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煉衣這般,洪紀揮手直接將那匕首打掉,聲音中帶著一絲惋惜道:“你這又是何必,你就算這般,我也不可能憐香惜玉的,我隻會更想要弄死你。”說罷,洪紀直接抬手朝著楚煉衣天靈穴拍去。可就在他動手之時,一個人影直接擋在楚煉衣的麵前,將那洪紀踹飛出去。洪紀穩住身形,看向那人,嘴角勾起一絲不屑地笑容道:“我還以為是誰,就憑你也敢來救人?”第100章 東家楚煉衣看向那人, 氣息都有些不穩道:“東離易,你為何回來了?就憑你現在的修為,你不是那洪紀的對手。”那洪紀如今已經是元嬰九成的修士, 而東離易不過才元嬰三成,再加上東離易有傷在身, 怎麽可能是那洪紀的對手!洪紀嘖嘖兩聲道:“有點意思,那千辰不在, 你竟然還敢來找死,我看你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洪紀, 你此番行為當真不怕萬人唾棄嗎?”東離易皺著眉看著洪紀道, “她們並未得罪你,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你這話有點意思,她們有沒有得罪我,那是我的事情。”洪紀有些不屑道,“倒是你,與你何幹?我本身看在那千辰的麵前上, 不想要弄死你,但是你自己非要來送死,那就不幹我的事情了。”在話音落下的瞬間, 洪紀直接揮劍朝著東離易所在的位置劈了過來。東離易連忙喚出一個巨鼎,擋在他的麵前。但是,他如今不過元嬰三成, 又怎會是一個元嬰九成的對手?更何況,這元嬰九成還是一個劍修。他的巨鼎幾乎在迎上那劍之後, 就直接裂出一道縫隙。洪紀道:“就憑這樣, 你也敢來救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罷, 洪紀再揮一劍。洪紀所用之劍乃是重劍, 重劍落到那鼎的身上,發出一陣轟鳴之聲。東離易被那轟鳴之聲震得心血翻湧,嘴角直接溢出一道血跡。“就憑這樣,當真是好笑。”洪紀抬手再揮一劍。在劍落到鼎上的瞬間,那巨鼎直接碎成碎片。眼見那重劍就要落到身上,東離易連忙再喚一鼎,可那重劍落下的瞬間,那鼎竟直接破碎。洪紀沒有給東離易再喚一鼎的機會,直接抬腳一腳將東離易踹了出去。他用力十分之大,東離易在後退幾十步之後,才停了下來。“我說了那千辰不在你的身邊,你自己來救人就是來送死。”洪紀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劍道,“不過,你這人也是有點意思,明知道是送死,還非要上趕著來。”在話音落下的瞬間,洪紀已經到了東離易的麵前。洪紀居高臨下看著東離易道:“你竟然上趕著來送死,我若是不殺了你,那實在是太不給你麵子了。既然這般,我就想弄死你,然後,再殺那楚煉衣……”話說到一半,洪紀似是察覺到什麽,他猛地轉過身,就見楚煉衣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他若是在晚轉身一些,那楚煉衣怕是就要將那匕首插入到他的胸口當中。不過,這楚煉衣怕是沒有這個就會了。洪紀一把捏住楚煉衣的手腕,直接將楚煉衣甩飛出去。隨即,彎腰撿起楚煉衣掉下的匕首,走到東離易的麵前,將匕首架到東離易的脖子上。隨後說道:“那楚煉衣都已經把這匕首送到我的麵前了,我若是不用這把匕首殺你的話,似乎是有點太看不起你了。”在話音同時的同時,洪紀手指微微用力。東離易就覺脖子一陣刺痛,他知道那洪紀再稍微用一點力,那他就隻有死路一條。想到這裏,東離易輕合雙眼。死在這種家夥手中,當真有些不甘心。就在東離易等死之時,就聽耳畔傳來一陣破空聲,隨即那洪紀的慘叫聲直接傳來。東離易猛地站起身,就見眼前出現一道紅色的身影。在看到那紅色身影之後,東離易呼吸忽然急促起來。會是他嗎?洪紀掙紮著站起身看向那人,隨後拱手道:“不知前輩是什麽人,在下似乎並未得罪前輩,晚輩與這兩人之間是我們的私事,還望前輩不要插手其中。”聽到這話,紅衣人勾了勾嘴角道:“你說這話,是在威脅我了?”此話一出,洪紀內心暗叫一聲不好。隨後,連忙行了一個大禮道:“晚輩自是不是這個意思,還望前輩不要與晚輩一般見識。”紅衣人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道:“你的確沒有得罪我,但是,你得罪了我的朋友,你動手的這兩個人都是我的故友,你覺得我該不該插手?”聽到這話,洪紀連忙後退幾步。可還不等他動手,就感覺脖頸傳來一陣劇痛,隨即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此刻,紅衣人轉身看向東離易。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那東離易直接撲進他的懷中,一把抱住了他。東離易聲音有些顫抖道:“道兄,當真是你。”聽到這話,亓硯卿沒忍住伸手揉了揉東離易的頭。他剛才在察覺到有人交戰之後,就朝這邊趕來,剛好就見那洪紀正準備對楚煉衣下毒手。還不等他出手相助,這東離易就趕來了。這一次遇到兩個故人,他便愣了一下神。隨即,那東離易就與洪紀對陣上了。他知曉東離易乃是個性情堅韌之人,他若是一開始就出現,未免有些太不將東離易放在眼中了。於是,便默默守著兩人。直到東離易不敵那洪紀,他才出手相助。而此時,一旁的楚煉衣才反應過來,她連忙上前幾步,拱手道:“當真沒有想到,還能再遇到道兄。”此話一出,亓硯卿也有些感慨。他與楚煉衣相識之時,不過踏入修行之路沒多久,本以為兩人沒有重逢之日,沒想到,兩人竟還能再遇到。他第一次見到楚煉衣之時,這楚煉衣不過練氣修為,如今這楚煉衣竟也是元嬰修為了。當真是,時移世易。亓硯卿看向楚煉衣道:“楚仙子,可尋到你師兄的蹤跡了?”當初,雲龕讓楚煉衣拿著令牌先去無妄,這麽長時間內,這楚煉衣應當是得償所願了。可令他有些意外,在他此話出口的瞬間,楚煉衣神情稍微有些落寞。見此,亓硯卿心生悔意。可他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麽。楚煉衣連忙說道:“這些年倒是也發現了師兄的蹤跡。不過,這麽多年,道兄竟還記得這件事,當真是榮幸之至。”聞言,亓硯卿輕咳一聲。他也是因為楚煉衣,才對魂殿有所認知,自是對此很是清楚。不過,當時的他並未想到這魂殿竟是如此難纏的家夥,更沒有想到,這魂殿竟會和兩麵蠱攪和在一起。楚煉衣見亓硯卿神色有些不對,咳嗽兩聲。這當真是多說多錯啊!東離易看了兩人一眼,隨即說道:“道兄,來此可是有什麽要緊之事?”他在看到亓硯卿之前,就知曉亓硯卿如今修為高深莫測,已不是他們能猜測的存在了。而這東山望林窟內好像並未有什麽東西。此話一出,亓硯卿看向東離易道:“我此行前來,是為了尋一株名為溪山極地蓮的靈植。”“溪山極地蓮?”東離易聽到這話,瞳孔瞬間放大。亓硯卿見東離易神情不對,眉頭微皺道:“此靈藥可有什麽不對?”東離易神情一時有些複雜。半晌才繼續說道:“十幾年前,爺爺隕落,我與長姐被迫離族。”此話一出,亓硯卿雙眸微顫。這東離易的爺爺乃是東沉庭,東沉庭乃是一個化神九成的修士,他當初見到那東沉庭之時,東沉庭體內生機蓬勃。這才兩百年的事情,怎麽可能隕落?東離易歎了口氣道:“族中之人雖是不喜我與長姐,但是,也並未追殺與我們。而前段時間,這東山望林窟當中的溪山極地蓮盡數落到族人的手中,道兄想要尋上一朵溪山極地蓮怕是沒有這麽簡單。”聽到這話,亓硯卿歎了口氣。他似乎知曉為何東離易要將此事告知與他了。東沉庭隕落,東離易姐弟在族中的身份一落千丈,如今這溪山極地蓮被東家帶走。若是放在以前,這東離易也許能為他尋來幾株,但是,現在卻是不行了。東離易抬眸看向亓硯卿道:“道兄,就一定要這溪山極地蓮嗎?其他的靈植可能代替?”道兄的修為雖是強悍,但是,比起族中之人給他的感覺還是稍微差上一些,想要從族人手中取到這溪山極地蓮怕是不能。聽到這話,亓硯卿微微搖頭。他所需要的靈植必須是這溪山極地蓮,沒有其他任何的靈植可以取代。而那溪山極地蓮就隻有這東山望林窟當中擁有,這萬靈大世界其他的地方,則是一株都沒有。聽到兩人的話,楚煉衣有些好奇道:“那東家為何要將所有的溪山極地蓮搶去?這種靈植好似並不是什麽珍貴靈植,一般修士拿這靈植好似也並未有什麽用處。”“這說來也奇怪,雖說我們東家和這東山望林窟都在西域當中。但是,一個在最南邊,一個在最北邊。”東離易搖了搖頭道,“而且,他們來這東山望林窟就隻帶走了溪山極地蓮,就連溪山極地蓮的一株幼苗,一顆種子都沒有留下。”話音落下的瞬間,亓硯卿不禁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