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修斯,“您剛剛也犯了這個錯誤。”陸於棲笑道,“那不是還有你嗎,總不能你把我帶到這裏不負責我的安全吧?”“負責。”希爾修斯微一揚下巴,示意他看剛開出來的重型戰甲,“雄主,我們去開那個。”陸於棲,“行。”這幾乎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早在幾個小時前,宇宙深處的異族基地被無情摧毀,精神暴動異常的原因也被徹底銷毀。在總部的指示下,希爾修斯帶著一隻隊伍追了過去,隨便帶著自己的雄主。陸於棲記得這條路線,這是蟲族遷移的路線,他們就是從這條路來到這片區域,繼續紮根發展。希爾修斯早幾年也走過這條路。“果然是曾經的對手,千裏迢迢跑過來,真是夠閑的。”他們停在外圍,沒有貿然追進去,陸於棲開了個空間讓那隻追蹤鎖定的雄蟲定位之後,就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這裏太遠,坐目前蟲族最快的戰艦,也需要不少時間,軍部還需要再商討。希爾修斯忽然想起什麽,“雄主,您不是說當初有很多異族聯手嗎?”“是,”陸於棲說,“具體為什麽隻有這個種族出現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還需要漫長的時間去探究。”蟲族正在轟轟烈烈地挖掘研究過去,多這一件事不嫌多。他們追過來,是為了放一個定位,好為後麵做準備,這次的緊急事件已經算徹底平息。回到1區之後,希爾修斯會正式就任指揮官的位置,直到待滿一年,才會換一隻軍雌。不過現在不急,他們還在返航的路上。希爾修斯找了個時間,開了一個小型艦船,和陸於棲去往156星係的附近。這片星係複雜,危險,無法靠得太近,希爾修斯開著艦船到了能看見那顆美麗藍色星球的地方。陸於棲隔著艙門看過去,他的表麵還是平靜的,隻是看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斑斕耀眼的光環環繞在它的周圍,近距離看之後,給他的感覺和在屏幕上看到的不一樣。群星在幽深的黑暗中散發著點點星光,這顆水藍色的星球從這個角度看去,能看到交錯的紋路。陸於棲曾經對它很熟悉,現在卻覺得很陌生。他其實不太能確認這是不是他心裏想的那個地方,陸於棲在心裏說服自己,宇宙中的星球那麽多,相似的其實並不少見。而且不管是不是,他也已經回不去了。“它很漂亮。”希爾修斯和他並肩站在一起,然後側頭看陸於棲,“雄主,您好像有點難過。”“確實有一些。”希爾修斯,“我可以問為什麽嗎?”“可以,你想問什麽都行。”陸於棲不再看外麵,而是看向希爾修斯,隨後笑笑,“問吧。”希爾修斯,“為什麽難過?”頓了片刻,陸於棲無奈笑道,“因為回不去了。”“我聽不懂。”希爾修斯輕輕搖頭,“但我不想問了。”“您別難過。”他摸摸陸於棲的頭。這次終於不像擼狗了,是很輕柔的摸。陸於棲忘不了他之前的手法,忍不住笑,“跟我學的?”他的難過煙消雲散,似乎剛剛是希爾修斯的錯覺。希爾修斯不想和他計較這些小事,把陸於棲的頭發弄亂。陸於棲突發奇想,“你沒有我高,需要踮腳嗎?”希爾修斯被他一句話激怒,“我隻比您矮一點!”陸於棲笑著看他。希爾修斯糾結幾秒,“算了,我原諒您。”陸於棲差點又沒有忍住。“您再笑我就把您丟出去。”希爾修斯放狠話。陸於棲親親他,低聲問,“這麽凶啊。”不過沒關係,他喜歡。星元573年,希爾修斯成為蟲族最年輕的中將。陸於棲作為雄蟲中的頂級戰鬥力,成為第一隻正式進入軍部並且有職位在身的雄蟲。隨著蟲族曆史不斷深入的挖掘,部分雄蟲的心態也在發生改變,追求自身強大的力量成為潮流。在一個溫暖的午後,陸於棲把希爾修斯抱到懷裏,和他一起打瞌睡。希爾修斯迷迷糊糊推他,“雄主,我要熱死了。”陸於棲把房間的溫度調低。就是不放手。作者有話說:到這裏就結束啦,小陸再見!希爾修斯大寶貝再見!祝你們久久!(感覺寫了個cp給自己磕,啊啊啊磕到了磕到了!!)番外不定時掉落;感謝在2022-09-18 22:57:51-2022-09-21 01:11: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蘇潼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1534042 5瓶;37941216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90章 番外陸於棲從小就是一隻讓蟲格外放心的雄蟲崽子, 所以把別的雌蟲崽子拐回來這件事,阿諾德聽亞撒說完,心裏是不太相信的。他跟著亞撒走到客廳, 看到陸於棲抱著一隻小蟲崽。陸於棲今年才八歲,抱著的那隻蟲崽大概四,五歲的樣子, 小小的一隻蜷縮在自家蟲崽的懷裏, 平時從不愛搭理其他蟲的陸於棲正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好像在安慰他。阿諾德走過去,發現這隻蟲崽在哭, 他不出聲,安靜地流著眼淚, 眼睛和鼻子都哭紅了, 湛藍的眼睛成了汪洋大海,看起來可憐得要命, 鼻涕眼淚全都蹭在了陸於棲的衣服上。陸於棲沒有生氣。阿諾德覺得非常驚訝。自家的蟲崽自己懂, 上次克萊門特那些年紀相仿的雄蟲隻是用抓了沙子的手在他衣服上蹭了一下,陸於棲就黑臉了。小小年紀沉著一張臉, 竟然十分的有壓迫感, 把克萊門特那些雄蟲崽子都嚇哭跑了。“雌父。”比起不著調的亞撒, 陸於棲更願意和阿諾德交流,他顛了顛懷裏的蟲崽給阿諾德看, 說:“他好像走丟了。”小雌蟲崽子哭得直打嗝, 隻知道自己叫希爾修斯,小手緊緊抓著陸於棲的衣服不放, 把臉往陸於棲單薄的懷裏埋。好在阿諾德效率夠快, 很快找到了小蟲崽的雌父, 風塵仆仆的斯諾從塞西爾家族趕來,一邊說著感謝的話一邊用餘光尋找自己的蟲崽。然後在一個大一些的蟲崽懷裏找到了。陸於棲正在喂希爾修斯吃東西,覺得他十分好養,好像給什麽吃什麽,就是有點愛哭,哄了半天才停。斯諾走過來的時候,他撕了一條肉幹放到希爾修斯嘴裏。希爾修斯嚼了半天嚼不動,皺著一張小臉想要吐出來,抬頭想要叫哥哥,然後就看到了自己的雌父,「哇」的一聲就哭出了聲。確實愛哭,陸於棲心想。在他印象中長大後的雌蟲都是酷哥,尤其是軍雌,原來未來酷哥小時候也愛哭。他本來還在懷疑,這會不會是隻亞雌蟲崽,現在看到他的雌父是一隻軍雌,就放棄了這個懷疑。軍雌生出來的雌蟲崽子,長大後百分之九十八都是軍雌,所以這是一隻小時候愛哭的軍雌蟲崽。“別哭了。”陸於棲安慰一句,把他舉起來給麵前這隻陌生的軍雌,可是希爾修斯哭歸哭,手還是緊緊揪著他不放。斯諾伸出手抱他,希爾修斯還是揪著陸於棲不放。陸於棲和這隻蟲崽的雌父大眼瞪小眼。走過來的阿諾德沒想到會這樣,安靜了幾秒,對斯諾說:“剛剛我也想抱他,但是他不肯。”這隻蟲崽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認定了陸於棲,不讓阿諾德抱可以理解,但連自己的雌父都不讓抱走就很費解。陸於棲低下頭給他擦擦眼淚,覺得自己真是十分有耐心了,“你的雌父來接你了。”希爾修斯抽抽搭搭地朝陸於棲叫了一聲「哥哥」。斯諾無奈歎了一口氣,蹲下來揉了揉希爾修斯毛絨的腦袋,說,“雌父不會再讓文德爾把你帶走了,我們回塞西爾,到底發生什麽了,和雌父講一講好不好?”豆大的淚珠開始不斷冒出來砸在陸於棲手上,希爾修斯抽抽噎噎,斷斷續續地說著,說到實在傷心的地方了,就停下來安靜地哭一會。陸於棲給他擦眼淚用的紙巾都要擰出水了。明白事情經過的斯諾看起來要氣瘋了,就連阿諾德和亞撒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斯諾咬牙切齒:“他真是活膩了。”“我們回家,雌父帶你去教訓他好不好?”斯諾哄著自己的蟲崽,心疼壞了。“不要……我不要回去……”希爾修斯哭得直打嗝,像隻八爪魚一樣扒拉在陸於棲身上,陸於棲本來身板也沒有多大,差點被他用力的一拱拱得仰倒。“雌父,我不要回去,我要和,和哥哥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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