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轉的琴聲,徐徐的傳來。落入了蘭碧虛的耳中,蘭碧虛很是詫異的發出了一聲“咦”的聲響。隨後收起了殺氣,與周身氣息;剛才被蘭碧虛的殺氣與氣息鎮住的眾人都舒了一口氣。


    那感覺,太恐怖了那是讓人喘不過來氣的壓迫感。不過並沒有人敢離去,畢竟在他們眼裏蘭碧虛已經跟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對等了。沒人敢去觸他黴頭,生怕一不高興被他噶了。


    蘭碧虛,看了一眼那惡少整張臉被自己打得浮腫,嘴角直流血牙齒更是一顆都沒了。這是自己幹的?就算這出生太歲頭上動土,自己也不至於下這麽重的手吧。對了剛才自己還想取他性命,自己什麽時候戾氣這麽重了。


    蘭碧虛擺了擺手“你們都離去吧。”眾人聽到後,爭先恐後的逃出了這座繡樓。一旁的媽媽嚇得半死,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人走光後,蘭碧虛走向程雪瑩說道“多謝姑娘的清心咒,不然在下恐怕要成通緝要犯了。”程雪瑩欠了欠身行了一禮“公子,客氣了。咱們呢是真有緣呀。”不過她明亮的眼眸透著一股狡黠。


    蘭碧虛正要詢問,程雪瑩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公子,還請移步,這裏不是敘談的地方。”說完蓮步輕移向著後院走去,蘭碧虛並沒有立即跟上去。而是回頭對著仙鶴說“鶴兄,你看著點有什麽不對第一時間帶著我溜。”那仙鶴點了點頭,蘭碧虛抄起座上的一壺酒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後院。


    蘭碧虛跟著程雪瑩走進了後院,走進了一間房間。進了房間後蘭碧虛欲要發問,卻被程雪瑩製止了。“蘭公子,我知道你有疑問不過許久未見咱們不聊那些俗套的。聊聊風花雪月如何?”程雪瑩笑著說道。


    蘭碧虛半開玩笑的說,“雪瑩姑娘,你可害慘了我。我剛剛打了那刺史的兒子。人家一會要帶人來找我麻煩了。”


    “怎麽?堂堂先天級大宗師,會怕幾個仗勢欺人的鼠輩。蘭公子我可真看不透你,上次見麵時你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樣子。現在竟是先天級大宗師了,你身上的秘密真多呀。”


    “在你麵前我能有什麽秘密呀。沒想到你修行了大衍天章,你還有什麽是算不到的。”蘭碧虛不冷不熱的說道。


    “大衍天章,可是號稱算無遺策。一切都能卜算到,不過這功法嘛。”“公子真是見多識廣,小女子佩服。”蘭碧虛話沒說完,就被程雪瑩打斷了。


    “那不知姑娘,屈身在這青樓之中有何所圖。”蘭碧虛問道。“圖的就是你呀,公子。”“圖我?我有啥,一沒錢二沒名的。”“對於公子來說,萬貫家財、金榜題名不過是微不足道不足掛齒的小事。”蘭碧虛見程瑩雪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種哀傷。


    “你到底算到什麽了。不妨說出來,如果我能幫上忙絕無二話。”蘭碧虛信誓旦旦的說。“沒什麽,隻是前些時日卜算到,有故人會在這金陵城中出現。特來一見罷了。”程雪瑩回避了蘭碧虛的問題。


    “就這麽簡單?”蘭碧虛有些不信,還想通過觀察她的眼神以辨真偽。程雪瑩轉過身去,不給蘭碧虛觀察的機會。蓮步輕移走到一旁放著琴、塤、阮等樂器的桌子附近把塤拿了起來“就這麽簡單,我為公子單獨演奏一曲。未來勿相忘。”


    程雪瑩說完,吹起塤。塤這個樂器,絕對是可以體現出曆史的滄桑;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那略帶悲涼聲音傳來,如在耳邊低語。勾起了蘭碧虛的思緒,蘭碧虛在這樂聲感受到了一種孤寂、遺憾。明明已知道結局,卻還如飛蛾撲火一般;燃盡了又剩下了什麽,不過是一堆飛灰罷了。縱然遺憾滿滿,那火光照亮自己的那一刻,何嚐不是永恒呢。


    蘭碧虛追隨著遺憾,不甘;取出了李二鳳送給自己的洞簫,與程雪瑩合奏了起來。清幽柔和的洞簫與塤那如泣如訴的樂聲融合在了一起,如同上演了一副可歌可泣的傳世佳話。


    一曲終了,兩人對視一笑。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兩人都在對方的曲調中聽出了訴求。“人生難得一知己。”蘭碧虛感歎道。說完蘭碧虛喝了一口酒,慢慢的走到了程雪瑩的身前與她對視。


    蘭碧虛輕輕撩起程雪瑩散亂在胸前的秀發,把它們放回應該在的位置;然後很是緩慢的撫住了她的臉。程雪瑩閉上了眼睛,蘭碧虛身體微微下伏;兩人的唇角即將觸碰在一起。


    煞風景的來了“刺史大人,打傷公子的賊人。就在前麵房中。”聲音響過,嘭的一聲房門被踹開了。屋內兩人從忘我的狀態中醒來,相視一眼很是尷尬。程雪瑩更是羞紅了臉,蘭碧虛轉身望著門口那群人。


    這刺史看來來頭不小,門口聚集著不少修煉之人;領頭的大概有枷鎖七八層的樣子。看來這是來找回場子的了。“就是你,打傷了我兒子?”被那群人擁簇在中間的人開口了,看來他就是此地刺史了。


    “是又怎樣,難道你幾個人沒告訴你我是什麽身份嗎?”蘭碧虛很是霸道。“管你是什麽身份,得罪了範陽盧氏天下恐怕沒你容身之所。”那刺史叫囂道。


    範陽盧氏,前世是曆史上的五姓七望之一,乃是世家大族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蘭碧虛眼睛一轉“原來是世叔呀,在下崔道遠出身自清河崔氏。咱們這時大水衝了龍王廟呀。”


    “世伯,他說謊我們崔家壓根沒這個人。”人群中一錦衣男子說道。“賢侄,此話當真?”“當真。”蘭碧虛愣了愣,這裏怎麽會有崔家的人。“世叔,剛才我說錯了我是博陵崔氏的人。”


    “信口雌黃的小兒,豈容你亂語。我母出身博陵,博陵同輩之人我都認識從沒聽過你這個名號。”那刺史說道。蘭碧虛摸了摸下巴,一陣無語;怪不得那惡少如此囂張跋扈有恃無恐。原來不光是有個刺史的爹呀,這是buff拉滿了呀。


    看來此事,不動手不能散了了。“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把你們都殺了一個活口不留,這天下還不是任我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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