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


    這還是薑時第一次見著這麽活蹦亂跳的魔修,果然不倫不類,可恨的很。


    “這得殺多少人才得如此滔天的血息!”


    “薑師叔小心~”


    眾弟子看見那合體期魔修撕裂屏障而來,瞬間出現在薑時眼前,所有的血手朝她收攏時,心都被揪住,不敢呼吸。


    薑時皺眉,運轉靈力,重新修複結界罩住身後眾人,右手則化掌,朝那魔修劈去。


    此消彼長,敵退我進,純淨的靈氣猶如靈活的小蛇,繞過那一雙雙血手,纏在那魔修身上,如附骨之蛆,慢慢融入骨髓,無法拔除。


    正如修士、仙人被魔氣侵擾那般,被靈氣侵入的魔修肯定也不好受。


    “賤人,你做了什麽?”


    魔修靈氣,兩股戰栗,加之薑時有意刁難,實在是疼的折磨人,開始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全然沒有方才高高在上的嘴臉。


    不管魔修如何驅散,那靈氣就是紋絲不動,乖乖地待在原地,依附在皮骨上,等候調遣,薑時滿意點頭。


    有靈氣就好辦,就算你是魔修,沒有靈氣又如何?


    嗬,你們沒有,她可有呢,可以免費借你們一點,不要拒絕。


    薑時揮開血氣,神識鋪開,罩住所有的魔修,默念禦靈決,生生從體內斬斷他們的生機,不是她弑殺,而是這些人殺孽甚重,若留他們一命,則後患無窮。


    所以,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眾人想要逃,卻已來不及,隻得神魂俱滅,不甘地死去,死前或許還在疑惑,這是怎麽發展到這種境地的,明明,他們勝券在握。


    就在魔修被消滅,散為灰燼的前一刻,一隻巨手帶著巨大威能拍向他們,兩股力量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同時著地,一明一暗,一顯一藏,俱都爆裂。


    空間開始撕裂。


    這是剛趕到的神劍宗大能,其中領頭的一人就是與薑時一道消滅魔修的修士——道乾尊者。


    身穿鮮豔的道袍,雖白發蒼蒼,但仍舊精神矍鑠,隻那頭發,胡子可不華麗,相反有點灑脫不修邊幅的意思。


    眾人一一見禮。


    “師尊~啊!”


    “哭什麽,都多大了,還哭,也不知道丟人。”


    眾弟子沒眼看,雖都是一陣後怕,但更多的是對變強的決心,要什麽時候才能如薑師叔那般厲害啊!某些人星星眼。


    道乾尊者嫌棄的揮開自家徒弟哭嚎過來的身影,還拍了拍道袍。


    “你師母新做的,可別給我弄髒了。”


    “嗚嗚,哪有這樣的師尊呀!”啟思遠真的爆哭,他剛剛真的被嚇死,他以後再也不出宗門了,外麵太可怕,壓根就和話本上描寫的不一樣,呸,再也不看話本了。


    “辛苦了,薑道友,還得謝謝你費心護住他們啊。”


    因為隔的關係有點遠了,不好攀輩分,但按年齡修為,他喊她一聲小輩也是可以,但或是出於尊重的考量,還是喚了這個年輕人一聲道友。


    “應該的,這是晚輩職責所在。”


    薑時並不是沒有注意到這一聲“道友”,隻她自知不能順應下來,仍舊回了一句“晚輩”。


    “哈哈哈哈,小道友倒是赤誠之人。”


    道乾尊者摸了一把胡子,看著她的眼神是和藹坦率的善意。


    後,幾人寒暄一番,道乾拎開扒拉在自己腿上的徒弟,神色複雜,用吹胡子瞪眼也是貼切的。


    因著薑時要去一趟清溪鎮,與顧鶴清匯合,所以這些弟子便交給了道乾等人。


    “宗門也有派人前往清溪鎮,小道友莫要過於憂心。”


    “對,你不過是才練虛初期,自有修為比你高的在前麵頂著,用不著擔心。”


    “是。””


    “走了。”


    “諸位前輩慢走。”


    薑時一一謝過,作辭。


    看著消失在原地的飛船,薑時飛身落回原地,看著散落一地的儲物戒,神情淡漠,並未有觸動。


    薑時用神識掃了一眼,毀去裏麵那些外門邪道的心法秘籍,魔器鬼物,並未發現有魔種存在的痕跡,遂轉身離去。


    當然,之後有修士無意撿到,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助力成仙之路,已是後話。


    清溪鎮上空的怨氣越積越多,眼看就要壓製不住,噴湧而出,顧鶴清與宗門德高望重的三位長老商量,製定了兩個計劃。


    “這事畢竟不在神劍宗領地內,要動手之前,恐還得與雲州城主商討一番。”一身白色道袍的手捋白眉,平靜說道。


    “我與城主祝豈商討過,他全權委托劍宗,不管這事。”


    “嗬,遇到事就躲的懦夫,真丟我們高階修士的臉,這怎麽給小輩做表率。”


    “不過是想無功無過罷了,若是這怨氣清化不了,出了事世人怪的隻是我們神劍宗無能,他倒是躲得好好的。”道一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罷了,莫要動怒,君子端方,他品行不正,這個城主也當不長久。”二長老仍舊是好脾氣的安慰道一,臉上的小雀斑在充滿生氣的臉上尤其彰顯生機。


    人在做,天在看,若是這城主享受了供奉,卻不履行責任,運道必會收到折損,於修行不益,到最後仍舊得補虧損的德行。


    “不過我昨日去找那祝城主,正巧看到了法蘭寺,衍息宗的人也在,便猜想,這事怕是隻有我們神劍宗被埋在鼓裏了。”


    “嗬,也不知整天在搗鼓些什麽,總搞些幺蛾子。”


    向來看不慣這二宗的法修院長陳平常,陳長老如是說。


    幾人聞言,但笑不語。


    “天色不早了,估摸著明日,這些怨氣便會積攢到足夠的力量,衝破雲層。”


    因為不知這怨氣從何而來,也探尋不到這怨氣因誰而起,總顯得他們有幾分笨拙。


    而薑時回來的正正好,恰巧趕上了四人聚在一起商討對策,給自己攬了個活兒幹。


    “那便辛苦小師妹了。”顧鶴清朝薑時福了福身,不是正式的作禮,這倒是有幾分親昵的意味。


    薑時點頭應下。


    “無妨!”


    她做的事也不難,不過是在他們布陣的時候負責警戒,看護陣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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