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底下竟然有不少人跟著“對啊對啊”,群裏一場笑完又接著下一場。  黎之清也沒料到自己的粉絲裏還有那麽多男性,忙笑著道歉。他在群裏沒聊多久,大家就催他趕緊去睡覺,休息好了才能努力拍戲。  有幾位小粉絲在黎之清退出前一秒還在堅持強調:[黎黎一定要記得多發自拍啊!要能做手機跟電腦桌麵的那種!我們要用來當桌麵的!]  當桌麵。  黎之清心裏一動,轉頭看向尤川,恰好尤川也在看他,兩個人的視線一下子就交錯在一起。  “尤川,我們來拍張合影吧。”黎之清打開自己手機的前置攝像頭,想拍張照片,就算不能暗戳戳地換成桌麵,單是知道手機裏存著張合照也是可以美滋滋。  尤川對拍照界麵很熟悉,對黎之清要拍合影的事情也很開心,回應得很是幹脆:“好。”  “來,你往這邊靠一點。”黎之清舉起手機,傾身湊過去。  尤川依言往靠到他身邊,為了跟黎之清同框刻意把背彎下來一些。  “你把後背挺直,沒事的。”黎之清感覺自己在身高上受到了小小的侮辱,立馬就把小腰板挺得筆直,他把胳膊抬起來,搭在尤川的肩膀上。  尤川的體溫和氣息一傳遞過來,他心裏就有種伴著慌亂的小竊喜。  姿勢擺好了,鏡頭也對準了,黎之清正要按下拍攝鍵,卻被突然發現的問題搞得結巴了一下:“……你、你看著鏡頭。”  尤川在他挪地方、挺腰板的時候一直看著他,這會兒也沒把視線移開,注意力全放在黎之清近在眼前的眉目上,鼻尖上,甚至微微彎起的嘴唇上。  “我要拍了……”  兩人離得近,黎之清生怕跟上回在車廂座位上那樣來次親密對視,給心髒造成過大衝擊,也不敢扭頭,隻用搭在尤川肩上的胳膊晃了晃他,示意他看向正確的方位。  尤川這才反應慢半拍似的收起目光,看去前麵。  尤川身上的肌肉格外結實,連肩膀這一塊也很有手感,黎之清光是把手按在上麵就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滿滿的蓬勃力量感。  他沒敢把這個姿勢保持太久,看尤川把視線焦點對準了地方就匆匆拍下照片,拉開距離後才敢好好喘上一口氣。  兩人在合照時如果離得很近,那麽即便目光有些錯位也不大能夠分辨出來。  黎之清當時隻以為尤川是在看著鏡頭,而事實上,身邊的那個人卻是在看著屏幕裏的他而已。  自始自終,隻是看著他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尤川:你拍風景,我拍你,你看鏡頭,我看你,我隻想永遠看著你一個人,隻想要你一個人而已。黎之清:……你別說了。尤川:媳婦兒你耳朵紅了。黎之清:你自己說到一半耳朵就紅了,還好意思說我!感謝百裏守約*6,漫語*2,何墨穸,爾玉,未渡cure,紅湘,大蘑王的地雷,拉拉,椿,,半五的五半ghoooul,時擦,季白的女朋友,腦子有洞的唱子,少女心的怪阿姨,喬木,等等暮夜遲,leon,一一風荷,北篠需,小雞小雞啦哢哢,影妤,花無悠,寧許流年,絈┪廾,有隻蝸牛叫小白,微夏,芝麻團子,天辣麽藍,三皮醬,dz,漫語,清玄子,阿碧瑟,阿染,好方,啊北,宿命,六懵一的營養液。感謝大家的支持,比心~  ☆、30.7.10晉江|獨家發表  黎之清拍完照片把大圖點出來欣賞了一下。  照片中他跟尤川的臉頰相隔不過三公分。  尤川眉峰明晰, 鼻梁高挺,麵部輪廓線條偏向硬朗, 再加上頭發和眼睛顏色黑深,神情又是一貫的古井無波, 五官即便不俗, 可給人的直觀感覺極端淩然淡漠,正常情況下沒人敢去認真打量他第二眼。  而黎之清整個人的氣場就要隨和很多,他眼梢微挑,睫毛長密,單看眼睛的確有種雌雄莫辨的媚態味道, 可一跟其他五官放在一起又透著不過分的颯爽英氣, 盡管留著長發也完全不會讓人覺得他身上缺少半點的男子氣概, 漂亮卻俊逸, 是絕對討喜的外表。  如果說尤川是一柄開了刃的利鋒,那黎之清就是雕飾奢麗的刀鞘,總能讓尤川的氣勢輕易收斂下去,把沒人敢去接近的“正常情況”轉換成難得的“異樣狀態”,氣場本就合得要命, 同框的照片更是把那種協調感徹底定格下來。  黎之清看著兩人挨在一起的臉倒沒品出什麽協調不協調的,腦子裏隻有一個比較實在的想法:他們還挺般配。  “要發給你一份嗎?”黎之清一抬頭,見尤川也在看著他的手機,開口問他。  尤川迅速把視線抬起來,點頭道:“要。”  尤川隻是靠圖標記住黎之清常玩的遊戲和要用的微博對應哪幾個軟件,對文字還沒有多大概念, 而且他每天都跟黎之清待在一起,沒有其他需要聯係的人,因此微信這類的聊天軟件都沒有下載。  黎之清用藍牙把照片傳過去,打開相冊確認時指尖一頓,突然特別想把下麵一溜的傷妝照片全給刪了。  冒出這個想法也很正常,任誰也不想讓有好感的人手裏抓著自己的那麽多張黑曆史,上次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他光顧著震驚跟不好意思去了,現在已經有了免疫力,唯一的反應就是,想刪。  可能是黎之清產生刪照念頭時的眼神太決絕,被尤川看出了點什麽,他指尖停懸在屏幕上方不到兩秒,手機就被尤川抽了回去。  這畫麵從第三視角看過去有些可笑,尤川那架勢就跟要守住什麽心頭寶貝似的,就算本人都嫌棄,那他也得護著。  “拍得很好。”護寶狂魔道。  奪寶失敗的黎之清把沒能成功銷毀黑曆史的憋屈使勁一收,笑著回道:“那當然,我們顏值都高嘛。”  尤川也跟著低笑一聲,拇指在屏幕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因為明天晨間還有拍攝任務,需要早起,黎之清不能熬得太晚,時針快要指向十點就熄掉燈光開始休息。  尤川躺在床上沒有合眼,等到身邊人的呼吸聲逐漸輕緩下去後,他照例翻身過去,改成麵朝黎之清的姿勢。  黎之清睡覺時喜歡把頭發散開分到肩膀兩側,盡管睡相並不狂野,可時不時地也會因為小動作壓住頭發,頭皮一被扯住,他就在夢裏稀裏糊塗地哼唧兩聲,聽著像是奶味沒散的小獸,嬌裏嬌氣的可愛,等哼唧完了覺得發根還是被什麽東西拽著,又慢吞吞地換了動作,瞧著有點委屈巴巴的,還挺不甘心。  尤川今晚也沒等太久,眼見著黎之清蹭了蹭枕頭,肩膀和胳膊也跟著挪了地方,他立馬伸手把那股頭發從床麵撥開,時間掐得恰到好處,沒讓黎之清再把頭發壓著。  拍戲對精力和體力消耗很大,加上尤川身上隱約有股讓人安心的味道,所以黎之清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還會有人時刻看護著他睡覺。  外麵街燈的光線透過窗簾籠在黎之清的臉上,把垂蓋下來的睫毛都照得根根跳著光亮。  尤川的目光在他眼角流轉了一圈,腦子裏想著不久前黎之清跟別人通話時說的話,眉毛慢慢皺了起來。  “動情”是什麽意思他知道,片場的個別人對黎之清有意無意的示好他也能看懂,之前尤川從來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可今晚被“動情”這詞一挑撥,他心裏莫名有點不舒坦。  躺在身邊的這個人明明是他的,從頭到腳全都是他的,怎麽老是有沒眼力的家夥對他的東西露出那種眼神。  尤川眼睛灼灼地把睡得正香的黎之清凝視好久,最後坐起身體,無聲無息地探身過去,將兩手撐在身下人的兩側。  顧忌到身上的幾處擦傷,黎之清今晚特意挑了套寬鬆的衣服,圓形的領口稍微有點大,躺下後連兩道平直的鎖骨都露出大半,更別提那截白皙的脖頸。  尤川死死盯住那片皮膚,抬手輕輕把黎之清的頭往旁邊按過去,等對方頸部的線條徹底顯露出來,他俯身低頭,毫不猶豫地張嘴咬了下去。  獸類之間在確認關係後,雙方都會在彼此的身體上留下自己的氣味和記號,在宣誓主權的同時,也等於公然向外界發出警告:這是我的伴侶,誰都別想動他。  尤川在老早之前就想不由分說地給黎之清來上這麽一口,可是黎之清一直在糾正他日常用語上的錯誤,尤川當然會認真理解黎之清對他說的話,也漸漸意識到自己不能過於霸道,因此這一口就遲遲沒有落下去。  可今晚他不大憋得住了,心裏醋溜溜的,有點酸,就是想偷偷不講理一次。  尤川這一口咬得不算輕,黎之清吃痛地“嗯”了一聲,偏頭就想躲開。  尤川趕緊鬆開牙齒,迅速用舌尖在那圈咬痕上輕舔一圈,等黎之清重新安靜下來才慢慢舒了口氣。  他從頸間抬起頭,看去黎之清的臉上。  對方被他咬得眉毛微微皺著,像是在無聲地責怪他怎麽老是這麽不講道理。  尤川心裏一虛,抬手在他眉間蹙起的地方輕輕揉了揉,又用鼻尖在黎之清臉上親昵地蹭了蹭,心裏默默反駁,這人本來就是他的,留個記號也是情理之中,他做的沒錯。  黎之清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對著鏡子洗漱時把脖子左右擰轉了好幾遍,坐到劇組化妝間的椅子上還忍不住把手往脖頸兩邊摸一摸。  “落枕了?”化妝師熟練地幫他打底。  “沒有,我就是……”黎之清看著對麵鏡子裏的自己,“昨晚做了個特別真實的夢,夢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怪物,嗷嗚一口就把我脖子給咬斷了,疼得我想叫都叫不出來。”  “拍戲壓力太大了吧,睡覺前好好泡個腳放鬆放鬆。”化妝師建議道。  黎之清謝了他,目光還是往自己脖子上跑。  他小時候晚上睡不踏實,亂七八糟的夢沒少做過,有時候一覺起來身上就有幾塊莫名其妙的淤青和小傷口,唐順時每次看到都一臉嚴肅,想來也是被什麽邪祟纏上了。  但是他今早起來把身上檢查了好幾遍,除了被威亞磨出的擦傷,其他地方都是光滑完好。更況且,尤川跟他待在一個房間,總不會還像以前那樣遇到什麽吧。  想到這裏,黎之清看向尤川在鏡子裏的倒影,意外地發現對方竟然在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機,沒像以前那樣從後麵看他。  黎之清把他盯了好久,尤川一直沒有把頭抬起來。  什麽情況?是在玩什麽?  黎之清剛不解地把眉毛皺起來,化妝師就在他眼前打個響指:“表情放鬆,眼睛閉上別亂轉。”  黎之清隻好把目光收回來,配合化妝師在他臉上塗抹。  他這邊剛合起眼睛,尤川那邊就把視線移了上來,至於他手上的手機,根本就是一張桌麵,什麽都沒打開。  曆史劇的劇照沒偶像劇有爆點,演員陣容大多是老戲骨,劇本內容也是曆史改編,許多觀眾本來就有一定了解,因此對劇照什麽的並沒有過多限製,談不上泄露不泄露的。  上完了妝,黎之清去外麵找了個好看的背景準備自拍,恰好攝影組的一位大叔路過,熱心地要幫他拍上幾張:“來,說說想要什麽感覺的?”  “適合做桌麵就行。”黎之清把粉絲的要求說出來。  那人一下笑了,把鏡頭對準他:“說了跟沒說一樣,你這形象隨便拍一拍都能當桌麵使啊。”  黎之清也笑,拍完向他道了謝,選了幾張照片編輯新微博。  現在沒到早上七點,然而微博剛一發送出去,點讚、評論和轉發的提示就接連疊加起來。  [剛按滅鬧鈴就聽到特別關注的聲音,爬起來一看竟然是黎黎發了自拍!!]  [一下子就發了六張……請務必保持這個自拍頻率好嗎!!!]  [舔舔舔舔舔!!!男神真的太有效率了,不愧是言出必行的男人!!]  黎之清還想跟大家交流一下,但是現場那邊已經布置完畢,王雲路也舉著喇叭高聲提醒。  他隻好把手機收起來,把尤川帶到一張圓桌處坐下,快速把桌上紙筆類的雜物收拾到桌邊:“今天上午我的任務比較滿,你不用跟著我到處跑,在這裏坐著看看視頻什麽的,休息時間我來找你。”  尤川點點頭,等黎之清趕去拍攝才低頭開始研究那些很是陌生的方塊字。  黎之清今天要拍的是鍾況寄送家書的戲份,從初被太子重用到最後被敵黨利用,惹來太子懷疑,前後跨度足有五年,每拍完一場就要更換服飾和調整妝容,三點一線的來回跑。  “演了那麽多戲,鍾況真是我知道的最不容易的謀士。”馮梁秋飾演的是四皇子埋在東宮的暗棋,跟黎之清有兩場對手戲,補妝的間隙裏跟黎之清閑聊。  黎之清笑了笑:“各人選擇不同罷了。”  “那如果你是鍾況,你是選擇繼續留在村裏,還是接受舉薦踏進官場?”馮梁秋問他。  黎之清愣了下,沒有立即回答。  鍾況這個人物很特殊,是個不想成為謀士卻隻能成為謀士的典型。  他自小漂泊,無依無靠,六歲時流浪到郢州青嶽村,被一位早年父母雙亡的龐姓姑娘收養照料。龐姑娘大他十歲,家道中落後被相好的夫家休了回去,本就受村人不恥,而此後這對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弟兩人日久生情,更是沒法光明正大地走到一起,隻能互相暗藏情愫,不曾道破。  鍾況之所以苦讀群書踏入官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風風光光地把龐姑娘從青嶽村接到京中,共結連理。  但他知道這是一場十足十的豪賭,一步踏錯必定萬劫不複,所以他才會貼身帶著那封信件,一旦淪為敗者就靠信件告訴龐姑娘自己在京中有了家室,失勢後要隱姓埋名與妻子偷生,以後怕是沒法回家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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