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回頭的那一剎那，我似乎又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紅色的身影，在那些石塊前一閃而過。
我深吸了一口氣，抱起管以彤，順著縫隙向前連滾帶爬了百來米，從一個樹洞裏摔出來，砸在長白山的野花野草之中。外麵是清晨的露水和泛白的天空。
管以彤躺在草叢裏，看著天空。
“這兒是黑風口…你怎麽知道從那裏能出來?”她還沒緩過氣來，就爬過來問我，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臉上帶著白癡一樣的笑容。
“賭一把，反正不賭也是死。”
“石頭竟然沒有砸到我們。”
“是啊。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回去要到寺裏還願。”
我習慣性地摸了摸背包和裏麵的日記，然後攥緊了脖子上的掛墜。
在來長白之前，以防萬一，我問李鎮要來了黃昆的玉佩。李鎮倒是二話不說就給了我。我知道黃昆馬上就會發現這件事，然後李鎮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果然我和徐瑾出發第二天，李鎮就給我發了一堆類似“楊安救我”之類的簡訊。
我用手指慢慢揉著那塊玉，想到了那個紅衣小女孩，心裏有了些眉目。
“喂，”我轉向管以彤，“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要怎麽補償我?”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管以彤和我麵對麵躺著，微微一笑，“一旦六個人被埋進棺材，深淵就會合上。上次我們這麽做之後，塔克拉瑪幹的磁場反應就消失了。”
“那就是說…時空之間的通道合上了?二百找到了能讓時空恢復規律的方法!”
“是嗎?”管以彤淡淡地反問，“通道的合上隻會把這個時空和其他時空隔絕，並沒有什麽正常所言。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所到過的地下，沒有一處看起來像是某個朝代的古建築，沒有一處有標明這是某個朝代、某個民族、或是某個人所建立的遺址。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需要鮮血或者人祭，特別的是需要六個人的屍體。你覺得這像什麽?”
“像是在進行某種自創的儀式，”我想了想之後，實話實說，“像是在人為建造某種宗教一樣。為了這種宗教還得獻上某種特殊的祭品。”
“那你覺得東家這樣殺平行人，然後把他們當成祭品獻給深淵，到底誰會獲益?”
“收到祭品的…神?”我有些稀裏糊塗，“那種東西存在嗎?”
“你們都被騙了。”管以彤用手指輕輕點在我的太陽穴上，然後慢慢滑到我的脖子上，“東家很早之前就被灌輸了一個想法，要殺死平行人，要把他們供到深淵裏。這樣好像的確會讓深淵合上，但是仔細想想，這一切難道不可疑嗎?‘殺死平行人，然後我們就會恢復正常生活’，這樣的想法到底是誰灌輸給東家的?這種想法到底是誰灌輸給所有人的，你有想過嗎?”
“這…”
“徐瑾拖了很久，沒有暴露自己是那第六個人，可惜最後被李湘猜到了…現在東家的目標就明確了，他隻要殺死徐瑾，就可以集齊六具屍體，完成這些供奉，就像我這次按照他的命令完成的一樣。新疆那是一處。長白又是一處。上海有一處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不知名的人完成了。現在廖小丹和陳媛媛正在內蒙完成第四處。我知道還有一處在西藏。”
管以彤輕輕拉過我的手，在我手上淡淡描繪著西藏，新疆，內蒙，吉林，和上海的地理位置。
“這是一個圓。你拿出地圖看看，就會發現這個圓就快合上了，隻差最後一處，第六處，在西藏和上海之間的一處。東家不知道第六處在哪裏，但他正在調查。我猜不是廣西就是雲南。”
我體會到了她話裏的意思，漸漸感受到了某種恐慌。管以彤在我掌心輕輕一點。
“那麽等這個圓合上之後呢?有人灌輸給東家想法，讓他用來自各個時空的同樣的人一遍一遍進行祭祀，在中國畫了一個圓。等這個圓合上之後，祭祀的力量都去哪裏了呢?”
我從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祭祀隻是你自己的猜測而已，也許根本沒有這回事。”
管以彤沉靜地看著我。
“我這麽推測，是有原因的。我因為好奇黃昆的過去，背著東家做了很多調查，並且發現了一些被埋藏極深的東西。黃昆身上帶著一個極其沉重的秘密。他在保護一個人麵獸心的人。人麵獸心的人就在你們身邊。我一遍遍告訴東家，結果卻被排擠，甚至被打。”
她撩起上衣，給我看她身上的疤痕。
“我知道如果我對你說太多，你也會開始敵視我。”管以彤撫平了衣角，柔柔地笑了一下。“但是我還是要說一些。關於李湘和李鎮的過去，有很多信息被深深埋藏了起來，東家根本不了解。我從三年前就開始調查，但幾乎所有資料都被封鎖或銷毀。唯一知道他們兩人詳細過去的人，是黃昆。黃昆為了保護李鎮和李湘，隱瞞了他們的過去，因為那是不堪入目的過去…”
她頓了頓，表情突然放鬆了下來。
“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個。謝謝你救了我兩次命。”
我摸了摸她的頭。
“我並不相信你說的話，因為我知道李鎮和李湘是好人。但是我也相信你是好心的。我會留意的，好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抱起管以彤，順著縫隙向前連滾帶爬了百來米，從一個樹洞裏摔出來，砸在長白山的野花野草之中。外麵是清晨的露水和泛白的天空。
管以彤躺在草叢裏，看著天空。
“這兒是黑風口…你怎麽知道從那裏能出來?”她還沒緩過氣來，就爬過來問我，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臉上帶著白癡一樣的笑容。
“賭一把，反正不賭也是死。”
“石頭竟然沒有砸到我們。”
“是啊。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回去要到寺裏還願。”
我習慣性地摸了摸背包和裏麵的日記，然後攥緊了脖子上的掛墜。
在來長白之前，以防萬一，我問李鎮要來了黃昆的玉佩。李鎮倒是二話不說就給了我。我知道黃昆馬上就會發現這件事，然後李鎮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果然我和徐瑾出發第二天，李鎮就給我發了一堆類似“楊安救我”之類的簡訊。
我用手指慢慢揉著那塊玉，想到了那個紅衣小女孩，心裏有了些眉目。
“喂，”我轉向管以彤，“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要怎麽補償我?”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管以彤和我麵對麵躺著，微微一笑，“一旦六個人被埋進棺材，深淵就會合上。上次我們這麽做之後，塔克拉瑪幹的磁場反應就消失了。”
“那就是說…時空之間的通道合上了?二百找到了能讓時空恢復規律的方法!”
“是嗎?”管以彤淡淡地反問，“通道的合上隻會把這個時空和其他時空隔絕，並沒有什麽正常所言。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所到過的地下，沒有一處看起來像是某個朝代的古建築，沒有一處有標明這是某個朝代、某個民族、或是某個人所建立的遺址。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需要鮮血或者人祭，特別的是需要六個人的屍體。你覺得這像什麽?”
“像是在進行某種自創的儀式，”我想了想之後，實話實說，“像是在人為建造某種宗教一樣。為了這種宗教還得獻上某種特殊的祭品。”
“那你覺得東家這樣殺平行人，然後把他們當成祭品獻給深淵，到底誰會獲益?”
“收到祭品的…神?”我有些稀裏糊塗，“那種東西存在嗎?”
“你們都被騙了。”管以彤用手指輕輕點在我的太陽穴上，然後慢慢滑到我的脖子上，“東家很早之前就被灌輸了一個想法，要殺死平行人，要把他們供到深淵裏。這樣好像的確會讓深淵合上，但是仔細想想，這一切難道不可疑嗎?‘殺死平行人，然後我們就會恢復正常生活’，這樣的想法到底是誰灌輸給東家的?這種想法到底是誰灌輸給所有人的，你有想過嗎?”
“這…”
“徐瑾拖了很久，沒有暴露自己是那第六個人，可惜最後被李湘猜到了…現在東家的目標就明確了，他隻要殺死徐瑾，就可以集齊六具屍體，完成這些供奉，就像我這次按照他的命令完成的一樣。新疆那是一處。長白又是一處。上海有一處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不知名的人完成了。現在廖小丹和陳媛媛正在內蒙完成第四處。我知道還有一處在西藏。”
管以彤輕輕拉過我的手，在我手上淡淡描繪著西藏，新疆，內蒙，吉林，和上海的地理位置。
“這是一個圓。你拿出地圖看看，就會發現這個圓就快合上了，隻差最後一處，第六處，在西藏和上海之間的一處。東家不知道第六處在哪裏，但他正在調查。我猜不是廣西就是雲南。”
我體會到了她話裏的意思，漸漸感受到了某種恐慌。管以彤在我掌心輕輕一點。
“那麽等這個圓合上之後呢?有人灌輸給東家想法，讓他用來自各個時空的同樣的人一遍一遍進行祭祀，在中國畫了一個圓。等這個圓合上之後，祭祀的力量都去哪裏了呢?”
我從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祭祀隻是你自己的猜測而已，也許根本沒有這回事。”
管以彤沉靜地看著我。
“我這麽推測，是有原因的。我因為好奇黃昆的過去，背著東家做了很多調查，並且發現了一些被埋藏極深的東西。黃昆身上帶著一個極其沉重的秘密。他在保護一個人麵獸心的人。人麵獸心的人就在你們身邊。我一遍遍告訴東家，結果卻被排擠，甚至被打。”
她撩起上衣，給我看她身上的疤痕。
“我知道如果我對你說太多，你也會開始敵視我。”管以彤撫平了衣角，柔柔地笑了一下。“但是我還是要說一些。關於李湘和李鎮的過去，有很多信息被深深埋藏了起來，東家根本不了解。我從三年前就開始調查，但幾乎所有資料都被封鎖或銷毀。唯一知道他們兩人詳細過去的人，是黃昆。黃昆為了保護李鎮和李湘，隱瞞了他們的過去，因為那是不堪入目的過去…”
她頓了頓，表情突然放鬆了下來。
“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個。謝謝你救了我兩次命。”
我摸了摸她的頭。
“我並不相信你說的話，因為我知道李鎮和李湘是好人。但是我也相信你是好心的。我會留意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