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生深吸一口氣,猶豫了一下,緩緩道:


    “我是他師兄,過命的那種。”


    風鈴聞言平靜的眼神中多了些錯愕,不過僅是一瞬之後就變成了怒火,壓著嗓子冷冷道:


    “他也是本聖子的師兄,也算是過命的。”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


    “被連累的差點沒命!”


    徐長生看著他眼中的怒火,不由的有些好奇道:


    “什麽意思?”


    風鈴冷笑一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他在你宗門呆了多久?”


    徐長生聞言想了想,緩緩道:


    “一百多年吧,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加入我們宗門了。”


    風鈴臉上是不出所料的表情,淡淡道:


    “那他是不是會經常消失,或者說,出去曆練。”


    徐長生點了點頭,臉上突然出現一抹震驚,喃喃道:


    “你是說.......”


    “沒錯。”風鈴看著他想起了什麽,立即出聲打斷道。


    “他在曆練的時候,加入了我的宗門,也會時常消失。”


    “而且,他在消失的時候得罪了很多人,很多勢力,都是我們替他擺平的。”


    “但在最後,他以為自己單單退出宗門就能舍去這個羈絆,讓其他人放手,真是愚蠢,自以為是........”


    他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臉上的平靜完全消失了,變成了咬牙切齒的憤怒。


    徐長生看著他用力握緊的拳頭,忍不住出聲道:


    “我師弟不是那種人。”


    “夠了,什麽那種人,我們就是那種人嗎!”風鈴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解釋,惡狠狠的盯著他吼道。


    “我師傅,師叔,師祖,那個是那種人?他們為了幫他報仇,全死了,他們是不是那種人!!”


    徐長生看著他情緒激動的樣子,沉默的地下了頭,不知道怎麽開口。


    風鈴冷笑一聲,不屑的轉過身,淡淡道:


    “你們就是離中州太遠了,要不然.......哼哼,也好不到哪裏去。”


    “滾吧,別再跟著本聖子!”


    黑龍道人在一旁聽的一清二楚,麵色也是非常精彩。


    徐長生複雜的盯著他的背影,長長一歎,沒有跟上去。


    ........


    邪界入口處的森林


    白衣儒生一臉痛苦的平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天空,好似一個死人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一道氣喘籲籲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十安叔......呼,你跑的太快了,我跟不上啊。”


    白衣儒生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依舊盯著天空發呆。


    黨旭浩在看見他的身影後,順了順躁動的靈氣,好奇的盯著他的臉道:


    “十安叔,你在幹嘛啊?”


    “青兒......青兒.......”


    回答他的隻有若有若無的呢喃聲。


    黨旭浩看著他臉上的悲傷,在結合這個類似於女子一樣的名字,當即就猜測到了什麽。


    他撩起長袍,直接和他並排睡在一起。


    “十安叔,你有什麽心事嗎?”


    白衣儒生感受到了他的動作,心底浮現一抹暖意,喃喃道:


    “沒有,隻是想到了一個舊人。”


    黨旭浩聞言點點頭,猶豫著開口道:


    “十安叔,青.....青兒是誰?”


    白衣儒生聞言瞬間回想起那個穿著一身如蝴蝶般美麗的精靈少女,緩緩道:


    “我娘子。”


    此話一出,黨旭浩頓時懵逼了。


    不是,這不是去打架了嗎?


    怎麽忽然感傷了?發生了什麽?我錯過了什麽?


    .......


    他思緒紊亂,心事如絲。


    獨自想了一會後,他微微張開嘴看向白衣儒生。


    但沒有感情經曆的他,連如何安慰都不知道怎麽開口,隻能艱難的吞吐道:


    “那....嗯.....我.......”


    白衣儒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盯著天空緩緩道:


    “沒事,我一個人待會就好了。”


    “我需要靜一靜。”


    黨旭浩聞言尷尬一笑,也不說話了,就這樣陪著他。


    ........


    罪血城


    邪天認真的掃視著地圖,點了點頭道:


    “沒錯了,就是這裏了。”


    楊念安跟在他身邊,一言不發,隻是雙手抱著他的斷劍,好似那就是他的全部。


    邪天神念輕易的掃過整片城池,一處尋歡作樂的場所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邪魅一笑,喃喃道:


    “白天就玩這麽刺激?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說吧,他不等楊念安拒絕,直接抓著他向那片場所飛去。


    繁華的街角,精美的牌匾,錯落有致的閣樓,血色的大門,處處都透露著這座怡紅樓的不凡。


    邪天摸了摸下巴,笑著拉著楊念安走了進去。


    推開門,一股混合著脂粉香和血腥氣的味道迎麵而來。


    寬敞的大廳內,一個個麵色凶惡的男子正做著不堪入目的活塞行為。


    欄杆上,座椅上,舞台上........所有的場所都成為了他們嬉戲的溫床。


    邪天沒有在意他們的行為,反而饒有興致的盯著一幅掛在牆壁上的春宮圖,喃喃道:


    “這邪道的人玩的就是花啊,正道合歡宗都沒這種姿勢吧。”


    楊念安麵無表情的掃視過那些作樂的人,無視了他們的歡快和哀嚎,好似在看著一個個死人。


    隨著時間漸漸過去,也逐漸有人注意到了他們二人。


    一個白衣小生哆嗦著走了過來,恭敬的俯在地上,結巴道:


    “大人,這邊請,姑娘們已經準備好了。”


    邪天從進門起就沒有隱藏自己的修為,幕後已經有人感受到了。


    因此,也給他了一個最高的規格。


    邪天邪魅一笑,點了點頭道:


    “也好,直接帶我去找他們吧。”


    白衣小生點點頭,佝僂著腰站起,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邪天見狀忽然想起了什麽,並沒有直接跟他走,而是轉過頭對著全場高聲道:


    “享受這最後的狂歡吧!時間不多了!”


    眾人在他洶湧的道音下,紛紛陽痿了一般,齊齊抬頭。


    不過,也僅是一眼後,他們又低下了頭,不敢做聲。


    因為鋪天蓋地的大乘氣息已經籠罩了所有人,他們還不想死。


    “看你嗎,嘬住,老子出了毛病,你小子也得死!!”


    “是,大人,小的知道了。”


    “來,翹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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