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枕第一次聽到這麽玄妙的事情:“拍電影呢?”


    “差不多吧,就是一種法術……”牧洵明顯不欲多說,“他隻喊了救命嗎?有沒有說他被困在哪裏?要怎麽救?”


    顧枕搖頭:“隻喊了救命和我的名字。”


    “你們認識?”舒北井在旁邊搶著問了一句。


    “不認識。”顧枕頓了頓,補充道,“至少我不認識他。”


    “這可就奇怪了。”舒北井看向牧洵,“不認識為什麽會找上顧先生?”


    牧洵掃了這屋子一圈,說:“可能因為陸羽周住這裏吧。”


    “陸羽周?”顧枕下意識接了一句。


    牧洵點點頭,把視線轉到顧枕身上:“既然珠子是在陸羽周床上撿到的,那最大可能就是陸羽周從別處帶過來的。所以,隻要找到陸羽周,應該就能找到那個求救的人。”


    “我怎麽覺得,你這話的意思是,那個求救的人是被陸羽周抓起來了?”苟真在旁邊弱弱地開口。


    “完全有可能啊。”牧洵回答苟真,卻一直看著顧枕。


    顧枕還是不解:“就算那個人是被陸羽周抓了,又通過這個珠子向我求救。可他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我連這個珠子都看不懂,怎麽救他?”


    “就算你看不懂,現在不也找到了救他的辦法?”牧洵一笑,“這充分說明,他的方法沒錯。”


    顧枕心裏微微一動,沒再說什麽。


    “大家先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線索。”牧洵對舒北井和苟真道。


    兩人答應一聲,舒北井已經搶先一步進了屋,忽然問:“這裏發生過打鬥?”


    顧枕看了眼歪倒的凳子,稍稍猶豫,說:“那應該是我弄出來的。”


    “怎麽回事?”幾人都看著他。


    顧枕想了想,盡可能簡單地道:“昨晚陸先生把我錯認成他的故人,嗯……想要抱我,我推他的時候碰到了凳子。”


    舒北井還想說什麽,牧洵忽然問:“他非禮你?”


    顧枕:“……倒也沒那麽嚴重。”


    牧洵轉頭對舒北井他們道:“你們記住了,見著陸羽周,先揍他一頓再拉回來見我。我的人也敢隨便非禮?活膩了他!”


    顧枕:“……”


    “真,真的嗎?”苟真不太確定地問。


    “當然是假的!”舒北井一臉正義凜然,“警察怎麽能打受害人呢?”


    牧洵不在意地笑笑,看著桌上的水果沙拉問:“這是你給他做的?”


    顧枕點點頭。


    “為什麽要給他做吃的?”牧洵又問。


    顧枕有點奇怪:“我出租房間,本來就包三餐。”


    牧洵立刻道:“租給我吧。”


    顧枕沒反應過來:“嗯?”


    “這房子,和你,我租一輩子,可以嗎?”牧洵眨眨眼。


    顧枕理了理耳畔的碎發,有點想揍人:“牧頭……”


    “頭兒……”牧洵糾正他的發音,“跟我念,頭、兒……木頭是那隻天真狗。”


    莫名躺槍的苟真:“……”


    顧枕麵無表情:“抱歉,我不會發‘兒’這個音。”


    “你看,你這不是發出來了嗎?”牧洵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要相信你的好舌頭。”


    顧枕:“……我不會連發。我換個稱呼吧,牧警官……”


    “算了,牧頭就牧頭吧。”牧洵大度地揮揮手,一臉寵溺,“畢竟你跟他們不一樣,想怎麽叫就怎麽叫。以後,牧頭就是你的專屬稱呼了。”


    顧枕閉嘴了。


    牧洵殷切地看著他:“你剛才想問我什麽?”


    顧枕:“沒什麽。”


    “哦,就是想找藉口叫我一聲,懂了。”牧洵一邊調戲顧枕,一邊迅速轉完了整個房間,“走吧。”


    幾人下樓,顧枕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你們這就看完現場了?”


    也太草率了吧?


    牧洵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捨不得我走?”


    顧枕扭頭問苟真:“你們辦案,都這麽調戲熱心市民的?”


    苟真為難地抓抓頭上的捲毛,舒北井替他解圍:“不,隻有牧頭兒,隻調戲長得好看的。”


    顧枕又問:“我可以投訴嗎?報警會不會有人管?”


    “可以。”舒北井點頭,“電話是123xx。”


    “謝謝。”顧枕將號碼存進手機裏。


    牧洵咳嗽兩聲:“想知道我們勘察現場的秘密嗎?”


    顧枕把手機收了起來。


    牧洵看著餐桌上的煎魚:“好香。”


    顧枕:“那是給團團準備的。”


    牧洵立刻道:“團團今天不上班。”


    顧枕:“……如果幾位警官不嫌棄,一起吃個早飯?”


    苟真:“不嫌棄!”


    舒北井:“不好吧?”


    牧洵:“盛情難卻,那就辛苦顧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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