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亓硯卿這才鬆了口氣。之前在知非告知他,他現在不能離開之後,他就一直在想,他一會要怎麽回到這素山居來。好在那天狼並未在他身上下什麽禁製。也幸虧,當時,這院子當中就隻剩下天狼一個人,要不然,他此番出去定是會被發現的。想到這裏,亓硯卿雙眸低垂。其實,這知非的出現算是解了一個大難。這火焰很明顯就不是一路的,那也就是說至少有兩路人,他作為一個被景嶽“強行擄來”的人,怎麽可能有兩路人一起行動呢?若是知非不出手,他此刻還出不去的話,那麽這些人肯定會懷疑他的。現在,那些人雖然也在懷疑他,但是,卻不會隻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了。亓硯卿輕吐了一口氣。不行,還是得想個辦法,聖樹這地方待得越久越有問題。思緒至此,亓硯卿眸中忽然閃過一道精光。他若是記得不錯的話,這聖樹的長老大多數都被調離,好像是因為……“公子,這地方已經沒有辦法居住了。”天狼轉身看向亓硯卿道,“你與我一同到隔壁的月素居暫住吧!”亓硯卿點了點頭道:“你們聖樹也是數一數二的宗門,竟然會被這些宵小之輩陷害至此,當真是令人感到心寒啊!”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抬眸看向天狼。隻見現在天狼的臉色陰沉得嚇人。想來若不是因為身份的原因的話,那天狼怕是都要忍不住對他動手了。見此,亓硯卿咳嗽一聲,不再開口。他如今開口為的就是表明自己的身份。既然,現在身份已經表明了,他就沒有必要再開口了。亓硯卿一路跟隨天狼到了那所謂的月素居。可在看到月素居的情況後,亓硯卿倒是愣了一下道:“此處與那素山居倒是一樣。”天狼點了點頭,伸手指了一下房間道:“此處就是給你們居住的,情況完全一樣,現在就請你進房間吧!”亓硯卿聳了一下肩膀,徑直朝著房間走去。而在他走進房間的瞬間,就聽頭頂傳來兩道破空的聲音。如今這聖樹當中的火大多數都已經熄滅了,那原先盯著他的人,現在自然該繼續盯著他了。想到這裏,亓硯卿嘴角不禁抽了抽。這聖樹的人,當真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心思啊!“主人。”聽到兔子的聲音,亓硯卿垂眸看向懷中的兔子。兔子一臉憂心道:“他們知道是主人做的嗎?”亓硯卿輕笑一聲道:“多半知道。”此話一出,兔子渾身的毛瞬間炸開道:“他們既然知道是主人您動的手,那我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他們現在大約是知道我也是其中一個放火的。”亓硯卿伸手摸了一下兔子道,“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這聖樹之中究竟有多少放火的。”那又歲先前就潛進過聖樹,在聖樹留下了許多火種,而且,這聖樹當中還有又歲的人。而那知非絕對也有事情瞞著他。這聖樹乃是南域的一等宗門,可不是什麽七等八等的宗門。他既然能成為一等宗門,自然是有他的實力所在,就算是長老被盡數帶走,也絕不可能是能隨便潛伏進來的。這聖樹當中絕對還有知非的人。想到這裏,亓硯卿行至窗欞前,眯著一雙眼看向窗外。而且,那知非的態度很明顯就有問題。他手中有星悟,這個熟悉星天菇一族的人應當都知曉的。他將種子放於星悟當中,若是沒有他動手的話,這其餘人根本就不可能從他的手中將種子搶走。那為何這知非要急著從他手中將種子取走呢?尤其還是在這聖樹已經封宗的情況下。所以說,這知非肯定是有後手的。想到這裏,亓硯卿輕笑一聲,直接抱著兔子走到床前躺了下來。這九族哪裏有一個善茬。他此時應當算是九族當中最弱的,與其想那麽多有的沒的,還不如在這裏等等看那知非的後手究竟是什麽。畢竟那知非身後還有一個風司。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又歲。而又歲身後站著的則是聖天菇和星天菇兩族。亓硯卿躺得安穩,也沒有關窗戶。也不知他是否是故意的,他此刻的床正好對著窗外,那窗外的天狼正好能對上亓硯卿。天狼盯著亓硯卿看了好一會,隨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位的態度未免有些太過於放肆了。他當真不怕聖樹對他動手嗎?還是說這家夥還有什麽陰謀詭計?正在天狼盯著亓硯卿之時,就聽耳畔傳來一陣風聲。他連忙轉過身,就見那景嶽正站在他的身旁。天狼連忙拱手道:“長老。”景嶽揮手打斷天狼的話道:“可有什麽異常?”聽到這話,天狼皺眉道:“並未有什麽異常,他一直都在那裏躺著,一動都不動。”“之前?”“之前也沒有什麽異樣。”天狼道,“他倒是問了長老您的事情。”“我的事情?”“他之前問長老您是否經常救人。”聽到這話,景嶽看了天狼一會,隨後說道:“你繼續盯著他,無論他做什麽事情,你都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說罷,景嶽也不等天狼開口,徑直走進亓硯卿的房間當中。在他進入之時,那原本躺在床上的亓硯卿直接坐起身。在看到來人是景嶽之後,亓硯卿明顯放鬆了一些。見此,景嶽看似擔憂道:“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算了,不說也罷。”亓硯卿一副想要說什麽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沒有將話說出。聽到這話,景嶽走到床前看向亓硯卿道:“是我將你帶到這聖樹來的,你若是出了什麽事情,我良心如何能安啊!”亓硯卿抿了抿嘴唇,眼角含淚道:“我就是不知道我要如何將這話說出口,我這剛一來聖樹就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們肯定懷疑是我動的手,但是,我怎麽可能動手呢!”說到這裏,亓硯卿上前一步直接抓住景嶽的手道:“我不過小小一個合體境修士,這聖樹的那個修士不是在我之上?我要是當真在這聖樹當中造次,那我豈不是不要自己這條小命了?”景嶽看向亓硯卿並未開口。亓硯卿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我所說的話你們不會信的,既然如此,不如就讓我離開聖樹算了。反正,那家夥現在還在外麵等著我,就讓我以死明誌吧!”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懷中的兔子瞬間發出一聲哀鳴的聲音。就好像是在附和著亓硯卿所說之話一般。景嶽伸手按住頭道:“我們自是沒有懷疑……”“您不用說了。”亓硯卿站起身一把抓住景嶽的手道,“那火的確是我放的!”“我知道……”景嶽剛準備開口,忽然反應緩過來亓硯卿說的是什麽,整個人愣住。半晌,才心情複雜道:“你剛才說什麽?”亓硯卿伸手將自己眼角的淚水擦掉道:“的確是我放的火,但是,我是被那家夥逼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我放的火傷害會這麽大。”景嶽沒想到亓硯卿會如此之說,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說道:“那人說了什麽?”亓硯卿將自己的胳膊伸到景嶽的麵前,隨後說道:“那家夥給我下了毒,然後他說讓我做一場戲。讓你將我帶走,在進入聖樹之後,讓我捏碎兩個果子,其餘的事情就不需要我管了。”景嶽低頭看向亓硯卿的手腕。隻見在那手腕之上有一條黑色的線,那黑色的線正在不斷腐蝕著手腕上的血肉。而那黑色的線,即便他沒有靠近,都能感受到它的毒氣。“我知曉我所做的事情不對,但是,我當真是沒有辦法了。”亓硯卿眼角紅了紅道,“我不是那人的對手,他的毒當真很強悍,我若是不聽那人的話,我就會死在那人的手上。”說到這裏,亓硯卿眸中閃過一絲茫然,隨後說道:“他讓我捏碎的果子好像叫做木中火和天離散,他說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我管,他會給我送解藥的。”聞言,景嶽深吸了兩口氣,隨即,伸手拍了拍亓硯卿的肩膀道:“這自然不能怪你,是他強迫你的,你除卻這些事情還幹了其他的事情嗎?”亓硯卿想了一會道:“我到了東麟閣,就遇到了一個家夥,那個家夥將種子取走了。”話音落下,亓硯卿眸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後說道:“那個人很是可怕,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他下手非常的重,他一動手,我整個人連動都不能動一下。”說著,亓硯卿抬眸看向景嶽道:“我所說之話當真是真的,你若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立下心魔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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