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特殊部門的事情,白知徒又把蘇雲簷山上的事情和櫻桃丸子的事情告訴他們。“綾清啊,這次就先和我一起吧,咱們適應適應。”白知徒提議道。“可以的。”綾清正好也不知道要做什麽,跟著白知徒先試試,攢攢經驗。櫻桃丸子家在本地,她在得到白知徒回複後就立馬收拾好狗狗的東西和自己的各種證件銀行卡,開著車往白知徒這裏跑。三個小時後,她抱著一隻沒有呼吸的狗狗站在白知徒家門口,她顫著手按下門鈴。她緊緊抱著懷中的寶貝,心情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忐忑。大鐵門被推開,她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臉。略顯淩亂的黑發和看了幾十次的大褲衩,還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的不著調表情。櫻桃丸子突然就落下淚來,“白大師,求求你,救救椰椰。”椰椰的情況非常不好,作為薩摩耶這種大型犬,它的體型卻瘦小的可憐,毛色雪白,卻幹枯發柴。櫻桃丸子眼淚還沒收回去,帶著哭腔道:“白大師,我、我買了你的符和轉運水,椰椰用上後恢複了幾天,然後就又不行了。”轉運水?白知徒連忙跑到小噴泉,抓出小黑龍,“兄弟,對不住了,你的洗澡水再借我用用。”小黑龍:“……”不用我的時候就把我扔掉,用我的時候就叫我好兄弟。我有一句髒話現在就要講!白知徒無視小黑龍的意見,裝了滿滿一瓶轉運水給椰椰灌下去。椰椰沒有任何反應。白知徒摸了摸它的鼻下,又摸了摸它的腹部和脊背,發現椰椰雖然沒有動靜,但腹部逐漸開始存在微弱的起伏。他又灌進去半瓶,幫助椰椰咽下。椰椰慢慢睜開眼,原本應該清澈漂亮的狗狗眼中現在滿是渾濁和一種看不懂的情緒。它宛若行將就木的老人,一秒一秒地轉頭,好像在尋找什麽。白知徒立刻把櫻桃丸子推到椰椰麵前,在看到櫻桃丸子時,椰椰突然迸發強大的信念。在場除了櫻桃丸子,都感受到一股力量,充滿了渴望和生的欲望。“來,你給他喂水。”白知徒把瓶子塞到櫻桃丸子手中。櫻桃丸子現在沒有一點思考能力,白知徒說一句話她做一件事。隻是椰椰不知道為什麽,嗅了嗅瓶子,然後扭開了頭。白知徒摸不著頭腦,櫻桃丸子突然‘呀’了一聲,“椰椰有自己的喝水碗,它平時可潔癖了!”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個印著狗骨頭的小碗,把水倒進去。椰椰看到自己平時用的小碗,連忙趴過去喝水,就差把狗腦袋埋進去。白知徒:“……”這狗都快死了居然還惦記著自己的喝水碗?!“小動物都是這樣的。”老道士一副過來人的表現,“你忘了你小時候吃飯都要專用碗筷,我碰一下你都要換新的。”“去死,我才不是這樣的。”白知徒根本記不起來這種事,既然記不起來那就是老道士胡說八道,他才不信!椰椰幹了大半瓶‘洗澡水’後終於恢複過來,急切地趴在櫻桃丸子懷中撒嬌賣萌。櫻桃丸子也像被抽去精神一樣,直接躺在地上,抱住自己家的狗狗猛吸。一邊吸狗還一邊哭著說:“白大師,謝謝你,我、我把我所有的銀行卡都帶來了,你看看要多少錢。”白知徒扒開椰椰的眼皮仔細看了看,“喲,靈智開了大半年了啊。這麽大狗還躲在主人懷裏撒嬌。”櫻桃丸子不明白白知徒在說什麽。下一秒,她就聽到懷中的可愛椰椰張嘴吐出一句人話:“我小時候是主人的小寶貝,大了就是主人的大寶貝。”這聲音稚嫩清脆,像剛剛斷奶的小男孩一樣可可愛愛。“椰椰,你會說話?”櫻桃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知徒鍛煉成粗神經了,麵對自家狗狗會說話這件事竟然毫不驚訝。白知徒拎起椰椰的尾巴,發現它被嘎了蛋,“誒,還是個沒蛋蛋的小公狗。”“半年前做的手術。”櫻桃丸子親了親椰椰,“後來它每天都去寵物醫院門口汪汪叫,我和醫生都以為它是在記仇。”“我就是在記仇!”椰椰仰起頭嗷嗚一聲,“那個醫生害我沒了尊嚴,我要罵死他!”櫻桃丸子捏捏它的爪子,“椰椰,絕育是為了你好。”椰椰立刻縮成小狗團,拱來拱去。櫻桃丸子,也就是寧憂,抱著小狗講述整件事。椰椰是在垃圾桶裏被寧憂撿到的。寧憂和爸爸媽媽還有奶奶住在一起,但他們對狗狗都沒感覺,所以椰椰的事情都是寧憂親力親為。小小奶狗陪著寧憂一路初中,高中,大學。一人一狗的感情是全家最好的。後來寧憂去上大學,雖然還是本地的大學,但需要住校,導致她不能經常照顧椰椰,就把椰椰留給了父母。千叮嚀萬囑咐,要照顧好椰椰。隻可惜她的父母對狗並不怎麽上心,而且平時忙著上班,都不怎麽回家,隻能做到讓椰椰吃飽喝足。再加上寧憂的奶奶很厭惡狗,導致椰椰在家中的生活並不快樂。直到有一天奶奶忘記遛狗,讓椰椰拉在家裏後,奶奶爆發了,把椰椰扔了出去。等寧憂放假回家,已經是椰椰被扔五天後。這五天沒有一個人告訴寧憂這件事。寧憂瘋了一樣在外麵找狗,哪怕下著大雨。爸爸媽媽和奶奶都想拉她回家,寧憂全都甩開,頂著大雨繼續找。隻是毫無蹤跡。寧憂的父母平時工作很忙,所以對寧憂關心不多,奶奶又很嫌棄寧憂是個女孩子,寧憂對那個家最留戀的便是椰椰。陪伴多年的狗就這麽沒了,寧憂徹底崩潰,和家裏大吵一架然後搬了出來。她學習很好,偶爾還會出去打工,所以攢了不少錢,已經滿十八歲且有經濟能力的寧憂要走,誰也攔不住。看著屬於自己的,空空蕩蕩的家,寧憂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她每天都去遛狗的小花園坐一會,企圖在那裏找到自己的椰椰。或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她真的在小花園的一個下水道裏聽到了椰椰的嗚咽。抱著又髒又瘦的椰椰,寧憂狂奔回家,用盡所有辦法把椰椰喚醒。起初椰椰還是正常的,能跑能跳,也能幹飯,隻是隨著時間流逝,椰椰越來越瘦,不吃不喝,也不願意運動。每天就是膩著寧憂,想讓寧憂摸摸。去寵物醫院做遍所有檢查,醫生都說椰椰活不了了。可問為什麽,又沒有一個醫生能說出個理由來。寧憂憤怒地抱著椰椰回家,想要自己拯救椰椰,可不管她怎麽做,椰椰的生命還是在逐漸流逝。這個時候,她搶到了白知徒的符和轉運水。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她給椰椰用上。椰椰當天便恢複了正常,和寧憂撒嬌打滾。寧憂以為這就結束了,誰知道一段時間後,椰椰又變成之前的模樣。可這個時候寧憂已經沒有符也沒有轉運水了。寧憂又小心翼翼的養了椰椰一段時間,椰椰的情況越來越不好。這次它被全市的寵物醫院判了死刑。沒有醫生相信寧憂的話“椰椰以前不是這樣的,它好好的,它喝過一種轉運水後就恢複了”。寧憂的家人都勸寧憂不要再執迷不悟,狗狗已經死了,讓它入土為安。就連寧憂的奶奶都答應再給寧憂買一隻小狗。可寧憂不願意,而且因為椰椰,寧憂的精神狀態也陷入混亂,長期的抑鬱籠罩著她,讓她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念頭。她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給白知徒發了私信,如果白知徒也沒辦法,那她就打算和椰椰一起離開。反正她的家中,也沒有人在乎她。幸好,幸好上天還是眷顧她的。白知徒看到了她的私信。白知徒聽完,歎了口氣,“寧憂,不是上天眷顧你,是你自己給自己掙來了這份運氣。如果不是你之前一直看我直播,我也不會注意到你。我知道,每次直播都有你在幫我引導氛圍,謝謝你。”寧憂在回憶時蓄起來的眼淚又再次落下,她年紀不大,還在上學的年紀就經曆了這些事,此刻自然而然變成一個小哭包。椰椰趴在寧憂懷中,用舌頭輕輕舔舐她的下巴,“憂憂,我已經好啦。”“哦對。”寧憂擦了一把眼淚,把椰椰舉起來,“椰椰你快告訴白大師,到底是怎麽回事。”椰椰的說法和玉澤山上那隻小胖鳥的說法沒什麽區別。隻不過椰椰是被人扔出去後被拐走的。椰椰雖然開了靈智,但是上廁所這種本能它還無法控製,所以在家裏埋了炸彈。被扔出去後它想去寧憂的大學找寧憂,結果剛走出小區就嚇到了一個小孩。小孩抓椰椰的尾巴,椰椰忍不住露了露尖牙,小孩就哭了,小孩的父母拿著棍子要打它。椰椰夾緊尾巴跑路,卻還是被人逮住,幸好它開了靈智,左躲又閃,成功脫身。還不等它高興,又被一張從天而降的大網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