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瑤生身影直接消失。見此,亓硯卿心頭不禁一緊。他這些年一直在名古戰場當中不斷闖蕩,若不是遇見這瑤生,連他自己都險些要忘記外麵還有兩麵蠱和紅煞仙姑在等著他了。正在這時,亓硯卿隻聽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並不動作,任由雲龕將他抱在懷中。亓硯卿轉身抱著雲龕,隨後說道:“雲龕,我們會戰勝魂殿與兩麵蠱的。”他們會戰勝的,就隻是時間問題罷了。“會的。”雲龕道。聽到這話,亓硯卿輕笑了一聲。雖是雲龕的語氣很是平淡,但是,他從中聽出了雲龕的決心。半晌,亓硯卿鬆開雲龕,從星悟當中取出一個玉匣,又將抱著幼狼的兔子召喚了出來。“兔子,玉匣。”兔子點了點頭,變為原形將他肚子中的玉匣吐了出來。見此,亓硯卿轉眸看向雲龕道:“如今這三個玉匣已經集齊,要如何才能聚成離開的鑰匙?”當時,雲龕來救他,應當就是用了這鑰匙來鎖定他的位置。雲龕道:“將你的精血滴在三個玉匣之上。”聞言,亓硯卿擠出三滴精血滴在玉匣之上,隨即,便見三個玉匣之上皆是冒出一團白光。伴隨著那三團白光聚在一起,一把模樣有些古樸的鑰匙浮在空中。見此,亓硯卿握住那把鑰匙。在他握住鑰匙的瞬間,腦海中瞬間出現一串字。“毒沙之鑰,一共有兩種用法。將真氣注入進去,就可打開離開之門。將神識注入進去,就可打開與你親切之人所在秘境的門。但是,此鑰匙隻能在你奪得所在秘境的寶藏才可使用。”見此,亓硯卿將鑰匙與玉匣一同放入星悟當中。隨即抬眸看向雲龕道:“有了這鑰匙,倒是可以無懼了。”有了這毒沙之鑰,他們想要離開這毒沙王的寶藏就可以直接離開。若是不想離開,倒是可以繼續去尋其他的寶藏。“嗷嗷嗷”正在亓硯卿看向雲龕之時,耳畔忽然傳來一聲慘叫聲。他轉眸看去,隻見兔子將幼狼放在一邊,現在正在踹那奇沙。那奇沙不是兔子的對手,被揍得不斷發出慘叫聲。見此,亓硯卿有些不忍心道:“兔子,他……”聽到這話,兔子猛地抬起頭,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道:“主人,我幫你養小狼,這怪物就想代替我的位置。”聞言,亓硯卿緩緩轉過頭,不去看奇沙。應當是這些時日奇沙一直與他待在一起,身上便沾染了他的氣息。兔子這段時日一直在照顧幼狼,自然沒有留意到,這如今留意到,這奇沙自然少不了一頓毒打。隻不過不知為何,他會有一種莫名的心虛。約是過了一刻鍾的時間,亓硯卿聽著身後的慘叫聲弱了下去,這才轉身道:“好了,兔子。”聽到這話,兔子化為人形一臉委屈巴巴地將一旁的幼狼抱起來道:“那主人我就回去照顧幼狼了,你一定要小心啊!”聞言,亓硯卿隻覺更是心虛了,直接揮手將兔子收了回去,這才低頭看向那奇沙。隻見那奇沙的頭頂之上被敲出一圈包,看上去就很是疼。見兔子已經走了,奇沙直接撲倒亓硯卿的懷中,發出一種很是委屈的叫聲。亓硯卿隻得伸手拍了拍奇沙的後背。好在這奇沙就隻是頭頂起了一圈包,但是,並未傷其筋骨。正在這時,就聽到一陣破空聲。轉身看去,隻見來人正是顧見微。顧見微落地的瞬間,直接奔著楚仇光所在位置撲去,在查看完楚仇光的狀態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義父的情況好生奇怪。這體內的真氣到處遊走,分明是走火入魔之象,但是,卻又並未走火入魔。見此,亓硯卿上前一步道:“見微兄,你莫要焦急,前輩並未出事。”顧見微抬眸看向亓硯卿道:“那這是何因?”“那水靈前輩與前輩不對付,給前輩下了一個毒,但是,水靈前輩說這種毒並不致命,過段時間便可痊愈。”亓硯卿並未提及自己道。顧見微深吸了一口氣,背起倒在地上的楚仇光道:“那寶藏你們應當已經拿到手中了,那我們就此別過,我先行離開一步,黃閑還在這秘境當中,我不能就這麽離去。”聽到這話,亓硯卿微微頷首。這寶藏在他手中,若是他先行離開的話,這個秘境便直接會從毒沙王的寶藏當中脫離。那還未出去的顧見微與楚仇光,也會連同秘境一起離開毒沙王的寶藏。若是黃閑不在的話,這顧見微應當會帶著楚仇光一起離開,但是,黃閑還在,這顧見微自然不會這麽離去。在顧見微遠去之後,亓硯卿才轉眸看向雲龕道:“雲龕,我們可要繼續?”聞言,雲龕垂眸看向亓硯卿道:“可。”聽到這話,亓硯卿笑了笑。雲龕的想法與他相同,這毒沙王的寶藏的考驗雖然亂七八糟的,但是,也的確是磨煉的好地方。.在陰暗的地下宮殿當中,就見無數白袍女屍被懸掛在殿上,而在女屍的那棺槨的四個角上分別掛著一個銅鈴。見此,亓硯卿瞳孔地震,轉眸看向一旁的雲龕。當時,在顧見微和楚仇光離開之後,他與雲龕便進入了樹洞當中,等在睜開眼時,就已經到了這地下宮殿當中。正在此時,一陣陰風吹來。亓硯卿汗毛瞬間炸了起來。他踏入修行之道已久本來不該畏懼這些,奈何,他小時候家裏窮,爺爺病逝之後便葬在了墳堆當中。他當時還未去天緣山之時,去看爺爺,就要跨過無數的墳墓。有一日夜裏去看爺爺,就感覺有人不斷在他耳邊吹冷風,他被嚇得直接跑回家中,夜間還起了高燒。雖說,現在想起,應當就是小鬼問路。但是,這種下意識的反應,他自己都有些控製不住。正在這時,就聽宮殿當中傳來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亓硯卿瞳孔地震,看向宮殿。他在進入這宮殿之時,就以神識掃過這宮殿了,他並未在這宮殿當中發現任何生靈。這哢嚓聲又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還不等他弄清楚那哢嚓聲究竟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就又聽到一陣刺耳的刺啦聲。這刺啦聲應當是用指甲撓東西的聲音。思緒至此,亓硯卿猛地轉頭看向那棺槨。正在這時,那刺啦聲再次從棺槨當中傳來。“這棺槨裏麵有東西?”亓硯卿有些疑惑道,“但是,我並未感受到生機,也並未感受到真氣波動,難道是傀儡?”雲龕不語,直接拔劍擋在亓硯卿麵前。見此,亓硯卿轉眸看向四周。這宮殿應當與他們之前進入過的黃沙蠱殿是一樣的,必須要將守殿的東西弄死,才能從殿中出去。想到這裏,亓硯卿道:“雲龕,可要開館?”雲龕道:“可。”話音落下的同時,雲龕行至那棺槨前,直接揮掌將那棺槨蓋拍開。伴隨著一陣巨響和幾聲鈴鐺聲,那棺槨蓋直接掉落在地上。隨即,就見一個人從棺中站了起來。那人身披一身黃金戰甲,整張臉也被頭盔擋住,使其隻能看到那人的半張臉。隨即那人猛地睜開雙眼,眼中亮起一道綠光,彎腰撿起一把重劍直接從棺槨當中跳了出來。見此,亓硯卿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盔甲人好生奇怪。觀其樣子並不是傀儡,但是,這盔甲人體內並無元神也並無魂魄,甚至連真氣都沒有,為何能站起作戰?思緒落下之時,那盔甲人已經到了眼前,亓硯卿伸手擋住雲龕,直接一掌拍在那盔甲人的身上。一掌拍下,那盔甲人直接被擊飛出去十幾步,但盔甲人站穩之後再次朝他們衝來。亓硯卿直接落到盔甲人的肩上,隨即直接一式千斤墜。而令他有些奇怪的是,他的千斤墜在盔甲人身上並未起到作用,反而更使那盔甲人憤怒。見此,亓硯卿直接一腳將那盔甲人踹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