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離開的角魔軍團才跑出去沒多遠的距離,就緩緩消失在一眾人的視野之內。


    這下子一群人都明白對方是怎麽摸到這個位置來的——隱匿法術或陣法。


    相同的情況審判庭也不是沒有做過,當時那名大審判長帶人奇襲燕飛塵就有用過類似的手段。


    隻不過現在紮裏克用得更加高級。


    看起來怒角堡壘實際上也支援了不少好東西,至少這種一次性掩蓋三千人而且還具有極高隱蔽性的陣法,絕對是出自魯道夫之手。


    眼下敵人已經隱匿了起來,那已經積蓄完成的戰爭器械這下直接愣住了。


    那些正在操控著它的信徒在失去了目標以後完全不敢開炮,萬一打空了怎麽辦?


    見到這一幕的大審判長臉上神色不斷變幻,最後還是大吼了一句:“給我開炮!”


    太憋屈了實在是,對麵直接打到你家門口,然後拍拍屁股選擇了走人,這要是不還手豈不是被狠狠打臉?


    “給我打!你們難道就看到那群異端肆無忌憚地來去自由?把這地方當什麽了?”


    在大審判長的嘶吼中,城牆上的戰爭器械啟動了。


    蘊含高能量的光炮朝著下方轟炸而去。


    一輪洗地結束,煙塵不斷升騰將前方的一切都給掩蓋,在這種環境下誰也不確定那幾發到底有沒有造成殺傷。


    雖說大審判長很在意這幾炮的結果,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將城門關閉。


    終於,在他不留餘力地指揮下,眼前因為轟炸而稍顯殘破的城門緩緩閉合。


    上前稍作檢查之後,大審判長的心裏已經在滴血了。


    城牆上的拚合陣法嚴重受損,最多還能發揮原有三成的效果。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日輪堡壘屹立在這裏這麽久的歲月,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嚴重的情況。


    “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著麵前有些殘破的城門以及上麵殘缺的陣法,伊利爾的臉黑成了鍋底。


    他不過是離開了一小段時間而已,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聖徒大人……我們依照您布置的計劃,讓‘賜福者’大人將那些‘被感染者’調離日輪堡壘,最開始的時候一切順利,可一支角魔軍隊利用隱匿陣法突然殺到我們麵前,卡在探測法術最大範圍的極限對我們使用了能量礦石箭……”


    原本這名大審判長還想繼續說下去,結果伊利爾已經抬手製止了他。


    伊利爾現在十分懷疑,要是再聽兩句自己的血壓會徹底爆炸。


    現在的伊利爾隻想弄清楚一件事,他們的計劃究竟是怎麽泄露的,這件事直到真正實行並通知下去是在最後一小時裏完成的,在這之前知道的人隻有自己和燕飛塵。


    別說什麽角魔有手段能夠知道,就算真的可以他們也隻有一小時的準備時間。


    隱蔽性陣法,能量礦石箭這都是需要提前準備的東西。


    在這一小時裏,角魔既要準備這些東西,又要行軍來到這裏埋伏,一小時怎麽可能夠。


    “‘賜福者’在什麽地方?!”


    伊利爾的語氣裏已經帶著怒意,隻不過他惱怒的不是燕飛塵,而是自己。


    他怎麽會因為燕飛塵給出的那些信息就信任了他?有沒有可能那是對方故意丟出來讓自己分散注意力的?


    從燕飛塵那裏拿到了有間諜的消息以後,伊利爾就開始在各個水源周圍搜索痕跡,隻可惜全都一無所獲。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西南側大門發出的聲響。


    知道現在是轉移那群‘被汙染者’的時候,伊利爾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拚盡全力往這邊趕,隻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賜福者’大人還在城牆上。”大審判長畢恭畢敬地說道。


    清楚了燕飛塵的位置,伊利爾第一時間殺到他麵前。


    “就是你給我日輪堡壘內存在夜魘的信息,然後把我調走好讓角魔進行工程?正好你的體內也沒有‘晨曦之力’,這個夜魘不會就是你吧?”


    法術已經在伊利爾的手中匯聚,要是燕飛塵不給他個交代,他就要把對方打到半死,然後用最殘酷的刑罰折磨他說出一切。


    而這番舉動換來的是燕飛塵的不解。


    隨後他開始拿起紙筆書寫起來。


    “聖徒閣下,你在說什麽?眼下城門被攻,你不去穩定其他信徒的精神狀態,跑來質問我做什麽?”


    “嗬,還在裝?三小時前指定這個計劃的時候,隻有你和我在場,等到隻剩下最後一小時的時候才告知其他人,一個小時時間,即便角魔用特殊手段提前發現了我們的意圖,他們也不可能準備得如此周全!不是你將計劃泄露出去的,難道還是我不成?”


    伊利爾的這番邏輯的確沒有什麽問題,除非他真的是角魔那邊的內鬼。


    不過麵對這樣的質問,燕飛塵也想到了如何洗清自己嫌疑的說辭。


    “聖徒閣下,想想那個隱藏在陰影中的黑夜爪牙……”


    “嗬,我在各個水源附近都搜查過了,哪裏來的黑夜爪牙?這分明是你假借神的口諭,將我支開好完成你和角魔的計劃而已!你這早就離經叛道的墮落者!”


    麵對這番話,燕飛塵整個人立刻急眼了起來。


    “聖徒閣下,我對主的信仰從來沒有過偏移!當時攔住我不讓我自證清白的人是你,現在又把墮落者的名頭按在我頭上的人也是你,你敢不敢亮出你所有的‘晨曦之力’,讓我們看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墮落者!?”


    質疑一個狂信徒的信仰不堅定,絕對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的事情,所以燕飛塵的這個表現完全沒有問題。


    至於伊利爾,在看到那句亮出所有‘晨曦之力’的時候,他整個身體略微顫動了一下。


    他敢亮嗎?他不敢。


    因為此刻他所持有的‘晨曦之力’早就不是代表著神聖的潔白,其中摻雜了一絲微弱的猩紅色彩。


    一旦他亮出所有的‘晨曦之力’,那麽這一絲猩紅就會被其他人捕捉到,到時候其他信徒必然會質問他,甚至逼他自焚一世清白。


    “怎麽!不敢?亮出!你的,‘晨曦之力’!看看,誰更,墮落!”燕飛塵用斷續的聲音吼出這句話,讓城牆上其餘的信徒頭都能聽到。


    本身伊利爾剛剛說話就沒有掩飾,周圍就已經出現了不少信徒,現在被這一嗓子吸引來的人就更多了。


    先前伊利爾在給燕飛塵灌自己提純出的‘晨曦之露’時,燕飛塵就已經感受到了,那裏麵混雜著自己無比熟悉的力量,‘猩紅之力’。


    所以他才敢這樣直接和伊利爾自爆。


    來嘛,互相傷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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