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爺!我看你是前輩,叫你一聲二爺!你這是什麽意思?”


    眼前,完全沒有先前那一份尊重對方的模樣。


    人命就擺在眼前,即便是心性再好的人,都不能再淡定下來了吧。


    “枉我們那麽信任你,覺得你是家族前輩,你說的話我們全都信了”


    “你是不是看自己快死了,想要拉著家族中的人,一同上路?”


    眾人,都是盯著趙二爺,目光越來越不善了起來。


    猜疑鏈一旦形成,就難以消除。


    越想,越覺得是那個道理。


    “趙二爺,你可千萬別這樣啊,我小時候還抱過你啊,你不記得了啊?”


    “呸呸呸,什麽我小時候抱過你,是你小時候還被我抱過啊!”


    “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他把我們哄騙進來,就是下定了決心的!求他有用?”


    “老登!你最好不要再搞出什麽幺蛾子出來”


    趙二爺看著自家的一個個後輩,當真氣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自己明明都是為了趙家的利益著想。


    一輩子,勤勤懇懇,都是為了趙家的繁榮強盛。


    現在,卻是落到了被自家人,千夫所指的地步?


    這些人,先前都是一個個尊敬無比,此刻卻是看仇人的目光,看著自己。


    本就上了年紀,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兩眼一翻,就癱倒在了地上。


    “老登!別裝死!別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了!”


    “起來!我知道你還有氣呢!”


    ......


    此刻,許清水和林良兩人正在禁區的深處。


    “許哥,我看這地方也瘮得慌,我們還是走快一些吧”


    林良開口,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許清水看著周圍的環境。


    在這裏沒有成為禁地之前,到底是一個什麽模樣?


    怎麽會有這麽一個殘存的寺廟在?


    寺廟已經倒塌,磚瓦散落一地,已經有著雜草,從磚瓦的縫隙中長出。


    但偏偏,那鍍金的佛像,卻是剛剛做出一般嶄新。


    給人一種強烈的反差感。


    【觸發奇遇:你急匆匆的想要離開這裏】


    【奇遇a:你覺得這個詭類世界還是太過於危險了,還是早點回到上界去,至少不會有這些奇怪的規則存在,你想要快些離開,卻是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會讓那群現在進來的那群上界人,也成功回到上界,為你接下來的上界之旅,造成相當大的阻礙】


    【奇遇b:你知道並不能著急離開,也許你還在這個世界,就是一種威懾力,讓那群上界人,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嗯?


    什麽個情況?


    許清水聽著奇遇的提示,微微一愣。


    明明自己什麽都沒有做啊,怎麽也是一種威懾力了?


    甚至說,自己都還沒有見過,那群新進來的上界人,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正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就看到走在前麵的林良,突然停下了腳步。


    許清水正打算詢問。


    卻是聽見林良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許哥!我要成了!”


    “啥?”


    許清水一臉的懵逼。


    成啥了?


    不要當謎語人啊。


    “哈哈哈!我要成了!我要成了!我就要成佛了!”


    林良口中大笑著,一副癲狂的模樣。


    直接給許清水沉默了,看了看林良,又看了看那鍍金佛像。


    這是中邪了啊。


    “好好好!你的香火,你的功德,都是我的了!”


    林良目光炯炯的盯著那鍍金佛,欣喜若狂的模樣。


    “林良,你冷靜一點”


    許清水開口。


    這荒郊野嶺,還是在禁地深處,這種佛像,怎麽看都是詭異的存在。


    有個屁的香火。


    難不成還真有人,不遠萬裏,冒著必死的風險,穿過禁地,來給他上香?


    更不要說功德了,這佛像不害人,就已經算是積德了。


    卻是見林良已經癲狂的衝了出去。


    速度已經快到了極致。


    衝到了這佛像的身前。


    腰間短劍拔出,一氣嗬成。


    直接切向了那鍍金佛的腦袋。


    這短劍的確削鐵如泥,就見那鍍金佛的腦袋,如同豆腐一般,佛像的腦袋就被砍了下來。


    許清水看呆了。


    不明白這林良想要幹什麽。


    但接下來林良的動作,更讓許清水感覺膽戰心驚。


    就見林良大笑著。


    “你要被我奪舍了!我要成佛了!我就要成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電光火石間切掉了自己的腦袋。


    他雙手捧著自己的腦袋,平平整整的放在了那剛剛被他切掉腦袋的鍍金佛上。


    別說,林良的刀工的確好,切口都很平整。


    竟然真的就平穩的放在了那鍍金佛的身子上。


    用雙手轉動了一下自己放在上麵的腦袋,好顯得工整一點。


    隨後鬆手,他那沒有了頭顱的身體,直挺挺倒了下去。


    鮮血順著他腦袋的切口流出,在鍍金的佛身上麵,拉出一道道的血痕。


    緊接著,他孤零零的腦袋,目不轉睛的盯著許清水。


    許清水看著這一切。


    這種視覺衝擊,很是怪異。


    明明對方的腦袋是肉體凡胎,卻是被擺放在鍍了金的泥像上麵。


    “許哥,你說我現在像人,還是像佛?”


    林良緩緩開口。


    許清水滿頭黑線。


    這是來問自己討封了啊。


    你也不是黃皮子啊。


    難道你和黃皮子一樣?


    許清水想了想。


    是不是隻要自己說對方像人,對方就會毀掉這一身鍍金佛像,沒了修為?


    然後自己說他像佛的話,對方就會立地成佛?


    許清水搖了搖頭。


    暗道自己在想什麽,這可是詭類世界,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要是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佛,也就不會有那麽詭了。


    好像也不對,靈山腳下鬼怪才是最多的。


    許清水沒有想太多,手拿傳國玉璽,身上龍氣環繞。


    並沒有說話。


    “你說我像人還是像佛!”


    林良見許清水並不作答,又是開口咆哮的詢問。


    許清水二話不說,伸出了手。


    抓住了林良的頭發,提著對方的腦袋就走。


    “啊啊啊!回答我!我現在像人還是像佛!”


    許清水並不作答。


    林良還想說些什麽。


    卻是感應到了沒了身體,單單一個腦袋,也是再也說不出話。


    直到走出了一段路,許清水提著林良的腦袋,放在眼前打量。


    發現對方本隻剩下一個腦袋,切口處卻是正在蠕動著。


    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生長。


    那肉一跳一跳的,每跳一下,就多一塊血肉生長出來。


    才半刻鍾的功夫,竟然基本的器官已經生長完畢。


    看著對方,已經在起伏的胸膛。


    這麽近距離,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重生能力,許清水也是覺得頗為驚奇。


    就見林良猛然睜開了眼睛。


    和許清水對視,隨後目光變得驚恐了起來,仿佛在後怕。


    “許哥!我剛剛差點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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