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川說的是衣服換的夠快,娜紮卻以為誇她辦事效率很高。


    “阿依家住在哪裏?”娜紮問道。


    劉小川先是回憶昨晚打車走的路線,還有阿依小區大門上的字,然後說出大概位置。


    “我知道那裏……”娜紮說,“外麵太冷了,小川哥哥,你快上車吧。”


    警車開到一半,娜紮忽然察覺出不對勁。


    “小川哥哥,你昨晚住在哪裏?”


    “就住在阿依家……”


    “那個小區……”娜紮秀眉微蹙,“好像都是單身公寓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阿依家是一室一廳的戶型。”


    “一室一廳?”娜紮語氣酸酸的,“那你們兩人……怎麽睡的?”


    娜紮的身份,不應該問出這句話,說完之後,娜紮也有些後悔。


    她又不是小川哥哥的女朋友,小川哥哥愛跟誰睡跟誰睡,跟她有什麽關係?


    “就是對付了一宿,我睡沙發,五點多就被王局的電話吵醒了。”劉小川說道。


    善意的謊言應該不算謊言吧?


    聽完劉小川的解釋,娜紮明顯開心起來,又開始介紹起西州市的風土人情。


    昨晚打車,到地方隻用了半小時,娜紮是個新手,開了四十幾分鍾才到小區,看到警車,保安立刻打開護欄。


    “要我跟你一起上去麽?”停好車後,娜紮問道。


    “不用……”劉小川說,“你在車裏等我……一會兒可能要去市場……”


    “市場?什麽市場?”


    “應該是水果市場吧……你在車裏等我就行……”


    阿依說她父母在市場賣水果,想要進一步確定阿依身份,必須見一見阿依的父母。


    ......


    走到阿依家門口,劉小川猶豫一下,沒有敲門。


    穿牆是個很簡單的術法……


    阿依六個男友都是修行者,沒必要隱瞞修行者的身份。


    穿牆進入房間,屋裏黑漆漆的,卻能聽到輕微的啜泣聲,劉小川走進臥室打開燈,看到阿依抱著雙腿,埋著腦袋在那哭泣。


    “哭什麽?”劉小川問道。


    “我……”阿依抬起頭,淚眼婆娑的說道:“以為你不要阿依了……”


    “怎麽……”


    本想說怎麽會呢,可是劉小川不想引起誤會,話說一半又收回來,“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醒來之後,我沒看到你!”阿依說,“我以為你也失蹤了……”


    “之前的男朋友,都是在你睡著時失蹤的麽?”劉小川問道。


    “嗯!”阿依吸了吸鼻子。


    不過看到劉小川後,她臉上又有了笑容,好在睡覺之前卸了妝,不然已經哭成了大花臉。


    “你不會離開阿依,對麽?”阿依問道。


    “呃……”


    劉小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他們離開之後,都沒再回來,隻有你回來了。”阿依眼中好像有星星,帶著期待問道:“所以你一定不會離開阿依,對不對?”


    “對!”劉小川無奈點頭,“我不會離開你!”


    聽到這話,阿依像是吃到了童話裏的糖果,從床上跳起來,撲到劉小川懷裏。


    “既然你不會離開阿依……”阿依緩緩說道:“那阿依就把你吃掉啦……”


    阿依說的吃,當然是另一種吃法!


    劉小川內心和身體都在抗拒,推開阿依說道:“帶我去見見你爸媽吧。”


    “嗯……?”阿依動作一停,“你要見我爸媽?”


    “是的,你之前的男朋友,見過你爸媽麽?”


    “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


    “我想見見……”


    “那你等我一會兒。”阿依說,“我簡單收拾一下。”


    對於女孩子來說,漂亮是種很大的優勢,起碼能節省不少化妝的時間。


    睡醒沒有見到劉小川,阿依哭了很久,眼睛腫腫的,洗漱之後又化了個淡妝,這才和劉小川一起下樓。


    ......


    天剛剛亮起,還飄起雪花。


    看到樓下停著一輛警車,阿依沒有覺得奇怪,挽著劉小川的胳膊往小區外麵走。


    “有車的……”劉小川指了指警車,“我們可以坐車去……”


    “市場就在旁邊。”阿依伸出素白的小手接住飄落的雪花,“我們走過去吧……在雪裏散步多浪漫呐。”


    想不到拒絕的理由,劉小川隻能任由阿依挽著手臂,一起走出小區。


    娜紮坐在車裏,看到劉小川兩人出來,卻沒有上車,心裏有些疑惑,便開著警車跟在劉小川兩人身後。


    阿依沒有撒謊,市場真的很近,漫步也就才十幾分鍾就走到了。


    市場並不是很大,不過人不少,附近的居民都會趕早過來,買些新鮮的蔬菜。


    兩人剛剛走進市場,就聽到了爭吵聲。


    阿依指著爭吵的方向,說道:“那裏好像是我爸媽的攤子。”


    圍觀的人很多,看不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麽,聲音嘈雜,隻能聽到爭吵聲,聽不清在吵什麽。


    阿依快步上前,推開人群,幾個混混模樣又穿著統一製服的人圍著一對中年夫妻。


    “爸、媽!”阿依立刻衝過去。


    原來他們就是阿依的父母,穿著破舊,歲月也在臉上留下痕跡,不過能看出來,年輕時是俊男靚女。


    尤其是中年男子,長相和阿依有七分相似……


    “阿依,你怎麽來了?”中年男人護住阿依。


    “他們是誰呀?”阿依指著幾個混混,“為什麽要吼你們?”


    “他們是市場管理員,過來收攤位費,可是我們已經交過攤位費了。”


    阿依出現時,幾個混混交換了眼神,帶頭的那個更是不停吞咽口水,很明顯,是在垂涎阿依的眉毛。


    “你說交過了……”帶頭混混一挑眉,“把收據拿給我看看。”


    “當時沒給我們開收據啊。”


    “不可能……”混混指了指周圍攤位,“你問問他們,那個交攤位費沒有收據的!”


    “確實有收據,我交費時都給我了!”有人幫腔道。


    “聽到了吧……”混混說,“都有收據,沒收據說明你們沒交……要麽補上攤位費,要麽現在就和這堆爛水果一起從市場消失……”


    “我們真的交了啊!”阿依父親急得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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