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


    通天宗宗主聽著羅刹的訴苦,臉色相當的難看,時不時的大發雷霆。


    “老子當初都踏馬的告訴你們了,讓你們不要繼續下蠱,居然還給老子幹到了三成多。”


    “現在嚐到苦頭了吧,蠱蟲手段都給你們禁了。”


    “還有,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不先通知我們,你以為你們的人很聰明嗎?”


    .......


    羅刹聽著這責罵,臉色陰沉的可怕。


    但他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因為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而且上麵還有一個通天老祖壓著。


    “齊宗主,先不論這些,老夫懷疑楊天從禁地回來了。”


    齊雲聽到這話不屑的冷笑一聲,輕蔑的掃視他一眼,淡淡道:


    “長老是氣糊塗了吧,轉移話題的手段還真是卑劣,先不提楊天能不能出來,你先告訴我通天宗上任宗主是怎麽死的!!”


    羅刹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講了一遍。


    齊雲聽後沒有開口,隻是麵色多了一抹凝重。


    殺了木薇,突然暴走,口供楊天。


    還與蕭可可的關係很好?甚至於他更擔心蕭可可?


    但當初審問蕭可可的時候,她中了木人蠱,應當沒有撒謊,不過與其親近之人並無什麽李逍遙啊。


    .......


    他想了一會後,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鄭重的開口道:


    “既如此,那試探一番不就知道了。”


    “如果他真的活著出來了,那道淵的秘密我們必須第一時間知道。”


    羅刹點點頭,附和道:


    “是該如此,但現在這個情形選擇對誰出手呢?曹子初?趙昔年?李北陽?.....還是直接找蕭可可?”


    齊雲聽後眉頭一皺,但他僅思量了一瞬間,便突然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他臉上浮現一抹陰險的笑意,淡淡道:


    “你說的那些人現在都被強者保護的很好,沒有機會的,但本尊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人選。”


    羅刹聞言有些疑惑,好奇道:


    “道癡?還是拓跋霄?”


    齊雲搖了搖頭,陰惻惻的笑道:


    “他師傅和師妹。”


    “嗯?師傅師妹?”羅刹不解道。


    齊雲輕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在前段時間,有一位老者和幾個女子不斷的在東天門打壓我天門弟子,本尊特意調查了一番。”


    “他們分別是楊天的師傅和師妹們,但現在已經返回了北州,應當在飛雪城對戰鬼族。”


    “而這恰好給了我們出手的機會,既能避開中州的執法者,更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羅刹聽後眼睛瞪大,震驚的看著他。


    “‘返回’?你是說楊天是從北州那裏崛起的?”


    “這不可能吧,他的天資我也在天鏡聖地見到過,那絕對不是一般人,北州能培養出這樣的天驕?”


    齊雲聞言堅定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也不信,但事實就是這樣。


    他歎了口氣,神情複雜的解釋道:


    “楊天不僅是北州鎖靈門靈峰的第三核心弟子,還是北州名聲大噪的邪天魔帝。”


    “之前在去往天鏡聖地前,他的宗門就已經驅逐了他,應該是得到了消息,為自保。”


    “所以這次我們直接對他師傅和師妹動手就行了,宗門的話,估計動也沒用。”


    齊雲說完後,也不得不稱讚楊天過往的經曆。


    那般貧瘠的小地方,居然出了一個可以比肩中州頂級天驕的天才。


    這不僅是他自身的天資卓越,更是能在這血雨腥風的江湖混的風生水起,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齊雲暗讚後見羅刹依舊站在他身前,沒有絲毫動手的打算,他眉頭一皺。


    “你還不去,留在這裏幹什麽。”


    “時不我待,若是被被人捷足先登就麻煩了。”


    羅刹聽後依舊沒有動,隻是疑惑的看著他。


    “你覺得楊天會在乎他的師傅和師妹們?”


    “他能修煉至洞虛或大乘,肯定不是傻子,我們就算抓到了他們,他也不會來吧,你要知道師徒關係可是最不牢靠的,還不如去抓蕭可可。”


    齊雲笑著搖了搖頭,自信的回道:


    “你說的有道理,修士修煉至高深,必須舍棄一切外物與感情,方可超脫。”


    “但楊天不同,他這個人很特別,他當初能為了一個女人,以自身之力裹挾散仙打上天鏡聖地,說明他並沒有做到修士的斷絕情愛。”


    “因此,本尊不信僅百年的時間他就會變心。”


    羅刹聽到這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


    齊雲見狀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偌大的房間內隻剩下了他的自言自語。


    “他們都不扶,你一個人扶?”


    “李逍遙,大乘七層,萬劍林?”


    “道淵內難不成真有成仙的秘密?若是真他,那修為晉升也太快了。”


    .......


    懸空山


    蕭可可小心翼翼的對身後的女子好奇道:


    “夫人,您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記不起來我們之間是不是認識了。”


    女子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溫柔的摸了摸了她的頭。


    一邊替她打量分叉的青絲,一邊柔聲道:


    “你是我的幹女兒,我當然要對你好呀。”


    蕭可可聞言點了點頭,臉色通紅,有些局促的開口道:


    “幹...幹娘,你曾經也這樣為我梳妝嗎?”


    女子手裏的動作一頓,腦海裏突然浮現了一些溫馨的回憶。


    她摸著那順滑的長發,俯下身靠在蕭可可的背後,抱著她艱難的開口道:


    “那當然了,你小時候的可調皮了,每次不出一天頭發就整的亂糟糟的,每次都是幹娘給你打理的。”


    她的話雖然是對蕭可可說的,但腦子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蕭可可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


    她雖然失憶了,那段空白的影像也看不清。


    但她仍然能記起小時候流浪的日子,她當時應該還不認識這位夫人吧。


    不過她硬生生的忍住了詢問的打算,隻因身後母親的溫暖,她已經許久未曾感受過了,她不想打擾這段難得的時光。


    “幹...娘,我可以喊你...娘嗎?”


    女子聞言頓時泣不成聲,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身體,聲音顫抖道:


    “好....以後我就是你親娘。”


    蕭可可看不到身後女子的臉,但能感受到她的激動。


    因此,她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心安理得的將嬌小的身體又往後靠了靠。


    “娘......”


    女子看著她如小貓一般蜷縮在自己的懷裏,連忙擦去了臉上豆大的淚珠。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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