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有的任務都寫在柱子之上,他們若是想要解任務的話,可以用神識掃過所有的柱子,若是遇到想要的任務話,便將那柱子取下來就可。思緒至此,亓硯卿用自己的神識掃過所有的柱子,最終將選中了其中的一個柱子。那柱子的任務是說有一個孩子在魔眼城附近失蹤,這任務便是要他們尋回那孩子。而且,這柱子當中還附帶了那孩子的氣息。見此,亓硯卿轉眸看向雲龕道:“雲龕,我們便接那魔眼城的任務吧!”而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就見雲龕已經將那柱子取了回來。見此,亓硯卿眉眼不禁彎了彎,看來,他與雲龕當真是心意相通。他想要接這個任務,雲龕也同時想要接這個任務。此刻,身後的青青上前一步道:“前輩,這任務隻不過是看著簡單,但實際上並不簡單。這任務已經被十幾位前輩接過了,可這接任務的不是無功而返就是命喪那魔眼城,前輩,您還是……”“多謝青青仙子,我隻是覺得這任務與我有緣。”亓硯卿頷首道,“若是有任何異常的話,我們會立刻折返的。”見亓硯卿意已決,青青也不好在攔,直隻是說道:“前輩若是發現有任何不對之地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返回,前輩的性命要比這任務更重要一些。”聞言,亓硯卿再次對青青道謝。他自是能聽出這青青當真是在擔憂他,他謝這青青也是應當的。青青歎了口氣,並未在開口。對於這些前輩來說,這越危險的地方就越是代表著機緣。這件事她自是明白的,但是這任務實在是……亓硯卿則是轉眸看向一旁的雲龕。他決定去那魔眼城自是因為他的確感受到了機緣,他的直覺告訴他,若是此行不去的話,定是會後悔的。他們本身就馬上離開此地了,所以前去一探也無可厚非。.魔眼城,城外。亓硯卿與雲龕各自乘坐一匹映影馬,一點點地靠近魔眼城。在他靠近這魔眼城之時,就發覺了不對之處。這魔眼城分明就是一個淹沒的城池,但是,這城池當中的氣息很是雜亂,就好像是他們當初去過的血靈城一般。但是,那血靈城人多是因為毒沙王的寶藏,在這魔眼城附近並未有任何寶藏,所以,這裏的修士為何會這麽多?還不等兩人走到城門口,就見一個修士乘坐映影馬朝他們靠了過來。那修士行至他們麵前後對著他們拱了拱手道:“兩位道兄,能否詢問一下此處是何地?”聽到這話,亓硯卿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道:“我們也不知曉此處是哪裏,我們本想去那千落城,但不幸遇到了颶風,我們為了躲避颶風便迷失了風向,等我們在緩過神時,就已經到了這城池附近。我們也在疑惑這城池是哪裏!”亓硯卿這話說得半真半假。不知此處是哪裏是假,要去千落城是真,因為先前縱折憐曾飛劍傳書約他到千落城一同離去。而他們遇到颶風是真,這迷失方向是假,他們本就是奔著魔眼城而來的。那修士在聽到亓硯卿的話後,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道:“那當真是打擾兩位道兄了。”正在他準備離去之時,忽然聽到亓硯卿的呼聲。他連忙轉過頭就見亓硯卿雙眸中帶著一絲警惕道:“道兄,我雖是不知曉此地是何處,但是,我覺得前麵有些危險。”“為何如此之說?”“你瞧前麵的城池明顯就是一個淹沒的城池,但是,愚弟卻能感覺出裏麵有許多強悍的氣息。”說著,亓硯卿露出一個後怕的神情道,“若是就這麽闖進去的話,怕是性命都保不住啊!”此話一出,那修士神情有些古怪,隨即說道:“兩位道兄,我好似想起前麵是什麽地方了。”“什麽地方?”修士輕咳一聲道:“我隱隱約約記得這城池似乎是魔眼城,我記得這魔眼城好像是一個修士聚集的地方。”“是嗎?”亓硯卿眸中盡是猶豫道,“這位道兄,我還是覺得很是危險,不如咱們還是快些離去吧!”此話一出,那修士神情嚴肅了一些道:“我們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怎可被如此磨難折服?再說這危險之後不就是機緣嗎?在如此機緣麵前,怎能這樣就回頭?”“道兄說的是,是愚弟執念了。”亓硯卿拱手道,“不知這位道兄名為……”“這兩位道兄喚我喬拾就是了。”“愚弟星瑾,這位乃是愚弟的道侶印子泠。”“那兩位道兄可要進城?”“自是要進城的。”在話音落下之後,那喬拾直接一馬當先走在前麵,亓硯卿與雲龕對視一眼,直接跟在那喬拾的後麵。亓硯卿看這那喬拾的背影嘴角不禁抽了抽,這喬拾是如何做到所說之話前言不搭後語的?這先前還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後腳就說危險之後就是機緣。他隻是說城內有幾道強悍的氣息,他又沒有說過那氣息要對他動手。喬拾這意思不就是城內有人要對他動手嗎?想到這裏,亓硯卿咳嗽兩聲,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他現在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少爺,自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在兩人進去瞬間,就見十幾位修士正盤膝坐在路邊,而在他們麵前則是各自擺著一個攤子。而那攤子之上有許多的靈植靈寶。看其樣子是想血靈城之上修士交換東西的樣子。但是,在亓硯卿看到這些人後,強行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去,才沒有笑出來。人家血靈城修士換東西的時候都很熱情,就像那宋水,就差布下一個禁製挨著攔人了。而這魔眼城的修士則是各自坐在各自的攤子麵前,一副我就知曉不會有人來的樣子。最主要的是這魔眼城附近又沒有什麽秘境,這能找到這裏的人本就不多。這城內的修士應當很是熟悉了,在如此行為,自是不必要。這完全就差就我就是在裝模作樣寫在臉上了,這當真很難不讓人發笑。與此同時,那在最麵前的喬拾轉過頭看向亓硯卿道:“星道友,此處當真是熱鬧啊!”此話一出,亓硯卿看向喬拾道:“的確,這裏當真是好生熱鬧啊!”他也不知道這喬拾是如何麵對這一個個麵無表情的修士說熱鬧的。“我記得這魔眼城當中有一處客棧,兩位道友這一路走來想來很累了,不如就去那客棧當中休息?”喬拾轉頭看向亓硯卿道,“兩位道友不久前不剛遇到颶風嗎,這好生休息一下倒是也好。”聽到這話,亓硯卿笑了笑道:“那就勞煩道兄多費心了,愚弟第一次到這城中,對這城中情況並不熟悉。”亓硯卿這話落下,喬拾臉色的笑容更是真誠道:“那道兄就跟隨我前來吧!”說罷,喬拾便朝著一處走去。見此,亓硯卿實在沒忍住笑了笑。這喬拾還當真是……這在城外說不認識這城,以進入城內就好像在此地生活了許久一般。他說不熟悉這城,那喬拾就一副那我就帶著你四處看看的樣子。而且,這魔眼城本身就是一個被淹沒的城池。在這一個被淹沒的城池當中有一家客棧?這喬拾莫不是當真將他當傻子糊弄?思緒至此,亓硯卿輕咳一聲,跟上了喬拾。他倒是有些好奇這喬拾究竟想要做什麽。他在和雲龕出行之時將修為壓製到了化元一成,而那喬拾修為則是在化元三成,他們這一路走來,目前見到的這些修士最強的則是在元嬰一成。他目前倒是不怕這些人耍花招。思緒剛落,喬拾將兩人帶到一處道:“這裏就是那家客棧了,咱們可以現在客棧中休息。”聽到這話,亓硯卿抬眸看向這客棧。若是非要說眼前這家是客棧的話,不如說是一個庭院來說更合適。此時,這庭院的大門正開著,他們可以通過這庭院看到其中分成的小院子,那每個小院子當中都有兩個房間。在他們聽到門口之時,就見一個穿著淺青色流仙裙的女修走了出來,那女修在看到亓硯卿抬眸之後輕笑了一聲道:“三位道兄可要住店?”聞言,亓硯卿輕輕笑了笑道:“的確要住店,我們這不久前遇到了颶風,所以想休息一段時日。”女修頷首道:“在這城中自是不會遇到颶風,三位道兄可要住在一起?”聽到這話,喬拾連連擺手道:“還是分開吧!”“這一個房間一日一個四級魔核,若是要一個院子的話,一日需要三個四級魔核。”“這為什麽院子會貴上一些?”“因為若是住一個院子的話,可以啟動院子自帶的禁製。因為這禁製是將兩個房間一起罩住的,所以不是一起住下的話,是不可動用禁製的。”“這樣啊!”喬拾轉眸看向亓硯卿道,“這三枚……”還不等他話音落下,就見亓硯卿將三個魔核扔到女修的手上道:“這三個魔核給你,我和我的道侶要一個院子,我們不想有其他人在我們附近。”此話一出,女修神情一頓,隨即笑道:“好,兩位到道兄請隨我前來,這映影馬就放在外麵就好,我們會照料的。”說罷,女修一路將兩人引到一處小院前。亓硯卿和雲龕一直跟在其後,直到那女修遠去之後,兩人這才進入房間當中。在進入房間之後,亓硯卿揮手打下一個禁製,隨即撲入雲龕的懷中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雲龕輕撫著亓硯卿的後背隨即說道:“當真如此好笑?”聞言,亓硯卿抬起頭道:“的確好笑。”但凡這女修和喬拾裝的好一些,他才不會笑得如此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