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被打掉的孩子是向雲河的?


    趙嘉兒聽著向雲河不停地道歉、懺悔,突然覺得難過。


    廖書眉若是和她沒有關係,她也許不會因為向雲河做下的事而氣憤。


    可是,廖書眉是廖書言的姐姐啊!


    而她,也喜歡這樣一位熱情美麗的姐姐!


    廖書眉一個人不想回酒店,隻能留在醫院裏看著沈夢。


    向雲河與趙嘉兒相繼失蹤,令她越來越不安。


    她見沈夢坐在床頭無聊地翻看著雜誌,起身走了出去,沈夢好似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頓時鬆弛了下來。


    廖書眉在洗手間的鏡子裏看到自己憔悴的麵容,歎了一口氣。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擦幹手,走出洗手間,才掏出手機。


    未知號碼發過來的視頻。


    她找了處沒人在的樓道,插上耳機,點開了視頻。


    一眼,她就看到了同桌吃飯的趙嘉兒與向雲河。


    廖書眉不禁喜形於色,卻又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原委,耐著性子看了下去,越看下去,越令她氣憤。


    她忍住想要摔掉手機的衝動,將這段視頻又給廖書言發了過去。


    她整理好心情,回到病房,看到沈夢坐在床頭一邊翻看著雜誌,一邊啃著蘋果,在床邊默默看了她許久。


    沈夢有些不明所以,向後縮了縮身子,問道:“這樣看著我幹嘛?”


    廖書眉笑道:“我看狐狸精是不是都長得和你一樣?”


    沈夢滿臉不高興:“我看在廖老師的麵子上,敬重你,但你不能隨口就侮辱人啊!”


    廖書眉很想扇她耳光,忍住了。聽到手機響了,一看是給自己發來視頻的未知號碼,她看了沈夢一眼,便出門接通了電話。


    她沒說話,電話的那一頭也沒有說話。


    許久,那頭才傳來一聲低歎:“眉眉,多年不見了,可還記得我?”


    第25章 第25章 霧中花(1)


    男人的聲音低沉傷感,還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磁性。簡簡單單一句寒暄的話語,被他說出來,仿佛多了幾重旋律,張揚有度,猶如一支低沉舒緩的曲子,隔著未知的距離,從另一端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廖書眉緊握著手機,身子繃得筆直,許久,才澀澀地開了口:“江眠,你真的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電話那頭的江眠笑了笑,語氣低沉,“不過,聽你口氣,好像不歡迎我回來啊?”


    廖書眉此時已經整理好心情,背靠著白色牆壁,道:“你發來的視頻我看了……他們在哪裏?”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問了一句:“向雲河背叛了你,你還在乎他死活?”


    廖書眉將耳邊的發絲別到耳後,笑了:“他還沒有那個膽子……是你設計他和那個沈夢睡在了一張床上,是吧?”


    電話裏發出一聲嗤笑,並沒有回話。


    廖書眉緊了緊眉頭,又道:“江眠,你要是因為當年的事心有不甘,想要報複,衝著我來就行,不要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怎麽會是無辜的人呢?”江眠諷刺一笑,“一人是你丈夫,一人是你那寶貝弟弟的女人……眉眉,我舍不得傷害你,隻能從你身邊人下手了,向雲河若是動了那個女人,我可以考慮留他性命,若是不敢……那兩個人就隻能將命留在那裏了。”


    “你這是犯罪!”


    江眠漠然地笑道:“綁架他們的是那夥毒販,到時候一同陪葬,死無對證……你在錄音是不是?沒用的,講完這通電話,病毒會侵入你的手機係統,將你的手機數據清零。”


    廖書眉又氣又惱,插在口袋裏的左手死死地摳著衣料,心平氣和地問道:“你告訴我,他們到底在哪裏?”


    “你弟弟正趕往那邊,”江眠歎息著,“不過,我也說過了,那邊有危險,他去了,說不準會將命也丟在那裏。”


    聽聞,廖書眉更是心驚:“你能監控到書言的行蹤?”


    江眠輕輕笑了兩聲,便掛斷了電話。


    廖書眉頹然地放下電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正要給廖書言去個電話提個醒,手機竟已關機了。


    天邊的霞光漸漸隱去,廖書言在崎嶇不堪的山道上停了車,發現前頭停著一輛無牌吉普車,結合池勉的話,他知道陸嘉清給他提供的線索沒有錯。


    這裏山頭眾多,廖書言不知道趙嘉兒被帶到了哪座山頭上。


    廖書眉發來的視頻裏,也隻能看清屋子的布局。


    天黑看不清山路,他打開手機的電筒,擇最近的一條路上了山。腳下的石子路鋪得並不平整,尖銳的石子磨得他腳底生疼,腳下突然發生一聲脆響,他抬腳看了看。


    花生?


    廖書言並未在意,在光照的指引下,走過這條石子路,在山道的岔路口,他再次看到了一顆花生。


    這一路上,他偶爾看見遺落在地上的花生和瓜子,以為是遊客上山途中遺落的。


    現在看來,這是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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