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手中這顆,仙尊又是從何處得到的?像是看出亓硯卿的疑惑一般,雲龕道:“萬駭山脈所得。”聽到這話,亓硯卿點了點頭。雖說是有記載,所有種子被聖樹拿去,但是,記載也不定是準確的。“你亦是靈植,此物對你有所好處。”聞言,亓硯卿看向雲龕。雖說,他不知這種子有何用途,但是,將這種子帶在身邊,再怎麽說也算是一個小型聚靈陣。對他的確有好處,但對於仙尊來說,也是如此。思緒至此,亓硯卿剛準備將種子交換給雲龕,便覺得懷中一癢。低頭一看,隻見那原本縮在他懷中的兔子,冒出了一個頭。兔子抬頭看了看兩人,眼中閃過一絲鄙視。隨即,直接竄了出來,落到亓硯卿的手上。亓硯卿剛欲張口,便見那兔子直接對著種子張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種子吞了下去。一時間,萬籟俱寂。半晌,亓硯卿垂眸看著正蹲在自己手掌心,撥弄自己耳朵的兔子,露出一絲微笑,隨即,直接將手掌翻了過來。隨著“啪嘰”一聲,兔子直接掉在地上。兔子有些憤怒地抬起頭,隨後,便對上了兩雙眼睛。兔子身子僵硬片刻,隨即,有些討好地看向亓硯卿。兔子這般動作,縱使亓硯卿心中有再多的氣都已經散去了。那種子這兔子吞都已經吞了,他總不能讓這兔子再吐出來吧!“莫惱。”聽到這話,亓硯卿抬起頭,便將雲龕將一個儲存袋遞了過來。亓硯卿有些不解其意地將其接了過來,他用神識掃過儲存袋的瞬間,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上了心頭。隻見那儲存袋中全部都是靈植,靈寶。他先前心係仙尊,所尋的靈植靈寶全部都是水屬性,而仙尊遞給他的儲存袋中的靈植靈寶則全部都是木屬性。“星瑾?”見亓硯卿未露喜意,雲龕難免有些不解。他自修行至今已有三百餘載,但在這三百餘載中他甚少與人交流,更不知該如何對一人好。他所想皆是,若是為一人好,便予這人所有最好的。星瑾本體為星天菇,又為木屬性,所以,他才會尋來這些。他不知為何,星瑾看到這些,並未有太多喜意。聽到這話,亓硯卿露出一絲笑容,將腰間的儲存袋解下遞給雲龕道:“我也尋了一些要送與仙尊,仙尊也是如此,當真是極好的。”雲龕頷首,將儲存袋接了過來。見雲龕神情不變,亓硯卿心中忽得有些失落。他收集這些靈物送與仙尊,是因為心中歡喜,仙尊收集這些予他,想來,隻是想讓他快些修行吧!想到這裏,亓硯卿長舒一口氣,再次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道:“仙尊,我手中有一把鑰匙,有了這鑰匙,便可尋那水像花。你我可要同行?”雲龕道:“可。”.禁斷山脈共有三個主脈,七條側脈,十五條輔脈,這七條側脈與十五條輔脈,尋常修士也可以進入。但若是想要進入這主脈當中,則需要天乾之鑰。而這天乾之鑰則是每年主脈開啟之時,便會分散在整個蠻荒草原當中。每次為了獲得這天乾之鑰,修士之間往往皆是苦戰。“師兄,你說,咱們能進入那主脈嗎?”周辰看著一旁的王慎說道,“這可隻有二十七把天乾之鑰,你我不過築基五成,能守住這鑰匙嗎?”聽到這話,王慎回頭瞥了周辰一眼道:“能不能守住,都要守。師妹等人為師兄取了奇天冰蓮,但你我皆是知曉,師兄哪裏是心魔入體,分明是被人所害,丹田受損才會如此。”周辰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也是因為水像花可修複丹田所傷,所以,才會引得這般多的修士聚集於此。”說罷,周辰抬頭看向主脈旁匯聚的修士。這主脈開啟之時,需要修士手持天乾之鑰站在固定的位置之上,才可進入主脈。但是,此刻,他與師兄哪裏敢靠近那主脈。可是,一直等在此地,也不是個事情啊!他們總得過去才是。但若是過去,他們手上的鑰匙怕是很難守住。正在周辰糾結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兩位道兄,為何在此?”聞言,周辰後背忽地冒出一層冷汗,連忙轉眸看向身後。隻見此時,他的麵前站著兩位修士。其中一位明顯是為劍修,而另外一位紅衣少年的修為,則是有些高深莫測。見此,周辰也不敢怠慢,連忙說道:“我與師兄也是無事,在此歇歇腳罷了。”“哦?”紅衣少年神情莫名地看向周辰。看到少年如此,周辰臉不禁一紅。這三條主脈被側脈包圍,形成低穀之勢,而那主脈的入口則就在低穀之中。而此刻,他與師兄則是蹲坐在低穀旁的小崖壁當中。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師兄弟二人是在盯著低穀當中的形勢,可他卻說,是在此歇歇腳。這宛如說謊被人直接揭穿。怎能讓他不羞愧。“兩位道兄,不知有何事?”王慎瞥了周辰一眼,直接上前一步將周辰擋在身後道,“我師弟年幼,向來喜愛胡言亂語,恐辱了兩位清淨,若無要緊之事,我師兄弟先自行離去。”說罷,轉身就要帶著周辰離去。可他還沒走出幾步,便見那紅衣少年移步直接出現在他麵前。王慎有些謹慎地看向紅衣少年道:“不知這位道兄,這是何意?”隨後,便見那紅衣少年嘴角輕彎道:“你們想要救的師兄,可是白淩空?”此話一出,王慎與周辰身軀同時一顫。半晌,王慎才說道:“道兄,到底是何人?”聽到這話,紅衣少年輕輕一笑道:“我與白兄倒是不相識,不過,倒是與周靈仙子有過幾麵之緣。”“道兄認識靈兒啊!”周辰聽到這話,笑道,“這當真是巧了,靈兒正好是我的妹妹。”此話一出,紅衣少年也是愣了一下,隨後笑得更加燦爛道:“這還真是巧了。”說完,紅衣少年伸手將一塊玉佩遞到周辰手中道:“這玉佩乃是周靈仙子予我的,道兄看看,可是屬實?”周辰接過玉佩查看一番道:“的確是靈兒的。”話音落下之時,周辰與王慎同時鬆了口氣。他們自是能看出這劍修不過剛入築基,但是,這紅衣少年的修為卻是在他們之上的。若是這少年執意要對他們動手的話,他們怕是也是跑不掉的。見此,紅衣少年輕笑一聲道:“我名星瑾,這位乃是我的師兄印子泠,我們也是因這水像花而來,不過,我等對水像花的了解甚少。”“原來是這般,我名周辰,這位乃是我的師兄,王慎。”周辰上前一步,將玉佩遞到亓硯卿手中道,“既然,這玉佩是靈兒予道兄的,那道兄收下便是。道兄若是有想知道的,在下定當知無不言。”亓硯卿也不和周辰客氣,直接問道:“這“想要得到水像花,就要進入禁斷山脈的主脈,但是,想要進入主脈就需要天乾之鑰。”說到這裏,周辰伸手指了一下,山穀中二十七個方凳一般的石塊道,“待到異象出世,那石塊之上便會發出亮光,在將天乾之鑰放於其上,便可進入主脈。”聽到這話,亓硯卿又道:“我聽聞這天乾之鑰,若是過了這段時間便沒了作用,這又是為何?”“這禁斷山脈相傳是為八轉金仙所設的府邸,那位金仙在主脈之中放了無數靈寶,每隔三年便會有一件靈寶出世。”周辰道,“在出世之時,在莽荒草原中會出現二十七把天乾之鑰,方位並不確定。而且,每次的天乾之鑰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才會有這次若是不去,下次便沒有用的說法。”聽到這話,亓硯卿雙眼不禁眯了起來。怪不得,先前挽秋寒會同他說那般話。之前,他與仙尊說要尋這水像花後,便一同來了這主脈所在之地。可他一問才知曉,仙尊從未來過這蠻荒草原,更不知這天乾之鑰的作用是什麽。又見這主脈之中擠滿了人,他這才想找人問上一番。他這邊想法剛起,便見這王慎與周辰在這邊鬼鬼祟祟的。他與仙尊潛到這兩人身旁,聽到這兩人談及師兄之事,他便知曉這兩人也是混靈門的人。於是,便想著以周靈名諱與這兩人交談。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周辰竟是那周靈的兄長。想起這點,亓硯卿不禁有些赧然。那玉佩也不是周靈予他的,而且,那周靈不慎掉在地上的。也幸好有這塊玉佩在,要不然,也無法與這兩人相識。亓硯卿長舒一口氣道:“我還有一個疑問,想求兩位解惑,那隻有進入主脈才能得到水像花,那這水像花出世又是如何傳出的?”“這個啊!”周辰頓了一下說,“兩位道兄應當是第一次來這蠻荒草原吧,那主脈三年一開,而在有緣人將那出世的靈寶拿去之後,會顯示下一次出世的靈寶。也是因此,才會有如此多的修士聚集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