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去西邊帶軍就單單隻是曆練?”晏津嶸補充道。


    一個皇子去軍營的曆練過程,要是真的隻是單純曆練,那他不是傻子就是大傻子。


    況且三皇子這兩年領軍的次數不少,勝率很高,相信在西邊的軍營裏對他的呼聲也很高,這一波再趁機收買人心,實在是太合算了。


    三皇子一啞然,他又不是傻的,肯定不能當成單純的曆練。


    “那你們...”聲音有些猶豫,三皇子覺得自己這心思一直瞞著他們,有些不好意思。


    “人都替您拉攏了您覺得呢。”晏津嶸嘴角勾起輕佻的笑。


    三皇子眼睛一亮,舉起茶杯敬了他們一杯,“多謝。”


    “那三皇子下次請我們吃頓好的,好好犒勞我們一頓。”容欽道。


    “別說一頓,一個月都成。”三皇子道。


    “往下這一路也得你們多多幫扶。”


    ######


    晏津嶸和三皇子、容欽喝完酒後已經到了傍晚,按以前這個時候他都該去翻牆了,可現在...


    晏津嶸帶著酒氣往自己院子走。


    突然眼前出現一個男人,站在他院子裏前,麵目微沉,顯然一副等很久的樣子。


    “你在這幹嘛。”晏津嶸語氣淡淡的說道。


    “看你喝成個什麽樣子。”晏殊鴻臉色不好看著樣子要訓人。


    晏津嶸習慣被他訓了,麵無表情的打算略過他。


    突然晏殊鴻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今日我去池府來。”


    晏津嶸眼睛一亮,“你大方善心上門說親了?”


    晏殊鴻白他一眼,火氣有點大,“你日日翻牆去偷窺人家女兒,還被人家撞破了,你覺得這親事這麽容易說成?”


    “我沒有偷窺!”晏津嶸炸毛了。


    “那也是你行為不端正,你要別人家人怎麽看你!”晏殊鴻沉聲說道。


    “我去看我未來媳婦也有錯了!”晏津嶸不服氣的嚷嚷。


    父子倆你來我往的鬥了幾回合,然後忍不住上手了。


    一招一式毫不留情。


    嚓——


    鞋底與地麵摩擦。


    晏殊鴻甩了甩震麻的手,有些不可置信,“力氣何時這麽大了。”


    晏津嶸理了理微亂的衣袍,聞言有些輕佻道:“許是日日翻牆練出來的。”


    晏殊鴻沉默,過了一會才道:“這麽喜歡池家那小姑娘?”


    “什麽那小姑娘,那是我未來夫人。”晏津嶸翻了個白眼說道。


    “認定了?”


    “嗯。”


    晏殊鴻說完沉默了許久。


    似是知道他還有話沒說完,晏津嶸也不著急離開,父子倆就站在那。


    “...你娘親說希望你以後從一而終,不要三妻四妾。”


    晏津嶸詫異的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他父親向來寡言,在他麵前提起母親的次數少得可憐,今日突然就提起母親,而且是以這種事情上。


    “所以你就沒再娶是麽。”他沉沉的說道。


    晏殊鴻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點了一下頭。


    “我自是從一而終。”晏津嶸肯定的說。


    他對母親已經沒什麽印象了,因為生完他後母親身體虛弱,不到三年便將父子倆丟在這世間。


    但從他奶娘口中了解到一些,比如他的母親是個溫柔似水的人,母親雖然溫溫柔柔的,但是父親卻非常聽她的。


    聽他奶娘說,父親是喜歡極了母親的。


    晏殊鴻見他神色認真,內心滿意了一些,說道:“我去準備聘禮。”


    說罷便高冷的走了,留下晏津嶸一人在風中淩亂。


    在原地楞了一會的晏津嶸內心簡直要興奮得炸了。


    他家要提親了提親了~


    離他的姑娘又近了一步!


    那他是不是可以去見她了!


    ......


    晏津嶸興衝衝的奪門而出,奪了一匹快馬騎到池府門口,自信的遞上帖子。


    門口遞帖的下人都快和他混熟了,今日見他興衝衝的模樣,有些打趣道:“小侯爺今日為何這麽高興。”


    “你們小姐快要嫁我了,我能不開心麽。”晏津嶸意氣風發的說道。


    那下人詫異的看他一眼,道了句恭喜,然後跑進去給他遞帖子去了。


    在書房與惟聞商量事情的池豫章一看帖子下意識想拒絕,突然想到今日與晏殊鴻的談話,默了默,吩咐下去,以後小侯爺來府上不用拜帖。


    池惟聞在一旁疑惑,“爹,今日為何不繼續攔他。”


    “我今日與他爹談過話了,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他們自己磨合一陣,若是不合適再後悔還來得及。”池豫章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這邊晏津嶸輕車熟路的走進池晚鶯的院子,看見她的低頭繡花,認真得都沒看見他來。


    不滿的站在她身後一步之遙的地方,“咳咳——”


    池晚鶯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針一抖,紮到她的手指,她輕呼一聲。


    晏津嶸聽見她的輕呼,連忙慌張的到她跟前,抓起她纖細的手,“怎麽樣沒事吧!”


    “沒事,你看。”池晚鶯無奈的伸出小手,指頭上的一點點血跡已經都快看不見了,她自己都不覺得疼。


    “還疼麽。”晏津嶸眼裏透著擔心。


    不怪他小題大做,實在是她體質比一般人弱,讓人不自覺擔心。


    “那你給我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池晚鶯見他擔心,雖然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嬌柔的說道。


    晏津嶸遲疑了一下,然後下一刻彎下腰對著眼前姑娘的玉手輕吹。


    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手指上,眼裏還是男人認真小心的樣子。


    真是的,明明沒事他卻比自己還擔心,搞得她...心跳快了幾分。


    “不疼了。”晏津嶸抬起頭,嘴角掛著笑摸摸她的腦袋哄道。


    “感覺你把我當三歲小孩的樣子。”池晚鶯假裝不高興的說道。


    “因為想疼你啊。”晏津嶸麵不改色的回答。


    “...胡說。”臉皮薄的姑娘麵色微紅。


    天色蔚藍,院子裏一片和諧,兩人還在‘打情罵俏’。


    有位池豫章身邊的下人快步走進來,顧不得不能打斷主子們的說話,拱手行禮,雙手呈上一封信,“小姐,這信老爺讓您馬上看。”


    池晚鶯疑惑的接過來,打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信,展開閱讀。


    眼神顧忌著晏津嶸所以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


    晏津嶸見了很是識趣的離開了一定的距離,以免自己看到信裏的內容。


    池晚鶯蹙著眉,臉色漸白,看完最後一句話身子一軟...落入一個懷抱中。


    第38章


    池晚鶯恢複意識的時候隻聞見一股清涼縈繞在她鼻尖, 幽幽轉醒...


    入眼是一人墨青色的衣襟, 然後與一視線對上,周圍的人事都輪為背景,池晚鶯隻看得見他墨黑眸裏的憐惜與擔憂。


    “感覺怎麽樣?”晏津嶸蹙著問懷中的人。


    他懷中的人臉色蒼白,低著腦袋靠在他胸口, 過了一會,她眼睫抖了抖,聲音低落:“我沒事了。”


    這樣子說沒事誰信。


    晏津嶸摟著懷裏的人, 麵色不善的看向送信的下人, 語氣冷然:“誰讓送的信,不知道你們家二小姐身體弱受不了刺激麽。”


    那下人感受到他的不悅,但畢竟是池豫章身邊的人,剛開始抖了一下,然後鎮定的說:“老爺說, 遲早要來的,先讓小姐有個心理準備。”


    晏津嶸眉頭皺得更深, 她看完信之後情緒這麽低落, 讓他想安慰, 可是不知從何而起, 又不好去看別人家的秘密, 隻好輕拍她的背, 無聲的抱著她。


    池晚鶯被他抱著, 她現在腦子裏很亂,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接下來全是不可置信。


    想得越來越亂,頭很疼。


    手不自覺的抓緊他的衣服。


    晏津嶸察覺到,低頭一看,她眉頭緊鎖,貝齒咬著下唇,她垂著眸看不清眼神但是能感覺到她的無措。


    “好了,別想這麽多了嗯?”晏津嶸用手輕輕遮住她的雙眼。


    視線裏一片黑色,被一隻大手遮著,耳畔隻有他低沉的聲音,卻猛的讓她的心靜了靜。


    過了一會,她的心平靜了下來,覺得堅信自己想的肯定沒錯,她對自己身邊的人。


    將他遮在她眼睛的手移開,從他懷裏出來,輕聲說:“我沒事了。”


    晏津嶸見她麵色自若,放心了些,也就由著她離開他懷抱。


    遞了個眼神給蕭兒,蕭兒微點了一下頭,將院子裏的下人們帶下去,院子裏隻剩下池晚鶯、晏津嶸和那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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