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桎梏的少女立刻撈起他的大手,不假思索便咬了下去,耳邊聽得一聲悶哼,伴隨著咬牙切齒的低吼:“你……鬆開!”


    江羨魚被他捏的臉都快疼木了,這會兒兩頰還是紅印子,氣怒之下,自然咬的不輕。


    南棠奮力甩了兩下才把她甩開,再一看手腕內側,一排整齊的牙印青紫中透著血絲,顯然是下了死口。


    南棠怒極反笑,長臂一伸就把要跑的小瞎子給拖了回來,一把揪住她前襟將人提到跟前:“你敢咬我?”


    江羨魚被他提的腳尖幾乎不著地,兩隻手隻能死死抱在他小臂上,像個幼獸一樣,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滿是委屈。


    “是你先欺負人的……”她囁嚅道。


    南棠冷笑一聲,幹脆利落的把她兩手反剪到背後,逼著她挺胸抬頭,一隻手狠狠攥住她的下巴:“張嘴,我倒想看看你牙口有多好!”


    江羨魚扭著身子不斷掙紮,對方幹脆一把將她按在樹幹上,長腿抵進她兩膝間。


    這個姿勢著實有些曖昧,江羨魚想起係統給的任務,一時間陷入了糾結。


    但她沒有機會想太多,因為南棠比她更快察覺到兩人的親昵,更甚至他的拇指還停留在她唇瓣上,揉搓的紅豔欲滴。


    仿佛著魔一般,他怔了片刻,忽然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恭喜宿主‘初吻’任務順利完成,任務完成度50%】


    江羨魚雙眼含霧,此刻哪裏還有精力去多想別的,單是狠狠碾壓她嘴唇的力度就讓人不得不提心吊膽——


    他這該不是想直接咬死她吧?


    關於初吻,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還有……錯誤的人。


    南棠微微睜開眼,四目相對,他沒能忍住誘惑,輕輕地,用舌尖舔了下她的唇瓣。


    “唔……”身下的少女發出輕柔的嚶嚀,像兒時養在外婆家中的那隻波斯貓,嬌氣又惹人愛。


    南棠的意識回歸,聲音沙啞,慢吞吞的說了句:


    “還挺軟。”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沒看明白的表擔心,


    後麵會逐漸明朗起來的。


    這章也給出暗示了,


    關注係統,關注男主閃現後出現態度變化的南棠。


    至於沙雕女配,港真我也是不待見的,可現實裏的確就有這種人,可能更惡心更過分……


    當然,不會給她好結局就是了。


    第56章 放開那個校霸讓我來(5)


    鄭文清的辦公室內, 葉縈撅著小嘴可憐巴巴看著他:“鄭伯伯,我錯了……”


    “你別糊弄我, ”鄭文清頭疼的看著她,“我跟你爸爸關係雖然不錯,可也經不起你這麽鬧騰!你課堂上傳字條我睜一隻閉一隻眼, 可你今天敢動手打同學,下次是不是就敢打群架了?!”


    “她哪裏是什麽同學, 一個隔壁學校送過來的瞎子……”


    葉縈說著話,聲音越來越小, 最終在鄭文清嚴厲的目光下, 徹底噤聲。


    “江羨魚是這一次交流活動裏年齡最小的一個,雖然是盲人, 卻比別的幾個殘疾人更好相處。”


    鄭文清敲著桌角嚴肅道:“你不要總仗著我跟你爸爸的關係來欺淩同學, 尤其這一次, 電視台那邊說不準什麽時候來搞突襲,到時候如果看到江羨魚臉上的巴掌印,你就等著回家去吧!”


    他表情冷沉, 葉縈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女孩兒,平時囂張跋扈慣了, 麵對長輩尤其還是自己的班主任就有種天然怯,聞言囁嚅著, 最終低下了頭。


    鄭文清並沒有嚇唬她的意思,事實上他職稱晉升在即,尤其需要借這次的宣傳活動來添磚加瓦。


    看今日的情形, 江羨魚被欺淩也不是第一次了。


    得虧是被他撞見,要是回頭電視台的人來突擊采訪,恰好看到這被欺淩的場景,別說他,整個清禾一高恐怕都要在國內新聞掛上號了!


    他想著心有餘悸,忍不住又瞪了葉縈一眼:“這是最後一次,回去上課吧!”


    葉縈滿心不忿,卻不敢表露出來,生怕被他兜底賣給老爸,到時候更難收場。


    悻悻的從辦公室裏出來,剛走了沒多遠,正好給她看見前麵不遠的操場櫻花樹下,正拉拉扯扯往這邊走的兩個人。


    南棠大步在前,一隻手拽著個兔子一樣嬌小的少女,被他拉的一路趔趄,想掙脫又甩不開的模樣。


    葉縈指甲紮進手心裏,胸腔中一股子火氣直竄上頭頂:憑什麽,憑什麽這個瞎子能被南棠看重?他竟然還主動帶她去校醫務室!


    她後悔了,那一巴掌,打的太輕。


    五點下課,江羨魚收拾好東西,默默攥著那根折斷的盲杖,摸索著要離開——她畢竟是盲人,與正常人一同學習隻是感染下氛圍,大約兩周時間也就完成交流回盲校了。


    “喂,瞎子。”有個聲音叫住了她。


    江羨魚抱緊書包,沒有理會。


    “你他媽是不是聾了?”葉縈罵道。


    旁邊有關係不錯的女生拉了她一把:“行了,差不多得了你,她就是個瞎子……”


    “滾開!”葉縈猛地甩了下胳膊,不留神一巴掌打在了對方臉上,女生呆住,半晌捂著臉,麵紅耳赤哭著跑了。


    葉縈沒工夫理睬她,她徑自上前,一把掐住了江羨魚的小細胳膊,生拉硬拽把人往女廁所裏拖。


    一路沒什麽人敢攔,南棠也不在,江羨魚掙不開,索性就任她拽著走了,看起來懦弱可憐。


    女廁內,葉縈把人關進了最後一格衛生間,然後接了桶水,從上到下把江羨魚淋了個濕透。


    看著少女渾身濕淋淋,長發貼在臉上狼狽不堪的模樣,葉縈頓覺出了口惡氣,拍拍手哼著歌走掉了。


    格子間內,江羨魚坐在馬桶上,麵無表情擰著衣服上的水,片刻,嗤笑了一聲。


    穿越了這麽多個世界,除了最初業務不熟練吃過幾次虧,迄今為止,這算是她最憋屈的“角色”了!


    瞎子就活該被欺負?


    她眼中陰霾密布:行吧,敢欺負就別怕報複。


    五點二十分,南棠掛著耳機走進教室,翻腕看了下表,餘光瞥見那小瞎子的位置:


    空空如也,大概已經走了。


    他捏著眉心,放鬆了身體靠上椅背,耳邊聽到女生抽泣的聲音,一哽一哽:“她想打就打?我媽還沒打過我臉呢!”


    “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眼睛腫了醜死了……”旁邊有人小聲勸她。


    女生捂著臉悶聲道:“她葉縈多牛逼啊,根本就沒把我當閨蜜,在她心裏,恐怕我比那被她澆了桶水的瞎子都不如……”


    悠閑晃悠的椅角頓住,嘭的一下砸在地上。


    南棠伸手拽了耳機,長腿把桌子踢開,走到兩人麵前:


    “你說什麽?”


    兩人縮了縮肩膀,麵麵相覷,都是一頭霧水。


    南棠麵色陰沉,指著最後說話的那個哭泣的女生:“問你話呢!江羨魚她怎麽了?”


    “江、江羨魚?”女生抖抖索索,仿佛才反應過來誰是江羨魚,被他難看的臉色一嚇,話更是說不利索了。


    “她她、她被葉縈帶走了,有人看見葉縈把她關在女廁所裏,還倒了桶冷水……”


    “操!”南棠低罵了一句,轉身大步往外走。


    晚自習的上課鈴聲響起,正好撞見從外走進的班主任鄭文清,見了他一臉驚訝:“南棠?你這是——”


    “身體不舒服,我想請個假。”南棠頓了一下,看向對方的臉。


    鄭文清遲疑了一下,轉瞬做出決定,跟他一同走到教室外說了兩句,南棠點頭離開了。


    ……這麽急,連書包都不收拾?


    鄭文清蹙眉,卻也沒說什麽,轉身進了教室開始上課。


    女廁所內,衣裳濕透的江羨魚擰著濕漉漉的發絲,要等天黑出門,才好掩蓋身上濕漉漉的痕跡。


    她坐在馬桶上閉目養神,卻聽一道聲音傳來,仿佛就在女廁的門外:“江羨魚,你在不在?”


    是南棠的聲音。


    江羨魚坐直了身子,正要接話,卻不知為何又閉上了嘴。


    南棠聽不到回應不由蹙起眉,思考了三秒,便抬腳踹開了女廁的大門。


    大門打開,裏麵兩排十六個女廁格子間映入眼簾,因為是上課時間所以無人使用,唯獨最後一個虛掩著,隱約露出少女的輪廓。


    南棠聲音裏夾帶著不虞:“聾了嗎?叫你為什麽不應。”


    江羨魚沒吭聲,隻是抱緊了自己的手臂,冷的打了個哆嗦。


    南棠拉開門,頓時怔住:


    春天的校服還算輕盈,江羨魚身上穿的,正是清禾一高的校服女裝:


    深紅的小領帶和格子及膝百褶裙,上身是白色荷葉邊的長袖襯衣,左邊胸口印著校徽。


    少女的線條被勾勒出來,加之浸濕了水,白色的布料便有些暈透,隱隱能窺見那粉色的蕾絲邊內衣。


    南棠的心跳驟然變快,幾乎是觸電般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喉嚨動了動,片刻才道:“傻坐著這裏幹什麽?”


    “衣服……濕透了。”少女低聲道,甜美的嗓音此刻充滿了失落和沮喪,“這樣回家,我媽會問的。”


    她咬住下唇,表情看起來想哭,卻又忍住了。


    南棠一顆心像被不知哪裏來的小手撓了一下,又撓一下,接二連三,徹底亂了拍子。


    他終於伸出手把人抓了出來,別開臉,脫下身上的校服西裝外套,丟給她:“穿上。”


    江羨魚喏喏應了,一邊窸窸窣窣往身上套。


    一米八三的男生校服外套,包裹著一米五八的少女嬌小的身軀,看起來那樣羸弱,惹人憐惜。


    南棠看她甩著長長的袖子一臉呆萌,心頭頓時塌陷了一角,下意識就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


    這一揉濕漉漉的,十分影響手感。


    南棠蹙眉,拽著人大步離開了女廁。


    出了校門迎頭一陣涼風吹過,初春的夜寒氣漸升,江羨魚不由把自己裹的更緊:“你翹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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