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眼前城隍像的變化,蛇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這一尊接受妖獸香火的城隍像,在它看來完全是比妖獸還大逆不道的存在。


    “前輩……這是?”


    蛇妖顫抖地問道。


    “隻是一個不想死去的道友而已。”


    燕飛塵說完,一手扣在了蛇妖的頭上。


    緊接著蛇妖感受到一股力量進入體內,但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一種禁製,隻要你敢違背,你就會死。”


    蛇妖聞言連忙跪在地上。


    “前輩放心,小蛇絕不敢有二心……”


    “行動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燕飛塵冷漠地看了蛇妖一眼。


    “去把那些屍體都收集起來。”


    “是!”


    蛇妖大手一揮,頓時狂風驟起,直接將周圍的那些屍體全都匯聚到了一起。


    感受著自己剩餘不多地時間。


    燕飛塵快步來到這堆屍體麵前布置陣法。


    隨著陣法完成,燕飛塵直接將郝運來體內殘留的‘信仰之力’剝離出去了一部分。


    燕飛塵要讓他維持在強但又弱的狀態。


    這樣一來郝運來才會不斷要求他幫忙,直到將自己的身體完全交出來。


    至於眼前的陣法,同樣是為了完美奪舍的保證。


    在蛇妖震驚的目光中,剛剛才被聚攏的屍體全部消失,並伴隨著燕飛塵放入其中的‘信仰之力’凝聚出一大一小兩枚結晶。


    感受著結晶內散發出的力量,蛇妖心中頓時升起貪婪的欲望。


    但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刺痛。


    “我說過,讓你不要有異心。”


    燕飛塵冷眼看向蛇妖,後者頓時趴在了地上。


    “前輩,小蛇知錯!求您饒過小蛇這一次!”


    “隻有這一次。”


    燕飛塵收回目光,將那兩枚結晶中較大的那顆收起,至於另一顆則是拋向城隍像的方向。


    “把這個地方打掃幹淨,然後抓些鬼怪來這城隍廟上香,上麵那些做完之後跟著這個孩子,明白了嗎?”


    聽到燕飛塵的話,蛇妖當然不敢說一個不字。


    它現在怕燕飛塵怕得要死。


    交代完蛇妖之後,燕飛塵閉上了雙眼,緩緩躺在了地上。


    蛇妖見狀內心開始糾結,畢竟眼前的燕飛塵似乎毫無反抗能力。


    但想到消失在自己體內的那股未知力量,它最終收起了所有想法,開始按照燕飛塵的想法開始行動。


    在蛇妖離開之後,剛剛閉上雙眼的燕飛塵緩緩睜開雙眼。


    如果那蛇妖沒按照他的去做,那他就會出手將它殺死。


    畢竟燕飛塵可不懂什麽禁製。


    那打入蛇妖體內的力量,不過是變種的‘咒血·潰崩’而已。


    燕飛塵將郝運來體內的那一點‘氣’打入蛇妖體內,然後等待合適的時機引爆就行。


    至於讀心,則是他察覺到蛇妖的情緒發生了變化而已。


    如果在這一連串組合拳之後依舊沒拿下蛇妖,燕飛塵就會出手解決他。


    他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


    確定蛇妖暫時被降服之後,燕飛塵看了眼一旁的城隍像。


    剛剛丟過去的結晶正在被緩緩吸收。


    “最多再有三次,這身體就完全是我的了,然後隻需要等待肉體上的反噬消散就行……”


    握緊拳頭再次感受著孱弱的身體,燕飛塵再次閉上了眼。


    不一會兒的功夫,蛇妖帶著一批小妖回到了這個城隍廟。


    那些小妖在看到昏迷的郝運來以及道人時,第一時間雙眼放光。


    “大人,您是要用這兩個人類開宴席嗎?”


    聽到這小妖的話,蛇妖頓時臉色煞白。


    它可不希望燕飛塵聽到這句話之後對它有任何懷疑。


    於是它直接一掌打爆了這小妖的頭。


    “你們不要再給我多言,按照我說的做。”


    麵對蛇妖的怒斥,小妖們瑟瑟發抖。


    “現在,給我去那城隍廟上香,在在敢有疑問,你們的下場就和它一樣!”


    看著地上的那具無頭屍體,現場的小妖哪裏敢有任何問題。


    它們立刻乖乖照做,開始輪流上香。


    本身城隍改道就差最後一口氣,這些小妖提供的香火算是助推了一把。


    等城隍重新蘇醒的時候,現場所有妖怪都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


    祂當著所有妖怪的麵現出身形,並對著它們伸出手指。


    幾道流光從城隍手中飛出,精準射入那些小妖的額頭。


    緊接著那些小妖仿佛呆滯了一般,緩緩轉身城隍廟。


    此刻它們心中的念頭隻有一個,那就是為眼前的城隍廟擴散香火。


    一旁的蛇妖則是默默盯著那現身的城隍壓力倍增。


    結果這城隍完全沒在意他,反而將目光看向一側微微躬身。


    “劉某在此謝過道友。”


    劉城隍對著燕飛塵的方向,真心實意地鞠躬道謝。


    燕飛塵的確為他開辟出了一條新的道路。


    同時劉城隍也明白了,所謂的‘人間香火道’其實是那位紅塵仙留下的謊言。


    倒不是說修煉‘人間香火道’並不能成為紅塵仙。


    而是紅塵仙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掌道者。


    除非這第一位開辟出‘道’的掌道者身死道消,否則同道內不可能再出現第二位掌道者!


    當初那位播撒出‘人間香火道’的紅塵仙看似好心,實際上無形中消滅了大量的對手。


    這一刻,劉城隍不由得為過去的自己,也為那些成為了城隍的‘人間煙火道’修煉者感到悲傷。


    他們追逐的道,從一開始就已經被堵死了。


    至少在劉城隍目前看來是這樣。


    但好在他現在開辟出了另外一條道路——“妖鬼香火道”


    借由這條脫胎於‘人間香火道’的全新‘道’,他有了得以問鼎掌道者的機會。


    所以在這件事上,燕飛塵對他可以說是有再造之恩。


    毫不誇張地說,現在燕飛塵讓劉城隍做除了自殺之外的事情,他多半都會同意。


    所以為了報答燕飛塵,劉城隍也是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燕飛塵。


    在他看來,燕飛塵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明顯也是修煉了擁有掌道者的‘道’。


    “原來是這樣……”


    燕飛塵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對這個世界的規則了解越多,他後麵完成演武·入侵也更有幫助。


    燕飛塵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


    “既然你能察覺到‘人間香火道’的掌道者還活著,但這個‘道’至少也有上千年的曆史,紅塵仙真的可以活這麽久嗎?”


    “假設他真的能活那麽久的時間,為什麽一直沒有展現在世人麵前?”


    “‘人間香火道’修行的人越多,那位掌道者也會越強吧?”


    麵對燕飛塵的問題,劉城隍陷入了沉思。


    他還真沒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


    但作為修行者,他的確也聽說過一些傳聞。


    “據說,紅塵仙有能力離開這個世界,飛升到更高級別的世界去……”


    “原來是這樣……”


    對應劉城隍給出的答案,燕飛塵還真就沒有一點懷疑。


    相反,這傳聞大概率是真的。


    因為世界的保護機製存在,一旦個體超出了這個世界所能承載的上限,世界真的會給他丟出去。


    至於丟去了什麽地方,一切隨緣。


    運氣好點的,隻是單純進入更上一階的世界。


    而運氣差點的,可能會死在虛空亂流裏。


    但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世界意誌沒碎掉。


    眼下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已經消散,壓根沒有將人送出去的能力。


    “除了這個傳聞之外,還有其他的傳聞嗎?”


    “這近百年來,還有掌道者在外界現身過嗎?”


    麵對這個問題,劉城隍搖了搖頭。


    “據我所知,已經有五百年未曾有掌道者現身,而且這五百年來,天劫降臨的頻率也頗為異常。”


    得到答案的燕飛塵,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雛形。


    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在五百年前就已經徹底消散。


    但這個世界的修行者依舊在不斷突破自身極限,從而爭取‘飛升’。


    已經失去世界意誌的世界當然不願意就這樣被這群修行者玩壞,於是出於本能地開始加大所謂的‘天劫’。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世界可能不會出現掌道者級別的敵人。


    當然,也不排除有掌道者沒離開這個世界,而是收斂氣息躲藏了起來。


    “恭喜你察覺到該世界的真相,入侵點數+1”


    收藏家模仿災厄空間提示的聲音出現在燕飛塵腦中。


    和先前遇到其他虛空種族會自動給出科普一樣。


    這一段話明顯也是提前錄好的。


    看來這個所謂的‘入侵’和災厄空間的探索也有些類似。


    雖說不清楚其他參賽者的進度,但眼下自己確實獲得了不小的優勢。


    “道友能否幫我個忙?”燕飛塵問道。


    “請說。”


    “我需要去一趟永州,那裏可能存在和我有關係的重要事件。”


    “皆是需要我做什麽?”


    “幫我掠陣即可。”


    “好!”


    劉城隍在答應了燕飛塵之後,轉而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道友……我有一法可以將你從這個孩子的身上分離……”


    “你的好意我心領的,但我目前還不需要。”


    世界之子的特性畢竟還是在的,能直接將其奪舍下來再好不過。


    說不準還能將一些特性帶回自己的原身。


    至少就目前單方麵記憶共享這種作弊情況,對於燕飛塵而言百利無一害。


    “但這孩子畢竟是身懷大氣運之人,道友一直依附在他身上,我擔心……”


    “劉城隍。”燕飛塵突然開口問道:“如果未來某一天,我要奪舍這個孩子,你幫誰?”


    “我……”劉城隍愣住了,他沒想到燕飛塵居然真的敢做這樣的事情。


    奪舍一個大氣運之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僅如此,奪舍之人,和幫助其奪舍的人,都不會落得什麽好下場。


    眼下他剛剛獲得新的‘道’,假以時日必成掌道者。


    在已經有安穩前路的情況下,的確沒有必要沾染上這一層因果。


    但即便是這樣,劉城隍還是咬了咬牙,開口道:“我幫!”


    這個回答倒是令燕飛塵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對方不會幫忙來著。


    “那燕某就謝過道友了。”


    ……


    世界之外,觀眾間。


    收藏家一臉笑意地把那些虛空勢力手裏的東西收走。


    這是他們剛剛壓下來的賭注。


    既然都已經正式開賽了,那麽開盤口這種事必然是有的。


    而這一場的贏家不用多說,自然是收藏家。


    他臉上的笑容從剛才開始就沒停過。


    至於其他那些種族的人,現在則是一臉的不爽。


    想想也是,你輸錢了你也會不爽。


    明明他們在看到燕飛塵遭受時間反噬到快死的時候,已經準備好開香檳了。


    結果沒想到突然出現了一個世界之子幫燕飛塵解了圍。


    如果這是個普通的世界,燕飛塵根本不可能完成靈魂轉移。


    但偏偏這個世界是有問題的。


    而且最讓現場那些人感到不解的是,燕飛塵那用來轉移靈魂的手段,明顯沾有‘死之主’的氣息。


    難不成‘死之主’也幹了?


    這樣一想,一個小小的三階求生者,身後卻站著四尊大佬,這是否有點不太對勁?


    但即便是這樣,現場大多數虛空勢力也認為優勢在他們。


    畢竟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子’隻有一點點優勢而已。


    燕飛塵現在沒有肉身,而且短時間內也回不到自己的身體裏,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輸。


    結果香檳還沒開幾分鍾,燕飛塵就已經提前獲得了最關鍵的線索。


    “看看你們選的那些人,早就和你們說過了,這個世界的強度並不低,以前那種暴力橫推不吃香的,現在吃到苦頭了吧?”


    對於收藏家的這句風涼話,現場其他幾家的人都麵露氣惱的神色。


    畢竟他們幾家的參賽選手,正在被這個世界的強者進攻。


    而且有一些已經翻車了。


    明明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已經爆炸了,為什麽還能誕生出這麽多離譜的家夥?


    收藏家似乎看出了這些家夥心裏想的東西。


    “別以為在虛空中站住了腳,就可以把這些世界的原住民不放在眼裏,我們曾經和他們一樣。”


    “順帶一提,我先前調查過,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誌會消散,不是因為自然原因,而是單純被這個世界的那些掌道者打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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