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雲莊心裏咯噔一聲，他趕緊轉移話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會到第一學院上學？”
“……”又是一陣沉默。
“不能說嗎？哈哈，可能是軍事機密，沒關係，我懂得。”
“不是什麽軍事機密……”杜濤欲言又止，掙紮片刻，又瞄了一眼不遠處的殷淩摯，對方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兒，跟一尊大佛似的。
雲莊看杜濤的意思可能是不方便殷少將在這聽，思及殷淩摯的身份，他也覺得的確有點不合適，想了想幹脆說道：“去我房間吧，那位是殷少將，這間房子……有一半是他的。”雲莊說到一半的時候，耳根子有點紅，但是在朋友麵前吹牛.逼的的確確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之一。
殷淩摯聽雲莊這麽說，胡子都要翹起來了，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麽！
可惜他本身是一座冰山，即便內裏已經萬分炙熱，不到爆發那一天，冰山依舊是冰山。
最後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杜濤跟雲莊進了房間……
殷淩摯恨得牙癢癢，在自己的平板上匿名發了一個“怎麽打敗情敵”的問題，不一會兒就有好多回複。
其中，類似“打死他”“揍死他”“掐死他”這些跟死字帶邊兒的占了大多數，還有些人回複勾引情敵再一翹踹了他。殷少將看得眉頭直皺，正當他思考要不要問問布蘭德那個情場浪子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有價值的回複。
“說到底樓主會問這個問題還是對自己喜歡的人不信任，我猜樓主還沒得手吧？所以才對對方的前男友女友如臨大敵。我送樓主幾個字，先下手為強！”
殷淩摯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眼底愈發幽深。
……
“你傻啊，何必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落得這樣的下場？”雲莊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忍不住職責起杜濤來。
杜濤沒說話，事實上他覺得全身都十分舒坦。
“嘖，你有那麽光明的前程，真是……真是說你什麽好！”
“我以為你死了，我什麽都管不了了，我就想為你報仇，”杜濤笑了笑，“要不是因為傑西，你就不會死。我殺了她，也算為你報仇了。”
“如果不是傑西，你就要替我定罪，然後被流放……”雲莊歎了口氣，無論當初事情如何發展，都不可能出現一個完美的結局。
因為那件事情，徐爺爺死了，他背上了無盡的愧疚，而讓他不被這種愧疚壓垮的救贖，就是把徐爺爺的孫子徐斌耀救出來。
處於立場的問題，這件事情他不好跟殷少將說，但是麵對杜濤就不會有那種問題。得知了這麽多辛酸的事情，雲莊對杜濤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至少杜濤在他眼裏已經成了一個可以交付後背的兄弟。
能為了一個死人去背上殺人的罪名，雲莊還有什麽理由去懷疑杜濤？
雲莊把徐斌耀的情況跟杜濤說了一遍，杜濤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知道這個人嗎？”
杜濤點點頭，見雲莊露出喜悅的表情，又補充道：“但是隻是有所聽聞，徐斌耀是聯邦一位比較出名的少將，他成為少將的時候才三十歲，據說這人長著娃娃臉，看著非常年輕。隻不過他很快就因為叛國罪被秘密拘禁了，這麽多年完全沒有音訊。”
“連你也沒有方向嗎？”雲莊有點泄氣，“我目前的打算是想辦法進入軍部，然後找機會偷點情報什麽的。”
“太危險，這件事情我會幫你，你別太擔心。對了，你應該知道不久之後選係裏麵的學生主席的事情吧？想辦法競選主席，有很大幾率能報送軍部。”杜濤說，他本身也是要競選戰鬥組的主席的，本來隻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現在卻多了一個意義。
他得護著雲莊，他得盡一切可能強大起來。
這樣才能超過那個殷少將，那樣的眼神真是讓人討厭……
第六十二章
雲莊和杜濤之間的談話沒有持續多久，杜濤的通訊儀就響了。
“臭小子，膽肥了啊，這節我的課，你逃一個試試！”通訊儀裏頭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杜濤哼了一聲，也不說話，直接切斷了連接。
雲莊咳了咳，作為學生這麽吊真的好嗎？
“我還得去上課，雲莊，有事一定要聯係我，如果殷什麽的欺負你，也一定要來找我，我會保護你的。”杜濤語重心長地說。
雲莊：……為什麽以前沒有覺得杜濤有老媽子的潛質，明明那麽惜字如金的一個人。他點了點頭，跟杜濤告別：“好好訓練，拿下首席。”
“嗯。”
送到別墅門口，兩人就分道揚鑣，雲莊打算回去發一些貼子之類的東西來稍微爆一下方思遠的料，試試效果。
結果進門就看到怒刷存在感的殷少將。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健壯的身形，即便坐在椅子上，也難以讓人忽略。更何況，殷少將這時候不應該在軍團裏麵忙碌嗎？
雲莊在殷少將麵前坐下，問了句：“今天不用忙麽？”
“不用。”
“中午想吃什麽，我做。”
“隨便。”
“額，剛剛那個是我的朋友，杜濤……”
“哦。”
雲莊……多說幾個字會死星人係列！
感受到了交流的困難，雲莊索性放棄了語言功能，說了一句我回房了，就起身離開，正想關門呢，殷少將杵在門口，高大的身影把門都塞滿了。
“有事嗎？”雲莊盡力維持正常的表情。
“沒有。”
雲莊：……為什麽他覺得今天殷少將特別奇怪？平時總是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現在卻截然不同，反而……反而像在表達我很不開心，我需要安慰的感覺……是他的錯覺嗎？
一定是吧，他還從沒在殷少將臉上看到除了平靜之外更多的表情……那次暫時標記除外！
看來殷少將一時半會兒是不打算走了，兩個人排排坐實在有點尷尬，雲莊索性一邊構思發帖內容，一邊把楊一鳴的事情告訴他。
“楊一鳴斷定是程奕飛偷的名單，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但我也不能就憑他一麵之詞判定程奕飛就是始作俑者。”雲莊很客觀地分析了一下整件事情，當然，他的目的不在於讓殷少將拿個主意，隻是希望能借助殷少將的權力，“不管怎麽樣，名單一定流入他人之手，聯邦內部不敢肯定，但是其他帝國的學院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第一學院是老牌學院，實力極強，在機甲聯賽上的戰績不菲，我相信這份名單對有望進入四強的學院都很有吸引力。”
“我希望少將能用私人的名義，對這幾個學院進行調查。”
殷少將挑眉，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來，醇厚又不失清晰：“幫你我能有什麽好處？”
wtf？少將找他要好處？
不過也對，作為商人，等價交換是第一準則……他就是□□逸了，才會想著沒有成本的買賣。雲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確沒有什麽能給少將的“好處”。
好像一直以來，自己都在仗著少將對原主的寵愛……恃寵而驕？
墮落至此！細思恐極！
少將沒有探知到雲莊內心悲憤的感情已經猶如決堤江河泛濫成災，他隻是靜靜看著雲莊，看著對方露出糾結的表情，心裏默默一笑。
還是不戴麵具看得舒服。少將想著，也不說話，等著雲莊糾結出個所以然。
“什麽好處都沒有。”雲莊攤手實話實說，一臉的光棍。
殷淩摯幾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幫你。”
雲莊：……為什麽他感覺到了不得了的flog已經立起來了？雲莊心思電轉，以殷淩摯這樣的身份地位，難道自己不答應，對方就不會強製自己答應嗎？總覺得殷少將是在給個台階讓自己下。
雲莊自然欣然接受。
“有消息我會通知你。”殷少將淡淡的說。
雲莊點頭，把自己編輯好的帖子發到時下最熱的論壇中去，片刻之後，抬頭看向依然坐在他身邊的殷少將，雖然嘴上不好開口，不過表情就是那麽個意思。
你怎麽還不走？
可很快，平板上就彈出一條對話框，您所發的帖子因違反規定，被強製刪除。
雲莊：……幾千年過去了，言論還這麽不開放，這讓他的槽從何吐起。
“未經許可的言論，很容易被刪除，”殷少將了然道，“這很正常，沒有絕對的自由可言。”
“那我該怎麽做？”雲莊皺眉，按他原本的打算，這些錄音發到網上應該會有鑒定帝來幫忙鑒定，可他忘了，網絡也有網絡的遊戲規則，不正當的言論，背後沒有什麽靠山授意，即便它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秘密，也會很快被當做垃圾清理。
早該想到的……
雲莊扶額，為自己下降的智商感到了深深的擔憂。
“交給我。”
殷少將的聲音穩健有力，非常可靠。雲莊可恥地點了點頭，當了甩手掌櫃。
反正要答應對方一件事情……
人就是這樣，總覺得自己欠了別人的，再欠更多就會不好意思，相反，當自己償還了一部分，就覺得多欠一點也沒有關係——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
殷少將的辦事效率非常高，半天不到的時間，他就搜集到了上一屆八強學院的信息，為了方便雲莊查看，他還特地分門別類，曆史背景、優勢學科、比賽人選以及帶隊教練分別用電子書的形式傳給雲莊。
雲莊看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需要的信息。
“按理說，萬年老二夠悲催吧？可偏偏人也是帝星的學院，皇家學院，光這名字就滿是統治階級的味道。”雲莊喃喃自語。
“那還不好？莊莊，這還省了你遠距離調查的煩惱。”瀟灑哥神秘兮兮地躲在衛生間裏，如果不是知道它的本體，雲莊還以為它在做一些□□而舒服的事情。
雲莊滑動平板看了看後麵的，興味闌珊地放下平板：“但是這樣就沒法跟防衛隊扯到一起了，方思遠位高權重，僅憑雇凶傷人是扳不倒他的，如果能給加個叛國罪，那就好辦多了。”
“叛國罪？那可不是隨便判的。”瀟灑哥打開衛生間的門，款款走來，“本先知都說了，隻要莊莊你跟少將結合，這些政治上麵的事情交給他去做不就完了？”
“你再說我就……瀟灑哥，你在搞什麽鬼？”
原本白色的蛋殼被塗上了棕色的顏料，錯綜複雜的斑紋像極了茶葉蛋……
“怎麽，你不覺得這樣美麗的裂紋是上帝精致的饋贈嗎？哦，天哪，本先知愛上了這樣的我！”瀟灑哥雙手捂著臉，“茶葉蛋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雲莊扶額：“夠了，洗洗睡吧，不然你就一個人，不，一隻量子獸睡在地上，我有潔癖！”
“莊莊……”
“賣萌也沒用，你不能指望我對一個茶葉蛋心軟……”雲莊狠狠打擊了自家量子獸，總算心情好了一點，回到正題上來，“機甲聯賽雖然受人矚目，可上升不到政治上來，參賽名單跟它一對比更是天壤之別，就算扯到了護衛隊，也沒有多大的力道把方思遠拉下馬來。”
瀟灑哥趴在地上賭氣道：“莊莊，你就算計吧，等你成了心機婊看誰要你！”
雲莊漫不經心瞥了瀟灑哥一眼，懶得搭理它，自顧自說著：“如果機密失竊的事情是任奕飛一個人做的，方家並不知情，那麽以任奕飛現在的能力，把名單透露給皇家學院已經頂天了，聯邦帝星本身的防火牆那麽強大，可以說，唯一的通道就是護衛隊管轄的基地。”
“小白蛋呀~地裏黃啊~兩三歲啊~沒了娘啊~”瀟灑哥扯著破鑼鍋的嗓子唱著悲愴的歌。
“關鍵問題是，方思遠是個什麽樣的人。護衛隊的隊長，那不就是我第一次來帝星看到的那個隨時可以犧牲人命來脫身的人嗎？”雲莊若有所思。
“小白蛋啊~淒淒慘啊~沒了床啊~地上涼啊~”
雲莊心裏咯噔一聲，他趕緊轉移話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會到第一學院上學？”
“……”又是一陣沉默。
“不能說嗎？哈哈，可能是軍事機密，沒關係，我懂得。”
“不是什麽軍事機密……”杜濤欲言又止，掙紮片刻，又瞄了一眼不遠處的殷淩摯，對方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兒，跟一尊大佛似的。
雲莊看杜濤的意思可能是不方便殷少將在這聽，思及殷淩摯的身份，他也覺得的確有點不合適，想了想幹脆說道：“去我房間吧，那位是殷少將，這間房子……有一半是他的。”雲莊說到一半的時候，耳根子有點紅，但是在朋友麵前吹牛.逼的的確確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之一。
殷淩摯聽雲莊這麽說，胡子都要翹起來了，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麽！
可惜他本身是一座冰山，即便內裏已經萬分炙熱，不到爆發那一天，冰山依舊是冰山。
最後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杜濤跟雲莊進了房間……
殷淩摯恨得牙癢癢，在自己的平板上匿名發了一個“怎麽打敗情敵”的問題，不一會兒就有好多回複。
其中，類似“打死他”“揍死他”“掐死他”這些跟死字帶邊兒的占了大多數，還有些人回複勾引情敵再一翹踹了他。殷少將看得眉頭直皺，正當他思考要不要問問布蘭德那個情場浪子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有價值的回複。
“說到底樓主會問這個問題還是對自己喜歡的人不信任，我猜樓主還沒得手吧？所以才對對方的前男友女友如臨大敵。我送樓主幾個字，先下手為強！”
殷淩摯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眼底愈發幽深。
……
“你傻啊，何必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落得這樣的下場？”雲莊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忍不住職責起杜濤來。
杜濤沒說話，事實上他覺得全身都十分舒坦。
“嘖，你有那麽光明的前程，真是……真是說你什麽好！”
“我以為你死了，我什麽都管不了了，我就想為你報仇，”杜濤笑了笑，“要不是因為傑西，你就不會死。我殺了她，也算為你報仇了。”
“如果不是傑西，你就要替我定罪，然後被流放……”雲莊歎了口氣，無論當初事情如何發展，都不可能出現一個完美的結局。
因為那件事情，徐爺爺死了，他背上了無盡的愧疚，而讓他不被這種愧疚壓垮的救贖，就是把徐爺爺的孫子徐斌耀救出來。
處於立場的問題，這件事情他不好跟殷少將說，但是麵對杜濤就不會有那種問題。得知了這麽多辛酸的事情，雲莊對杜濤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至少杜濤在他眼裏已經成了一個可以交付後背的兄弟。
能為了一個死人去背上殺人的罪名，雲莊還有什麽理由去懷疑杜濤？
雲莊把徐斌耀的情況跟杜濤說了一遍，杜濤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知道這個人嗎？”
杜濤點點頭，見雲莊露出喜悅的表情，又補充道：“但是隻是有所聽聞，徐斌耀是聯邦一位比較出名的少將，他成為少將的時候才三十歲，據說這人長著娃娃臉，看著非常年輕。隻不過他很快就因為叛國罪被秘密拘禁了，這麽多年完全沒有音訊。”
“連你也沒有方向嗎？”雲莊有點泄氣，“我目前的打算是想辦法進入軍部，然後找機會偷點情報什麽的。”
“太危險，這件事情我會幫你，你別太擔心。對了，你應該知道不久之後選係裏麵的學生主席的事情吧？想辦法競選主席，有很大幾率能報送軍部。”杜濤說，他本身也是要競選戰鬥組的主席的，本來隻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現在卻多了一個意義。
他得護著雲莊，他得盡一切可能強大起來。
這樣才能超過那個殷少將，那樣的眼神真是讓人討厭……
第六十二章
雲莊和杜濤之間的談話沒有持續多久，杜濤的通訊儀就響了。
“臭小子，膽肥了啊，這節我的課，你逃一個試試！”通訊儀裏頭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杜濤哼了一聲，也不說話，直接切斷了連接。
雲莊咳了咳，作為學生這麽吊真的好嗎？
“我還得去上課，雲莊，有事一定要聯係我，如果殷什麽的欺負你，也一定要來找我，我會保護你的。”杜濤語重心長地說。
雲莊：……為什麽以前沒有覺得杜濤有老媽子的潛質，明明那麽惜字如金的一個人。他點了點頭，跟杜濤告別：“好好訓練，拿下首席。”
“嗯。”
送到別墅門口，兩人就分道揚鑣，雲莊打算回去發一些貼子之類的東西來稍微爆一下方思遠的料，試試效果。
結果進門就看到怒刷存在感的殷少將。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健壯的身形，即便坐在椅子上，也難以讓人忽略。更何況，殷少將這時候不應該在軍團裏麵忙碌嗎？
雲莊在殷少將麵前坐下，問了句：“今天不用忙麽？”
“不用。”
“中午想吃什麽，我做。”
“隨便。”
“額，剛剛那個是我的朋友，杜濤……”
“哦。”
雲莊……多說幾個字會死星人係列！
感受到了交流的困難，雲莊索性放棄了語言功能，說了一句我回房了，就起身離開，正想關門呢，殷少將杵在門口，高大的身影把門都塞滿了。
“有事嗎？”雲莊盡力維持正常的表情。
“沒有。”
雲莊：……為什麽他覺得今天殷少將特別奇怪？平時總是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現在卻截然不同，反而……反而像在表達我很不開心，我需要安慰的感覺……是他的錯覺嗎？
一定是吧，他還從沒在殷少將臉上看到除了平靜之外更多的表情……那次暫時標記除外！
看來殷少將一時半會兒是不打算走了，兩個人排排坐實在有點尷尬，雲莊索性一邊構思發帖內容，一邊把楊一鳴的事情告訴他。
“楊一鳴斷定是程奕飛偷的名單，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但我也不能就憑他一麵之詞判定程奕飛就是始作俑者。”雲莊很客觀地分析了一下整件事情，當然，他的目的不在於讓殷少將拿個主意，隻是希望能借助殷少將的權力，“不管怎麽樣，名單一定流入他人之手，聯邦內部不敢肯定，但是其他帝國的學院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第一學院是老牌學院，實力極強，在機甲聯賽上的戰績不菲，我相信這份名單對有望進入四強的學院都很有吸引力。”
“我希望少將能用私人的名義，對這幾個學院進行調查。”
殷少將挑眉，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來，醇厚又不失清晰：“幫你我能有什麽好處？”
wtf？少將找他要好處？
不過也對，作為商人，等價交換是第一準則……他就是□□逸了，才會想著沒有成本的買賣。雲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確沒有什麽能給少將的“好處”。
好像一直以來，自己都在仗著少將對原主的寵愛……恃寵而驕？
墮落至此！細思恐極！
少將沒有探知到雲莊內心悲憤的感情已經猶如決堤江河泛濫成災，他隻是靜靜看著雲莊，看著對方露出糾結的表情，心裏默默一笑。
還是不戴麵具看得舒服。少將想著，也不說話，等著雲莊糾結出個所以然。
“什麽好處都沒有。”雲莊攤手實話實說，一臉的光棍。
殷淩摯幾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幫你。”
雲莊：……為什麽他感覺到了不得了的flog已經立起來了？雲莊心思電轉，以殷淩摯這樣的身份地位，難道自己不答應，對方就不會強製自己答應嗎？總覺得殷少將是在給個台階讓自己下。
雲莊自然欣然接受。
“有消息我會通知你。”殷少將淡淡的說。
雲莊點頭，把自己編輯好的帖子發到時下最熱的論壇中去，片刻之後，抬頭看向依然坐在他身邊的殷少將，雖然嘴上不好開口，不過表情就是那麽個意思。
你怎麽還不走？
可很快，平板上就彈出一條對話框，您所發的帖子因違反規定，被強製刪除。
雲莊：……幾千年過去了，言論還這麽不開放，這讓他的槽從何吐起。
“未經許可的言論，很容易被刪除，”殷少將了然道，“這很正常，沒有絕對的自由可言。”
“那我該怎麽做？”雲莊皺眉，按他原本的打算，這些錄音發到網上應該會有鑒定帝來幫忙鑒定，可他忘了，網絡也有網絡的遊戲規則，不正當的言論，背後沒有什麽靠山授意，即便它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秘密，也會很快被當做垃圾清理。
早該想到的……
雲莊扶額，為自己下降的智商感到了深深的擔憂。
“交給我。”
殷少將的聲音穩健有力，非常可靠。雲莊可恥地點了點頭，當了甩手掌櫃。
反正要答應對方一件事情……
人就是這樣，總覺得自己欠了別人的，再欠更多就會不好意思，相反，當自己償還了一部分，就覺得多欠一點也沒有關係——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
殷少將的辦事效率非常高，半天不到的時間，他就搜集到了上一屆八強學院的信息，為了方便雲莊查看，他還特地分門別類，曆史背景、優勢學科、比賽人選以及帶隊教練分別用電子書的形式傳給雲莊。
雲莊看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需要的信息。
“按理說，萬年老二夠悲催吧？可偏偏人也是帝星的學院，皇家學院，光這名字就滿是統治階級的味道。”雲莊喃喃自語。
“那還不好？莊莊，這還省了你遠距離調查的煩惱。”瀟灑哥神秘兮兮地躲在衛生間裏，如果不是知道它的本體，雲莊還以為它在做一些□□而舒服的事情。
雲莊滑動平板看了看後麵的，興味闌珊地放下平板：“但是這樣就沒法跟防衛隊扯到一起了，方思遠位高權重，僅憑雇凶傷人是扳不倒他的，如果能給加個叛國罪，那就好辦多了。”
“叛國罪？那可不是隨便判的。”瀟灑哥打開衛生間的門，款款走來，“本先知都說了，隻要莊莊你跟少將結合，這些政治上麵的事情交給他去做不就完了？”
“你再說我就……瀟灑哥，你在搞什麽鬼？”
原本白色的蛋殼被塗上了棕色的顏料，錯綜複雜的斑紋像極了茶葉蛋……
“怎麽，你不覺得這樣美麗的裂紋是上帝精致的饋贈嗎？哦，天哪，本先知愛上了這樣的我！”瀟灑哥雙手捂著臉，“茶葉蛋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
雲莊扶額：“夠了，洗洗睡吧，不然你就一個人，不，一隻量子獸睡在地上，我有潔癖！”
“莊莊……”
“賣萌也沒用，你不能指望我對一個茶葉蛋心軟……”雲莊狠狠打擊了自家量子獸，總算心情好了一點，回到正題上來，“機甲聯賽雖然受人矚目，可上升不到政治上來，參賽名單跟它一對比更是天壤之別，就算扯到了護衛隊，也沒有多大的力道把方思遠拉下馬來。”
瀟灑哥趴在地上賭氣道：“莊莊，你就算計吧，等你成了心機婊看誰要你！”
雲莊漫不經心瞥了瀟灑哥一眼，懶得搭理它，自顧自說著：“如果機密失竊的事情是任奕飛一個人做的，方家並不知情，那麽以任奕飛現在的能力，把名單透露給皇家學院已經頂天了，聯邦帝星本身的防火牆那麽強大，可以說，唯一的通道就是護衛隊管轄的基地。”
“小白蛋呀~地裏黃啊~兩三歲啊~沒了娘啊~”瀟灑哥扯著破鑼鍋的嗓子唱著悲愴的歌。
“關鍵問題是，方思遠是個什麽樣的人。護衛隊的隊長，那不就是我第一次來帝星看到的那個隨時可以犧牲人命來脫身的人嗎？”雲莊若有所思。
“小白蛋啊~淒淒慘啊~沒了床啊~地上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