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那方台之上,亓硯卿皺著眉看著眼前那十幾個水晶球。每個水晶球上都浮現著,劍修纏鬥在一起的景象,而每個水晶球都對應著上麵的一個圓台。正在這時,一旁的周辰湊過來道:“道兄,你可找到印道兄了?”亓硯卿搖頭道:“師兄,還未登場。”說罷,便垂眸看向離他最近的水晶球。那上方的圓台,便是劍修決鬥之地,但是,這上劍宗的決鬥之地,當真是奇怪無比。在其上方一共有十三個圓台,其中十二個圓台皆是決鬥之地,而剩餘的那一個則是等待之地。這十三個圓台,將修為不同的修士分開。三成為一個圓台,而最一開始決鬥之人,全部都是三成之內的人。等待之地的兩個修士被選中之後,會隨機出現任意一個圓台之上,隨後開始決鬥。勝出者可得一分,敗者扣一分,三成之內,積分達到二十分有四十人後,積分零分以下淘汰。此時,規則開始更改。圓台之上出現的決鬥之人將從三成之內,改為六成之內,積分達到五十分有四十人後,積分零分以下淘汰。此刻,規則將會再次改變,圓台之上,決鬥之人,將會是一個境界之內之人。此刻,練氣憑積分留一人,築基留十人,金丹留三十人,化元留五十人,可進入劍塚。若是,被淘汰得不甘心,則可以跨境界挑戰,若是獲勝,則可以取而代之。但是,跨境界挑戰者,被挑戰者可下死手。想到這裏,亓硯卿隻覺頭有些發疼,這上劍宗的各種規矩,全可以用一句話概括,就是從頭打到尾。而那些劍修也不用抽簽,那圓台會自動將其傳到圓台之上的。不過,那圓台不定的原因,應當是怕有人從中作梗。而最後的跨境界,應當是怕有人打消耗戰。此刻,一旁的周辰道:“據聽說這圓台是一個半仙器,上劍宗以這圓台為場地,就是以防有人從中作梗。”聞言,亓硯卿頷首道:“上劍宗宗主的確是個令人敬佩之人。”說完,亓硯卿繼續看向水晶球。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修士並沒有固定之地,他也隻能通過這些水晶球找尋仙尊的身影。而這麽一看,他雖是沒有找到仙尊的身影,倒是看見一個熟人。亓硯卿伸手點了一下那個水晶球,將那個水晶球換到眼前。隻見在那水晶球上,與另外一個劍修對陣的正是千辰。千辰冷著一張臉看向眼前的那位劍修。那劍修也並未和他客氣,直接揮劍劈向千辰,瞬間,他身後劍氣形成一隻猛虎,朝著千辰撲去。千辰神色不動,劍尖一點。一隻蒼鷹虛影從其身後形成,直接朝著那猛虎撲去。兩者相撞之時,那猛虎狠狠地一口咬下,蒼鷹的翅膀瞬間缺了一塊。但蒼鷹並未閃躲,而是,伸出利爪直接將猛虎的胸口扯開。猛虎哀嚎一聲,身形快速退去。此戰,乃是千辰獲勝。見此,周辰不禁咋舌道:“這劍修的纏鬥當真是幹脆,都是一擊製敵啊!”聽到這話,亓硯卿轉眸看了周辰一眼。周辰這話說得不錯,劍修向來沒有那麽多的花招,通常能一擊製敵,就不會在多用第二招。思緒至此,亓硯卿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他所修功法乃是《星空混元術》,《星空混元術》跟隨修為的不同,則可以開啟不同的功法。他想要修行下一個功法,就要到化元才可。他注定了沒有辦法像劍修那麽幹脆,那他倒是可以反擊道而行之。木離曜塵斬以孢子為武器,那他自身的菌絲,以及他的毒也皆可用上。所有認識他的人都再說,他乃是十大毒物排名第二的星天菇。那他應當是可以將這毒用上的。隻能用菌絲,或者本體,這遠遠不夠。因為,他不一定能接近敵人,那該如何才能運用自身之毒呢?亓硯卿隻覺得自己有些頭痛,他的毒與修士的毒又不是一回事。那些修士所修的功夫,也無法使他動用本體之毒。思緒至此,亓硯卿輕歎了口氣。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鈺螢,雖說鈺螢、久璃、風司三人都同為靈植,但是,他就是覺得鈺螢要比另外兩人好相處一些。正在亓硯卿陷入沉思之時,耳畔再次傳來周辰的聲音:“星瑾,你今日是怎麽了?”聽到這話,亓硯卿抬眸看向周辰,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見亓硯卿如此,周辰小聲說道:“那邊有個修士一直在盯著你,你是沒有留意,還是不想理他?”聞言,亓硯卿連忙環視四周。便見,離他十來步的地方,正坐著一個修士。那修士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他剛才也是有些失神,要不然,如此明顯的目光,他怎會沒有留意?想到這裏,亓硯卿對著那人點了點頭。那一直盯著他看的修士,倒也是個熟人。若不是那修士的幫助,他們來北域也不會這麽輕鬆,那人也正是,與他們分別有段時間的東離易。東離易見亓硯卿看到他了,笑著對著亓硯卿拱了拱手。亓硯卿回禮,隨即,再次看向那正用一雙探究眼眸,看著他的周禮。周禮見那人不再看向他們這邊,於是傳言道:“道兄,那人是何人?”亓硯卿同樣傳言道:“是個熟人。”“真是怪哉。”周辰小聲嘀咕一聲,繼續看向眼前的水晶球。這既然是熟人的話,來打個招呼便是了,一直盯著看,是怎麽回事?如果沒有留意到,那人還要繼續盯下去嗎?的確是有些奇怪。聽到周辰這話後,亓硯卿雙眸微垂。他雖於那東離易相處時間不長,但卻也知曉,那東離易是個十分懂禮數之人。像是東離易這般的人,這般盯著他看,多少有些不太對勁。“對了,星瑾,我之前數了一下,五域趕赴上劍宗之人共有萬人。”周辰看著一旁的亓硯卿道,“你說,他們這到底要打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亓硯卿聽到這話,看了周辰一眼:“你那白師兄不也……”他怎麽聽周辰這話,倒是有些像來看熱鬧的意味。他若是記得不錯,這周辰與他那白師兄關係極好,此時,他那白師兄也在場上,怎得,這周辰會是如此態度?聽到這話,周辰十分無辜地說道:“我雖然素來敬愛白師兄,但是,以白師兄現在的狀態,他定是進不去劍塚的,所以,我就想看看,那百年一開的劍塚,究竟是個……啊!”周辰話說一半,忽然捂著頭,發出一聲哀嚎。亓硯卿環視一圈,隻見王慎正站在周辰身後不處,神情不善地盯著周辰。而此時,周辰自然也看到了身後的王慎,於是,露出一個笑容說:“師兄,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肯定是相信白師兄的。”話音剛落,便見王慎對著他笑了笑。見此,周辰伸出一隻手,拽住亓硯卿的衣角道:“星瑾,救我!”亓硯卿看了看兩人,十分幹脆地將周辰的手拽了下去,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說完,便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那東離易身旁。這坐台之上,所有修士都是隔著一段距離坐的,畢竟,誰都不知道其他修士的忌諱是什麽。他這環視一圈,他在這裏唯一的熟人就是那東離易了,而東離易此刻身旁也是無人。他若是換地方,此刻,怕是隻能換到東離易身旁。與此同時,在其身後的周辰,一臉絕望地看著亓硯卿的背影。星瑾,當真是太無情了。不過,還未等他多想,頭頂忽然被人扇了一巴掌。周辰瞬間擠出一個笑容說:“師兄,麵子,混靈門的麵子,不能在外麵揍我。”王慎輕笑說道:“沒事,用個障眼法就是了,現在又沒有人會留意到我們。”說罷,王慎便直接揮手布下一個障眼法。而此時,東離易笑道:“能與道兄再次相遇,當真是三生有幸。”亓硯卿道:“我與東兄也算是友人,東兄若是一直這般說話,當真是讓人傷心。”此話一出,東離易一怔,隨後笑道:“是我相差了,道兄與另外一位道兄常年在一起,性情應當不喜這般的。”亓硯卿瞬間明白,東離易的意思是,與仙尊那般的人,天天待在一起,怎麽會喜歡這般說客套話。想到這裏,亓硯卿咳嗽了兩聲。見此,東離易又道:“還未恭喜道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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