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徐夫人正在和幾位夫人喝茶聊天,不經意的抬頭一瞧,居然看到徐往正逆行著穿過人群,往後院走了過去。


    徐夫人心中奇怪,這宴會擺在前院,他往後院跑什麽。


    如今在唐悅兒的蠱惑之下,徐夫人已經對徐往失去了所有的信任。


    他的一舉一動都是被懷疑的。


    徐夫人皺了皺眉,便暫別那些夫人們,也起身跟著徐往往後院去。


    後院並不是沒有人。


    路邊燃著燈籠,也有宮女站在路邊指路,她們看到徐往就示意他往前走,徐夫人是偷摸來的不敢見人,所以她隻能藏在樹林裏悄悄的跟著。


    走了一會兒,徐夫人便看到他來到了行宮中一座叫輕殿的宮殿前。


    在門口的時候,他很細心的用袖子把自己的衣服給撣了撣,一副精心打扮的樣子,之後調整了一下自己,就徐步上了台階推開門走了過去。


    徐夫人見他進去之後,立刻就有女侍衛把門給擋住了。


    她認出了這兩個女侍衛。


    她們是女皇身邊的人。


    女皇在裏麵。


    徐夫人的目光沉了一沉。


    *


    後院的另一邊。


    唐宛如也在快步的往前走著,關於那日巫門毒的事,她要跟寧灼去匯報。


    當她走到後院一段略黑的小路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隻手從旁邊的林子裏探了出來,一把就抓住了手腕,把她給拉了進去。


    唐宛如一愣,正要反抗,卻見那人居然是白宴黎。


    “你到哪裏去了?”白宴黎問。他今天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看到唐宛如,剛才他看到她著急的從林子裏走了過去,就上前來詢問了一下。


    好暖啊。


    今天的天氣有點冷,既然他抓著她了,那她的兩隻手就順便在他的手掌裏麵拱了拱,接著道:“皇上也在這裏。”


    這倒是讓白宴黎有些意外:“父皇?”


    唐宛如的事情很多,不過她隻說了和他有關的,她道:“他應該就在某一個暗處看著寧灼。”


    感受著他手心的溫暖,唐宛如繼續道:“我那日去調查巫門的毒,偏偏就撞上了巫門給皇上下了致幻毒,他跳下了水差點淹死,救了他之後,我就讓李波帶周帝來見女皇。”


    “這樣,事情能夠盡快的真相大白,皇上他也就不會再懷疑你的身份了。”唐宛如道。


    嗬。


    白宴黎頓感有些受寵若驚,他以為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呢,沒想到居然是為了他的身份不被人懷疑。


    “你這個傻丫頭。”白宴黎有些忍俊不禁,他的兩隻手抬起來,捧住了她被凍紅的小臉道,“懷疑就讓他懷疑去吧,那又如何?”


    他怕什麽呢?


    “那可不行,萬一他下次又因為這件事要嫁我給別人呢,我可不願意了。況且那個徐將軍我也已經有所了解了。他和女皇肯定不會有奸情,還你一個清白也還你一個安穩。”唐宛如衝他眨眨眼。


    好一個清白和安穩。


    她很讓人安心。


    不管自己在做什麽,總是能巧妙的顧及到他。


    這怎麽能讓他不喜歡呢。


    “好。”白宴黎捧著她的小臉,湊上前去對她說,“愛妻辛苦了。”之後就主動的湊上前去,在她的唇瓣上印上了一個小吻。


    唐宛如:……


    他道歉就道歉,居然還上前來占了她一個小便宜……


    她看他今天等在這裏就是等著要親她的。


    唐宛如對他嘟了嘟嘴,示意她還有要事要去找女皇,便轉身離開了。


    白宴黎還沒來得及抓住她,她就已經消失在了林子裏。


    怎麽已經成親這麽久了。


    每次她離開,他的內心裏都會有一種失落感。


    他還真是離不開她。


    如此想著,白宴黎的臉上又揚起了一個輕笑。


    他轉身準備回到宴會上去。


    卻在回頭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背後。


    這裏的燈很暗,隻有遠處燈籠的餘光遠遠的照過來,把斑駁的樹影照在了那人的身上。


    她正是唐悅兒。


    *


    在上一次梅花巷子的見麵中。唐悅兒提出要和白宴黎冰釋前嫌,已經被他嚴肅的拒絕了。


    她如今又來這裏幹什麽?


    於是白宴黎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之後當沒看到她一般,就要從她的身邊走過去。


    卻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聽到唐悅兒說:“就那麽愛嗎?”


    停頓了一下,她又失落道:“果然,男人都是善變的。你可曾記得,你以前也是這樣對我的。”


    白宴黎停下了腳步道:“二小姐,關於你和我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上次在梅花巷子也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與之前的白宴黎已經是兩個人,在他那裏不存在冰釋前嫌,在我這裏就更沒有,還請二小姐你自重。”


    唐悅兒聞言,輕笑了一聲道:“在和唐宛如的感情裏,白公子倒是做的滴水不漏,我多次找你,想要和你再續前緣,你都坐懷不亂,倒是個好男人。”


    坐懷不亂?


    她也配?


    白宴黎忍不住道:“你太高估自己了,亂不亂的先不說,你也坐不到我的懷裏。”


    “你!”這句話把原本還能心平氣和和他說話的唐悅兒都給氣到了,他也太貶低她了。


    不過她很快就恢複了神色,她已經不應該是那種被人一句話就打敗的人,她來找他分明是另有話說的。


    “白宴黎,你自己坐懷不亂,那你有沒有問一問你的娘子唐宛如她是不是跟你一樣?”她直入正題。


    白宴黎輕輕擰了擰眉頭。


    不知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唐悅兒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她的心中有了幾分把握道:“你沒看出來嗎?周子越再次向唐宛如求親了。”


    “所以呢?”他問。


    “這一次的和以前三次求娶不一樣,這一次他是信心十足,說明他也是想起了之前和唐宛如的事,希望和她再續前緣的。”


    白宴黎有些煩了,他追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十分了解周世子,他這一次對唐宛如是勢在必得。”那一日她都脫光了衣服站在他的麵前了,他都不為所動,可見他現在滿心都是唐宛如。


    “雖然現在他依然被拒絕,但是我知道不會等多久,唐宛如就會原諒他了,到時候他們兩個人冰釋前嫌,小醜可就隻有你一個了。”


    好一個冰釋前嫌?


    她這是把他的價值給放到哪裏去了?


    在她的眼裏,唐宛如這一世回來就是來和周子越玩的?


    她也太小看唐宛如。


    也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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