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古靈木。”葉舒伸手指了一下眼前的樹道,“隻要手扶住這樹幹,將自己的真氣注入進去,就可以進入那星海秘境。”聞言,顧見微上前一步,將自己的真氣注入那樹幹當中道:“如此便可以嗎?”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就見其周身亮起一道白光。在那白光褪去之後,顧見微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由於那顧見微動作太快的原因,那葉舒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之時,沒忍住暗罵了一句。這家夥,當真是……見狀,亓硯卿上前一步看向那葉舒道:“我雖是對這裏不是很了解,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在這九玄帝震當中有許多星海秘境的入口,這不同的入口所對應進入星海秘境的方位也是不同的。”葉舒皺眉道:“你這是何意?”“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古靈木所對應的入口乃是白樹叢林,隻要靠近這白樹就會全身奇癢難耐,就隻能以真氣壓製。但是,一般修士進入其中,一身真氣將被壓製,就隻能硬抗。”亓硯卿雙眸微沉道,“我這話說得不錯吧,楚真君。”此話一出,葉舒一愣,隨即揮手在臉上一揮。那葉舒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楚仇光。楚仇光饒有趣味地看向亓硯卿道:“我有些好奇,你是如何知曉我不是葉舒的。”“當時在葉舒離去之時,我也在,你的氣息雖是和葉舒很相似,但卻不是完全一樣。”說到這裏,亓硯卿抬眸看向楚仇光道,“而且,根據你所言,你分明對此得很是了解,但是你卻沒有提及這毯。”觀那毯的模樣,他分明對此處很是熟悉,又或者說,這毯本就是一直守在這裏。根本就不是這楚仇光所說,在其入口之後守著的乃是三叉葉麟一族。但讓他確定的,就是毯的態度。這毯算是海獸當中脾性最好的海獸,他向來不會為難境界低於自己的人,他對那葉舒動手,定是因為葉舒的境界與他相差無幾。更何況,他根本就不信這楚仇光會與景羽動手。這思來想去,他能想到的就隻剩下這楚仇光了。聽到這話,楚仇光掀了掀眼皮道:“之前是你小子對我下的毒吧!我思來想去,能對我下毒的就隻有你一人了。”聞言,亓硯卿咳嗽一聲。若不是楚仇光提及此事,他怕是要將此事拋置於腦後了。楚仇光看著亓硯卿這副樣子,就知曉亓硯卿在想什麽。他並未和亓硯卿一般見識,而是說道:“你們現在看到的就隻是我的一具分.身,我的本身早就已經進入星海秘境,我特意派出分.身前來,就是為了將見微引入此地。”說到這裏,楚仇光有些不解地看向亓硯卿道:“你既然能認出我,你為何還要同我一起前來?”這小子乃是見微的友人,他將這小子引入此地,所為的就是故意折騰一下這小子。這小子分明對此地很是了解,而為何還要同他一起前來?聽到此話,亓硯卿神情不禁有些複雜,隨後說道:“這星海秘境的入口並不是一起開啟的,也並不是一起關閉的,但是,在第一個入口開啟一個月之後,先前開啟的入口就要逐漸關閉了。”現在這裏所剩下的入口所對應的出口,一個比一個困難。雖說那白樹很是折磨人,但是,忍上一段時日,還是能忍過去的。但是,其他的入口就不一樣了。“原來是這般,那就沒有辦法了。”楚仇光聳了聳肩膀道,“那就請你進去吧!”說罷,楚仇光後退一步,身形直接消散開來。見此,亓硯卿無奈地歎了口氣。以那楚仇光的脾性如此不知曉此事,想來就隻是故意嘲弄他一番罷了。不過,也好在他與那顧見微是友人,不然,這楚仇光怕是要直接對他動手。思緒至此,亓硯卿轉身看向雲龕,眸中帶著一絲無奈。看來這白樹,他們是非去不可了。.白樹乃是一種怪異的靈樹,一般修士在進入其中後,就會感受渾身奇癢難耐,一身真氣也會被壓製下去。但是,在白樹叢林當中走上一圈之後,修士被壓製的修為將會得到提升。許是有些意誌堅定的修士,在進入那星海秘境當中後,也會特意來尋這白樹叢林曆練。此刻,在白樹叢林當中,亓硯卿覆在雲龕的背上,雙手摟著雲龕的肩膀,雙腿纏著雲龕的腰身。而兔子和玄惑鯨則是化為原形,一隻蹲在亓硯卿的肩上,另外一隻趴在兔子的頭頂上。看著眼前的一幕,亓硯卿不禁有些羞赧。他知曉這白樹的奇異之處,於是想要同雲龕在這白樹叢林當中曆練一番,但是,在他進入白樹叢林的一瞬,就感覺渾身的經脈都開始顫抖起來。他隻要一動身,就會感覺一陣孽火燒身而上。這與他在古籍當中地看到的並不一樣,於是詢問雲龕如何。雲龕同他說,他隻是覺得渾身奇癢,並未感覺到有孽火燒身之感。亓硯卿思索一番,想來是因為他是星天菇一族的緣由。許是因為他的毒性與白樹的毒融在了一起,就變成了……那種毒,所以,他才會覺得聶火燒身。他在這白樹叢林當中不能動彈,於是雲龕就將他背了起來。而兔子和玄惑鯨則是癢得不想動,就趴在了他的肩上。現在想來,他當真是準備不足,雲龕本身就難受至極,卻還要護著他。忽然間,雲龕開口:“不是你的錯。”亓硯卿一驚,隨後說道:“是我想得不周全,沒有想到這種情況。”雲龕伸手拍了拍亓硯卿的手道:“古籍之中未有記載,如何是你的錯?”聽到這話,亓硯卿嘴角微勾。就在此時,亓硯卿忽然聽到一聲異響,他連忙轉頭,就見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從一旁鑽了出來。那東西渾身纏滿了枯黃的雜草,他甚至還在上麵看到了白樹的葉子,想來,這家夥已經在白樹叢林當中待了許久了。正在亓硯卿發愣之時,就見那東西抬起了頭,露出一雙眼睛。在看到那雙眼睛後,亓硯卿眨了眨眼睛,這好似也是個修士?在意識到這點後,亓硯卿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修士。雖說這修士已經狼狽得看不出人形,但他總覺得這修士給他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就好像,他在什麽地方見過這修士一般。那團東西緩緩地抬起頭,在看到亓硯卿後,搖搖晃晃站起身,直奔著亓硯卿衝來。在他衝到雲龕麵前後,雲龕直接抬腿一腳將那團東西踹了出去。而在雲龕將他踹出去之時,亓硯卿這才反應過來那家夥是什麽東西,連忙開口道:“裴同年,那家夥是裴同年。”他就說為什麽感覺這修士很是熟悉。當時在炎龍九城與這裴同年分離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再見到過這裴同年。沒想到,再次重逢竟然會是這時。在聽到亓硯卿的話後,那被踹出去的裴同年緩緩站起身,長歎了一口氣道:“小少爺,當真是許久不見。”聞言,亓硯卿回眸看向裴同年道:“你這是……”“一個月前,我跟隨宗門一起進入了這星海秘境,我們宗門的弟子在進入星海秘境不久之後就分離開來。”裴同年聲音有些喑啞道,“我意外進入了這白樹叢林,但是,在進入這白樹叢林不久之後我就迷失了方位,若不是因為這白樹叢林當中有一種靈果的話,我怕是都要餓死在這裏。”此話一出,亓硯卿瞳孔地震。半晌,才說道:“我若是記得不錯的話,這白樹叢林乃是九直九彎九橫九縱,其中並未有什麽錯道,隻要尋到一條道路,就可走出去啊!”這白樹叢林本就是為了磨煉修士而存在的,若是進入其中就會迷路,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那麽多的修士前仆後繼啊!“就是因為如此,我才覺得古怪。”裴同年道,“我也是按照那道路走的,但是,在我將要走到路的盡頭之時,就會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我在反應過來之時,我就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障眼術。可是,我走了七八遍,都沒有走出去,也沒有尋那到幻術的蹤跡。”說到這裏,裴同年直接坐在地上道:“我在這白樹叢林中待了二十多日了,各種道路我都走了一遍,都沒有尋到出口。”聞言,亓硯卿有些詫異地看向裴同年。他知曉裴同年並沒有扯謊,但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覺得有些不對。按照裴同年這般所說的話,應當就是有秘境才是,但是,他也相信裴同年。裴同年既然說沒有尋到幻境的蹤跡,那想來就不是幻境。既然如此的話,定是有什麽人暗中搞鬼。“我在這白樹叢林待了二十多日,除卻你們之外,我並未見過其他人。”裴同年頓了頓道,“所以,我也覺得有些不對。這星海秘境每次開啟之時,都會有許多人到這白樹叢林。”若不是因為這白樹叢林當中不能使用真氣,他怕是都要以為是他的仇人故意為之了。“既然這般的話,我們就去看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亓硯卿按住雲龕的肩膀道,“不去看看的話,怕也不知道是什麽家夥在搞鬼。”雲龕道:“好。”“當真要去嗎?”裴同年看了兩人一眼,掙紮著站起身道,“你們若是一定要去的話,那我就為你們帶路。”“多謝。”裴同年歎了口氣道:“我隻是覺得我一人的感覺可能會出現偏差,所以,才想著咱們一起去看看。”亓硯卿不語,雙眸則是一點點沉了下來。事出反常必定有妖。裴同年將雲龕和亓硯卿帶到一處通道的末端,隨即伸手指了一下外麵道:“你看見那棵長著藍色果子的樹了嗎?路過那樹之後,我們就算是離開這白樹叢林了,但是,我每次一靠近那樹,就會覺得天旋地轉,等我再睜開的時候,就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聞言,亓硯卿回眸看向裴同年道:“你在此處等待著我們。”說罷,按了一下雲龕的肩膀。雲龕直接朝著那棵樹走去。在雲龕行至那樹前麵之時,亓硯卿就覺頭開始有些昏沉,而在他昏昏沉沉之時,隱約見到一個藍色的身影靠近他們。那藍色身影在靠近他們之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