指令。這是基地最高層的共同決策,跟走私絕對沒有關係。”路鶴裏眉心一跳,這令他非常意外。還不僅僅是常東煒,甚至是基地的指令?“所以我奉勸過你了,這事你查出來也沒用。”常明赫聲如寒冰,“如果斯年像你說的一樣,不是死於自殺,那麽這應該也是基地的決策,而不是哪一個人的個人行為。你懂我意思嗎?”路鶴裏沉默了一瞬,歪嘴一笑:“懂。如果我揪著這事不放,下場就跟邵斯年一樣,是嗎?”常明赫垂下眼睛:“路隊長,你年輕有為,又是夢生的好朋友,我言盡於此。”顧夢生一震,探過桌子抓住了路鶴裏的手腕,是勸說的意思。“那走私,也是基地的決策嗎?”路鶴裏安撫地拍了拍顧夢生的手,卻並不打算見好就收的樣子,問題依然犀利。“走私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常明赫停了一會兒,“但這件事,基地既然已經接手了,我也不建議你繼續查下去,對你沒好處。”“沒好處的事,就不做了?”路鶴裏聳聳肩。常明赫語塞,有點來火氣了:“是,就你偉大,就你高尚,就你明是非。你就這麽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嗎?那為什麽還讓夢生從實驗室給你偷拿抑製劑?”這話一出,桌上其他兩個人都震了震。路鶴裏的臉刷地白了。常明赫眼光陰毒,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弱點。“明赫,這事你聽我說……”顧夢生試圖緩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你在威脅我?”路鶴裏忽地開口。“如果你認為是就是吧。”常明赫口中不留情,字字句句往路鶴裏的死穴上紮,“這事我還沒有向基地匯報過,中央警隊的大隊長是omega這件事,我想他們應該很驚訝。”路鶴裏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手指倏地收緊。常明赫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補刀:“我聽說,警隊從來不招omega。你當初怎麽進的警校?怎麽進的中央警隊?你這麽問心無愧,這些你敢攤開來,公告天下嗎?”路鶴裏忽地站起身,臉色非常難看。這些都是他最不想麵對的事實,就算稍稍觸碰到一點邊緣,都會讓他崩潰。唯一知道內情的顧夢生,從不當麵戳他的傷口。如今在餐桌上,被一個並不算很熟悉的人麵對麵地揭開,路鶴裏有一種被人扯下了全身衣服,在高級餐廳遊街示眾的巨大恥辱感,大腦都失去了思考和反應的能力。“啪。”水晶高腳杯被撞落,錚然碎裂,紅酒灑了一地。等路鶴裏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揪住了常明赫的衣領。他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旁邊一群服務生吵吵嚷嚷地試圖拉開他,卻沒有人敢跟他對視。在餐廳的人眼裏,一個西裝革履的熟客和一個衣著隨便的生麵孔產生爭執,他們想也不想就會向著常明赫。好幾隻手試圖拽開他,不自覺地用上了力,路鶴裏的外套很快就被扯開了。整個餐廳的人都沒見過在高級餐廳動手的場麵,有的新奇,有的不滿,紛紛往這邊看過來,不停竊竊私語。顧夢生嚇得臉都變色了,一邊試圖把常明赫從路鶴裏鐵鉗一般的手裏解救出來,一邊著急地嗬斥著拉扯路鶴裏的服務生:“你們別拽他,別拽他。”在外人看來,倒像是路鶴裏和常明赫為了顧夢生在爭風吃醋,大打出手。路鶴裏並沒有想對常明赫怎麽樣,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上來拉他的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他也不能用蠻力,一時頗有些狼狽地僵在那裏,大腦一片混亂。忽地,門口響起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然後路鶴裏眼前的世界忽地亮了,圍在他身邊的人都被拉開,就聽服務生叫了句:“江先生。”路鶴裏還沒轉頭,一個溫熱的掌心就覆上了他攥著常明赫衣領的手,輕輕地攥了兩下,一個熟悉又安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鬆手,路隊。”不是威脅,不是命令,而像是哄一個小孩子放開他心愛的玩具一般。路鶴裏怔怔地抬頭,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江煥,意識清明了一些。“鬆手,路隊。”江煥的聲音又放緩了一些,重複了一遍。路鶴裏卸了力,任由江煥攥著自己的手,從常明赫的衣領上挪開。周圍的人立刻圍上去,給常明赫擦衣服,問要不要給他叫醫生。隻有江煥扶著路鶴裏的肩膀,退了兩步,輕聲:“沒事嗎?”路鶴裏目光有些滯澀,江煥扭頭對服務生說:“拿杯水。”服務生們像是認得江煥,連忙去端了一杯檸檬水過來,退到一邊悄悄打量著路鶴裏。江煥拿著杯子,直接送到了路鶴裏嘴邊。路鶴裏大腦反應還有些慢,下意識地低頭,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檸檬的酸味刺激了混沌的大腦,他清醒了一些。江煥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這才轉向了常明赫和顧夢生:“抱歉,二位。”但他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抱歉的樣子,反而好像這倆人欠了他的。他給服務生打了一個手勢。“這頓飯,中央警隊請了。”江煥瞥了一眼桌上的紅酒瓶,“拿一瓶羅曼尼康帝,給二位賠禮了。”羅曼尼康帝酒莊的旗艦款,一年隻出4000瓶,比他們現在喝的這瓶貴四五倍。顧夢生往前走了一步,還想說什麽,江煥理也不理,扶著路鶴裏的肩膀就往外走。一直走出餐廳,下了電梯,又走出大樓,被外麵的風一吹,路鶴裏才清醒過來:“你怎麽在這?”“我跟蹤你。”江煥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的,“你違背同盟條約,向我隱瞞線索,還背著我來見當事人,我不能跟蹤你嗎?”路鶴裏竟無力反駁,隻好另辟蹊徑地找茬:“誰讓你用警隊的經費請他倆吃飯的?這餐廳一看就貴的要死,你給他們那瓶什麽帝多少錢?”“20萬。”江煥麵無表情道,還沒等路鶴裏發飆,聳了聳肩,“這家店是我爸開的,現在在我名下,不用警隊出錢。你下次來說一聲,免單。”臥槽。路鶴裏咽下嘴裏罵人的話,瞪圓了眼睛。這似曾相識的台詞……拿錯劇本了吧?“但是常明赫和顧夢生以後來不成了。”江煥咬牙切齒,“我現在就把他倆拉進黑名單。”“我現在終於相信你是一個富二代了。”路鶴裏上下打量他一番,評價道,“真他媽土。yue”第40章 03,掩護我。“你回家嗎?”江煥站在車水馬龍的路邊問。“你走吧, 我想坐一會兒。”路鶴裏扶著腿,慢慢地在馬路牙子上坐下來。江煥沒走,站在旁邊猶豫了一會兒, 才問:“你剛才怎麽了?”路鶴裏沒回答他, 剛剛的失控讓他精疲力竭,無力維持強硬的姿態。良久,低頭笑了一聲, “你都不知道我怎麽了, 就幫我。萬一是我跟常明赫找茬怎麽辦?”“一看就是你找茬。”江煥冷冰冰地嘲笑, “雖然你比較欠揍,但中央警隊的人不能讓外人欺負。”“欺負?”路鶴裏覺得好笑, “你覺得他們能欺負我?”江煥打量了他一番, “倒是不能。”“行了,今天算我謝謝你。你回去吧。”路鶴裏擺擺手,想起常明赫的話,心頭動了動, 補了一句,“這事以後你別管了。”江煥皺了皺眉, 重複:“別管了?”“對。”路鶴裏點了一根煙, 狠狠抽一口,聲音沙啞, “這個案子我不查了, 你也別查了。”江煥盯了他半晌,臉突然一沉:“胡說八道。你明明就還要查, 為什麽不讓我查?”“小兔崽子怎麽這麽強呢?”路鶴裏煩躁地提高了聲音, “你好好一個富二代, 跟著我這種人豁什麽命?”“你這種人?”江煥冷笑著重複, 今天簡直是杠精附體,杠上開花,“你是哪種人?什麽案子隻配你這種人查?”“姓江的,你他媽別不識好歹。”路鶴裏壓不住火了,沒見過趕著送死的,“滾一邊去。”江煥身上氣壓驟低,默不作聲地瞪著他,過了好久,突然硬邦邦地開口:“有危險是不是?”路鶴裏低頭避開他的目光,踩滅煙頭:“草,有危險我還不得讓你上?你以為我會給你擋槍?你當老子是菩薩?”江煥盯著他的頭頂,似乎來氣了,冷笑道:“你還真是活菩薩,路鶴裏。你趕緊一命歸西,然後升天成佛,普度眾生去吧。”“臥槽。”小兔崽子咒我。路鶴裏剛抬頭要罵人,江煥已經拔腿走了,頭都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