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注意,請勿使用抑製劑及等效藥物!否則會造成信息素紊亂等綜合症狀……”“宋風止!”陸厭聲喊,“開門!”“滾!”宋風止嗬道,聲音卻已經帶著沙啞。如果到現在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那他這麽多年監察廳首席就白幹了。“恢複了記憶就……有多遠滾多遠!”陸厭聲整個人一僵。屋裏沒再傳出任何聲音,精神域裏卻像狂風驟雨般嘈雜混亂。在高匹配度的不可抗力之下,兩個人的信息素像較勁一般不要錢地外溢。陸厭聲咬牙,猛地踹開書房的門,撞進他視線的場景讓他腦子嗡的一下。宋風止斜斜倚在寬大的椅背裏,整個人幾乎滑落到扶手外,細軟微卷的頭發淩亂地散著,才換上的平整襯衫又被緊攥著拉開,露出泛紅的腺體,和自己昨夜留下的咬痕。咬痕上方卻懸停著尖利的針頭。宋風止深深呼吸著,那片脆弱的皮膚就隨著他的喘|息起伏,貼上閃著寒芒的抑製劑針頭。“你瘋了!”陸厭聲目呲欲裂,什麽都來不及想,衝過去狠狠拍掉那支抑製劑。宋風止側著臉,自始至終沒有看過他。他停了兩秒,胸口劇烈起伏著把半個身子探出椅子外,纖長的指節在地毯上掙紮著、摸索著去找那支玻璃管。指尖碰到抑製劑的一瞬間,alpha驟然靠近。陸厭聲幾乎失去理智,扣住宋風止的下巴,在對方被迫轉過頭後,彎腰狠狠堵住他沒什麽血色的唇。宋風止猛地睜大眼睛。碰到抑製劑的指節瞬間感受到強烈的酥麻,溺水掙紮般繃緊伸直,又顫抖著勾起垂落。結合熱讓他的理智漸漸陷落,被剝奪呼吸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卻又親密的要命。恍惚間宋風止忽然意識到,這好像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親|吻。如果不算上失憶的這些天的話。[失憶]。一個詞利劍般劈醒了他。淩亂破碎的呼吸停滯了一瞬,宋風止對準在唇|齒間四處征伐的軟舌,狠狠咬了下去。陸厭聲吃痛,被宋風止抓住時機猛地推開,晦暗的金眸漸漸恢複了清明。他看見宋風止抬手用手背蹭了一下唇邊的濕痕,半垂著的眼睫之下,淺灰色眸子裏還殘留著瀲灩的水光。……我這是在幹什麽。他忽然覺得頭痛起來。宋風止瞥了他一眼,氣息不穩,冷聲說:“把抑製劑給我撿回來。”陸厭聲皺眉,還未說什麽,就聽宋風止沒什麽情緒地開口。“家裏最後一支了,我收起來。”“……”陸厭聲這才放鬆,略有些尷尬地背過身,蹲下來撿起那支小玻璃管。身後疾風驟起!宋風止毫無預兆地出手,拉住陸厭聲的雙臂用力向後反剪,半跪下來用膝蓋抵住他的尾椎,用全身的重量將這位能撕裂王蟲的alpha壓製在地上。抑製劑落進宋風止手上,他幾乎毫不猶豫地反手紮進陸厭聲的腺體。他感受到alpha的肌肉驟然繃緊,咬著牙喊他,像要把他的名字在齒間撕爛咽下。“宋……風止……”“嗯。”他輕飄飄地應。“……宋、風、止!”“怎麽了?”他幾乎是用氣音在答,尾音輕佻地勾起來,卻隻是在掩蓋愈加不受控製的淩亂呼吸。陸厭聲垂下頭來,躁動的易感期被藥物徹底壓了下去,感覺卻並不舒服。他身後明明有一個正處於結合熱的、渴求著信息素的omega,他本人卻像是被一塊黑布蒙上了眼睛,遮住了口鼻,瞬間變成了一個什麽都感知不到的beta。明明他的全身都在給予omega回應,但他卻半點都感覺不到。陸厭聲閉了閉眼睛,這種被迫失去一切世俗欲|望的、徹底失控的感覺,讓他隻覺得自己二十八年以來從沒這麽恥辱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直接出手反擊。他聽見宋風止輕聲拷問:“你是故意在外麵讓信息素失控的,對不對。”“是。”陸厭聲從來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輕嗤一聲,低聲提醒道,“現在我沒有信息素給你了,宋首席,打你的抑製劑去吧。”“我不是說了嗎,這是家裏最後一支抑製劑。”陸厭聲愣住,半晌才找回聲音。“不是,那你”宋風止抵住他尾椎骨的膝蓋更加用力,整個人像是被激起了沉寂已久的惡劣因子,他拔出注射一空的抑製劑,針頭似有若無地劃過陸厭聲的腺體。陸厭聲整個人一抖。“陸元帥,標記的我的後果,我應該曾經說得很清楚。”宋風止極輕地笑了一下,冷冷的,卻又有明顯溫度過燙的吐息,在陸厭聲頸邊若即若離。他低頭咬住alpha的腺體。“我當然是……用你。”作者有話要說:小宋……感覺恢複記憶以後叫小宋就是我僭越了。瘋狗小陸:媽的玩脫了什麽見鬼的高匹配度。宋首席:用你還要挑日子嗎?-跟基友說打抑製劑那段感覺自己在寫一種很新的東西。基友:什麽?澄某:你覺不覺得像是陸厭聲被迫精神ed了然後還得被老婆狠狠榨幹。(思索)xp好怪啊不定方澄!第46章 日上三竿。“嗯……”半夢半醒間, 宋風止發出了一聲極輕的痛哼,聲音裏帶著啞, 但他沒能第一時間意識到這並不是正常初醒時的那種沙啞。“……乖……再睡一會兒。”另一個聲音, 更低啞磁性的聲音驀地在宋風止耳邊響起。“……”宋風止剛要下意識說什麽,卻猛地清醒過來,銀白眸子裏還殘存著些許久睡的黏軟疲憊。似乎是覺得他受的刺激還不夠, 一條本就搭在他腰間的有力的手臂保護般緊了緊。有危險!手握成拳, 膝蓋上頂!宋風止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出手。“唔呃!”一聲毫無防備的悶哼響起,對方反手熟練地按開床頭燈, 昏黃的燈光中, 宋風止銀眸裏映出陸厭聲的身影。這張化成灰他都認識的臉, 此刻卻又和他印象裏的模樣差了些許, 眉宇間掛著的饜足讓宋風止看著, 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腦海裏還成片段式的記憶告訴他,這饜足是因為什麽。昨夜明顯是一場兩人都意想不到的情||事,做到最後已經不知道是誰才是主動方。……明明抑製劑都打了, 怎麽還沒做死陸厭聲。宋風止在心底暗罵一聲,剛要抬膝再補一下, 動作扯到某處酸軟略痛的肌肉。裏麵甚至還有揮之不去的黏|膩感。他整個人僵住。“嗤。”昏黃燈色裏,緩緩睜開的金瞳像是被驚醒的蟄伏猛獸,空氣裏白蘭地的味道驟然濃烈,屬於alpha的信息素帶著侵略與壓迫感撲麵而來。“宋首席,還有力氣動?”陸厭聲開口, 原本略帶嘲弄的語氣,用他這把明顯發生過什麽的低啞嗓音說出來, 卻又像是絮絮低語的調|情。宋風止皺眉, 頓了一秒, 還給他一聲輕嘲。“這話該我問你吧。”他眼尾微動,做出明顯上下打量的動作,眼神裏把沒說出口的話表達得淋漓盡致。陸元帥,這就沒力氣了?身體有點虛啊。陸厭聲腦子裏一下空了怒火燃起後把氧氣全都抽空的那種空。手握成拳,勁風揮出!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宋風止顯然早料到這個動作,單手在柔軟床鋪上用力一撐,勁瘦的腰身繃緊,整個人如從海麵之下躍起的遊魚,背部弦月般反弓,薄毯順著漂亮的弧線滑落,燈光潑灑在白得晃眼的皮膚上,清晰映出上麵豔色的紅痕。他躲過了陸厭聲突然發難的一擊,下一秒,就以一個意想不到的姿勢,左手猛地從身後出拳,直奔陸厭聲那張看著就煩的臉。“砰!”拳頭砸進陸厭聲攤開護在臉跟前的掌心。一擊不成,宋風止果斷卸力,整個人順著向前傾去,像是向愛人懷抱墜落的折翼飛鳥垂在身側的右手卻呈手刀樣式劈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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